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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耒陽巾帼英烈曹成娘,65歲入黨,66歲母子三人共赴刑場

作者:衡陽黨史
曹成娘(1862—1928),耒陽市大義鄉新村村人。父親曹連魁,是清朝武秀才。曹成娘,1866年7月8日生于湖南省耒陽縣大義區。1928年在湖南發動起義,同年5月被捕,壯烈犧牲,是一位英勇無畏的革命女烈士。曹成娘懂事較早,受父親熏陶,性格剛強。在那萬惡的舊社會裡,她飽嘗了艱辛,曆盡了欺淩,在她心中深深埋下了對不平世道的憎惡。曹成娘一生坎坷,曾兩次做未亡人,她生有三子一女,大兒子周呂平,二兒子周炳星,三兒子周廉,女兒周靈芝。她勤耕苦織,節衣縮食,将三子一女先後送去長沙、衡陽求學。

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全國反帝反封建運動風起雲湧。曹成娘在外地求學的3個兒子和1個女兒假期回家時,常常召集進步青年聚會,議論國事,抨擊時政,講述全國反帝反封建鬥争的形勢,介紹俄國十月革命,談論自己學習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成娘很關心兒女的言談,每次都微笑地坐在一旁,默默地聽着,默默地想着,有的道理她聽得懂,有的道理她還聽不懂。不懂的,她就問兒女,如什麼是“共産主義”,什麼是“婦女解放”,什麼是“俄國十月革命”等等。當兒女用淺顯的語言解答後,曹成娘從心底裡發出感歎:“中國的世道,也該像俄國一樣,變一變了。”

湖南耒陽巾帼英烈曹成娘,65歲入黨,66歲母子三人共赴刑場

1926年夏天,周廉從黃埔軍校畢業并參加中國共産黨,被黨組織派回耒陽,負責夏塘區的農民運動。在殘酷的階級鬥争下,周廉被夏塘牛口村大地主陳培芝毒死。兇訊傳來後,曹成娘悲痛欲絕不斷呼喊“廉兒廉兒,娘要給你報仇……”在外的幾個兄妹聞訊都趕回了家,痛失親人,兄妹心中十分難過。面對花甲之年痛失愛子的老母親,他們強忍着淚水,勸慰她。有的提出要留下來和娘作伴,曹成娘卻執意不肯,她對兒女說:“繞膝承歡,床前盡孝,實為庸夫鄙婦之舉,廉兒已為革命盡了忠,你們兄妹正值年青有為之時,理應置身有用之地,獻身報國。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忠為國家,孝為一人,何去何從,你們兄妹自擇之。”聽了母親的嚴辭告誡,三兄妹深感慚愧,他們立即傳回了各自的工作崗位。曹成娘也擦幹了眼淚,振作精神投入了正在風起雲湧的農民運動,并當上了鄉農協會的宣傳員。

“馬日事變”後,國民黨反動派到處捕殺共産黨人,在一次轉移過程中,周靈芝不幸被土豪劣紳谷任民、谷飛鳴抓住,嚴刑拷打了一天,打得血肉橫飛。

曹成娘聞訊後,策動貧苦農民趁天黑将她救出虎口。望着血迹斑斑、不成人樣的獨生女,母親心痛如刀割。但這位母親并沒有是以而退縮,在女兒蘇醒之後,她抹幹自己的眼淚,告誡女兒:“人要站着生,莫要象狗一樣爬着偷生,我們走十月革命的道路,就要不怕流血犧牲,就要頑強的走下去。”

1928年1月,周炳星率領隐蔽在範石生部當兵的耒陽農運幹部,參加了朱德上司的湘南起義,起義部隊智取宜章後,轉攻郴州,北上耒陽,周炳星被任命為先遣團指揮。2月16日攻下耒陽後,周炳星被派為工農革命軍第一師駐耒陽軍事特派員,幫助耒陽組建地方農軍。起義的風暴席卷耒陽,66歲高齡的曹成娘積極參加組建區蘇維埃的工作,任大義區蘇維埃政府宣傳部長,白天黑夜都泡在農民群衆中,宣傳革命政策。打土豪,插标分田,她都站在鬥争的最前線。

在“馬日事變”中,曹成娘全家被通緝捉拿,房子被燒了,财産被洗劫了,已沒有家了。湘南起義中,曹成娘吃住都在區蘇維埃,她對女兒靈芝說:“蘇維埃就是我們的家,革命成功了,有了國,我們也就會再有一個家。

湖南耒陽巾帼英烈曹成娘,65歲入黨,66歲母子三人共赴刑場

曹成娘積極參加組建區蘇維埃的工作。

1928年4月初,朱德率工農革命軍第一師和工農革命軍第四師轉移井岡山,曹成娘一家仍留在耒陽堅持鬥争。5月上旬,由于叛徒曹子才的出賣,曹成娘首先被捕。

曹成娘被捕後,敵人妄想誘降她,大義挨戶團主任谷飛鳴出面,假惺惺地對成娘說:“老嫂子,我們都是相鄰,你和兒女犯了不赦之罪,我們總不能坐視不救吧。隻要你女兒來自首,你的家可以恢複,你女兒照樣可在本地幹事。”曹成娘淡淡地笑着說:“兒女長大了,他們有他們的志向,他們知道做人,不需要我做母親的操心。”繼之,敵人以死相吓,曹成娘大義凜然地說:“我老婆子66歲了,死得過了。不幸的是,我不能親手把這個不平的社會埋葬,沒能親手把你們這夥狼消滅。”

湖南耒陽巾帼英烈曹成娘,65歲入黨,66歲母子三人共赴刑場

曹成娘與女兒周靈芝從容走向刑場。

1928年5月14日下午,關着曹成娘的牢門打開了,兇惡的敵人把打得血肉模糊的周炳星、周靈芝兄妹扔了進來,在外面狼嚎般的喊:“想活,想死,你們娘崽談談,半小時後回答我。”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幫兇神惡煞的劊子手沖進了牢房:“作何打算,你們母子商量好了嗎?”炳星、靈芝攙扶着母親站起來,曹成娘義無反顧地說:“今天被你們抓住,要殺就殺,何必饒舌。”面對這樣的一家,敵人毫無辦法,隻有下令将其全部處死。在押赴刑場的途中,這一家三口毫無懼色,周炳星更是氣宇軒昂,談笑自若。周邊的群衆目睹之狀,紛紛為之垂淚。周炳星則大聲高呼:“哭泣、淚水是懦夫的表現,黑暗前面就是曙光,同胞們,要用鬥争去迎接黎明。”在行刑時,那些反動頭目還唆使劊子手故意不命中三人的要害,向每人連擊數槍,三人罵不絕口,氣絕而止,壯烈之至。

(作者:中共耒陽市委黨史研究室 廖政齊 羅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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