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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選錯了婚姻,離又離不了,逃又逃不掉,你該怎麼辦?

作者:梅姐唠家常

田娜二十二歲那年的1988年,陰陽差錯嫁給了鄰村白白淨淨,文質彬彬的柱子。

追田娜的時候,柱子是何等的溫柔體貼?田娜嘴上不說,心裡可是美滋滋的隻誇自己的命好,不但遇到了真愛疼惜自己的男人,人還長得帥,雖然家裡兄弟姐妹多,窮點,隻要夫妻同心,結婚了日子一定不會比别人差。

結婚後不久,田娜卻被真實的現實婚姻狠狠的打了臉。别家的男人結婚了,就有了家的擔當,紛紛農閑出去掙錢了,農忙回家幫家裡種地,收割莊稼。而柱子呢,農閑窩家裡,農忙也窩家裡,要知道,88年的農村,還沒有實行機械化,沒有除草劑,一切農耕都是靠體力勞動來完成。特别是夏季的莊稼,田裡的雜草全部靠鋤頭除草,稍微懶惰一點雜草比莊稼長得快的多,是以那時的人們,男人都是家裡的頂梁柱,女人在家洗衣服做飯為主,男人種地管理莊稼為主,能幹有擔當的男人把家裡的莊稼活幹的差不多了,就會選擇出門打工。等莊稼熟了再回家幫家裡收割莊稼。

柱子呢,結婚後和結婚前判若兩人,每天白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夜裡打麻将。别人都出去打工掙錢了,别人找他出去打工他也不去,不出去打工你在家勤快點把莊稼種好也行啊,你還真沒轍。

結婚一年,有了兒子,又過了一年,又有了女兒。有了孩子總該努力掙錢養家了吧,你想錯了。

田娜有一次做好了飯,急着趕緊吃完飯下地幹活呢,眼看着熬過了日上三竿快十點了,喊了四五遍柱子,就是不起床。田娜也是要強的女人,不出去掙錢再不把地種好,大人孩子吃啥?是以一急就幹脆把被子掀開拿走涼到了院裡,然後去廚房掀鍋開飯,這下可惱火了柱子,他急急的跑進廚房,把廚房所有的鍋碗瓢盆和飯都打個稀爛!然後回頭重重的扇了傻傻待在那裡的田娜一巴掌!鄰居嫂子聽到了響聲,過來勸,不勸還好一點,這一勸,柱子的愛面子大男人主義立馬就來了,他揮起拳頭向田娜揍來,田娜看看勢頭不妙,撒腿往外跑,柱子拾起一塊磚頭立馬攆上去,後面幾個嫂子都沒有拉住,因為家裡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幾乎沒幾個男人在家,是以女人怎能攔住他?

田娜跑到了支書嫂子家,杠上了門栓,柱子也被支書哥攔腰死死抱住,又被支書嫂子數落了一上午,田娜才幸免一頓暴打。

天要黑了,支書嫂子陪着田娜回到了家,又數落了柱子,才算完事。

一夜無語。

第二天,田娜感覺耳朵嗡嗡的響。而且特别的疼,柱子說她裝的,來到醫院醫生瞧了瞧說,是外力用力太猛,把耳膜振壞了,先開七天的藥吃吃再看吧。田娜說先開三天的藥吧,直到現在田娜都後悔,都被打成那樣了,還心疼錢,七天的藥都舍不得買。以至于落到現在耳朵都聽不清楚,遇到陰雨天耳朵都癢的無法忍受。

田娜越想越氣,這樣的日子怎麼過?第一次打架的時候是懷孕兒子,也是因為讓他起床吃飯下地幹活,他竟然把田娜摁地上騎身上打她,兒子的命也真大,竟然沒有壓死肚裡,到現在想想田娜都有點後怕。

田娜咬了咬牙,左手抱着兒子,右手抱着女兒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局長是柱子的本家哥哥,他了解了原委,然後去門口小超市給孩子買點好吃的,一邊罵柱子一邊勸着田娜,田娜隻是不停的哭看着左右兩邊的孩子,田娜的心碎了,離婚了自私的柱子肯定把兩個孩子都留住,就他那樣的人,孩子跟他能過成啥樣?還是忍忍不離了吧。

等柱子趕到了民政局,被本家哥數落了一番後田娜還是跟着柱子回家了。

回家後柱子不願意了,說田娜去民政局給他丢臉了,立馬騎自行車去田娜娘家把田娜的爹叫過來了。田娜這個氣啊,一五一十跟爹說了,就是沒有提田娜耳朵被打傷的事,到現在還後悔着,要是爹知道耳朵都被柱子那家夥打傷,離婚肯定的,必須的。

田娜爹聽明白了原因,一頓數落柱子,一個大男人不養家,不幹活,還打女人,而且打我女兒不還手,罵我女兒不還口,你還想咋地?想讓我領走再替你教育教育她?一向高傲自大,仗着自家人多門戶多的柱子被田娜爹的三言兩句說的一言不發。

自此,柱子還是那個啥都不願意幹的柱子,隻是不敢随便再打田娜了。田娜呢也算是頭腦比較靈活的人,當時她的一位同學趕會下鄉賣百貨,覺得這個門路不錯,田娜咬了咬牙,找人貸款2000元跟着她的同學學起了賣百貨的生意。從此也就把養家的重擔挑起來,為了孩子,她把柱子當成了空氣,随便他愛咋滴咋滴,就當多養個孩子。

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賣百貨雖然沒有掙多少錢,田娜倒也養住了家,供養兒女上了大學,結了婚,在大城市安了家。

田娜終于苦日子熬到頭了,按理說柱子這麼多年享福還不夠嗎?偏偏是越享福的人他就越事多,因為他天天太閑了沒事幹啊,就搜羅事。不是說田娜做的飯太鹹了就是太淡了。白天睡覺夜裡打麻将,打麻将回家就找田娜的事。田娜也是人啊,也不是鐵打的啊,年輕的時候再累也沒感覺累,現在五十多歲的人了,不趕會了,又在鎮上開一個百貨店,天天上班下班忙啊,而且不但體累,心更累啊。回到家不但沒人體諒,還要伺候柱子吃喝玩樂,還動不動找茬。你說,孩子小離不了婚,這孩子們大了離婚能給孩子做這樣的榜樣?田娜有時候真的受不了柱子的那種無形的欺壓,田娜真想逃出去,找個清淨的地方躲一躲,可她能逃到哪裡去?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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