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闊的地域和漫長的曆史中,能否盡善盡美的平衡内容和形式,決定了一切繪畫的核心品質。
我們從浩如煙海的藝術史寶庫中,精選出100幅傑出藝術家的經典之作。從早期過目難忘的叙事性繪畫,直至後期,更加側重抒情與抽象的現代派繪畫。
這些畫,無論題材、立意還是呈現方式,都曆經時光洗禮的經典之作,具有普世的價值和意義,曾帶給無數人的心靈的震撼和情感的撫慰。
如果有幸有一幅畫面,能夠觸及你内心柔軟的角落抑或隐秘的激情,也請你靜下心來,隔着時光的塵埃,慢慢的浸潤和體味藝術傳遞給你的,超越世俗之外的顫栗和感動。轉自設計與哲學公衆号 ID: PhilosophyDesign

喬托《猶大之吻》Kiss of Judas Giotto 1305
喬托《猶大之吻》聚焦于基督和猶大之間心理交鋒的瞬間。基督堅定的目光回應猶大的注視,眼神中隻有對背叛者的謙卑和同情。
在指控、欺騙和背叛的喧嚣中,基督保持着始終如一的憐憫。喬托首次賦予形象鮮明的人性動機,以及傳統繪畫欠缺的心理深度與逼真感。
馬薩喬《納稅銀》The tribute money Masaccio 1427
畫面描繪了《馬太福音》裡的故事:稅吏質問耶稣是否繳納了稅。畫面中央稅吏正在索要納稅銀,場景延續至畫面左邊,彼得從魚口中取出錢币。
右側,彼得交給稅吏納稅銀。馬薩喬将三個獨立場景濃縮于一幅畫面之中,賦予角色人性化的感情,同時在古典主義基礎上加入了技法的革新。
揚·凡·艾克《阿爾諾芬妮夫婦像》Arnolfini portrait Jan van Eyck 1434
這幅謎一般的雙人像,描繪阿爾諾芬尼和新妻宣誓的場景,展示出揚·凡·艾克卓爾不凡的傳遞細節和光線的能力。
夫婦的姿勢和不同尋常的細節設定,都有獨特涵義和象征性,鏡中反射出夫妻背影和畫家本人。
裝飾性拉丁銘文寫着:「1434年,揚·凡·艾克在此。」《阿爾諾芬尼夫婦像》不但是新型油畫深入表現的最早嘗試,也是後世風俗畫和室内畫的最早先例。
保羅·烏切洛《聖羅馬諾之戰》Battle of san Romano Paolo Uccello 1440
烏切洛名作《聖羅馬諾之戰》,顯示出直線透視法領域的突出成就。前景是交戰雙方,後面是持矛的隊伍,地上橫七豎八丢棄的武器盔甲。
背景經過幾何式的抽象處理和透視安排,具有強烈的空間效果。
烏切洛首次在理性層面上,探索總結出「焦點透視法」,不僅使二維空間藝術在視覺上趨于科學性,而且使東西方繪畫的空間經營從此分道揚镳。
波提切利 《維納斯的誕生》The Birth of Venus Sandro Botticelli 1482-1486
希臘神話中,克羅努斯閹割了烏拉諾斯,重傷的生殖器墜入大海,孕育出美女維納斯。《維納斯的誕生》正是描繪維納斯從金色貝殼裡湧現。
風将她吹至岸邊,用玫瑰為她沐浴,仙子正把裝飾着春天花朵的鬥篷圍在身上。此畫是古典時代以來,最重要的描繪躶體之作。
丢勒 《野兔》Young Hare Albrecht Durer 1502
丢勒的作品當中融合了北方的精工細描,與南方佛羅倫薩畫派的科學嚴謹。
《野兔》一絲不苟的細節極為引人矚目,照亮野兔的金色光線投下奇怪的陰影,把每根獨立的毛尖都凸顯出來,不同凡響的處理呈現出魔幻的質感,仿佛動物也在思考着觀者。
丢勒現存作品的多樣性和品質,證明了其在藝術史的重要地位。
博斯《人間樂園》The Garden of Earthly Hieronymus Bosch 1500
博斯非同反響的大型三聯畫《人間樂園》:
通過透視與風景的銜接,從左至右,描繪了人類從純美的天堂,途經充滿變數與掙紮的人世,逐漸堕落至罪惡地獄的全過程。
充滿奇幻色彩的想象,對20世紀超現實主義有深遠影響。
喬爾喬内《牧羊人的朝拜》Adoration of the Shepherds Giorgione 1505
《牧羊人的朝拜》是文藝複興盛期最精美的基督誕生畫之一。
聖家族在黑暗洞口接受牧羊人的朝拜,沐浴的柔和光線意喻基督把光明帶給世間,瑪利亞身着華麗的紅藍相間的織物。
威尼斯淡金色的天空色調,和濃郁的田園氛圍,讓這幅基督誕生畫與衆不同。
達芬奇《蒙娜麗莎》The Mona Lisa Leonardo Da Vinci 1506
達芬奇《蒙娜麗莎》無疑是有史以來最為著名的畫作。不僅打破了傳統的構圖方式,對女性刻畫到腹部,呈現出典雅和恬靜的典型形象。
同時運用「漸隐法」,消除了中世紀以來畫作呆木僵硬表情,呈現出鮮活的生氣。
人物輪廓形象模糊,仿佛融入背景之中。尤其是眼角和嘴角浸潤在柔和的陰影之中,造成了含蓄的藝術效果,極大地豐富了形象的意蘊。
折射出的女性深邃與高尚的思想品質,也代表了文藝複興時期的美學方向。
拉斐爾《西斯廷聖母》The Sistine Madonna Raphael 1513
拉斐爾「聖母像」中的代表作《西斯廷聖母》,窗簾揭示了聖母懷抱聖子的三角形布置。聖母的衣着白紅藍三色,分别象征着純潔、愛和真實。
左下方是羅馬教皇西斯廷二世,流露虔敬和懇切;右下方是基督教聖女巴巴拉。
畫作以甜美、悠然的抒情風格,歌頌了聖母獻出愛子,拯救苦難深重的世界的崇高行動。
小荷爾拜因《外交官們》The Ambassadors Hans Holbein the Younger 1533
《外交官們》是文藝複興藝術最讓人過目難忘的肖像畫作,充滿隐藏的意義和讓人癡迷的沖突。畫作展現兩位法國法國庭臣的肖像。
一絲不苟的寫實主義中,航海、日晷和樂器等物件都賦予了象征意義,不僅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更反映了上流社會的優雅趣味。
下部變形的骷髅形象,作為由來已久的死亡提示,提醒我們塵世的成功毫無意義——無論獲得了什麼,生命終将逝去。
米開朗基羅《最後的審判》Last Judgment Michelangelo 1535-1541
