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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懷疑女兒非親生,半個月迫害11人,被判槍決後上訴:有精神病

作者:齋晗
農民懷疑女兒非親生,半個月迫害11人,被判槍決後上訴:有精神病

2006年7月16日,陝西省安康市漢陰縣發生一起震驚全國的特大命案。

該縣的鳳凰山道觀共10人被殘忍殺死,其中四名道觀從業人員的腦袋被砸爛,六名觀光者包括一名年僅12歲的兒童被割喉。

其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還是觀主熊萬成的死狀,不僅頭部被砸爛,還被挖心剖肺、烹煮切片,眼珠和腳筋也被殘忍挑出。

7月31日,随州市萬福店農場再次發生一起入室搶劫案,造成三人重傷。

經警方調查,犯案者與7.16鳳凰山命案的兇手為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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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自案發到結束,以“驚”和“奇”震驚于世。

此案之“驚”在于兇手作案手法極其殘忍,不僅将死者剖解,殺人之後又縱火毀屍滅迹,還堂而皇之地在觀内大殿留下“古先地不淫亂違者殺,聖不許将奸夫淫婆以”和“該殺”等觸目驚心的血字。

此案之“奇”在于,據後來落網的兇手交代,其殺人源于懷疑自己女兒并非自己親生所引起。

更加離奇的是,此犯後來竟還被爆出家族有精神病史,但他在庭審時表現淡定,思路清晰,還曾當着衆人的面表示:殺人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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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卻殺人不後悔?

前後兩件事情加在一起,瞬間引爆了社會輿論,不少人甚至開始産生恐慌情緒。因為按照大陸刑法,精神病人犯法,并不适用于一般刑法,享有豁免權。

不少國人表示:這樣思路清晰的精神病殺人犯,殺人之後卻仍舊能安然無恙,思之令人不寒而栗。

那麼,此案的來龍去脈是怎樣的?兇手最終的結果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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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女非親生引糾紛,殘殺道觀10人

邱興華,原安康石泉縣後柳鎮一心村的農民,年輕時,他在鎮上認識了妻子何冉鳳,後兩人私奔生下兩女一子。

據妻子何某和認識邱興華的知情人透露,邱興華早年十分顧家,但為人奸佞,是當地徹頭徹尾的無賴。

原來邱興華精通維修機械,甚至連90年代最難維修的家電也玩得轉,剛開始的時候,村裡和附近村鎮還有不少人找他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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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漸漸地,大家發現他手腳很不幹淨,喜歡在維修的時候動手腳、讓别人多來維修,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生意,慢慢的,便沒人再來找他修東西。

維修的行業幹不下去了,恰逢三個孩子陸續出生,那個年代計劃生育,超生是要罰錢的,是以邱興華隻能帶着老婆孩子東躲西藏,一直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收入也就無從談起。

為了養活三個小孩,他們還欠了一屁股外債,那時候邱興華帶着老婆孩子既要躲計劃生育,也要躲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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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難期間,邱興華與何某二人最終來到佛坪縣大河壩鄉五四村,整整打了2年漁。兩年期間,邱興華每日早出晚歸地打漁和出攤賣錢,一天最多隻睡幾個小時。

然而,“财神爺”似乎不太眷顧這一家人,邱興華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錢非但不夠用,反而還入不敷出。

漸漸地,邱興華開始自暴自棄,整日開始抽煙喝酒。有時回來還無端對着家人暴怒,在房間裡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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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邱興華便因為偷竊锒铛入獄,出獄之後的他再偷,然後再入獄。如此循環往複,徹底淪為了一位社會敗類。

但是妻子何某回想起丈夫多年來的付出,終究還是不忍,也就沒有離他而去。

何某沒有想到,正是自己的不離不棄,反倒為邱興華犯下驚天命案埋下了禍端。

2006年4月,夫妻兩一起到縣城某處公路施工處幹活,結果這次又沒有賺到錢。從這時候開始,邱興華和何某就開始出現分歧,經常吵架,有時候更是拳腳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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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夫妻倆一起在石泉縣城閑逛,突然一個白胡子老頭拉住邱興華對他說:“看你心事重重,要不要給你算一卦?”

