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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鄧萍血染衣襟犧牲,徹底激怒張愛萍,不到6小時攻下遵義城

作者:軍史瞭望

1931年秋末冬初,在瑞金工作的張愛萍,聽說周恩來到了瑞金,便立即跑去看望。映入張愛萍眼簾是大胡子襯托着的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你就是……”

“我是周恩來。”周恩來早已熱情地握住了他的手:“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是在上海請求你準許來江西的左手受傷的張愛萍。”

“噢,原來是你。”周恩來拉起他的左手,仔細地撫摸着,打量着,“完全好了嗎?”

“好了,全好了,還可以打籃球,攀單杠。”

“好。好。”周副主席爽朗地笑了。

參謀長鄧萍血染衣襟犧牲,徹底激怒張愛萍,不到6小時攻下遵義城

1931年11月7日,“中央工農民主政府”在瑞金成立了。民主政府成立不久,張愛萍被調到少年先鋒隊中央總隊部任總隊長,總黨代表由中央軍委副主席周恩來兼任。從此,張愛萍與周恩來在工作中有了直接接觸,親身受到了周恩來的教誨。

當時,周副主席工作十分繁忙,張愛萍等年輕的同志都想多做些工作,減輕周副主席的負擔。可是,就在張愛萍到任的第一天深夜,周副主席打來電話叫他過去。當張愛萍來到周恩來的辦公室竹叢樹林間的小屋時,周恩來剛剛處理完軍委的工作,已是很疲勞了。張愛萍想簡明扼要地彙報完工作,好讓周副主席早點休息,可周恩來問得很細,并十分認真地講述了自己的意見。當他們談話結束時,已是次日的清晨了。

此後,張愛萍常常在夜裡接到周副主席電話,然後走過小山坡和竹叢林,來到閃耀着燈光的小屋,向周恩來彙報土作,研究間題,一起迎接光輝的黎明。

參謀長鄧萍血染衣襟犧牲,徹底激怒張愛萍,不到6小時攻下遵義城

張愛萍為了鼓舞大家鬥志,常把周副主席不顧疲勞,徹夜工作的情景講給少先隊的同志們聽,少先隊的全體同志都深深感到總黨代表的關懷,并從周副主席的工作精神中得到極大的鼓舞和力量。

1933年10月,蔣介石又發動了對根據地的第五次“圍剿”。面對緊張形勢,周副主席特别強調,少先隊要動員以骨幹組成模範隊,整班、整排、整連、整營地加入紅軍。後來黨中央決定:赤衛隊的勞工隊員組成勞工師,少先隊的模範隊員組成少共國際師,周副主席又提出了少先隊整團、整師加入紅軍的号召。張愛萍堅決執行周恩來的訓示,積極動員廣大少先隊員,響應黨的号召,踴躍參加紅軍,使少共國際師得到發展壯大,生機勃勃,名聞遐迩。

張愛萍對于這段和周恩來共同工作的經曆,一直懷着十分美好的回憶,多少年來,那山坡竹林中的燈光,一直點燃在他的心中。他說:“周副主席兼任什麼工作,從來不肯隻挂名,他不僅沒有像我們最初想的那樣,少管點少先隊的事,相反比我們管得更多、更細、操的心更多、更勞累。

1935年2月,我軍二渡赤水河占領桐梓城後,得悉貴州軍閥王家烈的部隊正由遵義向桐梓急進中。三軍團彭德懷軍團長急令十三團星夜兼程,力求先敵進占桐梓通向遵義的要隘----婁山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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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萍率十一團剛剛到達桐梓城外,部隊尚未宿營,即接到了彭軍團長急令:“婁山關戰鬥激烈,全團火速前進!”

張愛萍等幾位團的負責幹部,策馬加鞭,沿着桐梓到婁山關的大路奔馳。在離婁山關不遠的路旁樹林裡,見到了彭軍團長和鄧萍參謀長,這才知道:昨夜敵人一個師(四個團)自遵義趕來先我占領了婁山關,其兩個團扼守關口,師部率一個團守關南約30裡處的闆橋鎮,另一個團企圖出婁山關增援桐梓,于婁山關半山腰與我軍遭遇。十三團經過反複沖殺,占領關口後,遭敵人猛烈反擊,現正和敵人對峙在關口下。

彭軍團長确定了戰鬥部署;不僅要奪下婁山關,打通去遵義的道路,而且要把守關的敵人殲滅,為乘勝占領遵義創造條件。他随即指令:十二團接替十三團從正面進攻;十三團、十團從敵人左右兩側包圍守關之敵;十一團從婁山關左翼遠出迂回闆橋敵人,并切斷其退路。

夕陽映着群山巨峰,婁山關顯得更加巍峨峻險。十一團沿着一條蜿蜒小路,向闆橋急進。由于迂回道路很遠,又是山地行軍,一分一秒的時間都很珍貴。部隊一面前進,一面層層下達任務,進行政治動員。戰士們聽說去兜敵人的屁股,無不歡躍,口号聲、說笑聲一路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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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夜,星月突然躲進了濃雲裡,天落下了陣陣細雨,陡峻的山路,象擦上了油似的,溜光溜滑,跌跤的人越來越多。開始有人見别人滑倒,還笑着喊“再來一個!”話聲未落,自己也滑倒了,引起大家一陣哄笑。雨越下越大,山路越陡越滑,但這些都擋不住紅軍飛快前進的步伐!

