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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元稹與白居易重逢,又寫下一首詩,句句深情令人感動

元稹與白居易已經成了人們口的“古老佳話”,是以,每當提到白居易,我們總會想到元稹,而每當提到元稹的時候,我們也總會想起白居易。

白居易與元稹都是大陸唐朝著名的詩人,若論詩情,鑒于審美觀等原因,或許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兩位不相上下;那麼元白二人在此次眼中,那肯定是妥妥的“唯一”,不然也不可能互相如此欣賞、心有靈犀了。

“每到驿亭先下馬,循牆繞柱覓君詩”,這是白居易為元稹所寫的《藍橋驿見元九詩》中的兩句,作者的一舉一動,皆展現着對老朋友的惦念。而對于這首詩,詩巷在前不久也特意擇來作了分享,相信有許多朋友都對其留有很深的印象。

詩人元稹與白居易重逢,又寫下一首詩,句句深情令人感動

那麼本期,我們再來看一首元稹寫給白居易的詩,它是元稹與白居易相逢後又面臨分别的情況下所寫,句句深情感人,又成了被詩家所稱道的一首名篇。

無關名氣,旨在分享大美;各位看官,元稹的《重贈樂天》邀你走進。

重贈樂天

元稹

休遣玲珑唱我詩,我詩多是别君詞。

明朝又向江頭别,月落潮平是去時。

這首詩先拉筵席的其中一個有關場景來開篇:休遣玲珑唱我詩;作者與老朋友重逢後在宴會聽歌,席間熱鬧非凡,但他偏偏擇“玲珑”下筆,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玲珑”是一位非常善于音樂與唱歌的人物,在唐朝名極一時,人人皆知。而作者在句中引入玲珑,或許此人就是那個名叫玲珑的歌者,或許隻是以此來代稱席間一位樂技超高的人士,總之作者要借這個歌者來表達内容。

句首用“休遣”二字,展現出了作者的态度與他内心強烈的情感。它的作用就是以否定來強調肯定,以這種表面否定的方式從側面設定懸念、烘托内容、擡高筆調。

詩人元稹與白居易重逢,又寫下一首詩,句句深情令人感動

面對優美的歌曲,作者反而勸歌者不要繼續再唱了,原因何在?看承句:我詩多是别君詞;原來“玲珑”歌者唱的不但是作者所作之詩,而且其中大多是寫給白居易的離别之詞,是以這讓重逢又即将離别的二人暗自傷感。

這一句是對首句的解釋與回答,當讀者讀完這句後,皆會對首句中的懸念恍然大悟。它與首句互為一體,已經間接切到了主題,把情感色彩奠定下來。

那麼從寫作方式來看,作者在其中運用了頂針的修辭手法,使得句式富有形式和音律上的獨特美感,而這種美感又對情感的抒發起到了巧妙的烘托作用。

其實這是一個尋常的場景,也是一類尋常的情感表達方式,因為人類的情感是共通的。比如詩人鄭谷就在《席上贻歌者》中有“莫向春風唱鹧鸪”的勸說,用來抒發自己的思鄉之情。越熱鬧的場景對于離别之人來說,越會讓其感覺傷感,而借助熱鬧的場景,表達傷感之懷,也就成了一種典型的詩詞寫作方式。

詩人元稹與白居易重逢,又寫下一首詩,句句深情令人感動

令作者傷感的不僅僅是“玲珑”所唱的“别君詞”,更重要的當然是“離别”之現實:明朝又向江頭别,月落潮平是去時。第二句是第一句的解釋,而後面兩句,我們又可以看作是對前兩句的進一步解釋與補充。明天作者與朋友将在江頭相别,而當月落潮平後便是他們辭行的時刻。冷色調的暈染,透露着低沉的氣氛與消極的情緒,此畫面可謂明确标着“離别”,尤其典型。

作者由歌曲産生離别之愁,而又從離别之愁聯想到次日的離别之景,内容一環扣一環,情感色彩一筆濃于一筆。

不過在後兩句中,作者并沒有明确說“愁”,而是通過一定的場景聯想來抒發“愁”情。其中點明了時間與地點,臨摹了物象與畫面。

以想象出畫面,以畫面出情感,進而以想象出情感,三者交彙貫通,互相陪襯,将作者的心情以及對友人白居易的那份真情展現得淋漓盡緻。

我們說景語是無聲的情語,是最含蓄的情語。在收篇處,作者也是很好地利用了景語這一有效特點與力量,把情感推至高潮,把讀者帶入一個被設定好的意境中,去跟随他的筆觸充分聯想、感受,達到了感染讀者“于無形中”的效果。

詩人元稹與白居易重逢,又寫下一首詩,句句深情令人感動

元稹的筆功也是不得了啊,這首詩不細看、細品似乎并無特别之處,但當我們用心品完之後就會發現,它真的很特别,而作者也是将“匠心”藏于“尋常”之中。一二兩句的頂針是一個亮點,三四兩句的悉心勾勒也是亮點,它有情有景,前後之間脈絡流暢,還不乏“起伏跌宕”之感。是以說,此詩被詩家稱為“情感名篇”是再合适不過了。

此心可解惟知己,知己若逢何所求?各位看官,元稹的這首《重贈樂天》是否已動你詩心,是否能博你一贊呢?如果喜歡,别忘了為它動動你的小手指哦!另外,也歡迎留下你的感想或看法,大家一起交流、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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