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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衣裳 成博新春诠釋“華夏”之美

紅星新聞網(記者 李慧穎)1月19日報道“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作為中華文明最為核心的象征之一,服飾文化凝聚着華夏民族的文化風貌,它不僅展示着光彩奪目的服飾之美,更承載着華夏民族衣冠載道、禮樂之邦的厚重内涵。1月25日,成都博物館“雲想衣裳——絲綢之路服飾文化特展”大幕開啟,來自全國20餘家文博機構的186件/組精美文物即将驚豔亮相,譜寫一曲流光溢彩的錦程華章。

一襲?衣,揭開戰國絲織業的興盛

中國是世界蠶桑絲織的起源地,距今5000多年前,長江流域和黃河流域的先民們已完成了從野蠶馴化到缫絲織稠的探索曆程。早期的絲綢是養生送死,祭祀酬神,溝通天地的重要物質載體;商周後,絲綢逐漸演變為身份的象征,其上出現了織花和刺繡,标志着絲綢藝術的真正開始。

來自荊州博物館的戰國?衣,是迄今為止大陸考古發現最早的對襟袍服。它雙袖平直,兩襟對中,腰與下擺等寬,凹後領,紅棕絹面上刺繡有鳳鳥逐蛇紋樣,袖緣為條紋錦,領緣是大菱形紋錦。雖無實際的穿着功能,但仍然有“衣作繡,錦為緣”的基本特征,足以見當時的審美趨勢與織錦技術的發達。

雲想衣裳 成博新春诠釋“華夏”之美

▲?衣 戰國 荊州博物館

一身彩繪,訴說秦漢大一統的繁榮

秦統并天下後,曾“兼收六國車旗服禦”。其後,随着漢代大一統政治體制的完善和社會生産力的提升,衣冠制度得以全面貫徹,形成了具有漢文化特色的服飾體系。

“上下連裳,披體深邃”的深衣,就是當時普遍流行的服飾之一。

出土自湖南馬王堆的彩繪立俑身着深衣制長袍,交領右衽,廣袖曲裾,袍上以紅黑二色彩繪出花紋,袍緣、袖口繪黑底紅花織錦,為我們完美呈現了漢代服飾突出形體之美的審美特征。

雲想衣裳 成博新春诠釋“華夏”之美

▲彩繪立俑 西漢 湖南省博物館

一縷薄紗,彰顯兩漢絲織技術的發達

時至兩漢,除了設立絲織品官營生産機構,民間私人作坊式和家庭式的絲織生産也得到長足發展。絲織品商品化生産規模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不僅産量增大,種類也日趨繁多。

本次展出的西漢黃褐色對鳥菱紋绮地“乘雲繡”,以绮為繡地,織紋和繡紋交相輝映,幾何紋、植物紋、動物紋交替分布,飛鳥、雲氣與瑞草花卉連續緊扣,朱紅、淺棕紅、橄榄綠三色絲線繡出桃花紋與雲紋,是為“乘雲繡”,寓意“鳳鳥乘雲”,畫面生動,華貴異常。

雲想衣裳 成博新春诠釋“華夏”之美

▲黃褐色對鳥菱紋绮地“乘雲繡” 西漢 湖南省博物館

同時期的印金銀火焰紋紗則是是迄今所見最早的三版套印絲織品。金銀研成粉末後,加膠調和成泥,用青銅凸版印模印在輕薄透明的紗上,火焰紋樣(或稱博山形紋)绮麗多姿,可以想象,其時作為衣物,在行走搖曳之間的明豔動人。

雲想衣裳 成博新春诠釋“華夏”之美
雲想衣裳 成博新春诠釋“華夏”之美

▲印金銀火焰紋紗 西漢 湖南省博物館

一頂金冠,見證絲綢之路的文化交融

公元前二世紀,漢武帝派遣張骞出使西域,開辟了以首都長安(今西安)為起點,連接配接地中海各國的陸上貿易通道,即陸上“絲綢之路”。絲綢,成為古代中國向世界輸出的最重要的商品之一。

南北朝時期,兵戈擾攘,民族融合。來自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服飾在絲綢之路上熙攘交錯,不同的文明以服飾為載體,在這裡互通互鑒,交換着關于文化、藝術與技術的秘密。

在展出的衆多璀璨的飾物中,這件來自内蒙古的鑲寶石金冠飾顯得極為醒目。它呈花環狀,纏繞着由金葉、金絲、金片編織而成的樹葉及花卉,花卉中間鑲嵌各種寶石,華麗奪目,仿似希臘神話中的月桂冠,見證着北方遊牧民族通過草原與西方文化的交流與融合。

雲想衣裳 成博新春诠釋“華夏”之美

▲鑲寶石金冠飾 漢代 内蒙古博物院

一件陶俑,輝映盛唐“衣冠王國”的黃金時代

南北朝時期的五方雜處為盛唐服飾文化的綻放奠定了基礎。唐代國力強盛,東西文化交流頻繁,在吸收中亞緯錦技術的基礎上,其紋樣也推陳出新,兼具北方遊牧民族的服飾特點,建立出一套詳細的冠服制度。

盛世麗人,風華絕代。唐代風氣開放,女子裝束華麗精美,并興起了着胡服、男裝的風潮。本次展覽的兩尊彩繪灰陶女俑可為我們一窺彼時風景。她們頭梳烏蠻髻和鳳髻,皆着對襟内衣,胸前系袢,拖不同色彩的曳地長裙,足蹬翹頭履。女俑應為貴婦形象,面頰豐潤,描細眉,抹胭脂,紅唇欲滴,形态端莊大方,雍容華貴的形貌,精緻疊麗的妝飾,彰顯着大唐盛世之風。

▲彩繪灰陶女俑 唐 慶城縣博物館

這些千年前的華服、錦袍、冠飾,攜着所在時代的倩影,為今人展開一幅浮翠流丹的旖旎畫卷。從五千多年前的桑蠶馴化,到兩漢絲織技術的發達;從絲綢之路開啟的東西交流盛況,到盛唐時期包容綻放的輝煌……衣冠王國,百美盡呈。服章之美,覆衣天下。

這個新春佳節,“雲想衣裳——絲綢之路服飾文化特展”整裝以待。

一起走進成都博物館,在美輪美奂的服飾中,領略“華夏”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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