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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年陳赓遺孀傅涯赴台,十幾輛車來機場接,傅:都不知道該上哪輛

1992年,已經74歲的

陳赓

遺孀

傅涯

正式退休,看着自己蒼老的皮膚,她明白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

在她的艱辛照料下,兒女都已經長大成人,并且在工作上取得了不錯的成就,在這個方面,傅涯已經滿足了。然而,心中卻還是一個遺憾刺得她無法平靜——自新中國解放以後,她就與家人斷了聯系,隻是通過調查得知,父母帶着一家人登上了前往台灣的輪船。然而,由于兩岸的特殊關系,傅涯一直無法和親人相見,這種情況,一直延續了幾十年。

感念自己越來越瘦弱的身軀,她終于下定決心——赴台與親人相見。

經過一系列準備,傅涯和妹妹乘坐飛機抵達香港,再由香港轉戰台灣。然而一下飛機她就愣住了,機場有十幾輛轎車一字排開,都是親人開來迎接她的……傅涯眼眶通紅,心中的思念和驕傲無法言表。

後來傅涯回憶稱,那麼多車過來,她都不知道該上哪輛,心中盡被幸福和喜悅占滿。

那麼,為何傅涯會和家人失去聯系,又是如何重新與家人取得聯系的呢?

92年陳赓遺孀傅涯赴台,十幾輛車來機場接,傅:都不知道該上哪輛

圖|傅涯和陳赓

加入中國共産黨

傅涯出生于1918年,老家在浙江上虞,原名叫做

傅慧英

傅涯的父親也是位讀書人,早年曾擔任過師爺。在那個年代,師爺的工資還算不錯,但是由于生下的兒女過多,一家人的日子過得也非常拮據。

傅家一共有十幾個兒女,傅涯是女兒中的老大。按照此前經曆,他們家的孩子都該被送入學堂,可她已經到了上學的年歲,卻還是隻能留在家中幫助母親繡花、做鞋子,以及照顧弟弟妹妹們。

年幼的傅涯看着哥哥們紛紛背上行囊走入校園,心中既無奈又委屈,但家裡不高的收入實在承擔不了多一個人的學費。為此,傅涯經常在夜裡偷偷哭泣。

看到女兒如此傷心,母親極為心疼。經過一番思慮,她把孩子們都召到跟前,告訴他們:誰能夠做完規定的工作,誰就有資格去學校。

如此,傅涯總算是有了上學的希望,她每天起早貪黑地工作着,終于得到了上學的機會。求學的艱辛讓她更能明白書本的珍貴,是以,比起衆人,她明顯更加刻苦努力。

從小良好的教養讓這個女孩在認真的同時,還具有一顆善心,感念周遭百姓的困難,她在學習之餘還會積極參與各種學生愛國活動,為革命事業盡一份自己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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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傅涯

1937年,“

七七事變

”爆發之後,全面抗日戰役正式打響,百姓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一年,19歲的傅涯剛從南京私立東方中學畢業,看到百姓們痛苦的面貌,參與革命,改變社會現狀的紅色種子在她心中慢慢發芽。

1938年,投身革命事業的傅森寫信回家,号召家人一同加入革命,保家衛國。傅涯看着那份信件,心中那顆紅色種子已經長成參天巨樹,她決定不再等待,立刻前往延安。

一番準備後,傅涯不顧長輩們的勸說,執意帶領有共同信念的弟弟妹妹,前往延安,進入抗日軍政大學學習。在那裡接受黨的思想改造,以及文化熏陶。

抗日軍政大學是無數革命家的搖籃,也是無數熱血青年向往的聖地,那段學習歲月,讓傅涯對革命,以及抗日戰争有了更深刻地了解。

身為學校第四期學生,傅涯很快便以優異的成績從學校畢業。畢業之後接受上級訓示,進入抗大總政文工團擔任文工團的會計以及秘書。工作期間,她一直兢兢業業地完成着上級交代她的任務,不敢有片刻松懈,正因為如此,她在第二年便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中國共産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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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陳赓和傅涯合照

與陳赓相識相愛

傅涯結識陳赓,也算是一個巧合。

1940年的一天,傅涯所在的文工團接到訓示,前往戰鬥前線演出。接到任務後,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陝西武鄉縣蟠龍鎮。一天,文工團員們發現團裡缺少道具,恰巧抗大訓練部長

王智濤

家中有,便讓傅涯和女團員結伴去借。在那裡,傅涯遇見了正在王志濤家養傷的陳赓。

陳赓當時正處于失落狀态,傅涯無意中聽到他如同開玩笑一般對從業人員說道:

“确定會昌戰役失敗之後,我很想開槍了結生命,但想象自己如今還年輕,還能夠為共産事業做更多工作,我就裝死了……”