《最後的審判》是米開朗琪羅受命于羅馬教宗,為西斯廷天主堂繪制的巨幅天頂壁畫。尺度巨大,繪有400多個現實和曆史中的人物原型。
水準與垂直交叉的複雜結構,描繪了基督來臨之時,審判生者和死者的刹那,被他免罪的人将得到永生。
丁托列托 《聖馬可的奇迹》The Miracle of St Mark Freeing the Slave Tintoretto 1548
《聖馬可的奇迹》表現正置于死地的奴隸,被從天而降的威尼斯守護神聖馬可挽救的情節,隐喻的宗教方式,象征了威尼斯的獨立與拯救基督徒的使命。
奴隸的倒卧姿态,倒挂的聖馬可身軀,都顯示了丁托列托表達急速運動中的人體透視的能力。構圖奇幻、光影強烈,超脫了莊重和諧的文藝複興畫風,别具一格。
保羅·委羅内塞《迦拿的婚筵》The Marriage at Cana Paolo Veronese 1563
《迦拿的婚筵》是幅70平米的巨作,原是為修道院餐廳做的裝飾畫。
表現基督參加婚宴的情景。古典建築圍繞著的豪華庭院中,成百賓客飲酒慶賀,樂師仆役穿插其間。
人物栩栩如生,色調光彩奪目,現實人物和世俗生活融彙進聖家族的宴會,呈現出富麗堂皇的景象。
提香《掠奪歐羅巴》The Rape of Europa Titian 1559-1962
1551年,提香創作取材于《變形記》的「詩歌」系列。
借助神話,以視覺藝術的形式呈現愛情、欲望和死亡。其中《掠奪歐羅巴》,描繪宙斯被腓尼基公主歐羅馬的美貌吸引,化身白色公牛,将其掠至克裡特島的一幕。
強烈的對角線構圖和松散的筆法,拓展了威尼斯畫派的情感寬度和表達技巧。
老彼得·勃魯蓋爾《雪中獵者》Hunter in the Snow Pieter Bruegel the Elder 1565
地景名作《雪中獵者》,是勃魯蓋爾風景領域的最高成就。
從雪山頂俯瞰弗蘭芒村莊的視角,左側獵人和獵犬将觀者的目光引導至右邊的廣闊風景。
理想的構圖結構、微妙的細節處理,使這幅組合式風景呈現出唯美的視覺感受。
埃爾·格雷考《奧爾加斯伯爵的葬禮》The Burial of Count Orgaz El Greco 1586
埃爾·格雷考《奧爾加斯伯爵的葬禮》氣勢宏大,描繪兩位聖徒安葬奧爾加斯伯爵的一幕。
畫面上部天堂,下部塵世。遺體降下地面,靈魂飛升天堂。芥末黃、櫻桃紅和墨藍的刺目色調,與埋入黑暗的背景對比鮮明。
畫作中對威尼斯式色彩的運用和變型拉長的形體表達,預示了未來表現主義的出現。
卡拉瓦喬《基督下葬》The burial of Jesus Caravaggio 1600
祭壇畫《基督下葬》是卡拉瓦喬最受傾慕的作品之一,描繪基督被釘十字架後,由約翰、尼哥底母、馬利亞等人為其下葬的悲劇場景。
強烈的自然主義、明暗對照的光影技巧,以及圍繞事件的對角線構圖,既融彙了古典意味又充滿現實主義風格。
保羅·魯本斯 《戰争與和平》Peace and War Paul Rubens 1629
巴洛克繪畫代表性畫家保羅 • 魯本斯,政治寓意畫 《戰争與和平》曾充當和平使者,促成英國與西班牙之間的和平。
畫面中央的和平女神、豐裕之角的孩童以及橄榄枝環,都意喻和平帶來了繁榮、财富、豐收和幸福。
魯本斯以熱情洋溢,氣勢宏偉,色彩豐富,運動感強的獨特風格,成為巴洛克美術當之無愧的翹楚。
喬治·拉圖爾《油燈前的抹大拉》The Magdalen with the Smoking Flame Georges de la Tour 1635
法國畫家拉圖爾是17世紀的「光線大師」,《油燈前的抹大拉》是其經典之作,描繪抹大拉以手托腮,在微暗的光線下耽于默想,為自己的罪忏悔。
膝上的骷髅,意指提醒要正視死亡,充滿了清醒、沉靜和悲哀的檢討。畫面構圖嚴謹,内心表達細膩,具有雕刻般的充實感。
運用燃燒蠟燭的夜光以極端寫實手法描繪光與影的變化;風格獨特的深刻質感,明暗對比強烈的空間表達,流露出神秘而動人的氣氛。
倫勃朗《夜巡》The Night Watch Rembrandt van Rijn 1642
這幅倫勃朗受雇于阿姆斯特丹射手連隊所作的肖像畫,展現了巴洛克傳統的絢爛風俗場景。
倫勃朗通過大師級的明暗法和戲劇性場景,跳出傳統集體肖像的陳規,另辟蹊徑。描繪了衛隊上尉率領黃色铠甲的中尉集結隊列。
曆史畫般的光影和構圖,展現了精彩的逼真感、強烈的舞台感和動态感。手勢、眼神、火槍和旗幟的視覺交響,以及随色彩漸變的透視,使畫作充滿了扣人心弦的魅力。
倫勃朗混合象征主義和寫實的手法、場景和隐喻,将傳統俗套的題材,改造成超越時代、地域和類型的傑作。
尼古拉斯·普桑《阿卡迪亞的牧人》Et In Arcadia EgoNicolas Poussin 1648
尼古拉斯·普桑《阿卡迪亞的牧人》,展現夕陽西下,傳說中的世外桃源阿卡迪亞,四人圍着墓碑的探讨。
墓碑拉丁文銘刻「即使在阿卡迪亞也有我」,男女牧人構成形象化的情緒對比。
希臘雕刻風格的服飾,牧歌式的悲涼情調,崇高的藝術表現手法激發思古之幽情,也隐含着對「死亡」更深層次的讨論和思索。
委拉斯凱茨《宮娥》Las Meninas Diego Velazquez 1656
委拉斯凱茨高度感染力的繪畫巅峰《宮娥》,利用鏡子反照的空間,記錄了自己為西班牙國王作畫的場景,以及公主突然闖入的偶發瞬間。
這幅精心建構的「關于油畫的油畫」,運用透視法、幾何學、視錯覺等,呈現出多層次的空間與豐富的視覺效果。
委拉斯凱茲為創作者找到了獨立自主的存在意義。畫中能找到所有現代前衛創作的先進元素,不斷啟發著後來的藝術創作者。
維米爾《繪畫藝術》The Art of Painting Jan Vermeer 1666
《繪畫藝術》是維米爾繪畫技藝集大成的代表,富含了許多哲理性意味的元素,耐人尋味。背對觀者的畫師正面對模特作畫,人物的服飾和姿态,屋内的物象和擺設,所有細節精準鮮明、細緻入微。
維米爾正試圖通過此畫,傳達展現他的才華、實力、技藝和品位,以及對時尚潮流和古典内涵的掌控。
克羅德·洛林《阿斯卡紐斯狩獵西維亞牡鹿》Ascanius Shooting the Stag of Sylvi Claude Lorraine 1682
