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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性别战争没有胜利者

编写|美丽

光束肌肉放电的科幻设置

"Beams"听起来像一个超级英雄,但"Power"不是一个超级英雄主题的故事。《权力》中只有两个真正超现实的设定:女性集体获得的权力,以及在其中一个角色的脑海中徘徊的声音。在奇幻设定中,两者都不是新的,所有其他情节都是基于这两个演绎。同样接地气的部分是,《权力》中没有戏剧性的,尤其是英雄的角色,每个角色都可以在现实中找到一个原型。在故事中,获得权力的女性做出的选择在刻板印象中比男性更常见:控制宗教组织,重新武装,争取权力,经营帮派,控制配偶,骚扰异性,保护家庭成员......捆绑包被设置为开场白,然后演绎是小说好看的地方。

《力量》:性别战争没有胜利者

权力

作者:Naomi Alderman

译者: 袁天

版本:凯艺文化|东方报业 2021年1月

故事中的角色以一种庞大的方式展开,多达三十五个女性角色被命名,二十五个男性角色,还有更多未命名并参与情节。他们以四名主角为核心向外扩张,相互碰撞,融合分裂,对抗联盟等。角色和力量的发展就像书中对权力的诠释:无限的、复杂的、总是分支的、多变的、不受控制的,只服从自己的规律,而不是人类个体的意志。与此描述相对应,女性获得"光束放电"的能力也是一种生动而恰当的视觉设计。作为书名的"力",在反复深化对多层次形象的诠释中。面对传统力量,攻击破坏的力量是影响和控制人心的说服力,是宗教信仰的力量,是权力、军事和权威的影响,是垄断、独裁和控制之后选择历史或抹去历史的权力。

在阅读之前,我担心小说会沉溺于纯粹的性别反转想象中。但其实《权力》对角色的成长和人们在绝望境地的描述是非常激动人心的。

故事的三个主要女性角色在面对现实时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伊芙从受伤的经历中学会了主动伤害和控制一切,她的力量蓬勃发展;玛戈一生都学会了在政治的高压中克制自己,她和夏娃从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得出了同样的真理:拥有一切不会失去;而罗茜原本坚持原则、公正、宽容的力量,却难以逃脱屡次重伤的命运。

故事一开始,当女性还软弱的时候,那些有力量和勇气保护自己免受伤害的人,而在故事的后半部分,当女性占据强大的社会地位时,侵略性主动伤害很容易跨越边界的平衡,她们开始做男人以前对女人做过的事情: 一步一步地削弱男性的地位,重新定义秩序,说话,垄断一半人口的一切资源。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抵抗攻击和杀戮。跳出小说,在真实的互联网上,强大的MeToo运动一直在名人背靠背参与的浪潮中,而普通女性却没有社会资源,在男性受伤却被告知不接受,有的已经学会了向舆论求助,或者以网络暴动的形式进行报复。这一切都证明,受伤是一种比力量中肌肉释放的力量更广泛、更残酷的力量。肇事者和复仇者只是在现实的正常性下呈现出相对固定的性别分布,其本质并不是真正的性别中立。这背后,一个人们只能用私刑追求正义的社会,法律和制度的缺失一定是令人震惊的。

《力量》:性别战争没有胜利者

Naomi Alderman,英国小说家,毕业于牛津大学,目前是英国巴斯斯普林斯大学的创意写作教授。加拿大著名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被《格兰塔》(Granta)杂志评为最佳年轻小说家之一,并获得了年度橙色文学作家奖和《星期日泰晤士报》青年作家奖。她在BBC Radio 4主持科学节目,并且是最畅销的手机游戏Zombies,Run!他是小说的作者,如《违反秩序》,《课程》和《说谎者的福音书》。2017年,奥尔德曼凭借《权力》一书获得了英国文学奖,即女性小说奖。

也许是故意的,具有积极行为的男性角色在这个故事中相对缺席,就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女性在文学中往往只作为附庸出现一样。作为唯一一个贯穿并深入研究故事的男性角色,作为战地记者,Tonde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步行相机,拜访了世界各地无法接触到她们的主要女性角色。

追求平等权利的故事被颠倒过来

早在20世纪20年代,《奥兰多》作者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就将"双性恋同源性"的生物学概念引入文学,认为两种性别可以在人体中共存,形成和谐的流动,只有具有两种性别人格的作家才有理想的写作状态。此后,无数文学作品以不同的形式探索了人类斗争中偏向的两种人物的状态。在成为记者之前,"权力"中的男性角色曾在自己的游泳池中展示了女孩肌肉亲吻的爱情,并试图在未经女孩同意的情况下建立皮肤关系,最终,女孩拒绝了,没有伤害她的生命,但有伤疤。Tonde的男子气概的触手被及时的电击警告。不久之后,当前线女战士坦诚地将Tonde带回公寓时,女性们强烈的目光和肌肉力量给他带来了恐惧和兴奋的混合体。他能够成为女性可以理解的男性角色,从而制作出没有偏见或好斗的故事。在性别战争的背景下,男性角色要么是顽固的,要么是直接投降的,有这样一个跳出两极,认真探索战争意义的男人,是可爱而有价值的。同时,他为读者提供了一个远距离的视角:无论是在世界范围的对抗中,还是在最胜利意志的任何一方;这是普通人在社会上最常见的地方。

作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的学生,娜奥米·奥尔德曼(Naomi Alderman)的小说中有一些营养和发芽的痕迹。如果说《造女人的故事》表明权力的分配比现实世界更极端,那么《权力》则将权力从性别的表象中拉开,更明显地将其推向强弱之间的剥削关系。正如阿特伍德从未将《制造女人的故事》视为科幻故事一样,奥尔德曼到处强调小说的情节和现实:用抹黑受害者 ;女性领导人对男性下属的性侵犯;男性必须有女性监护人,不允许开车或拥有工业;女兵羞辱和杀害平民只是为了好玩,而不是被追究责任......这种性别反转的"过度矫正"和深耕现实,不仅是一种讽刺,更是一种强调:这样一个荒谬的世界,其原型都来源于历史资料,它与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并没有根本的区别。

《力量》:性别战争没有胜利者

通过光束放电获得力量的坚强女性站在昔日男性的位置上,而力量仍然基于不平等。

最后,女性继续掌权,并承担起昔日男性的地位,但明显冲突和战争结束后的新世界仍然远非美好。強烈的性別仍然盯著脆弱的性別,關係仍然緊張,歧視和侵略沒有減少,甚至沒有改變其形式。這也許也是奧爾德曼想告訴我們的:壓倒一種性別的戰爭既沒有結束,也沒有勝利,即使是短期的優勢,也會在不斷的摩擦和複雜的社會關係中造成大量不必要的磨损。在这个层次上,被奴役者不能自由地成为主人,只有那些既不想当奴隶也不想当主人的人才是真正的自由。

总的来说,《权力》是一部看似女权主义的,其实是指向平等权利的,它以颠覆性的方式分析了世界权力机制的逆转,展示了如何制造服从、抹去对立、蔑视弱者。它还促使我们关注正在发生的事情,并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和我们不能相信的事情。故事中的一切都发生在每个人身上。

《力量》:性别战争没有胜利者

编辑|宫巨华李洋

校对|薛静宁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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