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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悍将劉牢之,曾是劉裕的長官,卻因一招棋差落得身首異處結局“世以将顯”,滿門習武戎馬一生,“戰無不捷”反複無常,“二三之甚"

作者:市井講史

【北府悍将劉牢之,如果不投靠桓玄,是不是就沒有劉裕的機會了?】東晉孝武帝(司馬曜)太元二年(公元377年),由謝玄在廣陵(今揚州)招募壯勇組成一支号為“北府兵”的新軍。此後,這支隊伍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治亂興衰過程中,扮演了許許多多重要的角色。劉牢之,正是這支隊伍中最具聲色的一員。他勇冠三軍,“敵人畏之”,從小将一直升到最高統領,扶搖直上;而在極備尊榮時,卻又戲劇般地丢了兵權,乃至自缢而死。他的形象和境遇頗似漢末的呂布,隻是呂布因小說、戲劇和電影等文藝媒介的關系,更為人們所熟知罷了。下面,就和大家分享一下這位北府著名悍将劉牢之的事迹。

北府悍将劉牢之,曾是劉裕的長官,卻因一招棋差落得身首異處結局“世以将顯”,滿門習武戎馬一生,“戰無不捷”反複無常,“二三之甚"

劉牢之(?一402年); 字道堅,彭城(今江蘇徐州)人。曾祖劉義,“以善射事武帝(司馬炎)”。父親劉建,亦以“有武幹,為征虜将軍”。史書說他“世以壯勇稱”,可謂“将門虎子”。

其子劉敬宣及外甥何無忌也堪稱一代名将。劉敬宣八歲喪母,起家為王恭前軍參軍。曆任司馬元顯征虜将軍、谘議參軍,加甯朔将軍。劉牢之敗後,曾投後秦和南燕,404年複歸東晉,官至青冀二州刺史,頗具才略,415年為晉宗室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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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無忌更是“酷似其舅(劉牢之)”,後來他和劉裕(即南朝的宗武帝)、劉毅等起兵反桓玄,玄聞之“憂懼無複為計”,說三人“共舉大事,何謂無成!”桓玄果真敗在他們的手下。何無忌先後作過安成郡公、都督荊江豫三州八郡諸軍事、江州刺史、右将軍、督豫州揚州五郡軍事、豫州刺史等職。義熙六年(410年),在鎮壓徐道覆起義時戰敗身死。

北府兵之有“百戰百勝”的稱号,是與劉牢之的赫赫戰功連在一起的。他自377年與何謙、高衡、諸葛侃、田洛、孫無終等,“以骁猛應選”,到402年被桓玄奪去兵權,自缢而死,共在軍中戰鬥了25年,身經百戰,功居北府軍全軍之首,舉其荦荦大者為:

一、北府兵剛建立不久,即公元379年,前秦派句難、彭超等率兵6萬南下至離廣陵僅百餘裡的三阿(今江蘇寶應),建康震動。劉牢之受命拒戰,“破難辎重于盱眙,獲其運船”,使難、超慘敗。劉牢之因功遷鷹揚将軍、廣陵相。”

北府悍将劉牢之,曾是劉裕的長官,卻因一招棋差落得身首異處結局“世以将顯”,滿門習武戎馬一生,“戰無不捷”反複無常,“二三之甚"

二、公元383年,前秦大舉出兵東晉,中國古代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戰在前秦和東晉間打響。此役對前秦而言,是為了統一中國;對東晉則關乎生死存亡。秦軍号稱“百萬”,列陣千裡,水陸齊進,勢在必得。苻堅就揚言“鼓行而摧遺晉,若商風之隕秋箨”。甚至在出發前就做好了“滅晉”後的安排,如他下诏預授晉孝武帝司馬昌明為尚書左仆射,謝安為吏部尚書,桓沖為侍中。說“勢還不遠,可先為起第”,在長安為這些人修蓋住宅,滅晉的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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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開戰之初,劉牢之即受命率5000精兵,渡過洛澗( 在今安徽懷遠境),一舉破其前鋒,并斬秦将梁成及弟雲。又“分兵斷其歸津”,使秦軍“步騎奔潰,争赴淮水”,晉軍于是“殺獲萬餘人,盡收其器械。”雖然決戰還在後頭,但秦軍的銳氣已被擊垮,成語“草木皆兵”即源于當時秦軍(包括苻堅本人)的畏難慌亂之狀。

王夫之在《讀通鑒論》中說:

“(符)堅之敗也,雖功始牢之,而成于(謝)玄、琰。”

這裡他有意貶抑劉牢之,但也說到“功始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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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淝水之戰的勝利,為東晉北伐中原, “興複舊都”創造了條件。劉牢之和一些參戰将領也乘勝利的餘威在東起淮泗,西至荊襄的千裡邊線開始出擊。尤其是劉牢之,一路領先,于第二年(384年)正月進克淮城(安徽亳縣),八月攻下彭城,九月又奉命攻取鄄城,河南城堡望風降附。385年初又渡河攻占黎陽(今河南浚陽東北),并進軍邺城,使後燕慕容垂北趨中山(河北定縣),以避晉軍的兵鋒。但東晉王室久居江南,已無收複北方進而統一全國的決心,牢之被借故召回,英雄無用武之地。連收複的地方也得而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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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397——398年間,青兖兩州刺史,掌領北府兵權,又是“國舅"的王恭,兩次舉兵讨伐在朝的王國寶、司馬元顯等人,同時聯合殷仲堪、楊全期、桓玄等各方将領遙相呼應。劉牢之時任王恭的府司馬,領彭城内史,加輔國将軍,在王恭第二次舉兵時他擔任前鋒,也就在這次起兵當中,他倒向朝廷,襲擊王恭,使恭敗死。

