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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淪陷,百姓舉旗迎接日軍反遭槍殺,寺院僧衆及我60傷兵皆被殺

揚州為蘇北門戶,東部的仙女廟為軍事上重要據點。

據《揚州淪陷情形》(1938年)一文記載,侵華日軍突破江陰封鎖線後,于1937年十二月十四日清晨攻陷揚州,随即日軍對揚州進行了燒殺淫掠,一周的時間就有600多無辜百姓被害。

揚州淪陷,百姓舉旗迎接日軍反遭槍殺,寺院僧衆及我60傷兵皆被殺

二道橋鄉的百姓為了避免日軍騷擾,預備雞鴨豬羊,衆人手舉小旗在橋口迎接日軍。殘暴的敵人見每人手舉旗幟,不問青紅皂白,用機槍掃射迷茫的無辜數百鄉民,這些徒手的血肉之軀應聲而倒,道旁河畔,屍體橫陳,血水染紅了河水。

守衛揚州的将士們也是有血性的,很多都犧牲在防禦的陣地上。

據記載,揚州南岸瓜州方圩一帶,我軍防禦工事倉卒築就,江蘇省保安第三、四兩團負責駐守,實力單薄,南岸惟一屏障三江營炮台已經被敵人的炮火所炸毀,無險可守,再加上敵人軍艦橫行江面,由施家橋江口先後登陸,循鎮江—揚州的汽車公路猛撲而上,我方保安警隊拼死抵抗。然而裝備還是老式舊式槍彈,難以阻止敵人機械化部隊的進攻鋒芒。這些用生命捍衛揚州安全的将士全部犧牲,随之敵人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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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防仙女廟鎮的東北軍有二萬餘人,先後兩次迎戰;敵人先頭部隊以排炮轟進福運門,城内警察均以身殉職;李官巷倉巷口某醬園首先燃起大火,敵人每過一個街頭巷口,即用機關槍、盒子炮掃射,居民房屋頂上就像下起了大冰雹一樣,發出響聲,屋頂瓦片和子彈亂飛。城内序大亂,由此喪命屍體,遍地都是。

揚州居民,多數都是本地戶籍,以為南京陷落,戰事可以告一段落,有的人還一心想着生産的事,是以有很多人都沒有選擇離開揚州逃難,還有的人是因為揚州城淪陷過快,還沒有來得及逃走,城破之時,城内還有不下數萬人,所受到的種種殘酷行為,史所未見。

揚州陷落後,敵軍司令先赴商會,無人招待,就以綠揚旅館為司令部,次日黎明,開始搜尋燒殺,奸淫擄掠,無所不用其極。

揚州城内十室十空,竟無一家可以率免,有錢的大戶如汪魯門、賈宋來、謝箴齋、鐘味腴等損毀最重,據說各家被搜刮均在十次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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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市中的書局,與文化機關均被焚毀;古利大甯寺内有重傷兵五六十人,還沒來得及運走,全部被日軍槍殺,就連寺裡的七個和尚,也未能幸免。

福祿寺的和尚,在乘坐汽油船逃難時,被視為官軍辎重,全寺和尚與百姓數十人,無一幸存。

更為悲慘的事,敵軍進城的第二天晚上,經過一個深街,擔心遇到埋伏,日軍就先向街門開槍,子彈由堅固的牆上彈回,流彈打死一個日兵,敵人以為城内還有便衣隊,于是不論男女,一遇人影,即開槍射擊,或用刀刺殺,遇到的百姓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入城的日軍強掠婦女不論老幼,到處搜尋女人視為第一急務,不論何時何地,随時施暴,調戲、割乳等種種惡作劇,更是言語筆墨不可形容。有的婦女因抗拒日軍施暴而被殺害,還有的被日軍糟蹋後也難逃一死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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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設為婦需收容所七八處,除法國天主堂所辦一所,因神甫努力維護,沒有受到過量騷擾外,其餘的都未能幸免。

法國的神甫,有一次也差點被殺,教堂被發現有一部無線電收音機,被指為與漢口中央軍通訊的證據,就把神甫綁了,日軍司令官就恐吓道:你這個法國人當殺。神甫反問:收音機隻能收不能發,何從通訊?這才幸免遇難。

敵軍入城三日後,其司令由綠揚遷往中委王柏齡家,到了第四天日軍的燒殺稍微見緩,然而無辜遭難的人,已經不下五百人了。

當敵進攻揚州城之際,分一部分兵力,由四子街、經萬福橋、到仙女廟鎮,沿途經過的橋梁,我軍沒來得及炸毀的,用火燒,但僅僅燒焦了橋的表面,敵軍的坦克車仍然能夠安然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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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進入仙女廟鎮後,居民大多從睡夢中驚醒,直到看見街上的士兵穿黃呢服裝,才知道山河已經變色,都成了網中之漁。

此時我軍還在對岸與敵人對峙,槍炮聲不絕,敵人一面躲入民房,一面強迫當地百姓下河淘米、洗菜,并被要求在河岸旁幫助挖戰壕,很多無辜百姓就這樣死于炮火中了。

戰事稍停,敵人又開始縱火焚燒民房,聲稱對岸有敵人,一定要毀去障礙物方可。又借搜尋潰兵為名,大肆搶掠,每一巷口,皆豎有“禁止通行出入者殺”的木牌。木牌之下,倒下的屍體,少的有三五具,多的十多具。

