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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過一場惡夢?醒來卻發現如正在過的人生一般

作者:不吃飯會餓的讀書報告

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很長,夢裡的時間卻隻有28分鐘。

那天我離開家,父親站在家門口目送着我。

還沒走幾步路,他就轉身拿上鐮刀和鋤頭背上竹籃子去了田裡。

我懵懵的,恍恍惚惚,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

那是第一次離家。

從他殷切期待滿臉褐斑的臉上看得出他希望我走得遠一點。

奇怪的是家裡的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甚至夢裡看不清家的樣子

隻記得那是一道半開着的門,父親站在門口

裡面時不時發生聲響,那應該是媽媽忙碌時發出的聲音

我背着行囊,裡面不知道放着什麼東西。

大概是12歲的時候。

走上那條熟悉又陌生的小路。

熟悉是因為路上的小腳印大小跟我的相符。

陌生是因為好像又從來沒有走過。

周圍幹幹淨淨,雜草都沒有,沒有印象中的竹林和稀松的灌木,隻有看不到頭的小路。

我走着走着無意中翻過了幾個台階。

很輕松,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一路順暢。

起初,回過頭還看得到家的樣子。

還是那扇門,門口有時就孤零零的。

有時看到幾個人走進去,估計是來串門的。

沒多想,繼續往前。

走着,走着,又攀過了一個台階。

這次有點難,稍微有點吃力。

喘了好幾口氣才走完。

我站在台階上往回看,隐約看到幾個人影。

正是我兒時的玩伴,我揮手緻意,示意他們跟上來。

本以為他們會跟上來,可是事實出乎了我的意外。

他們有的調頭回去了。

消失在視野裡,看不到路的前方,可以确定的是他們走的不再跟我是同一條路。

有兩個跟上來了,我轉頭打招呼。

換來的是同樣奇怪的示意。

隻能确定,我們認識,但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就像彼此被隔離了一樣,彼此還可以隔着牆說話。

聽得到聲音,判斷得出對方是誰,偶爾還可以開開玩笑。

正好有伴,我環顧四周,路還是很奇怪,四周說不上光秃秃的,就是啥也沒有,僅僅是存在,回過頭太遠的看不太清,往前看也看不到盡頭眼前就隻有個台階

你做過一場惡夢?醒來卻發現如正在過的人生一般

圖檔來源網絡

我低頭一看,腳的下方是16兩個數字,不清楚含義,回顧來時的路,腦海中隐約記得一群和自己差不多同齡的人聚了一會兒,後來也就各自奔散,有幾個是一起走的,有幾個回了頭,有兩個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會兒台階上的數字好像是12,模模糊糊的,可以想起來,但沒有眼前的16清晰。

沒細想,繼續往前趕,和我并排而行的兩個同伴好像并不那麼在意。

眼前是一個更高的台階。

比我的個頭高。

台階中部有兩個坎,被一分為三。

上方有牽引繩,台階上也若有若無的一些痕迹。

估計是前人爬過。

我就順着牽引繩,沿着那些若有若無的痕迹往上爬。

起初還算順利,除了繩子以外腳和手都有實實在在的着力點。

到了第二個坎。

牽引繩還在,還很牢固,可當我踩上一個着力點時突然腳下一滑,差點沒把牙齒磕掉。

第二個坎上的着力點真的很奇怪,有的輕輕一碰到就消失了,有的是碰到時還在,一用力,就讓你摔跟頭,看看旁邊的兩個同伴他們很開心,似乎不那麼吃力,不知道有沒有像我一樣磕到牙齒。

好在牽引繩很牢固,我就順着牽引繩磕磕碰碰的來到第三個坎。

兩個同伴也一樣,隻是周圍貌似多出了好多人,相仿的年齡,偶爾我們有說有笑,詭異的是有些人,你看得但他/她,也可以和他們打招呼,距離很近就是觸摸不到。

有的人遠遠的就感覺到惡意,甚至會來割身上的牽引繩,好在有人出來制止,好幾個,他們好像有不同的分工,保護着你,牽引着你,又羁絆着你,他們似乎是領路人,教我怎麼攀爬,似乎又像地獄裡的惡鬼一樣拉扯着我往下。剛好有個漂亮的異性,向我靠攏有結伴互相扶持的意思,我快觸碰到她了,又被領路人拉着牽引繩殘忍的拽開,他們臉上表露出的不再是那種單純的惡意,仿佛是告訴我過早的結伴更不利于前行。

