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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道師:為什麼貧困縣更熱衷搞電子商務

達省份出路更多,電商隻是其中一個部分。而現階段,電子商務是很多貧困縣脫貧緻富的最佳“法寶”,沒有之一。

  2018年春節前後,一人一車,我又上路了。連續月餘時間,我深入山西、河北、河南等省份的數十個縣市(其中大部分為貧困縣),近距離的見證了電子商務在這些地方的發展之迅猛。

丁道師:為什麼貧困縣更熱衷搞電子商務

  最讓我驚訝的是山西省長治市武鄉縣,曾經的革命老區,八路軍總司令部駐地,也是山西省的35個國家級貧困縣之一。這個太行山區的貧困縣,幾乎正在舉全縣之力搞電子商務,開車上路幾乎每隔兩三公裡就能看到一個電商落地的實體店,這其中有京東的,也有淘寶的,還有樂村淘(山西本土品牌)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論。

  其實早在3年前,我就寫了一篇文章《另一個世界!黃土高原上的O2O發展見聞》,當時就震撼于山西各地的國家級貧困縣,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一大批O2O實體店面,山西各地正在通過電子商務來提升老百姓生活水準,同時發展經濟脫貧緻富。

  除了以山西各縣為代表的區域,過去幾年我也密集的在杭州、金華、蘇州、東莞等傳統電商強地走訪。從我的肉眼來看,至少從數量上,山西的一些地級市不會比杭州等地少多少。

  山西行政區劃為11市119縣(市、區)1198鄉鎮,28203個行政村,開展電商并且有落地實體店面的有多個?不管從百度搜尋還是高德地圖查找,都沒有答案,我随機走過的鄉鎮和大一點的村莊,幾乎都有落地的店面,我保守估計山西可能有多達數萬家電商實體店。

  3年前我更多的是叙述,在2018年春節前後,我繼續上路,是為了尋找這種現象背後的答案,為什麼越是貧困的地方,越是熱衷于搞電子商務(按理說應該是廣東和江浙更喜歡搞)?在我今天看來,答案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句話:

  網際網路發展了這麼多年,出現了包括電子商務、即時通訊、社交網絡、共享經濟、區塊鍊、人工智能、門戶、搜尋、遊戲、音視訊娛樂、網絡文學、科技金融、雲服務等等在内的幾十種颠覆式的模式和應用服務,縱觀這其中所有的模式,隻有電子商務這一項,才能真正對貧困地區的縣市和農村的經濟發展以及生活品質提升帶來實實在在的規模化的幫助。

  雖然微信、王者榮耀、快手等APP依然是這些農村地區群衆最常用的手機應用,但起到價值的卻是各種電商或者依托O2O的電商落地新模式。有多位接受我采訪的山西農村電商人,表示通過電子商務實作了營收、利潤的增長,更直接帶動了地方就業,另外也因為電子商務模式在農村的落地,鄉村的活力又被重新換新。

  換句話說,現階段,電子商務是很多貧困縣脫貧緻富的最佳“法寶”,沒有之一。而發達省份出路更多,電商隻是其中一個部分,并沒有聽說深圳或者金華舉全市之力發展電子商務。

  電子商務在農村地區蓬勃發展,貢獻價值不僅僅是我的主觀判斷,有太多的資料可以佐證。前不久商務部召開例行釋出會,據商務部初步統計,2017年全國農村實作網絡零售額12448.8億元人民币,同比增長39.1%。截至2017年底,農村網店達到985.6萬家,較2016年增加169.3萬家,同比增長20.7%,帶動就業人數超過2800萬人。其中全國832個國家級貧困縣實作網絡零售額1207.9億元人民币,同比增長52.1%,高出農村增速13個百分點。

  上文提到的武鄉縣,已建成230個鄉村電商服務站,全縣新開網店、微店832家,電商産業帶動了1518家貧困戶共計5125人增收,1900多名閑置勞動力實作了再創業。

  靜樂縣的棗夾核桃,去年參加了京東的一次促銷秒殺,僅僅用了1個小時,就賣光了3萬斤,超乎預期;柳林縣的荞歌碗團,成立10餘年來發展成績平平,自從觸電後僅僅天貓一個管道就銷售了超過百萬個碗團,現在早已經成為地方明星企業....

  當然就我的走訪來看,山西等地貧困縣搞電子商務目前還停留在第一階段,所銷售的大部分産品還是地方土特産為主,這些産品附加值很低,即便像荞歌碗團這種進行了包裝和品牌設計的産品,在天貓上也僅僅能賣到3元錢一個(當地一個1---2元),滿10個還包郵,利潤可想而知。而大部分區縣的電商參與者,更多的還是直接把地裡種的、樹上摘的直接包裝銷售,缺乏規模化的競争力。

  現在中國800多個貧困縣,用30%的占比貢獻了10%的電商交易額,這也很說明問題。去年阿裡巴巴公布的資料也顯示,從地理分布來看,“電商百佳城市”廣泛分布在30個省市區,江蘇、廣東、浙江、山東、安徽、福建等7個發達省合計占68%,中西部省份在電商核心陣營中難覓蹤影。

  以山西為代表,未來要想參與到電商市場的高端競争市場,就應該對現有的産品進行更新,對農特産品進行一定程度的深加工和創新,賺取産品以外的其他增值服務。并且電商到了一定程度也應該和旅遊業結合起來,通過體驗式電商的新模式,為區域經濟的轉型更新,探索新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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