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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鐵匠斬了大蛇,半夜美婦來報恩,兒子:它是山神

作者:梁先生的朋友圈

宋朝慶曆年間,青崗鎮有一鐵匠,名叫吳大志,他祖上三代都是鐵匠,是以打得一手好鐵。平日裡街坊鄰裡家裡有鐵器需要補的,都會過來找他,而他掄起鐵錘,敲個三兩下,就能把東西補好。

靠着這身本事,吳大志早早就已經結婚,如今兒子都已經去京城參加科考了。若是兒子有本事,考個功名回來,自己在這青崗鎮上,就能作威作福了。想到這裡,吳大志一陣得意。

當然,他也有不順心的地方,那就是自己的結發夫妻王氏。王氏嫁給他之前,是個吃苦受累的女人,嫁給他之後,也沒能享上什麼福,每天給他燒爐子,做飯,洗衣服。更不幸的是,兩年前王氏在山上撿柴,還被一隻老虎給咬死了。是以,如今家中隻剩下吳大志一人。

這日,吳大志趕往鄰村辦事,回來的路上天都已經黑了。他人也喝得醉醺醺的,走一路來東倒西歪。不過好在離家不遠,他還知道回家的路。

然而就在他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被一條青蛇攔住了去路。吳大志回神一看,隻見那青蛇腰身比樹還粗,長度估計足足有兩三丈,而那大青蛇直挺着身子盯着它。吳大志摸了摸腰間挎着的大砍刀,他知道這附近有時會有老虎或者野狼出沒,但是,從沒聽人說過遇到大蛇的情況,還真不湊巧就被他給撞上了。

吳大志見這大蛇不容小觑,就準備繞着路走,他連忙側着身子,一邊盯着那大蛇,一邊往林中移動,不料那大蛇見他動了,竟然也跟着移動,吳大貴轉了一圈又隻能回到原地。他心中暗想,自己平日裡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沒得罪過哪路神仙,今天遇到這大蛇攔路是什麼意思?

眼見這青蛇并沒有傷害自己,而且自己若是硬闖也不是它的對手,吳大志連忙跪下,對着那青蛇說道:“不知您是哪路神仙大駕光臨,小人隻是路過而已,煩請大仙高擡貴手。”

那青蛇聽到以後,身子挺得更直,又擡起尾巴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像是在告訴他不能過去,吳大志見狀心中一驚,暗想有這大蛇在,今日這條道是過不去了,不如就回頭躲躲吧,等這大蛇離開再過路。說着他就沿路傳回,而那大蛇就這麼趴在路上看着他離開。

然而令吳大志沒想到的是,那條他原本要路過的樹林後,趴着一隻饑腸辘辘的老虎,正等待着過路此地的人,若不是遇到這青蛇攔路,他今晚可能就與妻子的下場一樣了。而他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幸運地躲過一劫,直到天亮再回來的時候,他才看到那隻老虎離去的背影。吳大志這才領悟到青蛇的用意。

“吳大志,你終于回來了,快給我打把刀,越鋒利越好。”

“我出兩倍的價格,先給我打”

“是我先來的,你們不要跟我搶啊”

吳大志剛回到家門口,就見到一群人已經在門口等着了。他有些疑惑,平日裡,他那鋪子半天沒個生意,今日為何突然出現這麼多人?

吳大志沒有接話,他快步走來,剛把院門打開,人就一下子湧了進來。随後他坐到平時休息的凳子上,開口問道:“平日裡我這半個人影都沒有,怎麼你們今日商量好似的,都跑來我這了,你們是拿我耍開心呢?”他聲音本就粗狂,又半帶着怒氣,聽着讓人心頭一震。

這群人開始還不肯說,後來有個高瘦的男子先開口,之後衆人便一一說了起來。

原來,鎮上最近來了位青年男子,說來此鎮買一樣東西,衆人看他穿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就跟他聊了起來,問他想要買什麼,誰知道那男子開口就說,要買一條蛇,還開出了一百五十兩白銀的高價。要知道這時一戶人家,一年的開銷也不過二三兩,一百五十兩白銀别說一條蛇,就是想要條龍,隻要它真的存在,仍有大把的人等着去抓,那麼多錢足夠他們過上好日子了。