有時候找到一條相對輕松一點的路徑,還是被領路人拽了回來。

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幻,牽引繩還是很牢固。

眼前就是第三道坎,這道坎和之前的有點不一樣。

看似都是之前爬過的路徑,熟悉,好像我之前經曆過,着力點好多都一樣,也感覺陌生,有的着力點還是無法分辨虛實,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着力點,踩上去才發現是虛的,踩中它的人也越來越多,跌倒的人也很多,有的甚至放棄了,不再攀爬,有的人找了一條相對好走的路,不再需要攀爬,同時他們身上的牽引繩也慢慢消失,好像從此再也不需要了一樣。

我沒辦法,拽不過領路人,隻能摸索着繼續往前,一路上互相拉扯着,往上爬,好在有驚無險,順利爬完第三個坎。

爬完第三個坎,眼前的路似乎好走了一些,領路人也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一直陪伴着我的牽引繩,回想了一下發生的事遇到過的人,明明經曆時是那麼真切,現在卻沒留下什麼痕迹唯一發生變化的是腳下台階的數字,比上個台階的16清晰了很多,現在的是19,我再猜想這個數字的含義,我感覺它很熟悉,可是我無論怎麼努力的想就是想不到這意味着什麼,突然才發現一路上的經曆最恐怖詭異的還是這些數字,它一直跟随着,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啥,就算撓破腦袋,抓出血,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我看看四周,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路上遇到的同伴,從同一高度位置開始爬的,現在卻有高有低,有的台階上數字21,卻貼着地,有的台階上數字也是19卻比我高了一截,腦海中還閃現出剛剛爬完第三道坎的那一幕,他被領路人拽得很慘,臉上全是傷,在他處理傷口我發現數字的間隙,他卻站在比我更高的地方,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着實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我再仔細看了看,每個人腳下都有數字,每個人的台階高度都不一樣,在我分神的間隙,所有人都散場了,走向不同的方向,跟上一次不一樣的事是,這次的路台階和台階間的距離和高度都不一樣,有的看着很遠,有的很近仿佛多走一步就要迎面撞上。

我真搞不懂這一切,在30分鐘以前,我還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刷着頭條,沒想到這會兒竟來到一個這樣的異世界。

沒愣神多久,我回想起剛出門時父親殷切期盼的眼神,他疲倦的雙眼裡似乎寫着,兒子,你要走得更遠一些,還是那個目光,還是那張臉龐,不同的是他耳邊的兩撮不怎麼修理的頭發已經白了許多,他那堅毅的下巴長出了許多白胡須,背也駝了一點,背竹籃子的動作不再那麼有力順暢,母親還是在家裡忙忙碌碌,不知道她整天再幹嘛,隻看到幾次虛晃的身影閃過,老房子的記憶清晰了不少,新亮的水泥牆不再那麼耀眼仿佛是上了層灰暗的漆,老式的瓷磚看上去沒有以前那麼有光澤了,門上的紅漆脫落了不少,有點發黑,廚房的門還是半開着的,不遠處還傳來豬叫聲,大概又是餓了。

突然想回家看看,仔細一看,四周孤零零的隻有我站着的台階和印得更清晰的數字19,還有一條看似平坦的大路,沒辦法隻能沿着路往下走。

接下來路好走了很多,不用手腳并用,也不用被強勢的領路人拉着走,可冷不防還是會踩到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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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我一身污水,踢到一個小石子,疼得我直哆嗦。還好,這一路比較順利,走起來沒那麼吃力枯燥,可以找個人結伴,有時開開心心吵吵鬧鬧,有時一路無話,倒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風景,花花綠綠,什麼都有,不過還是被一些看似無害的東西蟄了很多次,有時看風景跑得離大路太遠,差點迷失在花花世界,可能你會感覺好笑夢裡都能迷路,真實的情況确實也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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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這一段路走起來沒那麼費力,就是狂躁了點,估計是踢了幾次被子的緣故。