畫作講述古典神話《埃涅阿斯記》裡的故事。阿斯卡紐斯狩獵之時,憤怒的朱諾讓其箭射死提洛斯女兒西維亞的牡鹿,由此引發戰争。
洛林以理想化的詩意氣氛,展現了風暴前的平靜。光線賦予形體閃耀而輕盈的氣質,壯麗的景觀和霧氣彌漫的地平線,勾勒出淡淡的哀傷氣氛。
在對光線的處理和了解上,洛林走在藝術發展的最前沿。
華托《舟發西苔島》The Embarkation for Cythera Jean Antoine Watteau1717
西苔島,是希臘神話中愛情與詩神遊樂的美麗島嶼。
華托将畫作轉變成夢幻和浪漫的奇幻故事。聚焦于貴族男女成雙結對,準備離開西苔島之時,中了愛情魔咒的戀人留在維納斯前,即将離去的女子回眸,戀戀不舍。
夢寐以求的天堂勝景和永恒之愛,畢竟隻是海市蜃樓,洛可可式淡淡的憂郁氣氛彌漫畫間。
夏爾丹《午餐前的祈禱》Saying Grace Jean Simeon Chardin 1740
夏爾丹《午餐前的祈禱》是18世紀風俗畫的傑作,與當時矯揉造作的洛可可截然不同,表現了家中靜谧虔誠的一幕。
年幼的女孩,在飯前祈禱時猶豫不決,不知所措地擡頭望向母親。簡樸虔誠的氣氛,充滿了含蓄卻濃郁的感情色彩。
厚實粗糙的畫面質感,更接近現實生活的本來質地,捕捉了平淡生活中易于忽略的溫情瞬間。
加納萊托《在威尼斯迎接法國大使》Arrival of the French ambassador to Venice Canaletto 1740
加納萊托廣闊的風景畫《在威尼斯迎接法國大使》,展示了1726年,法國駐威尼斯大師格爾基伯爵來到威尼斯時,盛大莊嚴的景象。
強烈透視法表現的建築,萬花筒般的景觀和無窮無盡的細節紛至缤呈,戲劇性的天空和雲層的陰影,襯托出裝飾華麗的貢多拉和穿制服的人群。
威廉·賀佳斯《婚後不久》Marriage a la mode William Hogarth 1743
賀佳斯是英國藝術史上最具影響力的肖像畫家和諷刺文學者。
《婚後不久》是《時髦婚姻》六幅畫中的第二幅。酒醉困乏的爵士依然身着頭天晚上的服飾,妻子則伸着懶腰,彼此的厭惡在相處中暴露無遺,而管家正忍無可忍的憤然離去。
諷刺了揭示了當時社會風氣下,貴族婦女被安排婚姻的弊端,也顯示出藝術家的敏感、洞察力和才能。
托馬斯·庚斯博羅《安德魯夫婦》Mr and Mrs andrews Thomas Gainsborough 1750
庚斯博羅以描繪英國的田園景觀著稱。代表作《安德魯夫婦》将新婚夫婦置于畫面一側,背景是他們大片的私有地産,玉米象征着豐饒和茂盛。
安德魯夫婦和藝術家自幼熟識,還是中學同學,但關系從未平等過。強烈的社會鴻溝,造就了夫婦毫無顧忌的高傲态度,以及望向藝術家的鄙夷神情。
弗朗索瓦·布歇《躺着的少女》Girl Reclining Francois Boucher 1751
《躺着的少女》是洛可可大師布歇最著名的畫作,擺脫了神話或故事的叙述背景,呈現出對官能的直接贊美。
柔美的光線、豐韻的肉體、迷人的織物,散發着緻暈的香韻。
整幅畫作的基調是純真的,正如畫家所言:「她像百合花那樣潔白,擁有自然或藝術所能賦予的所有美麗。」
弗拉格納爾《秋千》The Swing Fragonard 1767
作為18世紀藝術最知名的圖像,弗拉格納爾的《秋千》展現了洛可可藝術的優雅和俏皮。右側陰影中的丈夫正在推秋千,左側則是藏在灌木叢中的情人。
兩位傾慕者同時沐浴在陰影中,但情人伸展的臂膀有明顯的雄性氣息。
弗拉格納爾将蕩秋千的主題處理成不貞的象征,通過添加機智的細節展現了自己的風格。
約瑟夫·賴特《氣泵裡的鳥實驗》An Experiment on a Bird in the Air Pump Joseph Wright of Derby 1768
《氣泵裡的鳥實驗》展現了科學實驗和驚恐的旁觀者。
随着空氣一點點抽離,鴿子正痛苦的掙紮,觀者的好奇、哀傷與恐懼并存。注回空氣的瞬間,鳥兒能否恢複生機仍未可知。
畫作生動的混合了實驗潛在的危險和觀者的情緒。單一光源流溢出強烈的明暗效果,動人的情節設定,逼真的細節構成,完美的捕捉了工業革命的時代精神。
本傑明·委斯特《烏爾夫将軍之死》The Death of General Wolfe Benjamin West 1770
委斯特紀念碑式的新古典主義畫作《烏爾夫将軍之死》,描繪1759年不列颠少将烏爾夫,赢得了戰役卻失去了生命,陣亡于魁北克戰役的場景。
委斯特将烏爾夫表現為現代貴族英雄,畫中體态有基督下十字的隐喻,徘徊不定的雲層呼應了軟垂的身軀,真實而非古典的服飾,同伴的反映和表情,進一步強化了作品的現實感染力。
亨利希·菲利斯《夢魇》The Nightmare Henry Fuseli 1781
菲利斯《夢魇》是浪漫主義運動發展過程中的路标。
作為首批成功描繪不可觸摸概念的畫作,真實意圖依然如迷霧般不可捉摸。許多關于此畫靈感來源的理論,或許源于民間傳說中,夜晚的女巫駕駛馬匹,引發夢魇的困擾。
女子的神情和姿态,蹲居其上醜陋的夢魇怪性侵的姿勢,都強化了觀者内心和潛意識的恐懼。
路易·達維特《賀拉斯兄弟之誓》The Oath of Horatii Louis David 1785
新古典主義之父達維特,充滿舞台感的政治寓言畫《賀拉斯兄弟之誓》,講述公元669年賀拉斯三兄弟和阿爾巴三兄弟。
雖然彼此家庭間有婚約盟誓的羁絆,依然選擇聽從長者之命,在戰争中互相戰鬥。兄弟們選擇了政治理念高于個人動機,絲毫不為滿面愁雲的姐妹所動。
畫中強烈的信念激起前所未有的共鳴,表現了這個動蕩時代的英雄楷模。
戈雅《1808年5月3日》Third of may 1808 Goya 1814
這幅有史以來最殘酷和真實的戰争圖像,描繪拿破侖軍隊占領西班牙,西班牙起義者,在皮奧山附近被法軍處決的場景。
左側是西班牙起義軍,中央的殉道者的造型和手掌的聖痕,充滿人性的正義和強烈的愛國精神。對比右側面無人性,統一着裝的法軍,對戰争的殘暴行徑毫不留情的批判,是有史以來軍事暴力最著名的圖像之一。