算了之後,白胡子老頭對他說:“你運氣不好,隻需到鳳凰山上去,找到兩塊你先人的石碑,平時燒點香火便能轉運。”

2006年6月14日,邱興華和何某帶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來到了漢陰縣鳳凰山。沒想到,果然讓他們在山上的鐵瓦殿道觀發現了兩塊刻有先人姓氏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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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邱興華對風水宿命之說深信不疑。

而他發現,兩塊石碑被道觀拿來做了墊腳石,這讓邱興華更加懷疑,是道觀的人壞了他家的風水,以至于讓他時運不濟。

于是,邱興華在未與道觀商量的情況下,便擅自把石碑挖了出來,搬到了觀内屋檐下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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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興華的行為很快惹來了觀内從業人員的不滿與制止,并以“石碑為觀内之物”為由,勒令他将原物擺回。

為此,雙方引起争執,幾乎到了拳腳相向的地步。

當時道觀内不僅有3 名從業人員,另外還有6名信衆幫腔,邱興華眼看夫妻二人勢微不利,便隻能心懷怨恨地将石碑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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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擺回去之後,邱興華又借機以供養道觀為由賴着不走,但道觀内的從業人員卻看出了他想要偷偷把石碑搬走得用心,遂再次與之發生争執。

此時恰逢觀内住持熊萬成從外地趕回來,便想要調節雙方沖突,把邱興華、何某一起叫去說話。

然而對于石碑,邱興華十分固執,就是要搬走。熊萬成無奈,雙方沖突無法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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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邱興華的情緒已經十分暴躁,最讓他氣憤的是,他發現熊萬成似乎在暗中與妻子何某眉來眼去。

下意識間,邱興華便懷疑妻子何某與熊萬成有奸情,他内心的暴戾也徹底爆發,當着熊萬成的面就嚷嚷着要讓他們好看。

當時觀裡的人都感覺邱興華有點不太正常,瘋言瘋語,也就沒怎麼往心裡去。

當天,邱興華與何某便下山離去,因對妻子不滿,邱興華再次與何某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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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夫妻二人分道而走,何某并不知道丈夫邱興華并沒有下山,而是繞道傳回,去兌現他那個魔鬼般的恐怖誓言。

下山之後,邱興華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條狗,又上了山。

入了觀之後,衆人已經睡去,邱興華便偷偷找到自己此前藏匿的彎刀,來到熊萬成等4名熟睡的道觀人員房間,對着幾人的腦袋連砍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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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都沒反應過來,便已咽了氣。

此後,邱興華又想起白天幫腔的6名信衆,又來到信衆房間,挨個用彎刀把他們割了喉。

這時候,邱興華仍舊不解恨,又想到熊萬成可能與妻子偷情,又傳回死去的4名觀内從業人員房中,用彎刀将熊萬成的心髒和肺剜了出來,把眼珠和腳筋手筋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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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邱興華把熊萬成的心、肺切片,放在鍋裡煸炒,置于盤中,喂給帶來的狗吃。

做下這一切之後,邱興華便一把火燒了自己殺人的所有兇器,又來到觀内大殿,到處寫上觸目驚心地“該殺”二字。

在大殿門外左右,邱興華各寫“古先地不淫亂違者殺”,“聖不許将奸夫淫婆以”等字樣,然後取了熊萬成等人的錢财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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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一出,震驚全國,陝西省上司高度重視,勒令公安部門盡快破案,将兇手繩之以法,還受害者家屬一個公道。

7月26日,公安部發出A級通緝令,懸賞5萬元緝捕47歲的在逃犯罪嫌疑人邱興華。

邱興華殺人之後,自知會被通緝追捕,是以并沒有傳回家中,而是輾轉各地開始逃亡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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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刀再起1000