這番話深深吸引着傅涯,她忍不住往陳赓方向瞧去。大将性格豪邁,似乎何時何地都能夠和大家打成一片,共同談笑風生,無拘無束。他的面前沒有渡不過難關,就算是提起之前血淋淋的戰争,他也能保持一份從容,甚至可以幽默得說起自己當時的心境,這是何等闊達的心态?無怪陳毅元帥曾經表示,陳赓如同一塊透明玻璃,裡外都能被輕易看清,就像一塊磁鐵,幽默風趣可以聚集人心。

後來陳赓大将偶然身患風寒,再次回到後方休養身體。休息期間,他去看望王志濤。甫一相見,王志濤便問起陳赓現狀,大将拍着身體說道:

“我如今過得還算不錯,有槍,有馬,有警衛,唯一不足的點就是一個人回家,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陪着。”

陳赓與前妻相識于1927年,至今已過去十幾個春秋,兩人之間的感情一直不錯。可惜的是,在1939年3月8日的一次活動中,王根英所在部隊遭到日軍突襲,為了拿回遺留的公文挎包,王根英不幸被敵人發現,英雄犧牲在抗戰之中,那一年,她僅僅3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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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陳赓

接到妻子犧牲的消息時,陳赓大将正率領386旅在前線作戰,看到電報的第一眼,大将淚如雨下,并心痛地在日記中寫道:

“三月八日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天,也是我最悲傷慘痛的一天。”

得一提的是,妻子犧牲後,陳赓大将立志守喪三年,是以他對王志濤說的那番話很有可能隻是一句笑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這番話後,王志濤便萌生要給大将找個媳婦的想法,他的妻子也在一旁,對他的這種想法十分支援。恰巧,她與傅涯曾當過一段時間的同學,對這個姑娘的品德十分欣賞,于是就起了撮合他們的心思。沒過多久,夫妻二人便邀請傅涯和陳赓一同來家裡吃飯。

傅涯不知道這場飯局的最終目的,而陳赓卻隐約明白他們夫妻的心思,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大将也前往赴約。

在王志濤家,傅涯和陳赓正式地見了面,男方儀表堂堂,女方溫柔可人,真正相見之後,兩人都對彼此升起了好感。

大将本就是飒爽性格,發覺自己的心意之後,迅速對傅涯展開追求攻勢,身邊人聽聞消息後,紛紛讓他去跟姑娘告白。這樣的聲音多了,陳赓還就真的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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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傅涯和陳赓合照

一次,陳赓把傅涯約出來,對她表明心意:

“我這個人很喜歡交朋友,我有的朋友有很多,無論男女,你願不願意都當我的女朋友。”

如果可以的話,傅涯當然願意,不過……

傅涯心中一定,拒絕道:

“陳旅長,我在家鄉有一位未婚夫。”

早年傅涯父親病故,母親又忙于照顧弟弟妹妹,無暇顧及傅涯,是以,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跟在表哥身邊,同他一起學習。自小的相處讓兩人結下深深的情意,長大之後便定下了終生。隻是後來傅涯感受革命的召喚來到延安學習,而表哥卻留在重慶繼續深造。

随着國内局勢越發緊張,傅涯幾次傳信表哥,邀請他一同來到延安投身革命,但不知基于何種原因,傅涯從未收到過表哥的回信。時間久了,兩人的關系沒有斷,思想卻産生差異。

她之是以将這件事告訴陳赓,最主要原因就是不想耽擱他。

陳赓心中因這番話翻起不小波瀾,面上卻不動聲色:

“聽上去你這位表哥還算是個有志青年,如今戰事嚴峻,通信不暢嘛。”

緊接着,他還說道:

“選擇對象這種事,确定對方的政治方向以及未來要走的道路也很重要。”

雖然有些莫名悲傷,但是傅涯還是将大将的這番話記在心中,一段時間後,表哥終于給她寫來回信。在信中表哥寫道,延安的科技水準太過落後,無法支援他科研,是以他不會到延安去,更重要的是,他在末尾中還曾說道,科學家不過問政治,不管是國民黨當政,還是共産黨當政,對他都沒有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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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刺痛了傅涯的心,她終于下定決心:

“看來陳旅長的話是正确的,政治方向的相同對夫妻而言很重要,既然如此,大家就各奔東西吧!”