大衛·弗裡德裡希《霧海中的漫遊者》Wanderer above the Sea of Fog Caspar David Friedrich 1818
《霧海中的漫遊者》是弗裡德裡希最引人入勝的畫作,描繪了的自然風景中的崇高力量。
畫面中,驚悚狂暴的大海正沖擊着背對塵世,卓然超群的男子,自然風景的壯美和恐懼形成陰郁的張力,畫作中的神秘之美和蓬勃激情流傳至今,給予後世無盡的想象。
正如畫家所言:「應該畫心中所見,而非眼中所見之物。」
籍裡柯《梅杜薩之筏》The Raft Of The Medusa Theodore Gericault 1819
籍裡柯反映了人性之惡的畫卷《梅杜薩之筏》,描繪法國政府渡輪「梅杜薩」号,遭遇海難後,艦長官員倉皇逃生,将陷入饑餓和絕望之中的150名乘客抛棄在臨時木筏上,在漫天大海中漂泊數日之後,即将獲救的瞬間。
最終僅15人生還,甚至出現食人的慘劇。畫作融合了巨型英雄曆史畫和可怕的寫實主義,以前所未有的激情和力量,成為浪漫主義運動的标志性宣言。
康斯太勃爾《甘草車》The Hay Wain John Constable 1821
這幅田園氣息濃郁的風景畫,是康斯太勃爾的代表作。描繪溫暖夏日的午後,薩克福的弗拉福特磨坊附近,靜靜推動風車的溪流。
田園牧歌式的靜谧氛圍,融彙素描記錄光線和自然現象稍縱即逝的效果。對風景畫的發展和其後的巴比松畫派帶來了深遠影響。
安格爾《荷馬被神格化》The Apotheosis Of Homer Jean Ingres 1827
作為傳統和古典繪畫領袖,安格爾《荷馬被神格化》,是學院主義繪畫無法逾越的典範。技巧高超,影響深遠。
畫作表現勝利女神為古希臘詩人荷馬加冕月桂王冠的情景。足下兩名女子是荷馬史詩《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的化身。
身邊圍繞着從古迄今的藝術界巨人,三角形構圖流露了古典主義的理想範式。
德拉克洛瓦《自由引導人民》Liberty Leading the People Delacroix 1830
德拉克洛瓦《自由引導人民》已經成為革命精神的象征。以紀念碑的方式,結合了勇敢的當代紀實文學和神話隐喻。
遠處依稀可見巴黎聖母院,不同的服飾展示不同階級,衣衫褴褛的男孩象征普通群眾,而半裸女性作為自由的隐喻,揮舞三色旗喚起群眾的情緒。
顫動的筆觸,寫實的技法,色彩的排列,傳遞出前所未有的真實感和真理性。
托馬斯·科爾《帝國的曆程:毀滅》The Course of Empire Thomas Cole 1836
《帝國的曆程》系列,作為紀念碑意義的曆史寓言,描繪假想帝國的興衰起落。以藝術探索真理的激情,提升和确立了美國式風景畫的面貌。
《毀滅》是系列第四幅,前景中征服者的雕塑,以前傾的支配姿态将視線引入畫面,電閃雷鳴、濃煙彌漫、建築燃燒、橋梁傾塌。
自然和人為的雙重原因,鑄就了帝國無法挽回的毀滅,仿佛末日降臨。
透納《勇猛号戰艦被迫銷毀》The Fighting Temeraire J.M.W.Turner 1839
《勇猛号戰艦被迫銷毀》是對優雅戰艦的傷感紀念,也是對不列颠海軍曾經輝煌的哀悼。
畫中的「勇猛号戰艦」在特拉法加海戰中,赢得英雄般的地位,但現代蒸汽技術永久注定了桅杆船的終結命運,也見證了這個偉大時代的技術變革。
冷暖色調的交錯、松散筆法與厚重顔料的對比,舊世界與新時代的碰撞,光色的強調和激情的筆觸,都展示了透納精湛技巧,預兆了印象派的誕生。
羅伊茨《華盛頓橫渡特拉華河》Washington Crossing the Delaware Emanuel Leutze 1851
這幅鴻篇巨制描繪華盛頓及其軍隊,戲劇性的橫渡結冰的河流,于1776年12月25日,奇襲紐澤西州特倫頓的英軍的場景。
鋸齒般參差的浮冰、遠處受傷的戰士和嘶鳴的馬匹,華盛頓英雄般高貴的立于船頭,戲劇化的表現手法,象征了美國軍隊以自由和真理的名義,不畏艱險,堅韌不拔的道德信念,成為美國精神的象征之作。
約翰·米萊《奧菲利亞》Ophelia John Everett Millais 1851
作為拉斐爾前派最受歡迎的畫作,《奧菲利亞》取材自《哈姆雷特》的一幕,奧菲利亞在父親被其情人殺死後,将鮮花環在身畔,沉河而亡。
米萊以植物學般的精準描繪花卉,添加三色堇(虛榮)、紫羅蘭(忠貞)、荨麻(痛苦)、雛菊(無辜)和罂粟(死亡)等,最後的還以右側葉子形成的骷髅輪廓,暗示墓地和死亡。
對細節不遺餘力的關注,和對詩歌象征手法的熱衷,使畫作散發出恒久的生命力。
威廉·亨特《世界之光》The light of the world William Hunt 1853
亨特取材自《聖經》的名作《世界之光》,是維多利亞時代基督教的定義性圖畫。
畫中基督手持蠟燭現身曙光之中,敲擊一扇荊棘叢生的緊閉的門。充滿宗教聖潔感的兩重光明,良知之光喚醒良知,安甯之光拯救靈魂。
強烈的感染力和氛圍,充滿象征情感和超現實主義的細節描繪,成為維多利亞時代人們的心靈支柱。
庫爾貝《畫家的畫室,真實的隐喻》The Painter's Studio Gustave Courbet 1855
這幅叙事程度極高的畫作,是寫實主義創立者庫爾貝的傑作。構圖中心正在創作的庫爾貝,象征性了繪畫中「真理」的觀念,躶體模特是非理想的美的化身。
藝術工作室的環境氛圍中,孩童的意見超越他人之上,說明觀察和表現當代現實的美,對藝術而言至關重要。标題語義雙關,既是真實的隐喻,也是庫爾貝對寫實主義背後哲學的隐喻。
米勒《晚禱》The angelus Jean Millet 1857
米勒現實主義藝術風格的典型代表《晚禱》。
描繪深秋寒冷的夕陽暮色中,空曠原野上的農民夫婦,伴随遠處教堂的鐘聲,虔誠的俯首默默祈禱,感謝上帝賜予勞動的恩惠,并祈求保佑的情景。
畫面安靜而莊重,表現的不單是對命運的謙恭和柔順,更是緬懷辛勤勞動以養育衆生的先祖。畫中蘊涵的莊嚴和崇高深深打動了曆代世人的心。