2006年7月31日,邱興華逃竄到了湖北省随州市,随後,他在曾都區萬福店農場,找到了自己此前做生意時認識的朋友魏義凱。

那時候網絡不如今日發達,底層打勞工接受消息的管道十分閉塞,是以當邱興華來找到魏義凱時,他還熱情地招待了邱興華。

當天晚上,邱興華故意以做魚幹生意為由,拉着魏某與其喝酒,意圖灌醉魏某後謀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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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魏某醉得不省人事。

夜黑風高時,邱興華再次揮起屠刀,用彎刀對着魏某及其老婆孩子的腦袋連砍數刀,三人直接重傷昏迷。

再次作案之後,邱興華又翻箱倒櫃地搶得現金1302元,再次揚長而去。

隻是此次作案,邱興華隻為求财,并無仇怨,殺起人來似乎留有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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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中,僅魏某一人在送醫之後于9月9日不治身亡,魏某妻子和小孩雖重傷,但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幸運地保住了性命。

就這樣,邱興華在半個月接連迫害了11人,而他在搶得現金之後,開始乘坐火車再次傳回安康。此後,多人報警聲稱自己曾與惡魔擦肩,但是邱興華非常狡猾。

從作案的7月16日到8月19日歸案之前,整整一個多月,警方一直找不到邱興華的蹤迹,久久不能将之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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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網追兇

2006年8月2日,邱興華逃回老家石泉縣後柳鎮,之後久久不敢露面一直藏匿在附近山頭。

當天下午6點多,村裡一位上山打豬草的農婦發現了藏匿在山上的邱興華,之後報警,警方得以獲悉邱興華逃回老家的情報,并很快針對其活動區域開始了拉網行動。

8月3日清晨,安康市警察局立即調集漢陰、石泉兩縣的警力加上市武警支隊數十名武警,共200多名警員開始對邱興華活動的山頭展開天羅地網般的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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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政府又動員附近山村的所有幹部帶着村民一起上山,幫助警方帶路、設卡與搜捕。

盡管在搜捕的過程中,警方發現了多處疑似邱興華的藏身地點,還發現不少類似邱興華藏匿、逃竄留下來的衣物、食物和生活用具等,但就是看不到邱興華的人影。

眼看久久沒有邱興華蹤迹,警方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局,一時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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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熱心群眾建議,邱興華從小在這裡長大,對大山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行,他要想藏起來,要抓到屬實太難,可以讓他家人出面試試。

警方又找到邱興華妻子何某,通過何某介紹,警方得以了解到邱興華此前對家人尤其是兩位女兒十分疼愛,她們或許可以成為警方找到邱興華的助力。

于是警友善說服他們一起上山尋找邱興華,試圖來一招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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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5日,幾百名警員依舊在山頭拉網式地搜捕邱興華,山上不時傳來邱興華女兒用話筒向父親喊話的聲音:“爸爸,我和媽媽還有弟弟來找你了,你已經被包圍了,你快出來吧,我們還想見你一面,爸爸…”

然而,警方精心的布局仍舊見效甚微,邱興華仍然沒有現身。

8月10日,為了号召附近村民踴躍地參與到警方的抓捕計劃、盡可能早地把逃竄在外的殺人犯邱興華捉拿歸案,公安廳又把對邱興華的通緝懸賞追加到了10萬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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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警方再次增加了搜捕警力,搜捕範圍也越來越窄,縮小到了附近兩個鄉鎮的20平方公裡。

邱興華犯下10人的驚天命案之後,仍舊逃竄在外、未能落網,引起了社會不小的恐慌。

随着時間的延長影響越來越惡劣,尤其是邱興華犯案的附近鄉鎮,更是鬧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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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台、報紙和網絡媒體,關于對追捕邱興華的跟蹤報道每天都在播報,許多人都在密切地關注着關于邱興華案的後續消息,期待着警方早點将這位“惡魔”捉拿歸案。

