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原68軍204師政委殷增元在抗戰時期,是白洋澱邊第5區區委書 記兼區小隊政委。當時他們的轄區内有鄚州城,現為鄚州鎮。

河北滄州的鄚州鎮,是白洋澱邊的古城,自古有雲:天下大廟數鄚州。又說:北京人全,鄚那個鎖摩肩接踵。

日軍侵入鄚州後,廟會大為冷清。日本人為了顯示“新秩序”的繁榮,還有意興隆廟會。廟會上,日軍怕出事,不敢輕易來,而漢奸、特務卻經常出現在廟會上,吃拿卡要。“五一大掃蕩”後,日僞猖獗。5區要懲治漢奸特務、叛徒,就經常到鄚州廟會去找人,然後予以清除。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1942年冬天,殷增元政委帶上幾個精幹的區小隊戰士,喬裝打扮成百姓,藏了槍 支,從石務基出發,奔向鄚州。他們為避免引人注意,5個人分開行走。

這一天風和日麗,趕廟會的人較多,各條路上,星星點點。石務基到鄚州有幾公裡,走到離鄚州還有一兩公裡的李莊,忽然聽到一陣“嘎得嘎得”的馬蹄聲。殷增元心裡一緊,因為他知道,隻有日軍出來才騎馬。鄚州城裡,駐有一個日軍騎兵中隊,有30多人。殷增元下意識地朝路邊躲了躲,不想與這些日軍有瓜葛,日軍比漢奸難纏多了。不一會,日軍從李莊子街道中心穿過去了,殷增元才從小巷裡出來。走出李莊不遠,後面又跑來一匹大洋馬,殷增元一看,發現隻有一個打單的日軍。

騎在馬上這個日軍個子不高,留着人丹胡,上了些年紀,臉上右顴骨上有一道疤痕。這個明顯的特征,隻有日軍騎兵中隊長平田一郎才有,據說是在東北打“馬胡子”時受的傷。此人對中國人很殘暴,隻要出來,不打幾個“活靶”,不禍害一二個婦女,是不會回兵營的。

殷增元一見是他,心裡冒出怒火。許多鄉親及親戚向他哭訴過平田一郎的暴 行(殷增元是本地人)。平田一郎如今單身一人,肯定又去幹壞事了,不知道哪家人家遭殃了。殷增元看前面日軍的馬隊已看不見了,決定幹掉平田一郎,為鄉親報 仇。

他快步走着,想離李莊遠一點,免得日軍到李莊殺人洩憤。等平田一郎趕上來,殷增元上去一把抓住馬缰繩,順手抽出匣槍,上去頂住了他的心窩。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下來!舉起手來!”日軍吓得一哆嗦,臉色刷地變了,他說了一句日語,伸手就摸槍。殷增元罵道:“去你的吧!”殷增元扣動了扳機,槍卻沒有響,“不好!是個臭子!”殷增元腦門上沁出冷汗,左手趕緊撇開了馬缰繩。

在馬背上的平田一郎,已抽出了手 槍,對準殷增元連開3槍,可是平田一郎也是急切地開槍,子 彈把殷增元的前胸後背的棉花都打得翻了出來,大洋馬也驚得狂奔而去。“完了!”殷增元心想,但一時竟沒倒下。

殷增元退出臭子,又重新上膛,照着還沒有跑遠的日軍後腦勺瞄去,“啪”地一槍,平田一郎從馬上栽了下來。後來殷增元才知道,平田一郎果然是去幹壞事了,剛才是在李莊追一個姑娘,沒有找到,就把一個抱嬰兒的大嫂洩氣,摔死了嬰兒,把大嫂糟蹋了。

殷增元跑上去一看,子 彈正好從日軍的後腦勺進去,腮幫子出來。居然沒有斷氣,一臉血迹,眼睛朝殷增元瞪着。殷增元立即補了一槍,打死了平田一郎。那幾個隊員聽到槍聲,都趕了過來。一見打死了惡名昭著的平田一郎,都很高興。有的勒住馬,有的把日軍的指揮刀、手 槍給捋了下來。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隊員袁洪見殷增元的棉襖開了花,忙問:“政委,你負傷了?”殷增元這時候才仔細看了一下身上,原來子 彈是從斜上方打來,貼着前胸後背擦過,幸免一死。

