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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學森幽默的愛情:曾經笑着對妻子蔣英說,錢歸你,獎(蔣)歸我

錢學森有一句名言:“我姓錢,但我不愛錢。”據說,這是他留給兒子錢永剛印象最深的一句話。而與錢學森一起并稱“三錢”的錢偉長、錢三強也都不愛錢。

“三錢”一般指“中國航天之父”、“中國飛彈之父”錢學森、“中國近代力學之父”錢偉長、“中國原子彈之父”錢三強,于1956年制定規劃了中國第一次12年科學規劃。錢學森、錢偉長和錢三強三人并稱“三錢”,最初是由毛主席喊出的“别号”,後被周總理稱為中國科技界的“三錢”。“三錢”是中國科壇的傑出人物,也是世界頂尖的科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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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錢學森和錢,有這樣的一段故事:2001年10月,香港霍英東獎評獎委員會授予錢學森“霍英東傑出獎”,獎金港币一百萬元。錢學森因行動不便不能親自去領獎,委托蔣英和兒子錢永剛前去。

妻子和兒子去,錢學森非常高興。臨行前,錢學森看着妻子蔣英穿戴優雅得體,忽然問:“你去領錢?”蔣英說:“嗯,我去領錢……”錢學森笑了,說:“錢歸你,獎歸我!”蔣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說:“獎當然歸你!”錢學森笑出了聲:“錢歸你,獎歸我!”蔣英這才明白過來,錢學森所說的“獎”是指她,是她的姓“蔣”,是說她本人(蔣)歸錢學森,而錢學森也将自己這份“錢”歸了她。蔣英略作思考道:“那咱們說好了,你要獎,我要錢。”說罷兩人都會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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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在後來流傳很廣,即錢歸你,獎(蔣)歸我。有網友說,這是錢學森說給妻子蔣英的最動人的情話,他們相濡以沫相伴一生,錢學森寥寥幾個字卻飽含深情。可以看得出來,在柴米油鹽的生活裡,他們更愛的是人而不是錢。雖然,他們也曾有過缺錢的日子,如:1950年,錢學森上港口準備回國時,被美國官員攔住,并将其關進監獄,在特米那島上将他拘留14天,直到收到加州理工學院送去的1.5萬美金巨額保釋金後才釋放了他。這筆錢,是在蔣英的奔走呼籲下,加州理工學院師生通過募集的形式湊齊了的。正是經過了缺錢的日子互相關照和陪伴,他們才更加愛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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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錢學森與蔣英比起來,錢偉長和妻子孔祥瑛曾經很缺錢,但他們依然不愛錢。

上世紀三十年代中後期,清華大學實體系的高材生錢偉長遇上了中文系的才女孔祥瑛,很快互相吸引了對方,但還沒來及表達,就發生了“七·七”事變,一年多後,錢偉長才見到孔祥瑛。因為心心相印,他們很快結了婚并有了一個孩子,但錢偉長随後出國,兒子錢元凱隻能由孔祥瑛一人撫養。一個女人帶一個孩子,沒有多少收入,更何況當時還是艱困的抗戰時期。錢偉長在國外省吃儉用,不斷接濟孔祥瑛,日子的艱難可想而知。等錢偉長1946年9月回國,兒子錢元凱已經7歲了,孔祥瑛帶着錢元凱獨自生活了6年時間,這漫長的6年她缺的不僅僅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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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生活是錢偉長對柴米油鹽一概不管,1982年,他在無錫參加學術會議,會後,與好友一起遊覽。見大家有些渴,他就想給大家買點西瓜。來到瓜攤,因為他不了解行情也不會讨價還價,花的錢比别人貴了10倍,逗得大家開懷大笑。而他平時的飲食起居也都是由妻子孔祥瑛包辦的,以至于他不太會用錢,更别說愛錢了。