衆人又問起他要買這蛇幹什麼,他說家中有人重病,需要用來做藥引子,鎮上的居民這才有幾分相信。然而青崗鎮雖然确實是山林較多,也經常有蛇出沒,但平時見到的蛇與這男子說得相差甚遠,他要的是一條數丈長的大青蛇,還一口咬定它就在鎮上。

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天的時間,半個鎮子的人都知道了。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怎麼找那青蛇。當下就有人說自己前陣子在山上遇到過,那日他不小心掉進河裡,還是那青蛇救了一命,衆人一聽真有,不禁大喜。連忙跑來找吳大志打刀,要去捉了它。

吳大志心想,莫非就是我昨晚遇見的那條蛇,昨晚他還不知道那青蛇攔路的用意,今早才知道,是因為那路上有老虎,是以它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難道真要任由着衆人去抓它?吳大志瞪着眼睛,朝着衆人喊道:“我昨夜沒睡好,是以今日在鐵匠鋪休息,你們若是想要,便明日再來吧。”說完也不理會衆人的叫喊聲,房門一關,躺在床上睡覺去了。而衆人見他不肯動工,隻好各自離去。

雖然吳大志沒有給他們打武器,但鎮民們知道有這麼個發财的機會,哪裡還閑得住。他們三五個人一群,七八人一組,帶着家裡所有的家夥,就那麼浩浩蕩蕩地上了山。一直搜尋到深夜,還真給他們找到了。

衆人見到那青年男子所說的青蛇,果真是巨大無比,一邊欣喜又一邊害怕,數十人圍在那裡但是沒人敢上前。然而他們舉着火把在這黑夜裡明晃晃的,每多待一分鐘,就會引來更多的人來搶獵物。是以最終還是有人掏出了鋼叉,朝着那青蛇刺去。

那青蛇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來挑釁它,昂起頭顱對着衆人張開血盆大口,一邊又憤怒地低吼着。它看到有人過來,随即抽出尾巴,往前一掃,夾雜着地上的樹葉,朝着那人砸去,當下便有人被掃出數丈遠。不過畢竟人多,有人還是砍在那青蛇的身上,但那青蛇身上竟然像是有鱗片一般,看上去毫發無損,還有人不信,又分别試了幾下,也是同樣的結果。眼見傷不了它,這群人還傷了幾人,他們隻好撤回。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找到那青年,告訴他昨晚與那青蛇發生的戰鬥,那青年笑道:“一分價錢一分貨,若是它這麼容易就能被你們捉去,我還用的着開那麼高的價錢?”衆人覺得到手的鴨子飛走了,哭喪着臉說道:“關鍵是皮厚,昨夜我們已經砍到它了,但砍在它身上什麼事都沒有,今早一看,刀刃都砍壞了,這可如何是好?”那青年又道:“你們鎮上不是有個鐵匠,他能打得一手好鐵,若是從他匠鋪裡打出來的武器,便能輕易地刺殺那青蛇。”衆人一聽頓時又來了希望,連忙向着吳大志家中趕去。

再說那吳大志,昨天白天休息了一天,晚上便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他想起鎮上的衆人說的,一條青蛇一百五十兩白銀的價格。這些錢他打一輩子的鐵,估計都掙不到那麼多。眼下有這麼個機會,怎麼忍心輕易放過?但他又想,昨天夜裡那青蛇畢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難道自己要恩将仇報?他思索半天,越想越心煩。

也不知道兒子這次科考怎麼樣了,若是兒子能考個進士,以後進朝為官,那他自然就不用考慮以後的生活。但若是兒子又像上次那樣落榜,自己未來的生活更是相形見绌。思來想去,他就這麼睡着了。這不都快到正午了,一陣敲門聲才把他吵醒。