這樣一來,還去不去打鄚州廟會了?大家都有些猶豫。外号嘎子的主張去打,叫賈圈的則說:“别去啦,日軍的馬隊聽見槍響,傳回來就麻煩啦。”殷增元覺得賈圈說得有理,說了一句:“快跑吧!”拉起大洋馬,直奔堡壘村于村。

日軍的馬隊聽到槍聲,果然趕了過來。這幫日軍就是駐鄚州的那個騎兵中隊。他們今天出來,是去東西八坊“掃蕩”的。日軍趕回來,到朝李莊的路上,見他們的隊長平田一郎已被打死在那裡,大洋馬也不見了,個個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他們在周圍轉了一圈,接着沿路上留下的馬蹄印,向于村殺來。

殷增元他們到了于村,本想歇歇腳,飲飲馬。沒想到僞公 安局六七個警 察正好在村裡發什麼“良民證”,他們顧忌後面的追兵,扭頭就去了五官澱。沒走多遠,大洋馬站下又拉又尿。殷增元着急,一看地上的馬蹄印,心想,這不給敵人有迹可循嗎?就對大夥說:“我看咱們人、馬分開走,更保險一些,萬一日軍追來,叫他誰也抓不住。”大夥覺得有理,燕嘎子說:“你們都走,我騎馬把日軍引開。”殷增元說:“行,今晚宿營東大塢,你騎馬往遠處跑一圈之後,進東大塢,把馬蹄子包起來。”然後,殷增元帶着人朝東南方向的東大塢奔去。燕嘎子跨上洋馬,兩腳跟一磕,向東北方馳去。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不大一會,殷增元他們遠遠地看見日軍馬隊追來了。在馬的排洩物那裡停留了一會兒,很快就朝東北方向追去了。

到天黑好大一會了,他們才到東大塢,這天他們兜了幾個圈子,基本沒消停。沒一陣子,燕嘎子也來到東大塢,他兜了更多圈子,人困馬乏。東大塢是殷增元的家,父母姐姐都在。父母見他們深更半夜疲憊不堪地回來,立即給他們做飯。幾個小夥子吃了飯,就頭朝裡往炕上一躺,鞋也不脫,立馬睡了。殷增元的媽媽,見兒子棉襖破了,要他脫下來給補一補,知道被槍彈打的,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卻沒有做聲。殷增元的姐姐,端來洗腳水,依次替他們洗了腳。

殷增元與家人說了一陣話,剛要睡覺,村幹部殷宗庫急火火地跑來了,進門就說:“增元,不好啦,内線人送情報說,明天拂曉日軍要包圍東大塢!”殷增元一聽,馬上意識到,帶上東洋馬是個極大的錯誤。也許,日軍跟到東大塢發現馬蹄不見了;也許,燕嘎子忘記包馬蹄子了。他下意識地說:“大叔,我馬上把馬送到東莊!”“大侄子,你犯迷糊了,日軍要包圍東大塢呀!”“那我們早些走!”“你們早些走!”

按理說,越早走越好,可是奔波了一天,幾個隊員喊也喊不醒。殷增元隻好說:“娘,雞叫二遍時候,你叫我一聲。”這一 夜,殷增元父親在村外站着,姐姐在街口站着,媽媽留在家裡。雞叫兩遍,母親把他們喊了起來,匆匆吃了幾口母親準備的飯菜,再帶上一些,急急上了路,趁着天黑,向牛村一帶轉移。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他們離開東大塢,走出上3、4裡,回頭再看,隻見東大塢升起一片火光,夾雜着淩亂的槍聲、狗吠和凄厲的哭喊聲。

