
作者 | 樊登讀書 · 許清歡
主播 | 樊登讀書 · 楚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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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出場的主人公,是中國文壇公認的神仙伴侶,模範夫妻。
他說:她是最賢的妻、最才的女。她說:她是錢鐘書生命中的楊绛。
他們在遇見彼此之前,從未想結婚,遇到彼此之後,從未後悔走入圍城。
讓我們一起走進 -錢鐘書和楊绛的婚姻故事~
從青絲到白頭,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人,有的成了朱砂痣,有的成了蚊子血;
有的人在一起,心卻陌路;有的人始于相愛,卻過成了一地雞毛。
唯獨有一對夫妻,在60多年的婚姻歲月裡,始終覺得身邊人是“世間最好”。
他們就是楊绛與錢鐘書。
“我與錢鐘書是志同道合的夫妻。我們當初正是因為兩人都酷愛文學、癡迷讀書而互相吸引走到一起的。”
同時代的作家冰心就曾評價,楊绛和錢鐘書是中國現代作家中最幸福的一對。
兩人攜手走過半個多世紀,活成了彼此眼中的驕傲,世人心中的傳奇。
1910年11月,錢鐘書出生于無錫有名的書香門第之家。
伯父先是給他取名“仰先”,但因為周歲“抓周”時,他從一堆物件中抓住了一本書,遂改名為“鐘書”。
楊绛比錢鐘書小半歲,家族世居無錫,祖上也都是讀書之人,父親楊蔭杭還曾留學美國和日本,當過民國政府的高官,後來辭去公職,教書育人。
兩個書香門第之後,在家世教化下,都對“讀書”與“做學問”情有獨鐘,一旦相遇,不可避免互相吸引。
1932年,22歲的錢鐘書與21歲的楊绛在北京大學的古月堂前初遇,從此開始了鴻雁傳書;
起初兩人隻是在信件中互相介紹書籍,漸漸地,錢鐘書會把自己寫的散文寄給楊绛看;
兩人又開始用英文通信,在對彼此的欣賞中,兩顆心越來越近,通信也達到了一天一封的程度。
錢鐘書對楊绛說,“我的志氣不大,隻想奉獻一生,做做學問。”
楊绛一聽豁然開朗:巧了,我也是。
看到他(她),就像看到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做之合”吧。
成婚以後,兩人雖然在學術上各自耕耘,但對彼此的欣賞從未減少,錢鐘書認為楊绛的散文比自己好,總是點贊道:
“楊绛的散文是天生的好,沒人能學。”
有人寫信贊楊绛,他比自己的作品受人贊賞還要高興。
而楊绛則認為自己的散文太平淡,錢鐘書的作品才叫精彩,是以她願意充當錢鐘書生命中的“綠葉”,全力以赴地支援他的創作。
被愛着和被贊美的人,信心是不同的,成就也是不同的。
作家李筱懿在她的一篇文章中寫道,很多夫妻,耗盡一生都在做彼此的“差評師”,他們特别擅長從對方丁點大的事中找到槽點,然後開始不停地叨叨;
他們伴侶的氣色大都不好,總是一副憋屈抑郁的樣子;
在漫長的婚姻歲月裡,他們硬生生的折斷了彼此的優點,變成互不欣賞,互相打擊的“敵人”。
這樣“打擂台”式的婚姻,是一場巨大的内耗。
而楊绛與錢鐘書的故事告訴我們,夫妻之間需要彼此點贊、彼此欣賞。
那是婚姻最便捷、又最珍貴的滋養。
“我以為,夫妻間最重的關系,是朋友關系”。
法國著名作家莫羅阿曾說過“不少幸福的婚姻,在數年之後已變成真正的友誼,凡友誼中最美的形式,如尊敬、如精神溝通,都具備了。
楊绛的婚戀觀深受父母的影響。
她回憶說,她們這些子女從小到大沒聽到過父母吵架。
舊式夫妻不吵架的也有,不過一般都是女方忍氣吞聲,又或者是兩人真的無話可說。
但楊绛的父母卻不同,他們有談不完的話題,過去的、現在的,自己的、親戚的,兩人還經常用一些孩子們聽不懂的典故。
當孩子們露出“想知道”的表情時,他們還會調皮地阻止孩子們的打聽。
父親意外病重,是母親四處求方,細心照料;
母親在逃難中去世時,父親在荒野裡放聲痛哭,在棺木、瓦磚、周圍的樹木上都寫上自己的名字,深怕以後回來找不着妻子的葬身之所。
如朋友一般無話不談,又如朋友一般肝膽相照。
楊绛覺得這就是婚姻該有的模樣,是以終其一生,她都在充當錢鐘書最好的讀者,最好的知己,最強的後盾。
在錢鐘書想寫《圍城》時,一開始态度還有些遲疑,楊绛卻催促着他馬上動筆。
為了讓錢鐘書能減少外面的工作,拿出更多的時間寫作,她辭退了傭人,親自打理家務,隻為節省家中開支。
看着弱小的她劈柴做飯,甚至揮動着細小的胳膊和煤泥、做煤餅,錢母不禁感歎,自己的兒子真是 “癡人有癡福”。
錢鐘書呢,每天創作完一段就先給楊绛看,楊绛笑,他也笑;
楊绛大笑,他也大笑。
如伯牙子期,隻用這一笑,就知高山流水,已在彼此心中流淌。
在《圍城》誕生之日,錢鐘書在序言裡寫道:
“兩年裡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于楊绛女士不斷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锱铢積累地寫完”。
就是這份如密友般的互相倚重、互相支援,讓他們攜手度過了許多苦不堪言的日子。
1977年,已經66歲的楊绛收到了學校辦公處給她的一串新鑰匙,她和錢鐘書,一直到了垂暮之年,才算有了一個安頓的居處;
徹底安定下來的兩人,開始各據一方小天地,靜靜地讀書寫作,或許還會偶爾擡頭,交流一下所思所得。
歲月靜好,不就是這副模樣嗎?