随即,桓玄、楊全期、殷仲堪等自動罷兵。劉牢之即以“都督兖、青、冀、業、并、徐、揚州、晉陵諸軍事”,代替王恭,執掌北府兵權,達到權力高峰。他起自小将,一朝發迹,引起“衆情不悅”,特别是楊全期、桓玄等還率兵逼近京師,“上表理王恭,求誅牢之”,牢之也不示弱,帶北府之衆,馳赴京師,到達新亭,因桓玄等受诏退去,劉牢之複又還鎮京口。

五、和在其它戰場上一樣,劉牢之因“戰無不捷”而成為鎮壓農民起義最兇狠的劊子手。東晉末年孫恩上司的農民起義,是對東南門閥士族地主勢力的一次大清洗,很多士族地主為義軍所殺。如王凝之全家,謝邈、謝沖一門,孔道、孔福兄弟等。甚至在肥水戰中巧施計策的衛将軍謝琰也因驕橫“不為武備“連同其子都成為義軍的刀下鬼。起義軍的所向克捷引起東晉朝廷的恐懼。執政的司馬道子無他謀略,“唯日禱蔣侯廟”。司馬元顯則每戰“頻不利”。獨劉牢之“屢勝,殺傷其衆”,因而進拜前将軍,都督五郡諸軍事,他或自己出馬,或遣部下劉裕及其子劉敬宣征讨,屢屢“大破之”,孫恩沉海死後,他更是“威名轉振”!

《晉書》列傳記有:

“生靈道斷,忠貞路絕,棄彼弊冠,崇茲新履。牢之事非其主,抑亦不臣,功多見疑, 勢陵難信,而投兵散地,二三之甚。”

字裡行間既對劉牢之的生非其時、事非其主、為臣不易的境遇寄予了同情,同時又對他反複無常,“二三之甚”的行徑作了譴責。

北府悍将劉牢之,曾是劉裕的長官,卻因一招棋差落得身首異處結局“世以将顯”,滿門習武戎馬一生,“戰無不捷”反複無常,“二三之甚"

劉牢之朝秦暮楚,向背無恒的特性與呂布确有很多相類之處,但呂布乃糾糾武夫,勇而無謀,而劉牢之除骁猛善戰之外,還“沈毅多計數”,既可決勝千裡之外,又能運籌帷幄之中,故多任前鋒或常參府事。

他先事王恭為府司馬,也為王恭出過力,397年,他還讨滅了因反對王恭而起兵的王廠。是以,被王恭仗之為爪牙。但王恭對他僅“以行陣武将相遇,禮之甚薄。”使自負才能的他深懷不滿。利之所在,遂倒向司馬元顯,他在元顯手下的活動主要為鎮壓孫恩起義,前述他在同農民軍作戰中是唯一保持不敗的晉軍将領,其對司馬元顯的“功績”自可想見。

但孫恩起義被鎮壓下去後,東晉朝廷以司馬元顯為征讨大都督,讨伐手握重兵,時時要挾朝廷的荊州刺史桓玄時,身為前鋒都督的劉牢之,明知以己之兵力與才力,"取玄如反手”,卻又躊躇不前進而接受桓玄的收買,背叛司馬元顯,使北府兵不戰而敗。他的理由是

“慮平玄之後,功蓋天下,必不為元顯所容,與其如此,倒不如假手于玄,誅除執政,然後乘玄之隙,可以得志于天下。”

王夫之對他這一想法曰“其詐而愚也。”果然,他投桓玄之後不久,即被革去了兵權。這時他又反悔了,遂準備聚集力量,“以圖再舉。”但部下已紛紛離他而去,他也在衆叛親離中自缢而死。

且不說劉牢之先後投靠又先後背叛的王恭,司馬元顯、桓玄之流,在當時都是些“亂臣賊子”,對後世更無任何進步作用可言,劉牢之向背如何,都不影響後人對他的客觀評價,但其作法實屬不可取。其叛服無常的行為不僅最終斷送了自己,也為世人所不齒。就連他多年的部下劉襲都指責他“一人而三反(一反王恭,再反司馬元顯,複反桓玄),豈得立也!” 當時,劉敬宣轉移家口時逾期未歸,劉牢之以為其被劉襲殺害,是以,自缢而死了。桓玄卻不想饒他,下令将其開棺斬首,露屍街頭。到後來,劉裕打敗桓玄後,才為劉牢之恢複了職位和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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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牢之勇武類呂布,北伐似後來嶽飛,但又與他們有很大差別。他比呂布多些謀略,也比嶽飛多些野心,隻可惜在關鍵時候錯投桓玄,最終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如果他不投靠桓玄,始終抓牢手中的兵權,沒準兒就沒有後面劉裕的崛起了。

劉牢之的事迹隻是東晉曆史中的一段插曲,有對這段曆史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購買魏晉曆史專家田餘慶教授的扛鼎之作《東晉門閥政治》,系統了解東晉這段特殊的曆史時期。田教授以獨特的史學研究觀點和周密的邏輯,對中國中古政治中的門門閥政治問題作了深入探索,認為嚴格意義上的門閥政治僅存東晉一朝,從政治史角度對我國政治史中"東晉門閥政治"這一重要問題進行了獨特考察。他以鮮活的個案剖析了那個複雜紛亂年代的曆史經驗和教訓,頗有現實參考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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