愛德華·馬奈《草地上的午餐》Luncheon on the Grass Edouard Manet 1863
這幅現代派繪畫起源的不朽之作《草地上的午餐》,參考了諸多曆史名畫的構圖,馬奈将原作中的女子,描繪為寫實又現代的裸女,赤身坐在溪邊草地,與兩位姿勢挑逗的紳士作伴,目光無懼的直視觀者。
這幅引發巨大争議的作品,介于寫實和印象主義之間,明暗交錯和光影變化,簡化的細節與模糊的背景,被視為印象派的先驅之作。
柯羅《孟特楓丹的回憶》Memory of Mortefontaine Camille Corot 1864
柯羅代表作《孟特楓丹的回憶》,融合了自然風景的關鍵元素,營造出完美和諧的圖景。
優雅的大樹、波瀾不驚的廣闊的水面,安靜的人物形象沐浴在柔和、彌漫的微光中。以高度的甯靜感,濃縮了抒情與詩意的世界,具有夢幻的浪漫主義内涵。
惠斯勒《灰與黑的排列:藝術家母親》Whistler's Mother James Whistler 1871
惠斯勒認為:「藝術的任務,是揭示觀察事物表象之下的東西。」
《灰與黑的排列:藝術家母親》,在離散和重疊的軸線系列裡,組織呈現了簡化、分析性的研究。
畫面提供了視覺對位法的某種形式,線條的棱角支配了畫面,惠斯勒的側影與支配性的圖像風格形成共鳴,提供了視覺形式的對照。畫作預言了50年後才開始的幾何抽象風格。
貝爾特·莫裡索《梳妝台前的女子》Hide and seek Berthe Morisot 1873
印象派傑出的女畫家貝爾特·莫裡索,試圖把光的效果完美化。《梳妝台前的女子》中,光落在皮膚上的變化,和裙子上的方式形成了對比,這是大師級的手法。
莫裡索傾向于用更加準确、而非抽象的風格創作,畫作常集中于女性,對其日常的室内生活進行了更加廣闊的研究。
埃德加·德加《舞蹈教室》The Ballet Class Edgar Degas 1874
這幅《舞蹈教室》是印象派畫家德加,「芭蕾舞女」系列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幅,颠覆傳統規則的「快照」式構圖,呈現了印象派對捕捉當代生活主題的激情。
生動的筆法、明亮輕盈的色彩帶有印象派的典型特色。畫作還巧妙運用了日本版畫「中斷」構圖的戲劇性技巧,結合傳統形式和現代技法,賦予日常生活以全新的現實活力。
古斯塔夫·莫羅《在希律王前舞蹈的莎樂美》Salome Dancing before Herod Gustave Moreau 1878
這幅莫羅的名作,取材于《聖經》故事。莎樂美是希律王的繼女,希律王當初娶希羅底為妻時,先知約翰曾說:「你娶這婦人是不合理的(因為希羅底是希律王兄弟腓力的妻子)。」
希律王因為約翰的聖潔正直,和先知的身份,并沒有動手殺他。據傳美麗絕倫的莎樂美愛上約翰,然而約翰并不領情。
後來,莎樂美因愛成恨。一次宴會上,希律王見莎樂美獻舞,甚是高興,便答應滿足她任何願望。莎樂美在母親希羅底的慫恿下,索要約翰的頭顱。
希律王雖萬般無奈,但不好失信,隻好執行。如願後莎樂美将紅唇印在約翰冰冷的唇上。莎樂美微閉雙目,如夢遊般踩着血迹舞蹈。細膩油彩描繪的濃豔畫面,配合硬筆墨線雕塑的深刻細節,呈現出頹廢而詭異的奢華幻象。
雷諾阿《煎餅磨坊的舞會》Dance at Le Moulin de la Galette Auguste Renoir 1880
《煎餅磨坊的舞會》描繪在巴黎蒙馬特舉行的露天舞會。畫中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陽光透過樹葉形成跳躍的光斑,由近及遠的形體鋪陳産生多層次的空間節奏。
光與影、明與暗和諧組合構成搖曳多姿畫面,充分表現了印象派對現實生活中光色變化的高度敏感,色調氣氛充溢着顫動、閃爍的強烈效果。
喬治·修拉《大碗島的星期日》A Sunday Afternoon on the Island of La Grande Jatte Georges Seurat1884
《大碗島的星期日》用古典的風格表現現代生活,是修拉點彩畫法的集大成之作。展現了19世紀末期,中低階層湧入巴黎郊區大碗島,享受河邊漫步和野餐的圖景。
畫作有着精心的構圖和注重簡化的幾何形式,擁擠的人物似乎當機在一個不互動的狀态,形象的漸次後退給陰影的轉換制造了強烈的深度感,效果夢幻而迷人。
保羅·塞尚《聖維克多山》Montagne Sainte Victoire Paul Cezanne 1886
《聖維克多山》凹凸起伏的身形映現的閃爍的光影中。樸實有序的筆觸呈現出體塊嚴謹的造型,恰似一首和諧的色彩交響樂。筆觸的走勢排列、連接配接轉換,交織為厚重而富于肌理變化的色塊。
構成了空間,也産生結構,形成對比和諧的秩序。色塊、筆觸、線條等抽象的視覺要素,從客觀景物的圖像中漂浮出來,形成具有永恒感的全新現實。
勃克林《死島》Isle of the Dead Arnold Bocklin 1880
19世紀後半夜,象征主義畫家試圖将主題置于神秘和想象之上。勃克林最受争議也最精彩的作品《死島》,峭壁林立,陰森可怖,所謂的白衣死神靜立于船首,将靈魂帶往不歸之地。
神秘的寓意畫呈現了生死的對立,及對死亡的無盡思索,以前所未有的神秘和憂郁,創造出仿佛永遠停留在夢中的奇特氛圍,成為後世無數藝術家的靈感之源。
保羅·高更《布道後的幻象》Vision after the Sermon Paul Gauguin 1888
高更借宗教傳說與現實生活的結合,描繪《創世紀》中的故事。斜伸的黑色樹幹,将畫面分隔為左下角的農婦和幻象兩部分——帶翼天使與雅各扭在一起難分難解,呈現出布道後内心的掙紮。
高更有意誇張了前後景在透視關系上的比例。簡潔的扁平化環境,強烈的紅色背景,呈現出強烈的非自然主義,也展現出後印象派的主觀畫風。
文森特·梵高《星月夜》The Starry Night Vincent van Gogh 1889