吳大志打開門一看,果然還是昨天那批人,隻是人數比昨天更多了,其中幾人還負了傷,但依舊跟了過來。衆人把昨夜的事情跟吳大志說起,還添油加醋了一番,說那大蛇見人就傷,除掉它是為民除害,吳大志聽後心裡一陣冷笑,但仍然面不改色的說道:“誰家還沒有幾件防身的東西,你們自己帶着武器過去捉就是了,幹嘛非要用我的刀?”這時衆人撓了撓耳朵,他們怕吳大志知道後坐地起價,本來不打算讓他知道,不過最後還是說道:“那個買蛇的年輕人告訴我們,隻有你的刀才能傷它,是以這才......不過你可不能想着漲價,你的刀最多值半兩銀子,多了我們可不願意付錢。”

吳大志聽到這裡,才明白為何他們不去抓蛇,卻跑來找他打造刀。便大聲對着衆人嚷道:“諸位,你們也都聽到了,隻有我吳家祖傳的手藝,才能打造出除蛇的寶刀,如今你們都讓我打,我也忙不過來,眼下我家裡還有兩把成品,便直接賣給你們罷。”

衆人聽後一陣騷動,隻有兩把刀,但這院中起碼上百人,這怎麼夠分。不過他們也知道,想要打造一把好刀,沒個三天時間是出不來的,便也隻好同意,随即就聽到有人喊道:“我買下了,要多少錢?”吳大志伸出一把手來,看向衆人:“五兩銀子!”

衆人聽後破口罵道:“平日裡隻需半兩銀子,如今你卻賣五兩,你這厮不是想趁火打劫?”

吳大志冷笑一聲,嘴裡哼唧到:“五兩算是便宜你們了,若是那大蛇被别人搶先捉了去,你們後悔可就來不及了。”衆人一聽紛紛指着他鼻子罵,不過他那兩把刀最終還是被人買走了,而他隻是賣刀,就賺了十兩銀子。

吳大志也不管衆人之後如何,反正他是獲得了一筆銀子,心情甚好,到了晚上的時候,鎮上的人估計少了一半,他閑來無事便趁着高興跑去買酒吃。他提着空酒瓶,走在路上,一陣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連忙跑過去一看,正是那條青蛇。隻見它身上好幾處傷口,還流着血,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所有人都在山上找它,也不知它是如何爬過來的。

吳大志心中一驚,如今這蛇身受重傷,性子定然暴躁,自己一個人遇見它會有危險,便準備離開這裡,而那大蛇見他要走,竟然嗚嗚低鳴了起來,由于蛇沒有聲帶,發不出其它動物一般響亮的聲音,是以它的叫聲在這深夜中聽起來更加可憐。吳大志明白它是在向自己求救,便決定要讓它去家裡躲一躲。本來晚上鎮上人就少,而且還有一大部分人跑到山上去了,吳大志眼看深夜無人,這才領着那青蛇回家。

回家以後,他就把大蛇安排在院裡,而那大蛇也自覺地趴在那裡。說也奇怪,吳大志總覺得這蛇與自己有些緣分,但他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索性便不去想了,等它傷勢好點,把它請出去就是了。

這晚,吳大志早早睡去,然而他做了一個夢,一個改變自己一生命運的夢。

夢中的吳大志還是個八歲的孩童,他蹲在爐子旁邊看着爹親打鐵,開口問道:“為什麼有好多人專門跑來我們家打鐵,我們家有什麼不一樣的嗎?”他的爹親一邊掄着錘子,一邊對他笑道:“咱家的用具可不一般,那都是從祖上流傳下來的,是請高人開過光的,是以打出來東西對那些妖崇更有效用。”吳大志聽完在一旁連連點頭......