來不及逃避的婦女,因遭強暴而死的人極多。有青年女子三十餘,被敵人擄到某家大宅子上,供日本兵發洩獸欲。

全鎮食物被敵人搶掠一空,就連燃料都無處購買了,周邊的農民,都不敢再到市場買賣,道路上到處都是尿屎和棄之路邊的屍身,臭味熏天。

敵人入城五日後,殺人開始減少,但是搜尋劫掠婦女如故,據說敵人在入城一周的時間内,無辜群眾遇難人數已達六百多人。

仙女廟鎮的商會主席關立庭,在百姓的請求下,與敵人商定,一面掩埋屍身,一面又找來了娼妓十多人,供日軍淫樂。無家可歸、骨肉殘缺的慘痛經曆,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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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在進犯的過程中,也遭到我軍的英雄阻擊,據《揚州淪陷情形》記載:

敵軍占仙女廟後,北犯邵伯,我軍由于立足未穩,随後向高郵縣境撤退,撤退過程中在邵伯與高郵之間的昭關霸,埋置地雷,阻敵前進,日軍的大隊坦克車隊率領步兵繼續進犯高郵,行至昭關霸,坦克車觸及地雷,轟然爆發。恰逢此時我部援軍某部趕到,奮力反攻,此役敵軍坦克車全部炸毀,敵人觸地雷而死者,有被我軍大刀、手榴彈砍殺者,由于我軍勢不可當,敵人逃入河塘被淹死者,總計不下三四百人。堤岸上的敵人,我軍用一個小艇渡過的部分士兵,繞過去截擊,緻敵人數百人不能歸隊。

橫逸至宜陵口東二三裡有鄉民躲避在車棚内,還有兩個女子在田中摘菜,沒來得及躲避,被日軍擄去,其軍人或有鋼盔,或無鋼盔,或鋼盔殘缺如鋸齒,馬亦有數十匹,人馬槍械皆泥塗如鬼,行路亦疲倦不堪。

敵人經此挫折,不敢輕易冒進,而我軍也因為久戰之後,急待整理補充,于是敵我雙方都據險以守,成對峙态狀,長達一月有餘,雙方均無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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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于每攻陷一地,燒殺淫掠之後,再利用群眾組織,以便征集軍需。吸收資源,完全為禦用,始有所謂“自治會”之産生,其成員,大概有三種:

一種是平時不得意于社會,早有賣國求榮之心而未得機緣,想借敵寇之力追逐功名富貴;

一種薄負社會人望,窮途潦倒,既無資遷移,又不能閉門苟活,藉此組織名義,聊免凍餒之困者;

一種為他方有相當産業,欲借敵寇力量維持地方之機,兼可保全自己生命财産者,如揚州吳孟節,向敵軍司令貢獻女子謀得職位。

這些人,奴顔婢膝于敵我人面前,作威作福于本國老百姓之上。 “自治會”為敵軍找女人供其淫樂,征集軍需為敵提供保障,然而,“自治會”絲毫沒有自治權力可言,就連“自治會”委員本身的财産婦孺之安全,也不能完全保障,鎮江“自治會”的委員尹公甫家婦女,就被敵軍施暴了,同樣不敢申訴于敵軍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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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司有一天進入“自治會”委員沈銘竹家,坐定,聞複屋内有聲,本是其小妾躲在裡邊,司令問何人,沈銘竹詭稱是其外甥女,司令随即牽着他小妾大笑而去。自治會委員自身尚且不能保,遑論其保護群眾。

仙女廟的敵人司令要求浴室,招女擦背六十人沒有達到數量,敵兵随即自行拖拽女子入浴室共浴。

鎮江某委員請敵軍司令禁止淫暴,敵人回答說:日本無此法律,且趙孟所貴,趙孟能賤,以堂堂委員,敵軍動辄侮辱無地可容,既不敢言,且不敢怒,已覺其晚。

“委員會”各部皆受敵人監視,行動無自由餘地,請求擺脫固然不易,征服出走尤其不能,而一聞炮聲,疑為我軍反攻,則吓得面無人色,又恐為國法所不容,其處境很是悲哀尴尬。

據說鎮江“自治會”的委員為柳齋,張桂榮、郭青,尹公甫、蓬極、任玉書、關景堯九人,揚州為方小亭、張孝詹、吳嘯園、沈銘竹、陳休、殷公健、周實卿、吳孟節等九人,但其中沿有列名而本人仍在外地未歸者,豈不冤哉!至于各地無賴之徒,藉聲勢以漁肉鄉裡者,如宜陵之傀伯附攀,更不足道矣,

揚州淪陷,百姓舉旗迎接日軍反遭槍殺,寺院僧衆及我60傷兵皆被殺

統觀江蘇戰局,江南雖入敵手,而蘇北僅有江都、儀征、六合兆陷,運河以東,江都以北二十餘縣,仍在我統治之中。敵在運河兵力僅數千人,為攻津浦線之左翼,我軍既堅守徐州,運河方面,決不敢推進。江北近年政治上軌道,匪患肅清,五谷豐收,自衛力較江南為強,而遊擊隊已有組織,戰局持久,必疲于奔命,後方群眾,亦願加入遊擊隊以抗敵,家鄉得歸與否已不在其頓悉之中。省政府自遷準陰後,照常處理行政決不他遷,津敵人如不能立足,運河之敵,不攻自走,我軍可沿運河長江而下,京滬線必受威脅,大局之轉機,其關鍵當系于徐州戰也。

參考資料:《暴行.侵華日軍罪惡實錄》之“揚州淪陷情形”,1938年文藝社出版出版以 《敵軍暴行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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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鐘長鳴,記憶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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