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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马原被骂害死13岁儿子:虚伪的父权早就该被打破

文 | 米粒妈

这几天,米粒妈的朋友们都在讨论一件事,估计你或多或少都听说了,就是一篇叫《城堡里的马原》的人物访谈。

这么说吧,米粒妈身边,但凡是个女性朋友,尤其是有孩子的妈妈,都对文中描述的事情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因为,我们看见一个活在自我妄想中的虚伪丈夫和父亲,精神囚禁着妻子,导致身患心脏病的儿子早夭。

活在自己谎言中的人

先简单说下马原是谁。

几十年前,马原可是文坛上的风云人物,跟余华、莫言、刘震云齐名,当年的风一度盖过其他三位。

他身上最鲜明的标签是“先锋派”小说开创者,代表作《冈底斯的诱惑》、《拉萨河女神》深受那个时代文学青年的喜爱。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弃文从商搞影视剧、房地产生意去了,总之在文坛销声匿迹了。

再后来,马原被广为人知,是因为“55岁患癌,放弃治疗隐居深山十几年神奇疗愈”这件颇具神秘色彩的事。

也正是这件事,为他儿子马格的早夭,埋下了伏笔。

▲马原和儿子马格

其实,马原根本就没得癌症,他肺部长了个6公分大小的肿瘤。

但他怕自己确诊癌症,即便第一次做穿刺的结果是——未见癌细胞,他也坚持不再进行治疗,而是选择去海南给自己“换水”。

啥是“换水”?

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水是生命的基础,自己肺上长的“坏东西”也是水带来的。他离开工作地上海,到海南“换水”,换成好水,或许就能把“坏东西”带走。

所谓“留着这个悬案,充其量我是个肺癌疑似患者”,摘掉文人诗意的滤镜、掀开特立独行的面纱,米粒妈给大家翻译一下:

“要是我一旦确诊癌症,不就得数着日子等死吗?那还不如不治疗,给自己留点希望。就算是癌症,至少我少受点儿精神折磨不是?”

这是置生死于度外吗?这不就是现代版的讳疾忌医吗?

至于什么“换水”疗法,说白了,就是找个山清水秀、气候温和、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休养罢了。

他一切的说辞,在米粒妈看来,不像是一个精神强大的人说出来的话,反倒更像是一个活在自己想象世界中的偏执狂。

当然,别人没权利干涉一个成年人选择什么样的活法,他自己觉得开心,觉得被治愈了,觉得此生无憾了,只要不伤害到别人,这都是他的自由。

可偏偏……

奉献半生的女人

李小花是马原的第二任妻子,小他29岁,曾在海南做房产销售,当过运动员,没怎么读过书。

按马原自己的说法,他第一次见小花就喜欢上了,觉得这姑娘“舒服,看着顺眼”,随后托了一位女性朋友找小花说合。

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中老年男人找文化不高、年轻朴实的姑娘结婚,不就是图能被崇拜、被照顾,还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吗?

小花跟马原在一起十几年,几乎没有一件事是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的,马原怎么说,她怎么干。

比如,小花压根不想离开海南,可最后还是跟马原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南糯山,隐居在自建的城堡里伺候马原;

比如,她根本不喜欢在城堡里的生活,繁琐、重复、劳累,马原岁月静好的、悠然自得的生活,都是一件件压在她身上家务,可马原喜欢,她便不得离开;

比如,小花没有工作,看到马原的好友洪峰的妻子在淘宝开网店,也想去试试,但马原强烈反对,给出的理由是“一旦生意做起来,花姐是有了事业,但家庭宁静也会随之打破”,于是小花便又回到家务琐事中了。

▲李小花

你以为马原会感激妻子的妥协吗?

不会的!

他只会表现出更多的霸权,不尊重妻子的想法、忽视妻子的付出是基操,时不时地,还得打压斥责小花一番,美其名曰“九叔训老婆”。

啥是“九叔训老婆”?