不一會,夢的内容就變了,他一轉眼來到了鎮上,正面對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在夢裡對他說道:“那大蛇是妖,你為何要救它,這會害死多少人?”吳大志連忙反駁道:“管它是什麼,他前天救過我一命,我便要救它。”

男子聽完,沉吟道:“蛇都是狡猾奸詐的,它也不一定是真心要救你。你若是能将它殺死帶給我,我便給你一百五十兩白銀,不,五百兩,以後你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聽到這,吳大志猶豫了。五百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這蛇就躺在自己院内,殺它簡直是唾手可得。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夢醒了過來。

吳大志在房内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提起了挂在牆上的那把刀。這刀是祖父親手打出來的,又重又快,平日裡他從來不用。他透過窗戶,看到那蛇閉着眼睛趴在地上,便悄悄打開門,蹑着腳跟了上去。趁着它不備,一個奮起,一刀重重地砍在它的身上,頓時差點将那蛇砍成兩截。

青蛇吃痛醒了過來,身軀不斷掙紮,随即看到吳大志拿着刀在自己身後,它蛇尾一纏,立刻把吳大志死死困住,長嘴就過來咬他。吳大志見狀,連忙将刀在面前揮砍,阻止青蛇攻來,而那青蛇原本就是重傷,這刀更是緻命,它掙紮了不到半刻,便垂下頭倒在地上,尾巴也松開了吳大志。

吳大志心裡一陣後怕,然後又是狂喜,他将院門一關,就準備跑去找那要買蛇的男子。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數位仆人。那男子面帶笑容看着他,随即恭喜道:“恭喜吳兄弟斬殺大蛇,為民除害,也祝賀吳兄弟獲得五百兩白銀,今日我便前來取它。”吳大志這才反應過來,他就是那個要買蛇的男子。當下便連忙稱好,把他帶到院内。

那男子見到院中大蛇被砍成兩截,心中大喜,随即讓下人擡出一個箱子,當着吳大志的面打開。吳大志隻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什麼也不顧了,用手胡亂抓了幾個,在嘴中一咬,這才笑道:“公子出手果真闊綽,你現在就帶着它離開吧,免得明天一早被鎮上的人發現。”那男子笑了笑,讓手下的人擡起大蛇,就這麼離開了。而吳大志也将銀子搬回房内,就這麼抱着他睡了一夜。

吳大志如今有了錢,自然不用自己在家做飯,他帶了銀兩準備去鎮上最好的酒樓,不過他走在路上的時候,就感受到衆人看他的眼光有些不一樣,有的想要跟他套近乎,但更多的則是鄙夷。

他剛一坐下,酒樓裡的食客便說道:“這不是咱們青崗鎮的斬蛇英雄嗎,還以為人家不稀罕,誰知道夜裡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了。”吳大志知道他們是故意腌臜自己,起身罵道:“誰能捉去那是各憑本事,大爺我也沒阻止你們去抓。”

衆人聽後也起身應道:“那你為什麼一把刀賣五兩銀子,你這不是故意的嗎?”吳大志聽完不好反駁,當下隻得重新坐下,吃起酒來。

就在他斬蛇後沒幾天,一天夜裡一個女子找上門來,吳大志打開門一看,一個身姿曼妙的年輕女子站在門外,吳大志連忙問她是要找誰,那女子說道:“我要找的人正是你。”吳大志一聽,便将她帶回了院内。随即開始詳細詢問。

根據女子所說,她是隔壁鎮上大戶人家的女子,名叫趙彩瑗,前些日子過來買蛇的正是自家哥哥,因為自己病重,哥哥才到此地尋找藥引子,如今她已痊愈,便想着親自來報答恩人。

吳大志聽說之後,一拍腦殼,連忙笑道:“你那哥哥已經付了我錢,姑娘也不再欠我什麼,不必道謝。”

趙彩瑗聽到後,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在他院内轉了一轉,随即說道:“我路上打聽到,你那夫人早在幾年前因故去世了,如今隻剩一人度日,小女子也未結婚,你若不嫌棄我,便把我娶了吧,能嫁給你這樣獨自斬大蛇的男子,我也心甘情願。”