這幅梵高後期在精神病院創作的《星月夜》,旋轉躁動的星雲,金黃滿月的漩渦,火焰升騰的柏樹,被洶湧動蕩的藍綠激流裹挾吞噬,誇張手法描繪的變幻星空,仿佛看得見時光的流逝。
天空下安睡的村莊是如此甯靜而安詳。淡藍的色調,動感的線條,自由的時空感仿佛脫離現實的幻象,反映出梵高躁動不安的情感和瘋狂的臆想世界。
亨利·洛特雷克《紅磨坊的舞會》Dance at the Moulin Rouge Henri Lautrec 1890
表現法國上流社會縱樂淫逸的曠世之作《紅磨坊的舞會》,以諷刺手法和誇張筆觸,描繪紅磨坊這一「樂園」場面。瘋狂的動作和麻木的神情,沉醉在縱情恣肆中虛度光陰。
熱烈嘈雜的氛圍下,畫面鮮明跳躍,筆觸灑脫靈動,紙醉金迷,頹廢無度的氛圍充滿動感和放蕩,隐含着對時代和社會的嘲弄:頹廢、冷酷、傲慢而疲憊。
愛德華·蒙克《呐喊》The Scream Edvard Munch 1893
表現主義畫家愛德華·蒙克的《呐喊》,這個血紅色殘陽映襯下的痛苦的表情,成為表現主義的代表之作。
蒙克通過系列紅黃交織的波浪線,擠壓扭曲的面部表情,呈現出呐喊和尖叫的恐怖圖景,盡端無動于衷的人影,強化了内心崩潰邊緣的極緻瘋狂。
正如蒙克所言:「隻有一個瘋子能畫出它。」
亨利·盧梭《沉睡的吉普賽人》The sleeping gypsy Henri Rousseau 1897
法國後印象派畫家盧梭的代表作《沉睡的吉普賽人》,描繪空曠冷峻的沙漠中,席地而睡的吉普賽人和一頭雄獅。夜色朦胧,月光如水,充滿了詩般的意境。
盧梭用純真無瑕的眼睛觀察世界和感受生活,神秘莫測的情節和場景,為超現實主義畫風增添了濃郁的異域情調。
畢沙羅《蒙馬特大街》The Boulevard Montmartre on a Winter Morning Camille Pissarro 1897
畢沙羅《蒙馬特大街》以高視點,洞察了清晨繁忙的蒙馬特街景。後退的林蔭道,兩側的行人和建築,構成簡單而強烈的構圖與透視感。
草圖般的筆觸,點彩派的技法,加之淡霧彌漫的冬日效果,使畫作在珍珠般柔和的質感之上,營造出強烈的喧嚣動感。
康定斯基《構圖八》Composition 8 Wassily Kandinsky 1902
現代抽象藝術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創始者康定斯基,認為「色彩和形式的和諧,從嚴格意義而言,必須以觸及人類靈魂為原則。」
《構圖八》隻運用最基本的幾何形狀和色彩,元素彼此協調而抗衡的分布于空間中,審慎地到達全體性的協調感。
自由與限制的對比,呈現出直覺表現和有意抽象形式間的關系。
畢加索《阿維尼翁的少女》The Young Ladies of Avignon Pablo Picasso 1907
畢加索《阿維尼翁的少女》是20世紀最著名和享有盛譽的圖像之一。
五位裸女誘惑的望向畫布之外。多樣的視點、撩人的姿态、扭曲的面孔,粗粝的形體,使畫作充滿不安的力量。
激進的幾何風格,标志了立體主義的誕生。此畫包含的元素被現代主義運動吸收,其理念不斷的挑戰着藝術世界和公衆。
克林姆特《吻》The Kiss Gustav Klimt 1908
表現主義藝術家克林姆特的《吻》,描繪被金色光芒纏繞,跪在花園中強烈擁吻的男女,女子沉醉的同時浮現出羞怯而被動的神态,充滿性的沖突和奇幻般的壓迫感。
金箔和華麗的裝飾覆寫下,性的愉悅和與之相鄰的死亡陰影,彙聚成絕望邊緣頹廢而唯美的強烈愛欲,成為極具裝飾性的愛情隐喻。
亨利·馬蒂斯《舞蹈》The dance Henri Matisse 1909
中圍成圈的舞蹈圖案,從古典時代就被不斷引用。野獸派代表馬蒂斯的《舞蹈》中,扁平化色彩描繪的舞者,形成圓環圖案,以有規律的動感布滿畫布。
畫作對色彩、線條和形式的革命性使用,為20世紀繪畫兩大重要運動,表現主義和抽象主義埋下種子。
弗蘭茨·馬爾克《藍色大馬》The Large Blue Horse Franz Marc 1911
弗蘭茨·馬爾克認為藝術的「動物化」能喚醒萬物心中的某種神性。筆下的動物都以一種英雄的、甚至沉思的形式來呈現,激起恢宏壯麗的感受。
《藍色大馬》以藍色構成的三匹馬占據空間,低首閉眼,從溫暖絢麗的背景中突起,安詳而溫和。鮮豔明确的色彩,起伏有緻的曲線營造出甯靜感人的世界。
馬克·夏加爾《我與村莊》I and Village Marc Chagall 1911
猶太裔俄國藝術家夏加爾的創作,充滿了猶太民間傳說和象征主義。
這幅表現思鄉之情的超現實圖像《我與村莊》,主題、圖案、用典和印象都以非邏輯的形式交疊,仿佛記憶的穿插與回放。
強烈的思鄉之情與民族自豪感,使這些貌似毫無關聯之物,串聯成強烈夢幻感染力的象征主義傑作。
奧古斯特·馬克《公園餐廳》Garden restaurant August Macke 1912
表現主義色彩大師馬克的《公園餐廳》,描繪樹影之下品茶休閑的都市場景。
構圖中的白色圖案、濃縮成形狀的人物,城市的旋轉背景、甚至帽子的韻律都接近純粹的抽象主義。對色彩關系、形式的诠釋、以及光影的突破具有革命性的啟發。
喬治·布拉克《靜物》Still life Georges Braque 1912
喬治·布拉克與畢加索同為立體主義運動的創始者。并首次嘗試将字母及數字引入繪畫、采用拼貼等手段。
《靜物》中用炭筆劃出造型,再用有色桌面剪成條狀代表顔色,将造型和顔色表現為兩種獨立的創作元素。
它使繪畫不再能依據現實中的诠釋方式了解其意,是以造型成為可移動的平面,顔色可以被忽略。
馬塞爾·杜尚《下樓梯的裸女》Nude Descending a Staircase Marcel Duchamp 1912
杜尚立體主義兼未來主義的先驅之作《下樓梯的裸女》,呈現了連續疊加人形構成的動作,刺激的色彩、不協調的角度、雜亂的線條都使它成為特立獨行的争議之作。
1913年沙龍展評委以其「超出所能忍受的限度」為由拒絕。深受打擊的杜尚,從此脫離任何團體,開始了永不回頭式的反叛藝術之路。
