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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瘋賣傻14年,韓子棟終于逃離國民黨魔窟,回到家妻女都不認識他

1949年11月,新中國已經成立,重慶解放在即。囚禁在白公館和渣滓洞中的革命者們卻無半絲輕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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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白公館

這兩年來,一開始國民黨想要殺害他們,還是找個借口帶出去暗殺掉。而現在,

這群瘋子竟然直接揮刀相向,開始無差别屠殺!

狹小的這牢獄裡到處是血肉和屍體。許曉軒自從被抓到這裡後,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面對死亡,他沒有絲毫慌張。對着戰友們鄭重道别之後,他筆挺地走向敵人的槍口,從容就義。

子彈穿過身體,許曉軒想起韓子棟,“幸好,還有人逃了出去。”

在熊熊大火中,許曉軒及一衆革命者慷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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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屠殺慘狀

蔣介石在潰逃前夕制造了震驚中外的“11.27大屠殺”。

遠在山東的韓子棟聽聞了這個消息,頓時嚎啕大哭。

多少人為革命奮鬥一生,可是他曾經的戰友們再也無法親眼見證新中國的誕生了。

韓子棟想起去年恢複黨籍的時候,那會兒黨内的同志和他說:“你能經受14年的秘密監獄生活的考驗,即使在全黨黨員中也是罕見的,堪稱難能可貴。你有什麼要求,黨内會盡量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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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棟

他那會剛逃出來沒多久,身體和精神上都受到很大的傷害。連炒菜的尖銳聲音都能讓他聯想起牢裡的槍聲,飯都吃不下去。明明才臨近四十歲,看着卻像五六十的老人。

韓子棟想起牢裡認識的獄友們,渾濁的眼中泛出一點淚光。

“隻希望再活幾十年,親眼看到蔣家王朝覆滅,看到建成社會主義!”

1.敵營中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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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22歲的韓子棟離開山東老家去北平求學。

身上本就沒多少錢的韓子棟到學校後更是窘迫,連日常開銷都維持不下去。正巧來時的路上看到有書店在招店員,他想着辛苦就辛苦些,學習才是頭等大事,

學好本事,才能救國

這家書店是韓子棟人生選擇的關鍵點。

他工作的春秋書店,是進步人士建立,平時暗地裡銷售革命書籍。

韓子棟也拼命閱讀這些書籍,思想逐漸發生了變化。

一名叫周怡的女士經常來書店看書,時間長了兩人漸漸熟識,常常聊一些關于現下時事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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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赓

周怡其實是陳赓上司下的北京特科的核心人員,當時特科建立不久,大家都在分頭物色、發展成員。

經過長時間觀察和交談,周怡發現韓子棟思想進步,對革命理論也很熟悉。于是詢問他要不要成為共産黨的一員。

韓子棟當然願意,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來北平念書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後來韓子棟在自述報告中寫道:

從這天起,我覺得我靠近了太陽,找到了光明,成了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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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韓子棟在接受嚴格的審查過後,1932年1月發展成為一名中共地下黨員。

當時特務頭子戴笠剛在北平建立華北區特務機構,由鄭介民擔任區長,機構名叫“

藍衣社

”,是軍統的前身。韓子棟此時是中國大學經濟系的學生,這個身份更有利于為他作掩護。

戴笠的名聲讓不少人聞風喪膽,韓子棟毫不畏懼。毅然聽從組織安排進入藍衣社當卧底。

此後,春秋書店成了北京特科的秘密辦公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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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社成員合影。前排右起:鄧文儀、杜心如、曾擴情、賀衷寒、桂永清

藍衣社組織嚴密,為防資訊洩露,社内禁止成員之間的橫向聯系,是以韓子棟能接觸到的資訊非常有限,然而這并沒有難倒他。

韓子棟想了一個辦法,在學校裡發展熟悉的社員,這些社員被配置設定到各個部門,而他又跟這些人有聯系,便可以更廣泛地擷取各種資訊。

由此韓子棟擷取了許多重要情報,并成功将這些重要情報傳遞到共産黨手中,可以說為共産黨做出了重大貢獻。

然而世事不會總是一帆風順。韓子棟所在的地下黨組織出現了叛徒!他的行為被人告密,為了不讓身份暴露,韓子棟即刻動身回山東躲避。

2.獄中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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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實屬難熬,韓子棟一連躲避了三個月。一直這麼等着也不是辦法,總得回去看看狀況。抱着這樣的心理他悄悄回到了大學。

結果剛回北平不久的韓子棟立時就遭到國民黨的抓捕。原來在他回老家的那段時間,北平地下黨組織已經遭到嚴重破壞。

韓子棟回到北平,正好變成甕中之鼈。他一下從一個進階知識分子變成了獄中的階下囚。

“這一切都是為了革命!”