放棄這段婚約之後,傅涯便回歸了單身,此後不久,她就在衆人的撮合下和陳赓走到了一起。當然,兩人并沒有迅速成婚,上面提到過,陳赓大将還需為妻子守喪三年,而傅涯也得做好成婚的心理準備。于是,兩人的婚事拖了三年。

身處革命時期的兩人沒有太多相處的時間,但無數次重逢還是讓他們的感情迅速升溫。

就在兩人感情逐漸平穩,并決定成婚之時,中央卻下達指令:

陳赓不能和傅涯确定戀愛關系,她的家庭有些複雜。

黨組織發來的信函讓陳赓如遭雷擊,一個1939年就來到延安參與革命工作的小姑娘,怎麼就家庭複雜了呢?問其緣由,原來是她哥哥的處境有些複雜。

疑惑已經解開,但兩人的婚事卻依然沒有辦法完成,陳赓和傅涯隻能懷着悲痛的心,各自投入工作之中。

百團戰役結束後的一天,八路軍129師舉行全體動員大會,碰巧當時還是師長劉伯承的生辰。為歡慶這段歲月,陳赓聯系抗大政治部主任羅瑞卿,邀請文工團成員前來部隊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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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傅涯給陳赓寫的信

傅涯也是文工團隊伍中的一員,與隊友們一同來到129師,在舞台上,她傾情表演了《孔雀東南飛》。

戲中劉蘭芝和丈夫焦仲卿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故事讓她動情,演到高潮時分,傅涯不由得流下熱淚。

陳赓大将就坐在台下看這出戲,發現姑娘的悲苦,自己也動容地流下眼淚。這一幕讓坐在旁邊的

鄧小平

看了個正着,歎了口氣,鄧小平回去後就找到師政治部主任蔡樹藩,對他說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傅涯演《孔雀東南飛》時的狀态,他們一個在台上哭,一個在台下流眼淚,給中央發去電報,就算傅涯哥哥有些複雜,她自己卻是個共産黨員嘛,讓延安方面成全他們。”

黨組織畢竟是個英明的組織,在了解情況後,就再次對傅涯的情況進行了調查,一番思慮後,便同意了此事。

1943年2月初,陳赓接到中央電報,組織同意了兩人的婚事,他立即給傅涯打去電話,興奮地說道:

“傅涯,我是陳赓,我們可以成婚了,黨中央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你快回來吧!”

傅涯當時正在外面演出,聽到這個消息,開心得想要流淚,過了一會之後,才勉強冷靜下來。考慮到工作還未完成,她在電話中跟陳赓說道:

“我這邊的演出還未結束,我們的事情之後再聊。”

可已經等待這個消息許久的陳赓卻再也無法忍耐,他非常想要立刻見到傅涯,強烈的興奮使他連師長交代的任務都沒有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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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傅涯、陳赓以及他們的孩子

鄧小平在旁邊悄悄伸出三根手指,劉伯承立刻心領神會。

“你呀,三年都等下來了,現在連一天都堅持不了?趕緊當新郎去吧!”

自此,兩人終于喜結良緣,大夥都替他們開心。不過由于工作的緣故,兩人成婚後還是聚少離多。當然,可能是因為雙方對彼此的愛意足夠濃烈,讓他們即便身處于那種狀态,依然關系和睦,感情生活美滿。

傅涯是個很有想法的姑娘,她來到延安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夢想,是以,陳赓在婚前曾與她定下約定:

一、陳赓會尊重她的革命事業,不會阻止她追求進步;

二、陳赓不會将傅涯調來身邊做秘書工作;

三、陳赓會愛傅涯,直到永遠,這是真心的愛慕。

成婚後,陳赓一直遵守着這項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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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陳赓全家合影

黨組織有一段時間要求整風,陳赓和傅涯都回到延安積極配合這項工作。回去之後,部隊對諸位幹部進行劃分,進階幹部進入黨校一部學習,比如陳赓。而傅涯的等級還沒有到達那個地步,被配置設定在黨校二部。

一部二部被延安河水分開,渡河需要一段不少時間;傅涯在黨校二部參與了許多工作,比如跟随冼星海搞秧歌改革等,忙起來就顧不上回家。陳赓想她了,就會帶着一幫子朋友跑到延安河邊,當然,他搗這種亂時都不會帶戰士去,帶的都是一部的同學,也就是和他相同級别的幹部。衆人一齊在河邊大喊:

“傅涯回家!”

時間久了,傅涯就在學校中出了名,同志們都知道陳赓将軍會隔着河喊老婆。

每到這時,傅涯總會被衆人的目光臊紅臉,回到家中不由得生陳赓的氣,但陳赓卻一直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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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傅涯同陳赓生下兩人最大的一個孩子,足足有八斤重,由于陳赓很喜歡孩子,此後他們又生下了多個兒女,每次回家,陳赓總要抱一抱孩子,用胡子紮他們的臉蛋,孩子們也非常喜歡這個活動,經常叫他“胡子爸爸。”

1959年,中央号召幹部下基層鍛煉,傅涯聽聞後,十分心動。

她回家詢問陳赓意見:

“我在中央工作多年,如今你的身體已經有了好轉,同意我到基層鍛煉嗎?”