過了幾天,他們才知道,日軍把村民都集中在一個大場院裡,威逼村民交出殺了日軍中隊長平田一郎的八路軍。威脅利誘之後,見無人應聲,就把村幹部殷宗庫扔進火裡活活燒死了。又殺害了幾個不順眼的村民,走時一把火,把東大塢燒了個精光。

殷增元他們聽了,個個肺都氣炸了。嚷着要打進鄚州去,殺光這幫日軍!殷增元說,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但打鄚州,我們力量還不夠,隻能見機行事。燕嘎子後悔地說,我早把馬蹄包起來,殷大叔他們就不會被害了。殷增元聽了心頭一動,說出了他的計劃。東洋馬先藏好,不能再暴露目标。另外,再派燕嘎子上白洋澱,把那一帶活動的區小隊和手 槍隊調來,趁平田一郎剛死,急于報複的心理,把這盤菜給吃了。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5區區小隊和手 槍隊,合計100多人。摸據點、端炮樓,鋤奸除霸,在白洋澱邊很有一些名氣。特别是手 槍隊,更是使敵人聞風喪膽。手 槍隊長郭寶華,槍打得準,可以左右開弓,百步穿楊。

幾天後,隊伍集中過來了,幾個幹部讨論後,大家都覺得打掉鄚州一個日軍騎兵隊,勝似消滅幾個僞軍中隊,不僅能鼓舞起人們的志氣,而且能大滅漢奸的威風。殷增元提了一個辦法,利用平田一郎的大洋馬,“引蛇出洞”,打他個伏擊!

他們派人到鄚州與内線聯系,得到消息說,日軍騎兵隊正派漢奸四處打探,妄想探聽找出是誰了殺平田一郎,實施報複。

殷增元召集骨幹開會,讨論哪個地方适合打伏擊,大家覺得把日軍調遠一些,就在大苟各莊好一些。把大洋馬拉到那裡,日軍一定會去。敵人要到大苟各莊,必走小萬莊、萬各莊,兩個莊之間有一個磚窯,溝溝坎坎多,隊伍埋伏在那裡比較合适。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大洋馬被拉去大苟各莊一帶沒幾天,内線就送來情報說,日軍要到大苟各莊“掃蕩”。不過,這次除了日軍的騎兵隊,還有一個中隊的皇協軍。這樣,敵僞兵力超過了我方,還打不打?最後決定,一定要給鄉親們報血仇,打!

殷增元要求手 槍隊長郭寶華,打日軍時,由他帶幾個人把僞軍截住,保證隊伍先消滅 日軍。

然而沒想到,戰鬥一打響,僞軍見八路軍隻打日軍,不打他們,也就顧不上日軍了,隻管朝大苟各莊據點拼命奔去,剩下日軍挨打。

日軍騎兵隊長落單,殷政委一把扯住,頂住心窩開槍,槍卻沒響

日軍騎在馬上,猝不及防,連人帶馬先倒下了一批,埋伏的隊伍火力封 鎖了道路。日軍跳下馬來,顧不得選擇地形便支起機 槍,郭寶華一槍就打死了敵機 槍手。但日軍并不示弱,迅速散開,依據地形抵抗,雙方趴在地上對射。

我方人數占優,機 槍、步槍、手 槍、手 榴 彈一起招呼,把日軍逼進了窪地裡,大洋馬有的被打倒,有的到處跑。郭寶華雙手打槍,一槍一個,一槍又一個,不大功夫,30多個日軍全部被擊斃了。

鄚州的日軍被八路軍全殲,這一消息震動了白洋澱,白洋澱的百姓奔走相告,無不拍手稱快。白洋澱邊的僞軍,頓時收斂了很多。冀中軍 區首 長聞此勝利消息,還特令嘉獎了5區隊伍。

【深耕戰争史,弘揚正能量】

了解曆史,珍惜當下,感謝老一輩革 命家的無私奉獻

不忘曆史,牢記使命,将中國故事傳播給更多的人,讓大家了解一些過去的峥嵘歲月和傑出人物,不忘初心,呈現出更好的作品,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援!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