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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軍女兵何志範:她被溫玉成譽為“會生孩子的男同志”

第四野戰軍第145師,這是一支傳奇部隊!這支隊伍的前身是北滿獨立第二師,其師長是大名鼎鼎的溫玉成将軍。這個師能征善戰,是以一直深得林總的喜愛。東北軍區對它的評價是:有朝氣,進步快,戰鬥作風頑強。建國以後,這支部隊出了許多開國将校,例如:溫玉成、張池明、譚友林、王亢、趙峰、姚天成……

新四軍女兵何志範:她被溫玉成譽為“會生孩子的男同志”

蕭英和何志範:中間和右側

不過,我在本文中要重點介紹的不是這些人,而是這支部隊的一名女兵何志範。她是這個師的一名營級指揮員,建國後,她奉命轉業到了地方,是以并未獲得軍銜。1955年,她向上級直言進谏,也是以受到了處分。直到1980年,她才獲得了平反。開國中将溫玉成曾經誇過她:何志範實際上是一個會生孩子的男同志。

何志範,江蘇灌雲人,她出生于1924年。根據她的回憶,她家一共有15口人和72畝田,還雇了一個長工和幾個短工,算是一個富農家庭吧。她的父母都是勤儉本分的農民,她的舅舅孫笃生是一個同情我黨的鄉紳。在舅舅的影響下,她一向好學,但是由于一些原因很早就離開了學校。辍學以後,她經常做一些針線活以貼補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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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範

1939年,日軍侵入了蘇北。第二年,新四軍來到了灌雲。孫笃生一直積極抗日,是以被我黨任命為灌雲縣縣長。在舅舅的鼓勵和引導下,何志範毅然參加了新四軍。1942年1月,她因為表現積極,是以光榮入黨,這一年她年僅18歲。入黨以後,她主要負責宣傳我黨的一些抗日理念,随後去了灌雲縣東部地區開辟新的抗日根據地。

在灌雲東部地區,她先後擔任過多個區的婦救會主任,主要負責以下工作:發動群衆積極支援抗日,組織反掃蕩,堅壁清野,保衛夏、秋收,在緊急時刻組織大批群衆轉移……她一向勤勉認真,親近群衆,敢打敢拼,是以在她的轄區内我黨從未發生過大的損失。而且,她因為表現突出受到了上級的表彰,當地人都稱她為何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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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成

1945年,抗戰終于結束了。蘇北區黨委決定抽調一批地方幹部去東北工作,她率先報了名。來到東北以後,她被配置設定到了北滿的阿城縣工作。在阿城縣的料甸鎮,她從來沒有任何架子,一直和當地百姓同吃同住。為了和東北人打成一片,她一個小姑娘竟然硬着頭皮學會了抽旱煙。也是以,她染上了煙瘾,甚至一天就能抽一包煙。

1946年,在老戰友陳克明的推薦下,她來到了以溫玉成為司令員的松江軍區哈東軍分區。1947年,東北軍區以這個軍分區的主力為基礎組建了北滿獨立第二師,溫玉成任師長,張池明任政委。她一心要上前線,是以主動申請下了部隊,并改任為師政治部指導員。據統計,師政治部的從業人員加上戰俘共有200多人,都由她管轄。

新四軍女兵何志範:她被溫玉成譽為“會生孩子的男同志”

張池明

這200多人的政治工作還有吃喝拉撒睡,都由她來負責。雖然任務很重,但是她從不叫苦也從不喊累。師政治部主任李道之認為她是女人,難以勝任目前的職務。但是她始終拼命工作,很快用自己的表現赢得了大家的信任。這個師有一個規定,從炊事班開始生火到部隊開拔,必須在一小時内完成,她從不懈怠,是以從未誤過事。

有一天,溫玉成率部攻克了遼甯新民縣城。我軍還未來得及去打掃戰場,敵軍就集結重兵殺了過來。于是,溫玉成隻好率部撤出了縣城。當時已經是半夜了,大家都特别疲倦,敵軍由于剛剛進城是以也不是特别清醒。就在這個時候,何志範聽說敵軍在城内有一個糧庫,她一下子來了精神。随後,她帶着幾名戰士闖進了新民縣城。

新四軍女兵何志範:她被溫玉成譽為“會生孩子的男同志”

譚友林

趁着城内的敵軍還是迷迷糊糊的,她帶人裝了2000多斤大米,然後迅速撤了出來。第二天,師政治部的指戰員和戰俘都吃上了大米飯,大家都是以特别高興。但是,師參謀長王亢非常生氣,他認為何志範擅自行動,屬于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兩人是以吵了起來,最終,經過師首長的調解,政治部交出了一些大米,兩人重歸于好。