不太會用錢、不愛錢,并不意味着錢偉長将那缺錢的日子給忘了。上世紀末,他在赴京開會時罹患小中風,住進北京醫院。可他堅決要求回上海治療。醫生責備他說:“你不要命啦?這麼大年齡了,病成這樣還敢坐飛機?”但他還是不聽話,原因是他心裡放不下妻子孔祥瑛,妻子孔祥瑛在上海也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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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了錢偉長“冒死”回滬護老伴的事兒——從那時起至2001年孔祥瑛去世,年近90的他,每天下午3點半都要雷打不動地前往醫院看望孔祥瑛,盡管他沒能留住妻子,但卻白發蒼蒼地為人們留下了段伉俪情深的感人畫面。這就是錢偉長了,曾經那些缺錢的日子,最終在他的心底都化作成了愛妻子、愛老伴。在錢學森的“錢歸你,獎(蔣)歸我”裡,這兩個錢姓人真可謂異曲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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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錢學森和蔣英、錢偉長和孔祥瑛相同的是,錢三強與妻子何澤慧同樣是不愛錢的人。與蔣英、孔祥瑛相同的是,何澤慧亦是名門閨秀,但蔣英是歌唱家、孔祥瑛的教育家,何澤慧則和丈夫錢三強一樣是科學家,甚至被譽為“中國的居裡夫人”。雖然不愛錢,但錢三強與何澤慧有一個共同特點,都能将錢緊着花。

1949年春,世界和平理事會預定在法國召開理事會。理事會的主席是約裡奧·居裡,錢三強是出席理事會的中國代表團成員,他想利用這次去法國開會的機會,請約裡奧·居裡在法國購買一些國内缺乏的科學儀器。購買這些科學儀器需要20萬美金,但當時北平剛和平解放,新中國尚未成立,各個方面都需要錢,周恩來副主席通過努力才為錢三強調撥出了5萬美金。錢三強帶着這些錢到了法國,扳着指頭算着花,硬是将它們全都花在了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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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澤慧也一樣,他的父親叫何澄,在她很小的時候,父親為全家人謀得了安逸的生活。家裡不僅有工廠、有汽車,父親還常帶的八個兄弟姐妹去旅遊。但她去上海考大學時,父親卻隻給了她兩元錢,還和她開玩笑說:“考上大學就去上,考不上就當丫鬟。”她呢,也不亂花錢,與幾位女同學搭船來到上海,為省錢,還曾在一位同學家裡搭鋪過夜。

現在看來,這些都可以稱為優秀之人的優秀品質,但讓今人更為感動的是,1932年就在大學校園裡相識并互相有好感的錢三強和何澤慧,直到1945年兩人均30歲出頭時,才有了表達的勇氣。當年,在法國的錢三強32歲,向遠在德國的何澤慧發出了25個字之内的求婚信:“經過長期通信,我向你提出結婚的請求,如能同意,請回信,我将等你一同回國。”不久,他在不安中等到了31歲的何澤慧的回信:“感謝你的愛情,我将對你永遠忠誠。等我們見面後一同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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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段簡短的話,讓兩位科學家且以深情共白頭,牽手相伴走過半個世紀的人生。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對自己的愛情幾乎不再有過任何言語的表達,卻不約而同地表達了各自對祖國的情感。錢三強說:“雖然科學沒有國界,科學家卻是有祖國的。正因為祖國貧窮落後,才更需要科學工作者努力去改變她的面貌。”何澤慧說:“國家是這樣一種東西,不管怎樣,隻要對國家有益,我就做。”

這也是“三錢”等老一輩科學家們為國奉獻的心聲,而關于錢,錢三強與何澤慧也有着各自的獨特了解。錢三強說:“不管搞什麼科研都得有經濟觀點,一是要為提高經濟效益服務,二是要最大限度地省錢,三是要盡可能地快一點起到生财的效果。”何澤慧沒有多說,但她的個人生活極其簡樸,在任何場合都把自己放在普通人的地位上,乃至于得到了女兒的如此評價:“她就是很普通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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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錢三強逝世。關于愛情,他對妻子何澤慧什麼也沒說,但何澤慧卻一直沉浸在關于他的回憶裡,甚至連家裡的東西沒再變過位置,都保留着他在世時的舊貌。在何澤慧這份愛裡,人們也看到了他對何澤慧的愛,雖然沒有“錢歸你,獎(蔣)歸我”的幽默和浪漫,但一樣是深沉并且持久的。

2006年,記者采訪何澤慧時,看到了一個破舊不堪的錢包,是錢三強用過的,除了拉鍊完整外,皮子東一塊、西一塊地拼湊而成,裡面裝的是幾張86年的糧票。有誰能說,這錢包裡裝過的僅僅是錢三強的錢?這要一來,我們似乎找到了“三錢”最大的共同點:都愛祖國、愛事業、愛老婆,但都不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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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補充一下,那次,蔣英領回的一百萬元港币最終被捐了出去。對此,蔣英曾說:“一個科研人員如果滿腦子都是金錢、榮譽、地位這些東西,即使他很聰明,也成不了大器。”而老百姓也常說,錢是有“眼”的,人一旦掉到了錢眼裡,除了能看到錢,什麼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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