就在警方久久無法探得邱興華藏匿蹤迹時,陝西省公安廳的從業人員突然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有邱興華的特殊情報可以提供給警方幫助警方盡快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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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人是劉錫偉,是江蘇一家精神衛生中心的主任醫師、教授。自邱興華案案發以來,他一直在高度關注着此案的最新進展。

當在報紙上了解到邱興華行蹤一直飄忽不定,警方一直久久不能将之捉拿歸案時,劉錫偉卻從邱興華犯案的細節和警方對其的資料描述大緻推測出了其活動軌迹。

邱錫偉對警方說:“你們最好到邱興華熟悉的地方去抓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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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錫偉通過對邱興華的一系列資訊進行分析認為,邱興華的所作所為高度類似精神病人。是以,他大膽按照精神病人的活動習慣,向警方提供了邱興華可能的行蹤規律。

收到劉錫偉的特殊情報,警方不敢大意,馬上組織了警力分派至邱興華老家和其租住的家中嚴密布控。

同時,對他曾出現的附近山頭的搜捕網也在進一步縮小,對邱興華可能進行取食、取水的地點全部嚴密布控,目的就是打草驚蛇,迫使邱興華傳回自己熟悉的地方藏匿或者擷取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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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9日下午,警方接到舉報,疑似邱興華出現在大河壩鎮附近。

晚上8點左右,邱興華趁着夜色掩護,果然回到他的出租屋内,當場就被4名警察抓獲。

在抓捕的過程中,邱興華的妻兒也在,當他們看到邱興華就要被抓獲時,竟然大聲呼喊,企圖幹擾警方執法。

最終在現場民警的勸導下,他們才放棄幹擾警方執法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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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興華在被辦案民警抓捕的過程中,還狠狠地咬住幹警李菲的右胳膊,期間還大聲向其家屬喊道:“快給我找把菜刀來,找菜刀!”

他的家屬隻能在一邊苦苦哀求其不要再作惡,勸他放棄抵抗,配合民警辦案。

頗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此時的邱興華竟一反常态,在離開時苦口婆心地勸誡自己的三個兒女以後要規矩做人,遵紀守法,要學他好的一面,千萬不要學他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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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堂皇的殺人借口

邱興華落網之後,當民警對其進行審訊時,邱興華不僅對其殺人罪行供認不諱,而且全程神色淡定仿佛局外人一般,令有着多年辦案經驗的民警都不寒而栗。

據邱興華交代,自己之是以殺害道觀的十人,完全是因為仇視心理。

尤其是殘忍剖屍烹煮觀主熊萬成,則完全是因為懷疑其與自己妻子何某通奸所進行的報複。

至于後來殘害魏某一家,則完全是迫于無奈之下的求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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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到魏某之前,他曾嘗試向多位村民借錢無果,他需要錢來助其逃竄、躲避警方的追捕,是以這才選擇了魏某一家下手。

10月19日,邱興華案的庭審現場,邱興華自進場之後就開始左顧右盼,一言不發。直到在人群中看到某位熟悉的記者,這才微笑地向其點頭示意,然後踏實地坐了下來,場面讓所有人看了都暗自唏噓。

庭審時,面對審判長和公訴人的提問,邱興華竟然全程侃侃而談,仿佛殺人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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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稱親眼目睹了妻子何某和觀主熊萬成的奸情,并一再堅稱自己是為了“男人的尊嚴”而殺人,理由冠冕堂皇,好似視人命如草芥。

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在犯下10條命案如此罪不容誅的罪行之後,邱興華在庭審結束提起上訴的法定期限的最後一天,竟然提出了上訴,而上訴的理由更是讓所有人意外。

邱興華堅稱自己上訴不是怕死,而是為了自己的尊嚴和名聲,無論如何,他也要讓妻子何某和死去的觀主熊萬成付出代價身敗名裂。

法院同意了他的上訴,并開始收集資料準備二次庭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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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槍決惹争議“是否精神病”

當初警方在抓捕逃竄的邱興華的過程中,就不斷地有精神病專家認為邱興華疑似精神病人,并提出了抓捕建議。

在邱興華落網之後,國内又相繼有精神病專家出面表示,邱興華殺人疑似精神病人殺人案例,建議法官要謹慎量刑,用專家劉錫偉的話說就是:“山頭上的人下來活動了!”

