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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注定沒有結果的跨國戀情,女孩守護中國士兵百年,年少到年老

甲午一戰,中國慘敗于蕞爾小國日本,李鴻章幾十年積累起來的聲望,連同他的淮軍,統統葬送在北韓和黃海。曾經的中興名臣,一夜之間變成了民族罪人。

與陸師相比,北洋水師雖然也是失敗,卻很少有人責怪他們。絕大多數水師官兵都戰鬥到最後一刻,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整個水師的表現至少沒有辱沒國家。

北洋水師可以說是滿清最現代化的軍隊,由于海軍本身的特殊性,也使吃空饷、魚肉士兵的清軍常見弊病,很少出現在水師當中。甲午海戰中,北洋水師在訓練和士氣等方面都不弱于日本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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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日方戰後的統計,北洋水師的火炮命中率是高于列強海軍平均标準的。如果北洋水師能夠及時更新裝備,至于能與日軍齊平的話,會不會改寫曆史,誰也說不準。

除了外交官和留學生外,大規模公派出洋的中國人應該就是北洋水師。滿清定購的軍艦,都需要中國官兵自行開回國内,是以,水師官兵經常會成建制地來到英、德等國,參加接艦教育訓練。這使得水師官兵有機會真正接觸到歐洲社會,與歐洲平民有了更多的交往。

對于那個年代的中國人來說,離家百裡便算是出遠門了,何況萬裡之外的英國。一些中國士兵由于水土不服,生病乃至不治,最終永遠留在了這片土地上。由于北洋水師覆滅後,大量的檔案遺失,使我們隻能從留在英國的遺迹推斷,至少有五名北洋水兵安葬在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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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紐卡斯爾市的聖約翰公墓中,有五座北洋水兵的墳墓。1887年6月30日,可能是清朝領事館的人員出資購買了這五座墓,用來安葬客死異鄉的中國水兵。他們的名字分别是袁培福、顧世忠、連金源、陳成魁和陳受富。

1881年和1887年,北洋水師兩次來到紐卡斯爾市,第一次接收“超勇”和“揚威”兩艦,第二次接收“緻遠”、“靖遠”兩艦。前後有近千名水師官兵,那五位水兵便是這些接艦官兵之中的一分子。

與墓園中其他墓碑不同的是,這五座墓碑都是中式風格,并面向中國方向,這是水兵們對家鄉最後的眷戀。1911年,清朝軍艦最後一次環球通路時,來到英國重修了這五座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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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居住在英國的華人發現了這處古迹,有些墓碑已經損壞嚴重。于是,當地華人集資重修了墓地,以表達對這些為國捐軀水兵的敬意。在修繕過程中,有人發現水兵墓前,盛開着一叢黃水仙。寓意是,給那些永遠不能還鄉的人。由此,引出了一段百年前的跨國戀情。

1881年接收“超勇”艦的水師軍官池仲佑,在英國與當地女孩Annie相識,然後相戀。這是一種很純粹的愛情,他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沒有理會旁人的驚訝和恥笑。雖然他們都知道,這段愛情注定不會長久,沒有結果。

水土不服使袁培福和顧世忠兩人得上了重病,最終醫治無效而亡。水土不服是古代常見的疾病,尤其是營養不良的窮苦人容易發生此病。古代地方官往往每三年一換,天涯海角都有可能會去,水土不服緻命的卻很少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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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死異鄉是一種莫大的悲哀,但在當時把遺體運回萬裡外的祖國,是不可能實作的,隻能安葬在當地。超勇艦臨回國前,池仲佑委托Annie照顧兩名水兵的墓地,經常栽一些花,讓他們的墓地不會太過孤獨。

Annie為她的中國戀人親手做了蛋糕和曲奇,讓池仲佑帶回祖國,送給他的母親。超勇艦在大東溝海戰中被敵艦圍攻,戰沉于黃海。幸運的是,池仲佑一直活到民國,他的日記是不可多得的,研究北洋水師曆史的珍貴史料。

Annie即使出嫁後,仍然沒有忘記對中國戀人的承諾,時常在墓地前栽上美麗的鮮花。而同樣是受托照顧墓地的英國人,也有不負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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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墓碑基座上,刻有一行文字,證明北洋水師曾經把一筆錢存入當地銀行,委托名叫托馬斯·哈立德的英國人,利用這筆錢的利息來維護墓地。

但這些墓地顯然好久沒有維護過,被發現時,其中的三塊墓碑已經損毀。不知道這位哈立德是故意忘了,還有另有隐情。尋找到他的可能性也非常渺茫。

目前,這些北洋水兵的墓地已經修繕一新,願他們能夠安息。而新中國擁有一支強大的海軍,則是對他們最好的告慰!

【參考資料:《西行日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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