曉拂前,十一團趕到了闆橋附近。闆橋外圍敵人如遇“飛将軍從天而降”,倉惶應戰。十一團搶占了闆橋鎮外的一個山頭,趁勢向鎮裡沖擊,敵主力不支向南潰逃而去。

就在十一團向闆橋迂回的同時,十二團從婁山關正面展開猛攻。敵人自知婁山關是遵義的大門,當然不肯輕易退讓,他們憑借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過”的險要地形,與我軍反複争奪着每一個山頭。但是,王家烈的部隊是有名的“雙槍兵”,每人除了有一支鋼槍外,還有一支大煙槍。他們過足了煙瘾,依仗着險要的地勢,雖然能打一氣,但等煙瘾一發,天險婁山關也就不能挽救他們的命運了。特别是我軍這次突然轉回,早把他們弄得暈頭轉向、膽戰心驚。在我軍正面猛攻和兩翼包圍、後方迂回的進攻之下,守敵終于土崩瓦解,狼狽潰退。我軍在闆橋周圍山區展開了一場大規模的追殲殘敵戰。

整整一天一夜的行軍、作戰,行程150餘裡,同志們粒米未進。但是勝利的喜悅,已使大家忘卻了饑餓和勞累。傍晚休息下來,都情不自禁地談論着:“明天,就到遵義吃中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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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軍攻占婁山關的第二天黎明前,張愛萍率十一團為軍團的前衛,順着公路快步奔向遵義。他們起得早,走得快,每個人都恨不得生出翅膀,一下子飛上遵義的城牆。跑!追!沿路到處都是敵人的散兵,三五成群地奔跑。一些跑不動的煙鬼兵,躺在路旁,流着鼻涕眼淚;有的煙槍還沒丢,竟躺在路旁,點燃煙燈,過起煙瘾來。問他們為什麼不跑了,他們說紅軍“飛”得太快,他們跑不動了。

上午9點多鐘,一座橫斷公路像馬鞍的山坡上,突然槍聲大作。戰士們高興地叫着:“追上了,又追上了!”

此處是石字鋪,距遵義約30來裡路,是婁山關通遵義的一個小隘口。敵人從城裡派出一個營,憑山阻擊我軍。一陣激戰,我十一團占領了山頭。敵人除被殲外,殘部狠狽向遵義逃竄。張愛萍指揮所部,緊跟其後,一直追到城下。

遵義分新老兩城。當我十一團追過新城,快到老城東門時,一條小河把路切斷了。老城守敵即将城門緊閉。從石字鋪潰退下的五六十敵人,被關在城外的大橋上,當了我軍的俘虜。

遵義城面積較大,老城與新城之間有一條河流作為分界。下午,我軍一股作氣,搶占了新城及城邊的村落。為了迅速拿下老城,我十一團冒着敵人的槍彈匍匐前進,迫進到城下河灘邊,蔭蔽在一個小土墩的草叢中。張愛萍正用望遠鏡觀察地形及敵人守城部署時,軍團參謀長鄧萍也來到前沿,和張愛萍一起觀察敵情。鄧萍說:“你們團先克制住守城之敵,待軍團主力到達後,今夜發起總攻,一定在明天拂曉前拿下遵義。情況緊急,明天增援遵義的敵人薛嶽部就可能趕到……”突然,鄧萍同志一頭栽倒在張愛萍的右臂上,張愛萍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鄧萍為革命事業英勇獻身的殷紅的熱血已經染紅了衣襟。鄧萍不幸中彈,沒有來得及說完要說的話就悲壯地犧牲了。

參謀長鄧萍血染衣襟犧牲,徹底激怒張愛萍,不到6小時攻下遵義城

鄧萍參謀長,是早期黃埔軍校的學生,曾參加過平江起義,作戰指揮英勇頑強,沉着、果斷,是彭軍團長的有力助手。他的犧牲使張愛萍異常悲痛。

當晚,我三軍團土力懷着為鄧萍參謀長複仇的滿腔怒火,向遵義老城發起猛攻,勝利地再占遵義城!

遵義城裡,人民喜氣洋洋,張燈結彩,歡迎紅軍又回到了遵義。

就在我軍再占遵義的同時,蔣介石急調他的中央軍吳奇偉縱隊兩個師,從烏江南岸遠途馳援遵義。為了痛殲來敵,軍委指令紅一、三軍團各派出一個團,分兩路向懶闆凳和鴨溪方向迎擊。指令規定:中途遇敵後,即采取寬正面的運動防禦戰術,節節抗擊,消耗疲勞敵人。待把敵人引到遵義城外時,兩個團即并肩構築工事,依山固守,堅決把敵人抓住,以利我軍一、三軍團主力從左右兩翼突擊殲滅敵人。出擊迎敵的兩個團,一是一軍團的第二團,一是三軍團的十一團---即張愛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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