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讀《搜神記》|城隍鼻祖——平常生

正如前面筆者講到，《搜神記》裡，神仙名大多都有寓意。平常生，也是神仙名，來有源，喻有意，是現象到本質的高度刻畫。

先講來源，是來自人們對表面現象的觀察。什麼現象呢？就是他可以死而複生，循環往複，生與死對他來說，如同跨門檻一般是件很平常不過的事情。平常生的名字就這麼得來。

平常生，對人們的貢獻是因為一場大水。因為他提前将人們“喊”到了山上，保住了一衆人的性命，使人們躲過災難，得以像平常一樣生活。這是賦予他名字的本質含義。

平常生，還有一個非常好的為神的心态，就是不圖回報。避過了水災的人們，想上山去感謝他，卻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找得到的無非是衣服一類的東西。對于神仙來說，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不必要成為“行走江湖”的拖累。

幾十年後，人們發現他當了華陰城的守門人。城隍這個神職，可能源于這個時候了。是以筆者推斷，平常生就是城隍的鼻祖。

盡管有人研究，城隍起源于周朝的水（隍）庸（城）祭祀，但那時還沒有落實到具體的“人”。城隍之興，始于道教。平常生在世之時，估計道教神職當中還沒有城隍，但已經有萌芽了。

這個平常生的事迹，與水相關，與城相關，最終與守城為業，保護人民過上平常日子，非城隍鼻祖莫屬。

筆者生于農村，小時候聽大人們談神論鬼，有一種神叫“五方老爺”，走夜路可能會遇到，一般情況下他的體态是非常高大的，高大得令人驚悚。遇上他，不用着慌，可以繞開走，也可以當場跪下，向他祈求一物。如果五方老爺給你一支筆的話，必中舉人。

其實，這位五方老爺是與城隍相對應的神之一。農村無城，曠野荒郊，五方老爺守護之！

2014-11-01

《幹倒<搜神記>》專欄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