那是马原开设的一个专栏,专门用来记录自己和小花琐碎的拌嘴日常。说白了,就是马原PUA小花的日常。

小花网购了不少生活用品,马原上来就指责她:“给家庭增加了经济负担,而且产生的包装垃圾,伤害大自然”。可事实是,如果小花不网购,一家人的日常所需就无法保障;

家里养了不少鸡,有时候鸡会飞到花园里找吃的,马原就对小花指手画脚,说她养的鸡把花园搞得一团糟,破坏了他的好心情。可事实是,养鸡一方面是因为马原喜欢看鸡飞争食的场面,另一方面是可以保证大家每天能吃到鸡蛋。

小花不是没跟马原辩解过,可马原要的不是解释,他要的是绝对的尊重和服从。他可不管小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有怨气?忍回去!”

总之,马原自己是不能受半分质疑和委屈的。

小花说不过马原,又怕马原一气之下病更重了,所以每次“训妻”都以小花道歉告终。

常年辛苦的劳作,精神被极尽打压,没有经济来源,远离其他人群生活……

李小花,用自己的青春滋养着马原,她是马原的司机、厨师、保洁、维修员、茶农,唯独不是应该被平等对待的妻子。

她比马原小29岁,但我们看看现在的她,跟马原坐在一起,看起来竟像同龄人。

说实话,这不是个例。

想想开车出走的苏敏阿姨,在出走前不也是这样吗?

30多年的婚姻,辛辛苦苦的操持换来的,是丈夫理所当然的享受,金钱上的斤斤计较,人格上的贬低,以及家暴。

后来,苏敏阿姨为了逃离这一切,开车自驾游两年,开拓了眼界,结交了朋友,有了丰富的经历和体验,不再是那个灰头土脸,绝望抑郁的女人了。

可在丈夫眼里,苏敏依旧一无是处,两年未见,丈夫看见她的第一句话,仍是恶毒的贬低:

“你还知道回来嘞,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吧。”

在这个男人眼里,苏敏过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敢逃离自己;

在这个男人眼里,苏敏赚得多不多与他无关,他暴怒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过得如此滋润;

在这个男人眼里,苏敏抑郁症治没治愈微不足道,自己少个能使唤、能撒气的“奴隶”,才是重中之重。

幸苏敏阿姨最终决定离婚,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但不是所有女性都能如此幸运。

很多女性,如同小花般,依旧生活在丈夫的“统治”之下。

因疾病早夭的孩子

2022年6月1日,儿童节当天,13岁的马格起床后去卫生间洗漱,一头栽到地上。

小花发现后马上打了120叫救护车,因为住在南糯山上,救护车“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

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的马格,再也没站起来。

几天后,马原发了一条微博悼念早夭的儿子。

那时,很少人了解真相,只以为孩子突发疾病,不幸离世。

但那篇《城堡里的马原》让我们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马格有先天性心脏病,这病能治,一个微创手术就能缓解。

可马原不愿意,一开始说“治也治不好,治不好的病,干嘛要费那些神呢”,又持续给小花洗脑,说什么“我觉得我们依然可以用我的‘掩耳盗铃’、‘视而不见’和‘自欺欺人’来面对疾病”。

能治为啥不治?

我们知道,心脏病人尽可能不要住在海拔高的地方,因为海拔越高,缺氧越严重,也尽可能住到医疗条件好的地方,方便随时就医。

可满足这两点,就意味着马原必须得放弃自己“浪漫的田园生活”,离开自己亲手打造的城堡。

他不想放弃,可不就得“掩耳盗铃”、“视而不见”、“自欺欺人”了呗。

更可恨的是,他不给儿子治病,对自己那一身病倒是积极治疗,治疗糖尿病的胰岛素一天都不落下,自己出现心衰,马上联系老朋友给自己安排最好的医院救治。

可能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才松口让马格也去治病。

结果检查过后,几家医院对于治疗的建议说法不一,做手术的事情就又被搁置了。

为啥被搁置了?

米粒妈猜测一下,这是因为给马格确诊治疗方案、手术、术后恢复需要耗费小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建了那么大一个城堡,妻子走了,谁伺候他?谁打扫卫生?谁养鸡养鸭?谁给他种茶采茶?

当然也不能把孩子托付给老朋友去治病,哪个妈妈不牵挂孩子,指不定哪天小花过于担心,直接走了去照顾儿子,到时候他怎么办?

还不如把老婆儿子拘在身边最保险。

这是何等的自私自利!何等的霸道冷血!

但,你以为这就是他能做到的极致吗?

