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義之殇梁炎東:
《逆局》這部戲每個角色都刻畫的很精彩,梁炎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嫉惡如仇,雖然傲慢,但做事不避權貴,無論是在司法部門,還是後來離職做了律師,都不失為正義的先驅,是以遭人嫉恨。服務體制的時候被當成麻煩制造者,做律師的時候被看成是絆腳石,眼中釘,犧牲他或除掉他都是早晚的事。那場發生在聖美廣場突如其來的槍擊案,真正的兇手已經逃之夭夭,替死鬼被安排死在現場,為了平息群眾的恐慌,也避免上級的壓力,那些偵辦組幹脆以假亂真,把一個不可能的人變成兇手,草率的結案,這是欺上瞞下。梁炎東越是反對草率結案,越是對兇手的真實性質疑,看不慣他的人就越多,這些人就有内部的自己人。雖然都是神聖的工作,入職前也宣誓過這份使命,可事實上大多數的人都是當成職業,一種生活的交換,而非什麼理想,更加不懂什麼為民請命。就因為這些人良莠不齊,或是濫竽充數,這才讓梁炎東無計可施,大家就是想早日結案,不想承擔責任丢了飯碗。
梁炎東的老師季老說過“正義是沒有捷徑的”,這話顯得蒼白無力,正義注定要任重道遠,要千錘百煉。可有的人等不了,他們不認為遲到的正義就是正義,覺得那是正義的恥辱、是種無能,真正的正義是領先于罪惡,不讓罪惡先出手。一旦司法系統的正義被人嘲諷,私刑手段就出現了,有人會用非常手段去清除逍遙法外的罪犯。人是以會喪失理智,是因為他們覺得司法在包庇罪犯,正義對弱者袖手旁觀,無論是影視劇還是現實社會都是一樣的現實。權貴會鄙視正義,他們有錢能扭轉乾坤,能讓正義替自己賣命,窮苦人家會渴望正義,正義對弱者又很偏心,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或故意插肩而過。古代有個叫範蠡的謀士,他輔助越王勾踐滅吳,因為知道勾踐是一個不能共享富貴的人,他便離開了越國,然後經商謀利,很快就富甲一方,被稱為陶朱公。若幹年後,他的中子在楚國殺人,傷天害理一直都是富二代的通病,當消息傳來之後,陶朱公一點也不擔心,還自以為是的說“千金之子,不死于市”的話,很明顯,金錢可以改變司法程式。
古人有句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究竟是正義會占上風,還是邪惡會占上風,是正義沒有好下場,還是邪惡沒好下場。這要看時代背景,如果奸臣當道,像北宋蔡京那樣,就不能奢望有正義,天下都被逼成亂世,或上梁山,或投奔方臘,隻能得過且過,聽天由命。如果是在趙匡胤的時代,奸臣就不敢明目張膽,百姓有什麼意見可以去敲登聞鼓,皇帝都會積極處理,即使是民間丢了頭豬,皇帝也會關心問幾句。為了表示皇宮沒有隐私,皇帝下令把宮門打開,随便讓人觀瞻,白宮也有對外開放,這種親民中國比美國早了近千年。清朝的宮門禁閉,有發生過天理教混入紫禁城謀殺滿清皇帝,北宋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哪個朝代更體貼人這還用辯論嗎。正義也需要自身實力,如果在高處就能做更大的事,敵人當然也更強大,不小心就會被暗算,然後身敗名裂。正義如果展現在弱者身上,如一個底層人充滿正義感,那麼他的正義就會被大家嘲笑,除了嘲笑還會欺壓他取樂,底層人不被允許有自己的想法。
曾經我做過小區保安,苦口婆心論理,可那些司機就是不聽,或謾罵,或威脅,因為我穿的是保安服,如果穿的是警服,又有配槍支,那些違規的司機當然不敢那麼嚣張,他們如果一意孤行,或出手傷人,就有可能被子彈擊倒。劇中的梁炎東是一個正義的堅定信仰者,屬于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一有什麼蛛絲馬迹就不想錯過,非得查個水落石出不可,這性子和年青的警察任非一樣。梁炎東是做了捍衛正義的事,最後被黑警陷害,身陷囹圄,還險些被誤殺。梁炎東有着對理念的執着,這也是信仰,他不和壞人同流合污,因為有實力是以敢和權貴對抗。我不能,我不堪一擊,隻能發發牢騷,随便一個流氓或黑警都可以讓我萬劫不複,随便一個破鞋都可以玷污我一生,如果我談正義,别人就會覺得我很可笑,正義的聲音也需要階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