吳大志聽後心裡更像是樂開了花,連忙一口應下:“願意,當然願意,你不嫌棄灑家是個隻會打鐵的粗人就好。”說完就牽着趙彩瑗的手,将她領回了屋子。如今兒子也不在家,現在家中空房間很多,他把亡妻的屋子收拾着,讓趙彩瑗住了進去。就這樣,吳大志家中多了個女人。

晚上,吳大志又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在夢裡和一個女人在纏綿,他看不清面容,但隐約覺得這女子就是那個趙彩瑗,霎時一陣驚醒,他突然睜開眼睛,正看到那趙彩瑗在他床頭站着,趙彩瑗見到他醒來,也是一愣,似是沒有想到似的,然後又嬌滴滴的望着他說道:“小女子一個人在房内害怕,想在公子這裡借宿一晚。”

那吳大志本有些懷疑,卻看到趙彩瑗這模樣,心想莫不是夢裡的事情将要變成現實?是以嘴裡本來要拒絕的話就變成了應承,當下便對她說道:“那便上來吧。”

吳大志沒有多想,也沒有懷疑有什麼不妥,随後更是一連幾晚都是如此。一直到早上又一位女子敲門,他見那女子身材也是曼妙多姿,相貌也十分美麗,便想問她是誰,結果趙彩瑗連忙趕來,說她是自己的妹妹彩柔,不等吳大志說話,就将她領到屋内。

趙彩瑗見到彩柔,兩人很快就聊在一起,吳大志見她們感情甚好,而且彩柔也沒有怪姐姐不回家的意思,心裡便放心了。他在酒樓裡定下一桌飯菜,讓人送往家裡,招呼着她們姐妹二人,不過他發現一件怪事,那就是平時家裡打掃的很幹淨,但是自從趙彩瑗來到之後,家裡多了很多木屑,桌椅上也不乏有被啃咬之後的痕迹。他心裡向着,莫不是最近家裡多了老鼠?

到了晚上,那趙彩瑗又過來了,而這次還帶着彩柔一起,吳大志那裡經過這陣仗,連忙起身阻止,但他還沒張開嘴,那彩柔就已經鑽了進去,直到天亮之後,吳大志看着身邊空空的被窩,還覺得昨晚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又在做夢。

吳大志起身推開趙彩瑗的房門,看到兩女正安然地睡在床上,他才準備關上門,轉身離去。然而還沒等他用力,那門竟然突自倒下,砰的一聲,驚醒了正在床上熟睡的二人。吳大志看着倒下的門,原來那門上的那根柱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啃咬的已經碎掉了,失去了柱子的支撐,這才一推就倒。

他看了看趙彩瑗,不還意思的說道:“家中最近老鼠較多,有些驚擾了兩位,我等下便去找兩隻貓過來養着。”

那趙彩瑗埋怨的看了一眼彩柔,随即說道:“不過是幾隻老鼠,不礙什麼事,夫君你便忙自己的事情吧,此時交給我和彩柔即可。”那吳大志聽說後,便同意了下來,正巧他今日又要去趕往鄰村辦事,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說完他便與兩位告辭。

這天晚上,吳大志又經過樹林,他再也沒有遇見青蛇,但是他發現,鎮上的老鼠确實是變多了,甚至有的老鼠絲毫不懼人,敢直接當着人的面前經過。而且他還發現,他在路過樹林的時候,竟然有隻碩大的老鼠躲在樹上偷偷望着他。

吳大志心裡一陣發毛,好在老鼠畢竟體型小,不足為懼,他還不至于吓怕膽,當下便快步走過,想早點趕回家。就在鎮口遇到了鎮上的王二貴,王二貴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似的,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你是吳大志?”

那吳大志心想,前陣子你來讓我幫你打刀,前後也才不過數十天未見,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當下對他喊道:“怎麼,可不就是灑家,你是不是又想腌臜俺?”

