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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黄豆

作者:天下掌故松山取名馆
割黄豆

割黄豆

文/孙国辉

下乡头一年,我们几个知青便赶上了秋收割地。

那年收成好,渐黄的庄稼一眼望去谷穗摇曳,如波如浪?心中不禁涌起伟大领袖毛主席“喜看稻菽千层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的豪迈情怀。割谷子、掰棒子,把高梁放倒了败(齐根割倒),再驾(用)邵(削)谷刀削去高梁头,扎好后挑走,再捆扎高梁秸拉走…

割黄豆

知青的豪情很快栽在了割一片黄豆上。

秋收大忙时节,那片黄豆割晚了,豆夹已枯,当我们比贫下中农相对娇嫩的手抓住豆秧时,锋利的荚头立刻施以颜色,扎破了手掌,一趟地没割到头,手上已斑斑血奌了,十分疼痛,就是年轻的社员亦是如此。

我看社员都用镰刀先把豆棵拢过来用手攥住,镰刀下滑后在豆根处一搂就割下一大把。我也学着用镰刀拢豆棵,但左手也习惯的伸出去抓豆秧,这下好,锋利的镰刀一下搂在无名指上,顿时鲜血如注,镰刀刃都滴下血来。老队长赶紧过来揑住我手指带我到低凹背人处,帮我褪下裤子撒尿冲洗伤处,说这是最好的治伤方法。又撕下自已小掛上的底襟给我包扎上,让我回营子休息。

割黄豆

我知道尿是消不了毒的,飞奔到药社买了红药水(没有碘伏或酒精)重新反复涂到伤口上,又买了绷带重新包扎,祀祷伤口别孬发(发炎)了。

第二天,我把左手都缠上破布条子去割豆子,虽不方便,总算对付着割完了那片黄豆。

兴许尿真能消毒,也许红药水起了作用,伤口没孬发也没汇浓(化浓),真是万幸。

至今我左手无名指指甲上方的伤疤犹在。

割黄豆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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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壑松风——本名孙国辉 退休前曾供职市政协文史资料部门,热心学习赤峰近现代史料和摄影,曾出版《赤峰摄影史》及举办肖像摄影艺术个展,文学作品曾被国家及外省报刋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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