呵呵,人家还有更绝的。

马原就没觉得儿子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可能唯一的使命就是陪伴自己。

他不让儿子上学,而是“把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告诉他”,美其名曰培养孩子的见识。

他对世界什么认知?

是“我们看到的星星都是幻想,太阳不是屋子,火星是不存在的”。

他严格管控儿子阅读的书籍,儿子只能看他指定的书,多半是童话。

他觉得当律师、医生、记者这些职业不好,就打算让儿子以后当作家或者茶农。

他享受着儿子的崇拜和陪伴,完全不在意儿子是不是寂寞,是不是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在马格四年级时,南糯山脚下开办了学校,小花坚持让儿子去上学,孩子可能连个同龄的朋友都没有。

米粒妈特别厌恶马格离世后,马原对此的态度。

明明是他耽搁了孩子的治疗,他却说孩子是“寿数到了,他该走就走了”;

明明孩子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想交新朋友,想参加期末考试,可他却能笑着说得孩子的生命再美好不过:“他的人生就是爸爸妈妈,天地,世界,这些美丽的地方,让人愉快的回忆。不经历被女孩骗,被朋友骗,被别人欺负,他的生命里没有丝毫这些东西。”

而最让我恶心的是,马原竟然说:“他走了我不难过,我难过的就是他不能再陪伴我。”

仿佛孩子只是个承载他寂寞和希望的容器,生而为人的一切权利,几乎都被他剥夺。

从这个角度来说,马格并非死于心脏病发,而是死于父亲的傲慢、专横、控制、幻想。

虚伪的父权

早就该被打破

马原这类父亲,在中国并不少见。

大家是否还记得,两年前多在美留学自杀的张一得?

很多人疑惑,张一得爸爸对儿子的教育充满了爱与自由,孩子怎么就自杀了?

没错,他为了孩子付出了巨大的经历、时间、金钱和爱,但他给儿子的生活,是他自认为对儿子最好的,而不是孩子认为好的。

他辞去高薪工作,带着儿子隐居深山,对孩子来说并不是那么美好:

“我作为一个小男孩讨厌这种生活方式。

有一次,我在卧室里赤脚踩到一只臭虫,在换衣服时,不得不把它从水泥地板上刮下来。那些虫子,还经常在挂在荔枝树下晾着的衣服里产卵。

因为我们的屋顶是金属的,雷雨也让我感到可怕,那些时刻尤其可怕……”

张一得爸爸费尽心思培养一得的动手能力、自理能力、抗挫力。是的,孩子确实如他所愿,变得更加懂事、细心、周到。

可一得也失去了欢笑,孩子其实非常排斥这种刻意的艰苦生活,但沉浸在教育成功喜悦中的父亲忽视了这些。

他用自认为对孩子好的爱,编织了一个囚笼,把自己和孩子锁在里边,自己负责“无私奉献”,孩子负责“优秀到底”。

不可否认,无论是马原还是张一得爸爸,他们毋庸置疑是爱孩子的,可他们自己的意愿、想法、理想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他们自我感动于“无私的付出”;自我陶醉于“养出一个理想中的孩子”;自我欺骗于“孩子生命灿烂不枉此生”。

其实,这就是父权,所有一切皆围绕在丈夫和父亲这两个身份上。

财产是他的,社会地位是他的,妻儿也是他的。

一旦妻儿的意愿跟他的意愿发生冲突,他总会找到许多自圆其说的理由,强行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妻儿,从不是具有独立人格、需要平等对待的人,而是他向世人证明自己多么正确、多么完美的踏脚石。

然而,谁会愿意一辈子当别人城堡中的傀儡,世外桃源中的模板呢?谁不愿意当自己呢?

可能这个悲剧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是小花不再附和马原,强烈想要离开这个失去孩子的城堡,下山到市区生活。

执着于死在山上的马原,破天荒妥协了。

你看,一旦一个人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就能破除父权的妄念。

最后,米粒妈想说:

每个人生来都是独立的人,无论我们是那个从小被催眠为家庭奉献一切的妻子,或者是那个被精神阉割的儿女,都要记得,无人可以折断我们自由的翅膀。

只要我们想飞,就能尽情享受飞翔,我们的孩子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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