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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曲园再说秦始皇会稽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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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曲园再说秦始皇会稽石刻

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始皇帝巡视东南,到会稽(今绍兴一带),祭祀大禹。立石以称颂秦国之盛德。因为直到今天,重大事情都要勒石以记之,认为刻上石就可以永垂不朽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李斯去办了,因为泰山石刻、峄山石刻都是李斯的作品。李斯亲自撰文,亲自书写。完毕后,交给石匠上石,石刻立在鹅鼻山。这就是著名会稽刻石诞生之经过。

立石当年,始皇帝就去世了;两年后,李斯就被赵高腰斩于咸阳,夷灭三族;四年后秦王朝灭亡。

李斯碑被书家奉为圭臬。会稽石刻据南宋嘉泰《会稽志》、乾隆《绍兴府志》记载,南宋绍兴年间,有位姚令威的人,很能登山。一天之内上秦望山,没有找到碑;又登上鹅鼻山,去寻找会稽石刻。在鹅鼻山见到了一石屋,内有一碑。文字隐约可见,缺画。二十多年后,鹅鼻山仅存放碑的石屋,石碑没有了。

到了元惠宗至正元年(1341年),绍兴路总管府推官申屠駉以家藏旧本,和徐铉所摹的峄山碑,刻在一块石头的正反面,放在府学稽古阁。谁知,到了康熙年间,碑文被“该死”的石匠磨掉了。这事就这样搁置了,一直到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有书法爱好者绍兴知府李亨特嘱钱泳以申屠氏本双钩上石,还是放在府学内。府学鼎革后,作绍兴稽山中学。现存放在大禹陵碑廊。碑高2.20米,宽1.05米,小篆体。也就是说现在见到的会稽石刻是翻刻的,但是乾隆年间翻刻的。

本人有幸于2019年4月在大禹陵得见此碑,正反刻有会稽石刻和峄山碑。峄山碑在原地也有翻刻碑,存放在邹城博物馆内。本月,我去时,石刻馆正好临时关闭。泰山李斯石刻在泰安岱庙内,已经介绍过了。

时间到了清咸丰十一年(1861年),居住在苏州的俞樾老先生,带着全家去浙江上虞槎浦(今绍兴上虞区)躲避太平军战乱。居住在王氏家中,借得《金罍子》一书,书每页用旧纸衬垫,旧纸张里面有几张篆书,仔细看有二十七个字。俞樾老先生见“字体严重之中有飞动之致,非近人所能为。余因有黔首字,疑是秦碑,又因有卅七字,忆秦本纪始皇帝三十七年上会稽立石颂德。疑此乃会稽残石。”于是,把篆字影写(临摹)下来。回苏州后,在《史记》书里查找,二十七个字都在《史记》记载的会稽石刻中。这下把俞樾老先生吓着了:“抑会稽一石尚有拓本在人间也?”

因为俞樾见到的二十七残字,肯定不是绍兴府学里会稽石刻碑上的,那是翻刻碑,是全文。那么,这二十七个字究竟是哪里拓来的?碑在哪里,何时所拓?这就给俞樾留下了一个重大的疑问。俞樾也没法解开这个疑问,就把这件事写成文字记录下来。把记录文字和影写下来的二十七个字一起摩勒上石,留在曲园墙上。于是,曲园里就有了两方书条石《秦会稽刻石残字》。艰难探索时期,没有把这两方碑给“探索”掉,我们有幸还能见到这二十七个字。

2015年左右,苏州原照相机厂潘硕明先生写过一篇《曲园里的“秦会稽刻石残字”》文章,刊登在《苏州日报》上。大约是去年,我在曲园里看到这方碑,正在琢磨碑上文字,恰好潘硕明先生来曲园。两人一见如故,谈起这块碑来。其实,潘硕明先生是搞地图的,骑自行车测量,出版过苏州的地图。我看了他的文章,感觉意犹未尽。今天换一个角度,从会稽石刻的历史,叙述这块碑的经历,顺便把碑文抄录下来。

以下是这两方碑的碑文:

秦會稽刻石殘字

內惠修 長卅有 桼省習 黔首齋壯聖臨國定刑立恒裳驕陰通謀侵運

咸豐十一年餘避兵上虞之槎浦,偶從王氏借得金罍子一書,書每葉以故紙襯之,其中有篆書數紙,後視之得廿有七字,乃雙鉤而以墨填之者其鉤之痕跡猶可見也。字體嚴重之中有飛動之致,非近人所能為。餘因有黔首字,疑是秦碑,又因有卅七字,憶秦本紀始皇帝三十七年上會稽立石頌德。疑此乃會稽殘石。行匧中無史記,未能取證也。筆墨黯淡,紙質糜爛,又粘連於書不可取,乃景寫其字,姑以為玩而已。今年冬始以史記證之,則此二十七字無一不在會稽刻石之中,乃大驚異,豈好事者依史記戲為之邪?抑會稽一石尚有拓本在人間也?何意窮海之濱獲此稀有之跡,奚忍聽其泯沒歟?因摹數本詒好事者者。同治七年除夕前一夕,俞樾書。

七作桼,莊作壯,常作裳。皆改字。據說文常裳本一字也。刑字移刀於下,運字中作兩車,字體小,變修作沒,與許君所見嶧山刻石合而與張徽所錄會稽碑文作攸者又不合。

《史记•秦始皇本纪》“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始皇出游。左丞相斯从,右丞相去疾守。少子胡亥爱慕请从,上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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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大禹陵碑廊《会稽石刻》 绍兴大禹陵碑廊《会稽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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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字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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