雷東《獨眼巨人》The Cyclops Odilon Redon 1914
雷東的《獨眼巨人》靈感源于希臘神話。描繪繁花盛開的原野之上,獨眼巨人波呂斐摩斯,窺視觊觎着璀璨花叢之中熟睡的裸女,悲戚中帶着殷切。
顔色形體交融混合,宛若夢境般暧昧隐晦,然而不安卻如毒霧般緩緩侵襲。雷東用巨人形象象征生命強大的原始欲望,也從心理學角度诠釋了扭曲的愛情,在世紀末的象征主義風潮中獨樹一幟。
喬治·基裡科《愛之歌》The Song of Love Giorgio de Chirico 1914
形而上畫派的創始人基裡科的名作《愛之歌》,右邊如地中海古代城市般的建築、左側現代飄揚的機車蒸汽,襯托着中央不可思議的古希臘頭像,紅色橡膠手套割裂了空間。
通過描繪萦繞着謎團的想象式景象,以藝術的手段揭示出平行現實的能力,對尼采啟發的形而上運動有着關鍵的影響力。
埃貢·席勒《擁抱》The Embrace Egon Schiele 1917
席勒《擁抱》中躶體男女忘情的彼此交織,顫動的筆觸、扭曲的身軀,給人以顫栗的錯覺,似乎周圍的空氣都已經凝固。
情愛的激情碰撞中,蘊含着病态、無奈、扭曲而痛苦的掙紮。席勒對性有着宗教般的癡迷和狂熱,但畫作真正試圖表現的,卻是異性之間敏感而微妙的關系,以及生命在環境中的強烈張力。
莫迪利亞尼《裸女》Nude Amedeo Modigliani 1917
《裸女》系列是莫迪利亞尼的傳奇,也是成為表現主義畫派的代表作之一。
優美弧形為特色的人物肖像,受新印象派,以及同期非洲藝術、立體主義等流派刺激,拉長伸展的線條和裸露的軀體交織,勾勒出某種迷人的慵懶氣息,強烈的個性特色令人過目難忘。
克勞德·莫奈《睡蓮》Water lilies Claude Monet 1918
莫奈晚年的系列油畫《睡蓮》共250幅,主要描繪吉維尼花園中,變化莫測的水面之上,反映着天空和池塘的岸邊,以及倒影之上盛開的缤紛睡蓮。
「池裡的精靈浮現在我眼前,我舉起了調色闆。」
畫中竭盡全力描繪水中睡蓮映照下的自然華彩,成為世上色彩繪出的最奇妙和富麗堂皇的織錦緞。畫中内在的美兼備造型和理想,如同色彩交織而成的音樂和詩歌。
保羅·克利《紅氣球》Red balloon Paul klee 1922
保羅·克利的名作《紅氣球》,在黃、灰、藍的天幕中,太陽般的氣球朝氣蓬勃,充滿簡化的天真和诙諧的風格,仿佛被霧霭圍繞着的神秘的童話國度。畫作中蘊涵着極為豐富複雜的文化沖動。
孩童般浪漫的藝術語言,融彙深沉厚重、意義複雜的敏銳洞察。融合了自然與人文、天真與深沉、現實與幻想,天馬行空般自由而抒情。
胡安·米羅《哈裡昆的狂歡》Carnival of Harlequin Joan Miro 1924
米羅《哈裡昆的狂歡》,描繪了異常室内舉行的狂熱聚會,輝煌燦爛的夢幻景象,洋溢着純真、歡樂、充滿幽默的氣息。
奇特的空間感和夢幻般的魅力,标志着米羅藝術風格的最終形成,也是第一幅真正意義上的超現實主義傑作。
喬治亞·歐姬芙《黑鸢尾》Black Iris Georgia O'Keeffe 1926
美國先鋒藝術家歐姬芙喬治亞·歐姬芙,以半抽象半寫實的手法聞名,主張通過對形狀和色彩的和諧構圖來表達感情。
主題多為花朵微觀、岩石肌理和荒涼的景觀。同色調的細微變化組成具有韻律感的構圖,巨大的尺寸、生動的色彩和對空間的拓展,喚起了全新的陌生感受。單純明朗的形式,原創性的構圖讓她脫穎而出。
蒙德裡安《黃、藍和紅的構圖》Composition with Red, Yellow and Blue Piet Mondrian 1930
蒙德裡安的繪畫結構裡有烏托邦式的純粹,有一種平穩的和諧與永恒。顔色、空間感、位置都不是單一存在,而是通過事物之間的關系表達的。
《黃、藍和紅的構圖》是治愈系的視覺盛宴;用理性和秩序建構具象與抽象的平衡。「三原色」的簡單結構,反映了對于「和諧」的獨特了解,以及在失衡中找平衡的藝術理念。
達利《記憶的永恒》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 Salvador Dali 1931
達利著名的超現實主義荒誕之作《記憶的永恒》,以袖珍面的技法,描繪了死寂般甯靜的加泰羅尼亞海岸邊,不可能在此環境中出現的物象。
時間被強烈扭曲和靜止,仿佛一切都被融化成了無意識的東西。畫作表現出「無意識的夢境與幻覺」,同時暗示了個人情感在物質世界擠壓之下,迸發出的無法回避的力量。
愛德華·霍普《夜鷹》Nighthawks Edward Hopper 1942
作為美國現代藝術最具辨識度的作品之一,霍普描繪都市寂寥情緒的《夜鷹》,堪稱20世紀經典圖像。
深夜街角的餐廳,刺眼的明黃色燈光如刀鋒般投下尖銳的影子。
孤絕的環境,疏離的神色,人造光線在簡化形狀上的傳神運用,賦予畫作戲劇般的舞台感,瞬間勘透孤寂、焦慮和冷漠的現代都市情緒。
喬治·莫蘭迪《有綠盒子的靜物》Still life with Green box Giorgio Morandi 1954
意大利形而上畫派莫蘭迪,專注于靜物題材,《有綠盒子的靜物》是其視覺藝術的精華表達。畫面設定成一條水準線,物品置于格欄般的結構中。
節制的色調,以及陰影的精微暗示,賦予了平凡之物以永恒的涵義。莫蘭迪以盡可能接近物品自身的表達方式,提供給觀者對具象世界最基本狀态的一瞥。
弗朗西斯·培根《繪畫》Paintings Francis Bacon 1946
作為首個揭示痛苦和憤怒折磨的畫家,培根用前所未有的血腥和冷酷筆觸,揭示了戰争帶給人内心的扭曲和陰暗面。
早期作品《繪畫》意義深遠濃縮了缪斯7号混亂的工作室,撕裂的肢體、懸吊的肌腱、冰冷的儀器、雜亂的地闆。
潛在的沖動元素與病态的甜美色彩并置,以登峰造極的雄健筆法,跻身表現主義大師之列。
阿希爾·高爾基《洋薊的葉子是貓頭鷹》The Leaf Of The Artichoke Arshile Gorky 1944