那王二貴聽到後神色一變,開口說道:“你家是不是最近進了不幹淨的東西,怎麼才幾天時間,你人都瘦了一圈。”

吳大志确實沒有發現,自己原來那健碩的身材如今已經是和面前的王二貴差不多了,難怪自己提起鐵錘總覺得使不上力。但吳大志心想是最近沉迷溫柔鄉的原因,便對他說道:“管你什麼事,灑家是因為現在有錢了,最近閑的久了而已。”說完也不管那王二貴,快步離開。

回家之後,他路過趙彩瑗和彩柔兩人房前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對着屋内喊道:“既然沒睡,為什麼不掌燈?”

趙彩瑗聽後連忙回應:“最近燈油用完了,大晚上的也不好去補,便隻能熄着燈說話了。”吳大志聽完也不懷疑,他今日累了一天,正要回房睡覺。晚上,吳大志又做了一個夢,在這夢裡還和上次一樣,但他總覺得每次醒來身體裡就少些什麼。

這日吳大志在院中又聽到敲門聲,他打開門一看,門外又是兩名年輕女子,說是來找趙彩瑗的,他隻好讓二人進屋。四人見面也是格外親熱,而這時趙彩瑗提議道:“她們遠道而來,今日也不便回去,就先讓她們在家中住上兩日,再送她們離開。”吳大志隻好同意。

到了晚上,吳大志本想讓那兩個女子住進兒子那屋,畢竟兒子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但那兩個女子剛進門便吓得一陣發抖,說什麼也不肯住,後來隻好讓她們倆住進自己屋裡,而自己便順理的住在亡妻房内。

這天晚上,吳大志又開始做夢了,而且是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他身經百戰,這夢不像現實卻又像是真實發生的一樣。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算算時間,兒子也快從京城趕來了,不知道他這次有沒有考中。想到這,他雙眼一睜,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隻見床前四位女子,其中趙彩瑗與彩柔二人還算正常,可那今日剛來的二人,皆是鼠頭人身,哪裡像是正常女子。

吳大志被吓得像隻驚吓的貓一樣,一下子從床上彈起,口中說不出話來:“你...你們...。”

那趙彩瑗見事迹敗漏,随即笑到:“我們正是那山上的白鼠精,多虧了你斬殺大蛇,我們才得以出山。”

原來這才是她們的真面目,吳大志想到,以前鎮上确實常年無鼠患,自從自己斬殺大蛇之後,老鼠也變得猖狂起來。吳大志在心裡暗自後悔,後悔為了銀子砍殺了保護自己鎮子的大青蛇。而且今日恐怕還難逃一死,吳大志心裡絕望着。

然而就在那白鼠精将要動手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兒子一腳踢開房門,将手中的鐵氈向着白鼠精砸去,那趙彩瑗與彩柔見狀紛紛避開,化成兩隻大白鼠跑走,而剩餘的那兩隻不幸被砸了個粉身碎骨。

吳大志看着兒子,當即把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他,這時兒子才說:“父親你闖禍了,蛇是山神。”

原來那青蛇本是青崗鎮的山神,世代守護着鎮子,但最近山上來了幾隻白鼠精,因忌憚山神不敢輕舉妄動,便想了個法子讓鎮上的衆人害了那山神,最終才引起這場災禍。現如今鎮上許多戶,家裡的家具和糧食被老鼠咬的不成樣子,謂損失慘重。

而吳大志家裡本是三代鐵匠,相傳鐵匠的祖師爺又是太上老君,是以他用祖父留給他的鐵氈打出來的武器對這些妖崇格外有效,而如今兒子手裡拿的正是那鐵氈,一出手就壓死了兩隻鼠精,救出了吳大志。

雖然這次是救下了吳大志,但因為長期和白鼠精生活在一起,他的陽氣早已不足,就在兒子回來的第二天,吳大志就離開了人世。鎮上為了彌補之前傷蛇犯下的大錯,請來著名的石匠雕了一對青蛇的石像,一尊放在鎮口,一尊擺在了山上,後來青崗鎮再也沒有出現過鼠患。

青蛇曾經救過吳大志,但是吳大志不知道感恩,反而趁着青蛇傷重要了它的命,這才引起鼠精亂鎮,還害了自己的性命,可見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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