剛剛被捕入獄的韓子棟默默給自己打氣。然而令人崩潰的是,他的被捕給他的家裡帶來一連串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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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兒自不必說,這個時代孤兒寡母的生活注定艱難。

他的父親聽說他被逮捕,覺得父子此生相見已然無望,導緻心中抑郁一病不起,沒多久就撒手人寰。

全面抗戰爆發後,韓子棟的弟弟效仿他,也去參加了遊擊隊伍進行抗戰,然而沒想到的是,沒多久

他的弟弟竟然被國民黨的縣長殘忍殺害!

可是命運的捉弄還不止于此,

韓子棟的母親經曆丈夫孩子接連喪命,在這樣巨大的打擊之下,經受不住也去世了。

當時已經入獄的韓子棟自然無從知曉這些,他此刻的狀況要更加艱難。

國民黨特務機關對這個潛伏進來的紅色特工恨之入骨,這人的存在仿佛就是在諷刺他們工作的失誤,這無疑是對國民黨特務的嚴重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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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韓子棟被關押在北平,審訊他的是有“閻王殿”之稱的憲兵三團。

相比于戰場上的炮火,特務們折磨人套取情報的方式更多:刀劈棍打已經不算新鮮,用烙鐵燙,将人吊起來在寒風中抽打,逼灌辣椒水和煤油,甚至活埋。

但無論敵人怎麼折磨,韓子棟始終咬緊牙關不承認自己是共産黨員。

在又一次酷刑中,韓子棟昏死過去。法醫過來摸不出脈搏,給他填寫了死亡證明。

當時藍衣社失秘嚴重,各派之間互相攻讦。主審特務害怕被指責與韓子棟是同夥,背上“殺人滅口”罪責。他找來醫生,到停屍房進行搶救,最終命大的韓子棟醒了過來。

特務對嘴硬的韓子棟無可奈何,也不敢再對他用刑,

最後國民黨隻好給他扣上了"政治犯"的罪名,判處了無期徒刑,想要将他永遠鎖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獄中。

3.僞裝瘋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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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烽集中營

在韓子棟入獄期間,國内政治軍事形勢發生劇變。韓子棟先是被關押在北平,後來押送到國民政府首都所在地南京。

全面抗戰爆發後,韓子棟又被押送到漢口、益陽的監獄,最後押送到國民黨在貴陽息烽監獄和重慶白公館關押。

前後多年,遷徙數省,韓子棟在被捕的前六年,沒有放過一次風。在幽閉的空間中,韓子棟的身心都遭受到巨大的傷害。

監獄裡面生活異常艱苦,特務發的米被稱為紅米,是稻谷和稗子混雜。裡面還摻雜着大量沙石雜物,讓人無法下咽,但餓到極點以後,也隻能囫囵着一起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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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為母親徐林俠,中間為“小蘿蔔頭”宋振中,右為父親宋绮雲

被衆人熟知的

“小蘿蔔頭”宋振中

的故事也發生在白公館,故事中這樣描寫:

“離牢門不遠的地方放着一個馬桶,熏得人喘不過氣來。狹小的牢房裡,蒼蠅、蚊子、臭蟲多得很。小蘿蔔頭的身上被咬得大瘡連着小瘡,新瘡摞着舊瘡,一不小心抓破了就鮮血直流。在敵人的監獄裡吃的是什麼呢?他們吃的是黴米飯和爛白菜幫子。這樣的飯菜聞着都想吐,甭說吃了。可是,沒辦法,媽媽耐着性子把飯裡的老鼠屎、沙粒挑出去再讓小蘿蔔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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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似乎沒有盡頭。韓子棟被關押在息烽洞時,由于洞裡面環境陰暗潮濕,監室很矮連腰都伸不直。長期處于這種環境,再加上營養不足,讓他患上了多種疾病。