師長溫玉成和第二任師政委譚友林,他們都非常信任和器重何志範。溫玉成甚至還講過一句話:何志範實際上是一個會生孩子的男同志。此外,溫玉成的妻子蕭英在這個師任宣傳科長,她和何志範一直私交甚笃。在她的幫助下,何志範進步很快,并且先後學到了許多工作上的技能。她既是何志範的好朋友,也是何志範的好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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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之

何志範聰明能幹,勤奮好學,工作勤勉,而且總是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但是,她性格強勢,為人耿直,眼裡揉不進一點沙子,有些時候又比較自我。是以她先後得罪了不少人,這也為她後來的不幸遭遇埋下了深深的伏筆。1947年9月,經人撮合,她嫁給了獨二師第四團政委姚天成。姚天成是老紅軍,時年30歲,其性格和她類似。

婚後不久,姚天成的第四團被敵軍堵在了一座縣城裡。團長率部殺了出來,但是姚天成為了保護電台,結果落在了隊尾。這個時候,有人說老姚估計犧牲了。聽到這個消息,何志範偷偷哭了一場。幸運的是,姚天成帶着少數指戰員和敵軍展開了激烈的近戰。最終,他帶着這些指戰員還有全團唯一的一部電台終于殺出了這座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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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成

1949年,第四野戰軍揮師南下,溫玉成的獨立第二師已經被改編為四野第49軍第145師。此時,姚天成由于違反過軍紀,是以改任為第49軍後勤部政治處主任,何志範成了他的直接下屬。她非常反感這個關系,于是屢次申請調出第49軍後勤部。50年代初期,在廣西省桂北區黨委書記何偉的幫助下,她來到了桂北區組織部任幹事。

1952年,姚天成改為廣西軍區平樂軍分區副政委。何志範在1953年也來到了平樂地區,改任為平樂專署建設科副科長。1955年,她又改任為專署監察處副處長、處長。姚天成在此後擔任過佛山軍分區政委、廣州軍區炮兵政治部主任、冶金工業部第五冶金建設公司黨委書記……至于何志範,她很快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場風暴。

新四軍女兵何志範:她被溫玉成譽為“會生孩子的男同志”

王亢

1955年,廣西境内遭遇了嚴重的自然災害,一些地方甚至顆粒無收。但是廣西省委書記陳漫遠和平樂地委書記楊林等人,他們堅持要求當地農民如數上繳糧食。許多人是以死去,或者被抓了起來。平樂地區有數萬人為了生存,他們沿路乞讨來到了湖南境内。何志範為人耿直,自然看不慣這件事,是以很快給廣西省民政廳寫了信。

事後,陳漫遠和楊林等人都受到了處分。但是幾年以後,已經來到粵東工作的何志範竟然也受到了處分。她被撤銷了一切職務,開除了黨籍,其行政級别由15級降為了17級。但是,她一邊忍受着委屈,一邊更加努力地去工作。直到1980年,她才獲得了平反。不過,她已經病魔纏身,無力繼續工作,是以她在1976年就選擇了病休。

新四軍女兵何志範:她被溫玉成譽為“會生孩子的男同志”

建國後的何志範

何志範和姚天成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姚老在離休以後來到了合肥定居。在門前的空地上,姚天成種了一些糧食、花卉、蔬菜……另外還種了一些竹子。這裡比較幽靜而且空氣清新,特别适合養老。對此,姚天成非常滿意。他們拼搏了一輩子,終于歇了下來。根據衆人的回憶,姚天成和何志範曾經回過大别山區,以祭奠那些先烈!

這是一個奇女子,實在令人佩服,類似的人還有陳少敏、曾志、張琴秋、鄧穎超、李貞、毛誠……她們為了信仰,幾乎灑出了自己全部的光和熱。誰說女子不如男呢,她們要比大多數男人都要強。另外,姚天成也是一個性格耿直,敢打敢拼的人。他摔過上級首長的電話,罵過有問題的上司。他同樣命運坎坷,但從來沒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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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範和戰友們團聚

本文主要參考了以下資料:何志範自傳、第49軍軍史、東北解放戰争軍事資料、國共争戰大東北、血紅雪白、陳漫遠傳、鐵血戰士譚友林、張池明回憶錄、姚天成回憶東北戰場、蘇北抗日鬥争史稿、灌雲縣志、平樂縣志、廣西大百科全書、廣西文史資料選輯、黃紹竑回憶錄……如有纰漏,歡迎指正,希望大家多給一些意見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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