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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斯基摩人的腌海雀“出圈了”,鲱魚罐頭屈居第二,堪比生化武器海雀和海豹是制作腌海雀,兩個缺一不可。

作者:老高聊科學

1、 腌海雀

特色紀錄片令日本nhk電視台名聲大噪,在一期關于世界最臭的食物評比節目裡,制作人員用儀器測得瑞典的明星美食——鲱魚罐頭的異味值為8100au,這一氣味足以令人反胃、狂吐不止。要知道在我國以臭聞名的臭豆腐,它的臭值僅為420au,不及鲱魚罐頭的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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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鲱魚罐頭真要坐穩“臭界”一哥的位置,恐怕沒那麼簡單。旅遊達人指出生活在北極圈附近的愛斯基摩人,他們吃的腌海雀是最有利的競争對手,預估臭值達到了9500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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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4000年左右,一支被強敵追殺的隊伍趁着冬季海面結冰橫跨白令海峽,接着南下北美腹地。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土著印第安人的圍追堵截,殘存下的人被迫遷移到了北極圈附近生活,一待就是幾千年,這批人被稱為因紐特人,因常年吞食生肉又被叫做愛斯基摩人,意思是一群吃生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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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地區條件惡劣,為了果腹、填飽肚子愛斯基摩人隻能就地取材:海裡的海豹、海象及鲸類;陸地上的北極熊、馴鹿、麝牛及一些小動物都是愛斯基摩人的獵食對象,除了肉食還是肉食。問題是愛斯基摩人并不是每次捕獵都能“滿載而歸”,不少情況下連續折騰幾日毫無所獲。對食物的迫切需求下,腌海雀這種可長期儲存的食物慢慢被愛斯基摩人挖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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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上的海雀——冰島拉拉布賈格

海雀與善知鳥、海鸠有近親關系,全世界有13屬21種。愛斯基摩人捕殺的是一種名為侏儒海燕的海雀,外形與企鵝相近,羽毛、頭和喙呈黑色,腹部泛着白色,張開雙翅能在水下潛行50米。

每年夏季時數以萬計的侏儒海燕會遷徙到北極圈附近繁殖,對于愛斯基摩人而言這時再捕捉它們簡直是“手到擒來”:拿着特制的捕鳥網,一端是長長的搖桿,另一端是碩大且足夠深的網兜,一次能容納多隻海雀。隻需要在海雀洞穴附近來回舞動,受到驚擾的海雀紛紛逃竄,總有幾個被套住。可能是海雀實在是太多,不多時間就能捕獲幾十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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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是愛斯基摩人捕獲海豹的好時候。北極的海豹是典型的“父系社會”,由一頭體重100-300公斤的雄海豹統治着50頭30-50公斤的雌海豹和它的子女。海豹善于潛水,最高可在水下潛行30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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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是哺乳動物,每隔20多分鐘要浮冰層換氣,為此海豹自個預留了15-25個換氣孔。狡猾的海豹有時把換氣孔設定得比較偏僻,而有時換氣孔還會被冰雪覆寫。為盡快捕獲它們,愛斯基摩人常是集體作業。愛斯基摩人事先借助獵犬逐個找到換氣孔,然後守在換氣孔一旁等待海豹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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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小海豹隻需1個愛斯基摩人就能斬殺,若是體積碩大的雄性海豹,将會是一場激烈的厮殺,最後和同伴一起把海豹運到家中:一部分海豹會被當場開膛破肚吃掉,愛斯基摩人這時的肉最新鮮;一部分則會儲藏起來、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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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腌海雀制作與吃法

海雀、海豹兩個主材就位後,剩下的工作就是制作了,最粗狂的“烹饪、加工”方法就此展開。首先給海豹開膛破肚,取出内髒給海雀留出足夠的空間。這些剛取出的新鮮内髒對愛斯基摩人無疑是美味佳肴,他們會圍坐在一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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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把海雀一個個塞入海豹肚子裡,一隻40公斤左右的雌海豹可容納100多海雀。某紀錄片拍攝的一組畫面顯示,一頭成年的雄性海豹一次竟被塞進了500隻海雀,肚子都鼓鼓的。這些海雀不需要拔掉羽毛、鳥喙、肢爪,也不需要開膛分割,而是将整隻海雀活生生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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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排出海豹體内的空氣,可以用重物擠壓,也可以腳踩。空氣排得差不多後,用獸骨磨制的針和馴鹿筋編制的絲線把海豹的肚子縫起來,縫口處塗一層海豹的油脂,避免空氣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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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把海豹埋到凍土層裡,上方壓一塊石頭,既做标志,也進一步擠壓空氣。環境不同腌海雀發酵的時間也有差異,短則3個月,長則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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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腌海雀是有講究的。發酵後的海雀羽毛淩亂,但不會褪去。比較文明的一種吃法是,先将海雀的毛發拔掉,再分割開來,按照自己的喜好一點點吞食。另一種比較豪放的吃法是,拔掉海雀的尾巴,清理一下肛門處的髒東西,接着用嘴對準肛門吮吸,發酵後成了醬汁的海雀内髒會一股腦流入吃食者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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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體驗過腌海雀滋味的人描述:醬汁流入口腔的一瞬間,臭中帶腥、腥中帶股大便味的複雜味道直逼腦門,别說吞咽了,早上吃的飯都吞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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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愛斯基摩人與外界的交流日益頻繁,他們的飲食也變得豐富。吃腌海雀時不再一味追求傳統,加入了多種現代的調味品,使得腌海雀的味道變得更複雜,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準确地描述出具體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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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愛斯基摩人吃食生肉、腌海雀是食物匮乏、單一的必然結果。一方面能滿足它們的果腹需要,另一方面動物内髒中含有大量維生素c,對于沒有水果來源的他們避免了壞血病的折磨。但長時間的吃肉使得愛斯基摩人患有心血管疾病的機率遠高于陸地人,平均壽命更是遠低于世界平均值。

原創: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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