明明才三十歲的人,卻頭發枯黃,滿臉皺紋,牙齒也都被拔光了,讓他看起來像是五十歲一樣。

但是由于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他一直被以“嚴重違紀人員”身份被關押。在監獄裡面軍統違紀人員瞧不上他,革命志士更不願搭理他。

沒有朋友沒有同伴的他始終默默無語,不參與各派的紛争,心智之堅可見一斑。

隻有經過長時間交流,覺得是可以信任的革命志士,韓子棟才會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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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對抗監獄中艱苦的生活和長期的酷刑,韓子棟一直裝瘋賣傻,整日都蓬頭垢面。

他經常眼神空洞地坐着發呆,一坐就是半天。有時候撿着掉在地上的鍋巴不停地嚼,直到牙床出血。

特務們看他瘋瘋癫癫以為他被關傻了,都叫他“瘋老頭”。為了給無聊的牢獄找點樂子,時常捉弄這個“瘋子”。

韓子棟日複一日經受着别人的毒打和嘲弄,也有想一死了之的時候,但對黨的忠誠和對家人的思念讓他又站了起來。

很快,這樣的忍辱負重給韓子棟帶來了一點回報,他開始得到了去監室外活動的機會。

4.成功出逃

韓子棟面上癡呆,其實内心沒有一刻不想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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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監獄為了防止政治犯越獄,

在四周建立了高聳的圍牆,還布置了密密麻麻的電網,周圍又布滿了特務和憲兵

,每過一會兒就換一隊放哨巡邏。這樣的惡劣環境根本逃脫不了。

就算跑出去,韓子棟和一衆獄友的身體素質根本不足以逃脫士兵的追捕。而且他們被關押了太久,知道很多國民黨的情報,特務們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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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7月,國共合作此時還沒有完全破裂。

關在監獄中的黨内人士在獄中臨時成立了黨支部,書記羅世文正想着如何越獄,

把他們這些所謂“政治犯”被秘密囚禁的消息透露出去,以此來争取合法的營救。

他想到了韓子棟,隻有韓子棟因為裝瘋賣傻擁有出去的機會。

他正想和韓子棟仔細談論一下這事,監獄的頭目過來傳話,說預備送羅世文和車耀先一兩天去南京。

羅世文和車耀文心裡通透,知道這借口必然是殺害他們的遮羞布。

羅世文想了想,拿出一小截鉛筆,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兩行字。

韓子棟幫他把紙條傳遞給了許曉軒,許曉軒托人将紙條塞在皮鞋裡帶出了監獄。這是羅世文給黨的最後一封信。

“決然面對一切困難,高揚我們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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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世文

8月18日,羅世文和車耀先一起被殺害于重慶歌樂山松林坡,并用汽油焚屍滅迹。

許曉軒被推舉為新的黨支部書記,韓子棟為支委。羅世文這樣的殺害每天都在上演。

“不能再拖了。”在這裡等死不是辦法,許曉軒和一衆人員都贊同讓韓子棟先行逃走。

“能逃一個是一個,我們可能沒什麼機會了,你是我們的希望。”

韓子棟這些年來堅持在狹小的牢獄裡鍛煉身體,并且有之前瘋癫的僞裝,特務已經開始掉以輕心,常常讓他随看守去磁器口鎮上買東西。

韓子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那一天是

1947年8月18日

,韓子棟永遠都會記得這個日子。這一天和往常一樣,韓子棟被幾個特務帶着上街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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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器口古鎮

幾個特務都吆五喝六走在前面,韓子棟挑着裝菜的籮筐跟在後面。碰巧幾個特務決定去打麻将,韓子棟和監視自己的一個勤務兵就在門口等着。

重慶的夏天暑熱難忍,

韓子棟誘導勤務兵去買西瓜給大家解渴

。勤務兵也很口渴,見其他人打麻将打得正歡,心裡憋悶,便偷偷去買西瓜乘涼了。

韓子棟立刻僞裝成自己去上廁所的樣子,拿走了買菜的錢,身上還揣了一把小刀,他快速向東走去。

等到特務們發現韓子棟不見了的時候,當即四處去追,但一個瘋子丢了他們也沒多放在心上。城裡沒有韓子棟的痕迹,他們隻好回去向上級報告,說“瘋老頭”走丢了。

然而軍統上級聽了這樣的報告卻大驚失色,

這明顯不是個瘋子,是個處心積慮逃走的共産黨!這要是把監獄的秘密帶了出去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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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