陳赓聽了這話,毫不猶豫說道:

“咱們結婚時就說過,我不會幹涉你的工作,你下基層我很支援。”

其實當時陳赓的身體已經不是很好,随時都存在心梗複發的風險,但他卻依然支援着妻子的決定。

朋友曾勸他:

“你如今身體不好,将傅涯調到辦公室照顧你吧!”

陳赓硬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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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時期的創傷給陳赓身體留下多個隐患,不久後,大将再次被衆人送進醫院。

1961年3月16日,陳赓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曾經的大将此刻虛弱得可怕,他有預感,自己快要不行了。臨終前,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妻兒。

他将傅涯叫到床前,對她說道:

“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卻怕你受不住。第一,我快要不行了!第二,你過不好更年期了!”

這麼說着,陳赓像往常一樣強擠出一個笑臉,牙齒卻咬得咯咯作響:

“你的頭發,會‘唰’一下變白!”

傅涯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開心一點,她也想擠出一個笑容,但眼淚卻不由自主掉落下來。

妻子這副模樣令陳赓異常心疼,他用虛弱的聲音同妻子說:

“你怎麼不看看我呀!”

這也是大将費盡力氣講出的最後一句話,在此之後,這位中國的傳奇将領便永遠閉上了雙眼,享年5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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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去世後,傅涯的生活仍需要繼續,他們還有數個孩子需要她去照顧,孩子中最小的那個,當時隻有5歲。

陳赓離世之後,傅涯心中痛苦不堪,在最初階段,她甚至連家都不願意回。在她心中,他們居住的房子是部隊的,是靠着陳赓的功勳借他們住的,而她沒有那麼高的功勞,不能住那麼好的房子。

得知這個情況後,羅瑞卿将她一頓猛批,這才讓她搬了回去。

回到故居,除了照顧自己的孩子外,傅涯最常做的工作,就是整理丈夫的遺物,特别是陳赓的日記。

那些日記本都是傅涯給陳赓準備的,每當陳赓大将需要外出征戰時,傅涯就會遞給他一本日記本,他們大多用軍布或者粗糙的麻布包裹着。陳赓帶一本新的出去,回來後總是記得滿滿登登,之後交給傅涯保管。這些東西傅涯一直儲存得很好,從不允許他人随便亂動。

在她晚年時期,傅涯有了給丈夫寫一本人物傳記的心,為了寫好這個,她總是帶着《光明日報》的原總編穆欣外出采訪,采訪的對象,都是陳赓大将的戰友。她身上帶着一個小錄音機,挨家挨戶采訪,最後将錄音機拿回家,一字一句地将資訊整理出來,那些整理出來的資料,都是中國的珍寶。

這份心也讓她收獲了美妙的成果,1982年,《陳赓日記》得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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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這番事業外,傅涯還把所有孩子都教育成才,陳赓的大兒子成為了航天部進階工程師,兩人的三個兒子都被授予了少将軍銜,唯一的一個女兒是解放軍301醫院主任醫師、教授。

生活如此幸福,傅涯十分滿足,但她心中卻一直有個遺憾——她已經有數十年未曾見過自己的家人。

與家人取得聯系

1980年,傅涯收到妹妹來信,她們的父母于台灣去世,生前的最大心願,是将自己的骨灰葬在家鄉。

一番準備後,傅家小妹于台灣傳回大陸,她的身邊還帶着父母的骨灰。後來,傅涯将兩位老人安葬于杭州老家,圓了家人的遺願。

1992年,傅涯自機關退休,自知自己時日無多的她下定決心,前往台灣探望自己的親屬。

一段時間後,傅涯和妹妹坐上前往香港的飛機,再從香港出發,前往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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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傅涯晚年和親人合影

得知消息的傅家人紛紛前往機場接應,十幾輛轎車一字排開,場面十分壯觀。

傅涯楞在當場,心中既高興又激動,這麼多輛車,她都不知道該上哪輛。

出于種種原因,傅涯隻在台灣呆了兩個月,那兩個月的時間中,她的身邊充滿了幸福。家人們都想念她,紛紛邀請她來家中居住,小輩們也愛找她聊天。然而相聚卻總會遭遇離别。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傳回大陸的日子,想着不舍的心,她辭别自己的親人們,踏上了回歸的行程。

2008年12月15日,台灣海峽北岸開通雙向直達航線,自此,兩岸居民終于可以輕而易舉看到自己的親人。傅涯去世的時間是2010年1月4日,想必在那一年多的時間中,傅涯和親人們應該時常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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