這一段的終點,不再是台階了,不變的是數字還在,這一次是23,奇妙的數字,真不知道它想表達啥。路上的人似乎多了很多,有的每天都很忙碌結識其他人,組建團體,組織活動,有的埋頭,整天就走着那條标準的直線,偶爾四處看看,對身邊的風景好像并不是那麼在意,有的整天滿着結伴,走一段,換一個,走一段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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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盡頭是一扇扇門,門後也是路,有的寬大敞亮,有的看上去有點崎岖,有的就是條羊腸小道,也有的光秃秃平淡無奇,我們每個人都懷着獵奇的心态開始選擇自己要走的路,找到藏在門口的鑰匙,打開門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走了進去。

你做過一場惡夢?醒來卻發現如正在過的人生一般

我選的是一條看似崎岖又能直通山頂的路,走進門,踏出第一步,走了一段才發現往前走卻是深淵。

打開門後,我快步向前,沒想到太心急踩空了,跌到一個深坑,

你做過一場惡夢?醒來卻發現如正在過的人生一般

坑的四周都是高牆,空間又小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此時躺在床上就像是被鬼壓床一樣,我大聲嘶吼喉嚨卻發不出聲音,我努力向上攀爬,卻又重重的摔了下來,努力想抓到攀附在牆壁的藤蔓,卻又沒那麼牢固還是狠狠的摔了下來,沒辦法了,我癱倒在坑底,赫然看到牆壁上的數字是25,清晰得有點亮眼,爬不出去讓我很煩躁,真的想把它生生摳下來,可任憑我怎麼用力,數字就像加大瓦數的燈泡一樣越來越明亮,沒辦法了,看來我必須習慣它的存在,四周牆壁光滑,從洞口垂下來的藤蔓,在陽光和微風的作用下在洞底形成一條一條粗大的橫線晃來晃去,落在身上時仿佛就像一條帶着倒鈎的鞭子一樣鞭打着我的身體,作為沒有選對路的懲罰,明明沒有受傷,卻是那麼痛,呼吸困難。

那會兒感覺自己很想醒過來,睜開眼睛,可是任憑我怎麼嘶吼,嗓子就像被卡住的齒輪一樣,越用力掰,卡得越緊,越想叫出聲,越是沒有聲音,我揮動雙手,弄出動靜,想把自己弄醒,可是手卻像被抽走骨頭一樣,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發不出來。

你做過一場惡夢?醒來卻發現如正在過的人生一般

此時外面下起了雨,洞裡無處躲避,我渾身濕透,我還是在努力的向上爬,用雙手在潮濕的牆壁摳出着力點,慢慢的向上爬去,血液混着溺水沿着牆壁留了下來,在牆上留下了一道道暗紅的印記。終于,在用盡最後一分力氣之前爬出來了,我癱軟在洞口的平地上,混着雨水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雨還在下,相比起來沒有在洞底那麼絕望了。隻是該死的數字又出現在眼前,這次是28,異常刺眼。看着它發出來的光,仿佛就要紮空你的瞳孔。

你做過一場惡夢?醒來卻發現如正在過的人生一般

回想起來,看到數字時發生的場景,12時第一次離家,16時兒時的同伴開始走散,19時一路上的艱難攀爬,23的時候我站在高一點的台階上,周邊還有更低的同伴,25的時候不小心跌入洞底,28的時候我用盡所有力氣從洞底爬出來。

這會兒身邊已經沒有人了,隻能混着雨水大口呼吸,很顯然還要趕路,這一站待不了太久。

爬出洞以後,鬼壓床的感覺沒有了,睡眠也慢慢加深,直到床頭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來,是鬧鈴,原來這一切都是夢,想想卻又似曾相識。睜開眼一看,透過窗簾,天灰蒙蒙,一陣寒意來襲。

原來12歲那年第一次離家讀國中,16歲那會讀高中,19歲聯考結束,23歲大學畢業,25歲創業失敗,和女朋友分手,欠了很多債,網貸信用卡天天被崔,28歲剛剛把債還清楚,很多同齡人都結婚生孩子了,我感覺才剛喘過氣來,卻又要跑得更快,且父母已然老了許多……

果然,人生如夢,夢裡夢外都在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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