此番論調一出,更加掀起了國人對邱興華案的熱論,但具體如何量刑,還是要由法官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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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最後鑒于邱興華殺人殘忍、作案思路清晰,認為邱興華案不适用于精神病人案例,一審判決其死刑。

在等待二次庭審的期間,多位精神病專家再次公開發言認為:邱興華的表現極不正常,存在精神病人典型的“瘋劫”表現,既殘酷殺人、剩餘殺人和濫殺無辜。

另一個特點是非血統妄想、妒忌妄想、被害妄想,顯然,這些特點在邱興華身上都得到了印證,建議法官謹慎量刑,莫要造成冤假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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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邱興華在一審宣判死刑之後提出上訴,其妻子為了邱興華死心,也支援并配合其上訴,并破天荒地爆出邱家确實存在精神病史。

據何某介紹,警方走證,邱興華母親何世春人到中年,突然就瘋了,整天無緣無故地罵人,一個人時又瘋言瘋語,是遠近皆知的“瘋婆子”。

而與邱興華外婆家走得近的村民阮仕梁介紹,邱興華的外婆霍氏也是個瘋子,何世春的一個侄子何德福在成家之後,突然也瘋了,可見他們一家有家族遺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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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家族遺傳病來說,如果情況确鑿,那麼邱興華确有可能患有家族遺傳下來的精神病。

按照大陸法律,精神病人殺人,是不被量入刑法制裁的。

也就是說,邱興華極有可能在殘忍殺人之後不但能夠避免死刑,甚至能夠免于制裁。

“邱興華或是精神病,或将免于制裁?!”的報道,再次引爆了國民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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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後悔!”

二次庭審時,審判長再次以“邱興華殺人殘忍,作案思路清晰,逃避追捕思維缜密,不量入精神病人殺人案例”為由,當庭宣判維持一審原判,立即對邱興華執行死刑。

當所有人都站起來,聽審判長宣讀結果時,邱興華竟然再次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審判長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又問他:“被告人邱興華,你是否聽清了審判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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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興華全程的反應,都不像以往任何一個被被宣判執行死刑的罪犯。

他沒有歇斯底裡,也沒有号啕大哭或者咆哮公堂,而是十分淡定地默默接受了這一切,沒有人知道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在邱興華即将上車押赴刑場處決時,有記者追在後面大聲提問:“邱興華,你後悔嗎?”(指其殺人是否後悔。)

這時候,所有等在現場的記者與群眾,全都屏氣凝神等着邱興華的回答,連刑警也停下了腳步,想要聽聽這位震驚全國的殺人犯心裡最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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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邱興華再次語出驚人淡淡地回答道——“不後悔!”

回想當初馬加爵案,馬加爵也自患有精神病,結果調查全無此事,法官當庭宣判其死刑。

在法律面前,天理昭昭,天網恢恢,任何人犯了罪殺了人,都必将受到它的雷霆制裁,付出應有的代價。

邱興華案再次向世人昭示,“精神病”再也不是犯人殺人之後的逍遙地與避難所,它也有可能是殺人犯們意淫出來的烏托邦。

參考資料:

《「大案紀實」疑女非親生引糾紛殘殺道觀10人,被槍決惹争議"是否精神病"》——陝西法制網

《一夜連殺10人惡魔邱興華 疑似患精神病可能被判無罪》——東方今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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