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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多娃談論他最喜歡的西班牙電影(作者:約翰·霍普韋爾)

作者:迷影網
阿莫多娃談論他最喜歡的西班牙電影(作者:約翰·霍普韋爾)

标題: 佩德羅·阿爾莫多瓦談論他喜歡的西班牙電影

作者: 約翰·霍普韋爾

資料來源:http://variety.com/2014/film/news/pedro-almodovar-talks-about-spanish-cinema-he-loves-1201331661/

譯者:雪成溪

校對:詹姆斯

作為對西班牙電影的緻敬,阿莫多娃選擇在盧米埃爾電影節上發行這部鮮為人知的電影。

"沒有電影,我們什麼都不是。佩德羅·阿莫多娃(Pedro Amodova)引用了今年裡昂盧米埃爾電影節的一句話。任何看過阿莫多娃電影的人,都能感受到早期電影對他的巨大影響,感受到青春的激情變成了成熟中靈感和情感的源泉。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和昆汀·塔倫蒂諾(Quentin Tarantino)一樣,阿爾莫多瓦通過選擇他電影中使用的一些作品來向西班牙電影緻敬。他還專門為盧米埃爾電影節寫了一篇關于這些電影的文章。

我挑選了七部電影來向西班牙電影緻敬。首先要推動的是那些經得起時間考驗并具有美學價值的電影。我還想向觀衆展示盧米埃爾電影節的作品,這些作品在國内很有名,但在國外鮮為人知。這些作品大多是在佛朗哥獨裁統治期間拍攝的。他們不僅是美麗的,而且他們還成功地巧妙地繞過了對教會和國家的荒謬和無情的審查。

外國觀衆最熟悉的兩部電影是路易斯·加西亞·貝蘭加的《El Verdugo》和維克多·艾瑞斯的《蜂巢精靈》(El espíritu de la colmena)。這兩部電影以非常不同的方式愚弄了檢查員,但都奏效了。艾瑞斯的電影是一部充滿規範和象征符号的傑作。Berranga's是一部關于意大利霓虹燈現實主義的社會喜劇("本地作品")。審查人員未能了解這兩部電影的真正含義。"劊子手"由神奇的何塞·伊斯貝爾特(Jose Isbelt)飾演,他的角色在他那個時代的流行喜劇中代表了一個理想化的西班牙祖父 - 一個有吸引力的老人,完美,關心他的家人,他的女婿唯一的要求就是工作養活他的妻子和兒子。每個人都能與它産生共鳴。觀衆的認可讓檢查人員感到困惑,他們并不認為這部電影是對死刑的譴責。西班牙是一個極權主義政權,一直禁止那些被定罪的人發言。這部電影直接将罪行歸咎于國家。被欺騙的審查員不知道這部電影到底講了什麼。在文明國家,《劊子手》被視為傑作。這部電影在1963年對西班牙更有價值。這部電影在威尼斯電影節上獲得了FabioIse國際影評人獎,是以被當權者"發現"。回到西班牙,這部電影不得不面對逃避的審查,但這是一個不同的故事。這部電影的審查過程是戲劇性的,拉斐爾·阿斯科納和路易斯·加西亞·貝蘭加都不必重新創造一個故事。

維克多·艾瑞斯(Victor Iris)的《蜂巢精靈》(The Hive Elf)和《劊子手》(The Executioner)是相反類型,是基于兒童故事的抒情作品。詹姆斯·威爾(James Weir)的電影《弗蘭肯斯坦》(Frankenstein)喚醒了小女孩的好奇心。1941年,佛朗哥宣布西班牙内戰結束一年後,她住在一個不死族居住的小村莊裡。不幸的是,這一年到處都是鬼魂。在這部近乎無聲的電影中,内化的成人角色也是審查制度的化身。女孩的父母(由五歲的安娜·托倫特飾演)是活死人:沉默,冷漠,固執。安娜照顧一個躲在廢棄牲畜棚裡的鬼魂(逃兵)。有一天,鬼魂被國民警衛隊開槍打死,消失了。安娜那雙質疑的眼睛,天真而魯莽,比任何其他描繪我們對那個時代不确定的心态以及我們在1973年(電影拍攝那一年)對知識和正确思想的渴望都更有力。我們開始意識到,我們生活的國家與我們的老師和家庭的國家不同。

就時間而言,何塞·路易斯·博勞(Jose Luis Borau)的《Furtivos》(1975年)是佛朗哥時代最後一部擁有完全權威的電影。這在當時是一部非常大膽的電影。回想起來,隻有當佛朗哥政權和審查制度走到盡頭時,導演才能講述這個殘酷的故事。但在1974年拍攝這部電影時,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幸運的是,何塞·路易斯·博勞(Jose Luis Borau)和他的合著者曼努埃爾·古鐵雷斯(Manuel Gutierrez)有足夠的自由來寫出如此犀利、精确的劇本,以至于西班牙直到三年後才從他們的工作中受益。這部電影是一幅"戈雅風格"的壁畫。故事發生在森林裡,這是西班牙社會的縮影。人們可以把森林看作是社會的象征,或者是母親瑪蒂娜( Martina )角色的國家隐喻,瑪蒂娜是一個無情、邪惡、虛僞、、殺人的女人。