此時國防部保密局雲南站站長沈醉正在重慶運輸軍統器材,聽聞此事當即派了10輛軍車來追,沿着路途挨家挨戶抓捕,并向着西南方向進行嚴格搜查。

5.艱難逃命

韓子棟自逃出城後一路狂奔,絲毫不敢停歇。

特務和憲兵緊随其後,好在他隻有一個人,目标不大,非常有利于掩蓋行蹤。

跑到嘉陵江的時候,韓子棟登上一艘船,睡在船艙内逃避追捕,過江之後緊接着繼續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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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江

在荒山野嶺一直行走不現實,并且也不好辨認方向。韓子棟一開始還是沿着城市向北走,一路上躲躲藏藏,沒有吃過一頓好飯,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每一天都想着怎樣躲避追捕和巡查,晚上要去哪裡落腳不會被發現。并且越靠近“共區”,巡查越嚴格。

從重慶到這裡,韓子棟徒步走了近千公裡,一路上的危險和艱難是無法用言語描述的。

直到看見前面的農村牆上寫着解放軍的智語,韓子棟終于忍不住内心的激動狂奔到村裡的民兵處。找到組織的他終于放下心,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清醒過來。

韓子棟之後群組織彙報了重慶那邊渣滓洞和白公館的情況,講述了自己一路奔逃的經曆,聽說的人無不對他表示驚歎和敬佩。

經過組織的審查後,上級體恤韓子棟,将他派往老家山東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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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棟曆時十幾年終于再一次回到家鄉,

長期的牢獄生活和驚懼緊張的逃命之旅讓不到四十歲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

這樣曆經滄桑的自己甚至有些不敢敲自家的房門。

韓子棟鼓起勇氣顫抖着敲了敲門,破舊的房屋打開,他終于見到了闊别十四年的妻子和女兒。但他曆經巨變容顔大改,妻子已經完全認不出他了。一聽是來找她的丈夫韓子棟,還以為是什麼搜查人員或者特務,着急擺手說這個人十幾年前就死了,對他十分戒備。

韓子棟忍不住涕淚縱橫,

“是我啊,我是韓子棟,我回來了!”

妻子一時驚呆在原地,細細看了他的臉辨認,終于認出自己的丈夫,頓時夫妻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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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棟一家人

韓子棟在國民黨集中營遭受非人折磨十幾年回到家鄉,自己的妻子這麼久沒有改嫁,含辛茹苦獨自支撐家裡撫養女兒長大,終于在這一刻換來親人團圓。

随後全中國解放,那個時候由于條件簡陋,各方面資訊不全面,很多獄友死的無名無姓。

韓子棟将這段痛苦的經曆一遍遍講給别人聽,好讓那些為革命犧牲的同志被人銘記,讓他們得到應有的烈士稱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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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的時候韓子棟被調入貴州擔任貴陽市委副書記、貴州省政協常委兼副秘書長。恢複工作的韓子棟仍然發揮餘熱,籌辦了

“小蘿蔔頭少兒工作委員會”

,他自己也經常到全國各地學校講述小蘿蔔頭的故事。

1992年5月19日,韓子棟在貴陽病逝,享年8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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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棟的傳奇經曆被寫進了長篇小說《紅岩》中,是書中“瘋老頭”華子良的原型。書中還有許多以真人真事為基礎的描寫的人物形象,

他們足智多謀,立場堅定,深陷牢獄也依舊不忘為黨和人民做貢獻。生活困苦,敵人兇殘,但沒有一人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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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代,這樣的人數不勝數,在黨的事業上前仆後繼。無數人的犧牲才換來了新中國的建立,和中華民族的複興。即使是在現在的21世紀,也依舊有個别國家意圖挑起争端意圖以戰争牟利,而我們能做的,就是

牢記曆史,銘記革命先烈們的付出,努力維護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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