高爾基經常混合多種自然元素,來暗示人和自然重建立立的聯系。《洋薊的葉子是貓頭鷹》是其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的代表之作。
繪畫從早先刻意的苦心經營轉變,為直抒胸襟的自由揮灑,畫面顯得輕松而流暢。高爾基兩代美國藝術家指明了道路,他的成熟作品的繪畫自發性,預示着抽象表現主義的到來,對美國和世界藝術的貢獻難以估量。
安德魯·懷斯《克裡斯蒂娜的世界》Chirstina's world Andrew Wyeth 1948
作為美國藝術史上最知名和萦繞人心的作品之一,懷斯《克裡斯蒂娜的世界》,描繪童年小兒麻痹不良于行的少女克裡斯蒂娜,瘦骨如柴的手臂勉強支撐着身體,凝視着遠方的家,充滿了渴望和無力感。
畫作彌漫着孤獨、期待和隐隐的不安。通過這種生動的辛酸,表達生命中所有無能為力的悲哀,也成為人類脆弱狀态的普遍象征。
曼·雷《阿麗娜和瓦爾古》Aline et Valcour Man Ray 1950
超現實主義者曼·雷,在弗洛伊德之前,就用藝術的方式勾勒出心理問題的輪廓。薩德的小說中,阿麗娜和瓦爾古彼此相愛,但父親阻止其結婚。
曼·雷畫中阿麗娜的頭顱着雙眼,置于鐘型罩内,暗示被斷頭台重創。
其父則如同躺着的人偶,面孔背對,呈現心理和生理絕對征服的狀态。曼·雷對某種人性的陰暗面做了雄辯的視覺批評。
盧西安·弗洛伊德《帕丁頓室内》Interior at Paddington Lucian Freud 1951
英國當代表現主義畫家盧西安·弗洛伊德,偏愛畸形而病态的主題。用粗率的筆觸和克制的用色,揭示出某種生命本質的色彩。《帕丁頓室内》中男子身着雨衣靜立屋中,奇怪的僵硬感和大尺寸的枯萎盆花呼應。
畫框将所有元素囚禁其中,強調了幽閉恐懼的基調。無光澤顔料帶來粉彩畫的質感。紅地毯和灰藍的基調對比,增添不安的氣氛。
傑克遜·波洛克《藍柱》Blue Poles Jackson Pollock 1952
美國藝術家傑克遜·波洛克以獨創的「滴畫」技法聞名。巨大畫布平鋪地面,四周遊走時,将顔料噴灑滴濺畫布,同時綜合使用多種材料,構圖沒有中心、結構無法辨認。
以反複的無意識的動作畫成複雜難辨、線條錯亂的網,追求下意識的極端放縱的方法。《藍柱》标志了其繪畫的全新濃烈度。豐富的色彩也擺脫了此前略顯拘束的調色,其富麗感令人歎為觀止。
威廉·德·庫甯《女性一》Woman Willem de Kooning 1975
抽象表現主義畫家德·庫甯,探索如何讓具象元素在抽象構圖中發揮潛力。在關于女人的作品中感受最強烈。畫面由一系列不同厚度、重量和方向的扭曲線條組成,試圖捕捉人物被社會和語言規範前的初始狀态。
《女性一》由具象和抽象兩個領域構成的特定張力塑造,具有強烈的視覺沖擊和感染力。
賈斯培·瓊斯《旗幟》Flag Jasper Johns 1955
賈斯培·瓊斯偏愛理智和精準的方式,拆解抽象表現主義的修辭美學。
《旗幟》在美國國旗的基礎上,通過對媒介的改動,用蠟質媒體制造出厚重的表面,形成類似表現主義的風格。
打斷了圖像的意義功能,賦予旗幟這種漂浮之物某種堅實的物質性。作為對抽象表現主義的反擊和批判,成功的和一系列藝術前例妥協。
巴爾蒂斯《山》The Mountain Balthus 1955
在現代藝術激烈變革的時代,巴爾蒂斯卻是一位具有古典主義情結的畫家,善于從普通平凡的生活場景中揭示人的心理活動,建立起超自然情緒的心理繪畫。
《山》平淡而詭黠的畫面之下,籠罩着迷離的惆怅和莫名的思索,似乎刻意在心靈深處探詢索隐。深刻中溶入了詩意般的抒情氣氛,無論是外表還是布局,都展現了很深的古典主義烙印。
馬克·羅斯科《白色中心》White Center Mark Rothko 1950
馬克·羅斯科專注哲學命題,深入生命本質,以完全抽象的色域繪畫風格表達出的情緒本身,色塊仿佛懸浮于背景之中,讓人感受到宇宙和宗教。
《白色中心》以白色居中,夾着黃色、桃紅和玫瑰紫。極為精簡的構圖之上,色彩的感覺被無限放大,散發出具有象征意味奧妙的美感,引發強烈的心理共鳴和情感震撼。
大衛·霍克尼《泳池雙人像》Pool with Two Figures David Hockney 1972
《藝術家肖像(泳池與雙人像)》成為脍炙人口的經典圖像,堪稱霍克尼的巅峰之作。畫作融合了兩個标志性題材——泳池和肖像,描繪了一名身穿西裝的男性站在泳池邊,望向水池中遊泳者的場景。
兩個人像分别采用不同的風格描繪,作為一件概念藝術,展現了理想化池畔風景的精髓,以及極其複雜的人際關系。
安迪·沃霍爾《瑪麗蓮·夢露》Marilyn MonroeAndy Warho 1956
美國波普藝術明星安迪·沃霍爾,擅長采取照相版絲網漏印技術,讓畫面如同印刷廠未完成的樣張一般,這幅《瑪麗蓮·夢露》是最典型的代表作。
沃霍爾大規模複制流行明星夢露的圖像,折射了20世紀60年代興起的大衆流行文化的思潮,同時對美國充滿商業氣息的社會,進行了善意的諷刺。
安塞爾姆·基弗《室内》Interior Anselm Kiefer 1981
安塞爾姆·基弗有力的描繪了德國第三帝國時期的文化,創作了很多新表現主義最具挑戰性的畫作。
《室内》的廣闊空間依稀是政府大廳,漆黑濃重的色彩,邊緣銳利的線條,粗粝的塗抹方式令氣氛倍感壓抑。畫作探讨了民族身份和權威機構間的博弈。冷峻、脆弱的建築全不帶感情的,訴說着國家和民族的曆史,記憶中帶着痛苦的過去,釋放出強烈的情感能量。
彼得·多伊格《淹沒》Swamped Peter Doig 1990
美國當代藝術家多伊格獨創的迷人魅惑的景物作品,透過類似電影手法的構圖和編排,流洩出深層潛意識中具有時空連續性的弦外之音,隐藏着象征意義和夢幻般的叙事性。
《淹沒》融合居住旅遊的記憶,創造出幻想、寫實與抽象融合的畫面。特殊的構圖視角與色感,表現出時間流逝的叙事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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