我與你,有聊不完的話題,道不盡的歡喜。
你有難了我拉你一把,我累了你背我一程。
你看平時雞飛狗跳, 其實一直肝膽相照。
“世界上根本沒有天生合适的人,隻不過是兩個人慢慢的為對方改變,你變一點,他變一點,你們就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楊绛與錢鐘書舉行婚禮時,因為一個來自新式家庭,一個來自舊式家庭,是以他們先是在楊家舉行了西式婚禮,然後又去錢家舉行中式傳統婚禮。
婚禮前,錢鐘書充滿歉意地對嶽父楊蔭杭說,得辛苦楊绛多磕幾個頭。
留洋回來的楊蔭杭很不高興,但楊绛卻覺得,叩拜隻是禮節而已,和鞠躬沒有多大分别。
如果男女雙方非要計較這些細節,那麼還是不要結婚的好。
婚姻需要彼此讓步,如果非要計較誰多吃虧一些,誰又為誰改變得多一些,日子會過得很累。
這大概是夫妻二人攜手之時,就已經達成的共識。
婚後的兩人踏上了留學英國之旅,在異國他鄉,錢鐘書吃不慣西餐,楊绛便學着“洗手做羹湯”,自己摸索着做錢鐘書最愛吃的紅燒肉。
楊绛習慣晚睡晚起,早睡早起的錢鐘書就會煮好雞蛋、泡好奶茶,烤好面包,用托盤送到楊绛的床前,輕聲喚她吃飯。
這個習慣也一直維持到老。
1938年,夫妻倆在國運最艱難之時選擇回國,楊绛受恩師王季玉先生所托,出任上海振華女校的校長。
公公錢基博是舊式文人,對此很不以為然:
“女人家謀什麼事情?還是在家學學家務。”
楊绛的父親聽到後很生氣,駁斥道,“我這麼多心血培養的女兒,就給你們錢家當不要工錢的老媽子嗎?”。
當父母與妻子出現沖突時,丈夫的态度就顯得格外重要。
一向孝順的錢鐘書堅定地站在了嶽父和妻子這邊,聽說妻子那邊缺老師,還推薦了兩個朋友過去;
在這期間,楊绛還完成了兩部在當時炙手可熱的戲劇:《稱心如意》和《弄假成真》。
直到錢鐘書開始動筆寫《圍城》,楊绛才放棄了戲劇創作,轉而全力支援丈夫,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放下治學的腳步;
1958年,四十七歲的楊绛開始自學西班牙語,翻譯了世界名著《堂吉诃德》,一經出版,好評如潮。
1978年,西班牙國王與王後訪華,鄧小平同志将《堂吉诃德》中譯本作為國禮贈送給他們。
從此這對學者夫婦也開始公開“撒狗糧”,在彼此的作品上互相題簽,成一段佳話。
羅振宇老師曾有一個高贊的觀點,現代婚姻的本質,是一場“協同進化”。
是彼此先認可對方的狀态,再把自己投入到這段關系中,一同推進婚姻的進步,自我的成長。
協同進化不是脅迫進化。
很多時候,我們在婚姻中最想做的,就是按自己的想法去改造另一半,
但往往人仰馬翻、筋疲力盡時才發現,沒有人願意接受這種改造,也沒人願意承認這是好意。
美滿的婚姻,是夫妻間彼此遷就,攜手共進的結果,而不是一方強加給另一方的名額。
在民國那個特殊的年代,誕生了許多才子佳人、蕩氣回腸的故事,比較起來,錢鐘書與楊绛的故事,并沒有多少纏綿悱恻、可歌可泣的成分;
更多的是平凡生活中的互相扶持、相濡以沫。
可恰恰是這種平淡又不平凡,讓世人為之動容,歎一聲“難得,再難得。”
2011年,100歲的楊绛先生在接受采訪時,談到了自己對婚姻看法:
婚姻的幸福,取決于雙方互相了解的程度,了解才能互相欣賞、吸引、支援和鼓勵。
婚姻是兩個人的修行,需要兩人互相完善,在更新打怪的過程中肝膽相照。
婚姻是兩個人的包容與了解,需要尊重差異,在學會欣賞中啟動“贊美系統”。
婚姻是兩個人的協同進化,需要找到共同奮鬥的目标,一起體會婚姻帶來的幸福感和“向上感”。
能共同奮鬥的婚姻,才是最有生命力的婚姻。
點個「在看」,與朋友們共勉。
作者 | 許清歡,用文字記錄成長,分享感悟、留住時光。
欄目主理人 | 澄子
排版 | 鄭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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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 丁當 - 白頭吟
參考資料 | 《世間始終你好:楊绛與錢鐘書》林舟唱晚著,《楊绛傳:生活不易,保持優雅》趙彤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