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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野解放蘭州後,六十三軍軍長鄭維山向西而跪,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1949年夏天,鄭維山所在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九兵團,在解放太原後轉隸西北野戰軍。此時,鄭維山擔任六十三軍軍長,六十三軍及整個兵團都有當年西路軍幸存者擔任各級指揮員。時隔十二年後,他們又打回了西北,為了全國解放事業,也為曾經的西路軍亡魂向馬家軍來讨血債。

西北野戰軍兵臨蘭州城下,十九兵團和第二兵團主力猛攻敵人城防,殲滅了馬步芳集團主力,解放了蘭州城。西北野戰軍的另一支主力,第一兵團和十八兵團一部,奪取臨夏,直插西甯馬步芳的老窩。

西野解放蘭州後,六十三軍軍長鄭維山向西而跪,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夏日黃昏,夕陽如一盞高懸的追光燈,渲染出了一種和諧、壯美的氣氛。當紅旗插上蘭州城頭的時候,六十三軍軍長面向西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他含淚默念:西路軍的先烈們如果有知,當感到欣慰了!你們的血沒有白流,曾經逞兇一時的馬步芳集團已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全國快解放了,先烈們渴望的黎明已經到來,這份安甯是他們用無數鮮血換來的!

隻身傳回延安的師政委,帶着部隊打回了河西

鄭維山,湖北省麻城縣人。紅四方面軍西渡黃河時,他擔任紅三十軍第八十八師政委職務。一路血戰,西路軍敗了,不得不退入祁連山中。

暮色垂臨,鄭維山一馬當先,在敵群中邊打邊向主力方向沖去。敵人的一顆子彈擊中了他手裡舉起的駁殼槍,碎片傷了頭部,弄的滿臉是血。當完全擺脫敵人時,就剩下他和警衛員、秘書三人三馬。

走到一條小河邊,警衛員幫鄭維山清洗了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他和警衛員的馬已經受傷不能走了,隻好把三人的行李全部放到秘書的馬上,牽馬步行。

途中遇到了一些失散的人員,有八十八師副師長熊德巨、師經理部部長葉永松、二六八團政委徐金書,還有八十九師師長邵烈坤、師政治部主任裴壽月等人。大家一起商量,決定依據星辰判斷方位向東北走去。

西野解放蘭州後,六十三軍軍長鄭維山向西而跪,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第二天,突然遇到馬家軍搜山的騎兵,小隊伍又被沖散,鄭維山和熊德巨鑽進一口煤井,躲過搜查。敵人走後,兩人沿着祁連山腳向東走,進入國樂縣境内,遇到一獨戶人家。兄弟三人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兩個,白天将他們藏在窖裡,夜晚接到家裡休息。

過了一個月,鄭維山的傷基本好了,堅持要走,熊德巨說風聲緊,再等等。一直到了4月中旬,鄭維山決意非走不可,熊德巨給了他八塊“中央”币。在一個夜晚,鄭維山告别熊德巨和好心的老鄉,獨自踏上東返的路。

向東去,找部隊,為死難的烈士複仇!鄭維山一想起慘死的戰友們,胸中如同燒了一團火,悲憤的一邊抹眼淚,一邊向東跑去。這一年,已經是師政委的鄭維山隻有21歲。他發誓一定要回到部隊,回到延安,帶着部隊再回來為戰友們報仇。

白天找個草灘休息,晚上夜間趕路,遇到獨戶的人家要乞讨點吃的!走到離黃河不遠的地方時,鄭維山看到了八十八師年前寫在牆頭上的智語還在,不禁又勾起對往事的回憶。

西渡時,八十八師是一支所向無敵的利箭,如今就剩下他這個叫花子一樣的師政委;眼圈再一次紅了。

像個叫花子一樣的鄭維山混在人群中,乘坐羊皮筏子在靖遠縣境内度過了黃河。之後,他又一路往東,翻過六盤山的時候,已經是6月上旬。穿着一身破爛的棉襖,簡直就是累贅,但扔掉就再沒衣服遮體了。

西野解放蘭州後,六十三軍軍長鄭維山向西而跪,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走到平涼以北十裡鋪的時候,聽當地人說平涼城裡有中央軍,鄭維山及時離開又朝東北方向疾走,一口氣走出了20多裡,進入一個小鎮。

本打算買點東西吃,忽然一位戴着紅星帽的戰士從身旁閃過。鄭維山當即跟上這位戰士,朝鎮北走了不多遠,這名戰士一下鑽進一口地下大窖。他跟了進去,原來這裡面是紅軍的一個偵察排,鄭維山悲喜交加,終于找到部隊了。

鄭維山在偵察排同志的護送下,來到了鎮遠紅三十一軍駐地,由紅三十一軍護送他回到了延安。在延安,他碰到了先前失散的警衛員,熊德巨也早他幾天回到了延安。

鄭維山将軍能回到延安是幸運的,但也離不開他的堅持。十二年後,他帶着六十三軍橫掃盤踞在河西的馬家軍,為曾經犧牲的西路軍英烈讨回了血債。

1955年,鄭維山被授予中将軍銜。晚年的時候,鄭将軍時常登高西望,對于他來說,河西走廊永遠是一片難以忘懷的土地,還有那些長眠在河西走廊的西路軍将士。每當提起這段過往,鄭維山将軍總是一語未了,仰天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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