《越境偷獵者》結合了兩種在西班牙電影中很少見的風格:西部片和黑色電影。創作者選擇女演員洛拉·高斯(Lola Goss)扮演她的母親,以一種明确向路易絲·曼努埃爾緻敬的方式。這位聲音嘶啞,無人看好的女演員出演了阿拉貢執導的"Veridiana"和"Tristana"。在《特裡斯塔納》中,她飾演年輕的特裡斯塔納(凱瑟琳·德納夫飾)的女仆塞特納。導演本人曾表示,薩圖納的名字是了解瑪蒂娜在《越境偷獵者》中的角色的關鍵,這是對西班牙畫家戈雅的畫作《土星的吞噬之子》的隐喻。

1979年,伊萬·祖魯埃塔(Ivan Zulueta)的《阿雷巴托》(Arrebato)在西班牙發生了巨大變化,僅僅四年後。這個故事故意避開政治,并将背景放在馬德裡,這是Movida運動早期的國際城市。主角是一位恐怖片導演,被他的"速8"攝影機神秘吞沒。這部電影是關于"自我犧牲"的恐怖幻想,帶有海洛因和電影的内在主題,而黑暗被認為是自我發現和自我成長的唯一途徑。僅僅四年後,新的西班牙,就像它在《搖頭丸》和《跨境偷獵者》中的角色一樣,與前幾年截然不同。隨著時間的推移,祖盧埃塔的電影成為現代經典,儘管對電影界或西班牙觀眾來說仍然不同。

但這不是一張紙上的例子。雖然卡洛斯·西拉諾·德·奧斯馬(Carlos Sirano de Osma)的《Embrujo》是關于弗拉曼科的,似乎沒有産生負面影響,但這是另一部應受譴責的電影。馬諾洛·卡拉科爾(Manolo Caracol)是一位處于職業生涯巅峰的歌手,而洛拉·弗洛雷斯(Lola Flores)是一位舞者,他們的表演本身就很突出。兩人都是著名的弗拉曼科藝術家,洛拉·弗洛雷斯是一位歌手和演員。這兩個傳說讓我們瞥見了弗拉曼科藝術深不可測的奧秘。然而,這部電影一上映就遭到了責罵。批評家不能接受時間和空間偏離傳統描述。對于導演來說,Flamanco就像一枚神秘硬币的兩面。标題所隐含的魔力在于,弗拉曼科的神秘魅力,由精神宣洩和表現主義的形象呈現,與西班牙民間電影的标準相去甚遠。即使在今天,《恩布魯霍》仍然是一部非常新的電影。

另一個被"詛咒"的傑作是費爾南多·費爾南多·戈麥斯(Fernando Gomez)的《El Extrao viaje》,盡管審查人員很難解釋他們的制裁。1964年,當該國開始經曆現代化和發展浪潮時,旅遊業被視為經濟發展的基礎和寄予厚望。然而,海灘上兩個肥胖、醜陋的醉漢兄弟怎麼能突出我們海岸的美麗呢?這部電影直到完成的第七年才發行,隻以兩部分系列的形式發行。此後,影片不斷赢得好評。費爾南多·費爾南多·戈麥斯是如此多才多藝:演員,導演,小說家,劇作家;《奇異之旅》是根據兩兄弟在沿海小港口遇害的真實故事改編的,案件至今未破案。與其他在鄉村拍攝的電影不同,費爾南德·戈麥斯的作品充滿了黑色幽默。這部電影也是西班牙新現實主義的一個例子,其中意大利的多愁善感是罕見的,叙事自然地将怪誕與"怪異"和尖銳的黑色幽默相結合。

《Calle Mayor》,Balden Juan Antonio,1956)和Aunt Dura("La Tia Tula",Miguel Picazzo)與Fernan Gomez的電影非常相似。這兩集都集中在未婚女性身上。我更喜歡喚起人們對鄉村生活記憶的電影。社會偏見和天主教倫理對婦女特别嚴厲。在我十歲之前,我被女性包圍着,其中一些與兩部電影中的非常相似。我認為這解釋了為什麼我喜歡這些角色。無論如何,這兩部電影都是寶藏。杜拉姨媽在1964年聖塞巴斯蒂安電影節上獲得了最佳西班牙電影和最佳導演。在1956年的威尼斯電影節上,《市長街》獲得了最佳影片,法比尤斯國際影評人獎最佳導演,以及貝基·布萊爾的特别提名。

在"市長街"和"杜拉阿姨"中,主角伊莎貝爾和杜拉遵循當時要求女性的所有日常習俗:教堂,家庭,女性之間的會議。在這兩部電影中,他們都被單獨留下了。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女性的孤獨往往源于男性的缺乏。她們的肚子裡的女人不得不呆在廚房裡,去教堂,或者變胖。影片中的兩位主角生活在相似的環境中,但有一個重要的差別:《市長街》中的伊莎貝爾是那個時代壓制的受害者,而《杜拉姨媽》中的主角是自己的劊子手。在十年之交,女性沒有得到更多的自由,而是受到更嚴格的監管。1960年代的老姑娘是一個在1950年代長大的男人,被肉體上的快感所束縛,對女性的貞潔和尊嚴持否定态度。

《市長街》和《杜拉姨媽》接受并支援女主角的觀點。同樣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影片沒有裸露和明顯的性愛場面,但欲望的氣氛卻極為強烈。我不記得在那個時代或之後的幾年裡,有哪部電影,肉體的欲望是如此普遍和強烈。為此,我們要感謝導演和傑出的女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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