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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上校9歲參加紅軍,從軍52年,一小參謀的死令她幾十年難忘

王新蘭于9歲時參加紅軍,成為一名戰士,軍旅52年,見證過不少壯烈的生與死。但是,據他的女兒蕭雲說:

“母親說參加革命以來,她經曆過無數次死亡,最讓她震撼的還是那個參謀的死。”

這位女上校9歲參加紅軍,從軍52年,一小參謀的死令她幾十年難忘

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在東北的時候。王新蘭的丈夫蕭華為遼東軍區司令員兼政委,她為丈夫的機要秘書兼電台台長。

在與蔣軍大戰之前,遼東部隊首先要對付和解決的,是多如牛毛的土匪。

東北土匪多。日僞統治時期,土匪武裝更加增多。日軍投降之後,“座山雕”、“許大馬棒”遍地都是,他們到處燒殺搶掠,成為東北一大公害。

這位女上校9歲參加紅軍,從軍52年,一小參謀的死令她幾十年難忘

蕭華的司令部居住在安東城内,土匪活動也十分猖獗。解放軍人員走在街上,經常遭受突襲和殺害。一次,司令部兩個參謀從城外的部隊檢查工作回來,剛一進城,就被藏在暗處的土匪冷槍打中,一傷一亡。

其中死掉的那一個參謀,就是深深“震撼”王新蘭且令她幾十年都難忘的“小參謀”。

那個參謀頭上中了三彈,兩顆子彈是從太陽穴射進去的,一顆子彈打中他的胸部。

2004年,蕭華和王新蘭的女兒蕭雲還說:“母親至今回想起那個中彈犧牲的參謀,依然感慨萬千。”

王新蘭為什麼“感慨萬千”?

不是感慨土匪的槍法很準。

這位女上校9歲參加紅軍,從軍52年,一小參謀的死令她幾十年難忘

而是因為此前晚上他與她的一次談話。

這個參謀是不久前才調到遼東軍區機關的。犧牲的頭天晚上,他還來到電台,與王新蘭聊了好一陣。閑聊中,王新蘭得知他的老家是山東樂陵。

而樂陵就是當年蕭華率挺進縱隊到達冀魯邊抗日時的第一個落腳點。參謀說蕭司令在他們那一帶名氣很大,大人娃娃都知道,他就聽過蕭司令講演,後來他就當了兵。當兵前,他已經結了婚,媳婦比他大兩歲。他們那地方興娶大媳婦。

說到媳婦,他拿出一個繡花荷包給王新蘭看,說是媳婦繡的。王新蘭幾十年後還記得那荷包,上面繡的是兩隻鴛鴦,活兒很細。

這位女上校9歲參加紅軍,從軍52年,一小參謀的死令她幾十年難忘

最後,參謀問王新蘭:

“東北打完了仗,我們還能不能再回山東?”

王新蘭說:“不知道啊。”

她看參謀有點失望,又改口說:“全國解放了,山東也需要人建設,當然可以回去。”

這位參謀高興了,小心翼翼地把繡花荷包裝進了貼身的衣服口袋裡。

然而,第二天,這位參謀就被土匪打死了。

王新蘭得知噩耗後十分悲傷。在和大家整理他的遺物時,她從他的襯衣口袋裡,找到了那個繡花荷包,土匪打中他胸部的那顆子彈不偏不斜,正好打在荷包上,繡花荷包染滿了血,已殘缺不全,看不出荷包的形狀,荷包上的兩隻鴛鴦隻剩下了半隻。她捧着那個殘缺的荷包,默默地難過了好長時間。

這位女上校9歲參加紅軍,從軍52年,一小參謀的死令她幾十年難忘

以後,很長日子裡,那個參謀的模樣還不時出現在王新蘭的眼前。

這位參謀的犧牲,在戰争年代中,可以說是很平常的。可是,身經百戰,看見過無數生死的王新蘭如何如此震撼呢?

蕭雲後來說:“我想,參謀的死如此使母親震撼,與他犧牲的頭一天晚上與母親的那番談話不無關系。在戰火紛飛中,對親人的眷戀和對明天和平日子的向往,是一股帶着暖意的清流,讓人感動。而當那一切都被猝不及防的暴行撕裂的時候,活着的人心底是會流血的。很小的時候,母親給我講過那個參謀,講過那個繡花荷包。那個故事跟了我幾十年。”

那個參謀姓鄭。

王新蘭為開國女上校,從軍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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