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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伦:一位文学青年的自我历练

张洪伦:一位文学青年的自我历练

一位文学青年的自我历练

作者 | 张洪伦

认识蔡金刚同志有些时日了。

说来话长,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笔者在五井镇石峪村蹲点,发展创汇农业收购柿饼。不期该村有一个文学青年小组,找到了我。他们最要紧的事,是听到我老家是辛寨镇的,即向我打听辛寨村的诗人蔡金刚来了。

那时,对蔡金仅仅有过一面之交,盖因他曾到公社通讯组送过诗稿,并没作深入了解。然而他们对蔡金刚却有所熟悉,对他的诗歌赞扬有加。譬如蔡金刚在有关刊物发表的诗作反响很大等等。当时我已在县外贸局上班,离开辛寨已多年。虽然曾从事过公社通讯报道工作,但时过境迁后,对辛寨新出现的文学青年已知之很少。显然没能满足这帮文学青年的询问。

带着一定的好奇心,自己借着回家歇班的时间,去了辛寨村。几经打听,找到了蔡金刚的家。跨过略显低矮而又陈旧的门房,见到是一个挺小的院落里,仅有几间土砌草房。几近被周边邻居新盖的高大、气派的砖瓦房,形成了包围圈,给人一种困厄的压抑感,以及似在挣扎的难受滋味。

蔡金刚从屋里迎出来,把尚在吃母乳的婴儿递给妻子,强颜推笑的面容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我的心不仅咯噔一下有些收紧。联想到改革开放之前,全国发行的《人民文学》曾经发行到180万份。改革开放后,社会热衷于搞经济建设,人们的挣钱意识强了,热爱文学的人少了。80年代初,《人民文学》发行量很快锐减到了仅仅三万份左右。在这种大环境下,当年的深怀抱负小有成就的文学青年蔡金刚,落魄到了如此境地。着实叫人嘘唏不已。

2019年辛寨在创办《丹水文学》期刊时,想到蔡金刚能写诗,我再访蔡金刚。凭感觉在他家附近,转悠了几圈。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家了。这里全是新式的上档次的系列新居,一下惊艳了我的眼光。最后经人指点,让我出乎意料地找到了他家,竟然变了!大变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家的门楼比相邻民居明显高出了一截子。大有创新意味的气派和漂亮!一进大门,宽敞的大院里,周边是设有台阶和走廊的高大新房。其格局、其新式、其档次,都比周边邻居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洪伦:一位文学青年的自我历练

再次见面,蔡金刚泡上一壶茶,见我有些诧异地感叹,即对我慢慢道来。原来,曾经一度痴迷于文学创作的蔡金刚,在改革开放大潮到来之际,蓦然回首,深感自己除了爱好文学外,已无一技之能去挣钱。然而,他又不甘心放弃向往已久的文学创作追求,痛定思定中,他似乎有了一种幡然觉醒,斗然有了一种精神上的牛劲——天生我才必有用!古代文人这种豪迈情怀和志在必得的气势,使他又有了一条路走到底的英雄胆略。爱好文学本无错。对传统文化勇于传承,值得倾尽毕生所能。于是他依然无视得失,对挣钱等既得利益漠然视之。依然我行我素地攻读学习,包括古文尤其善于攻读《易经》。在发奋学习中,每每有所收获,他往往自我陶醉,乐不思蜀,自得其乐!精神的富有,抵御了经济利益的窘迫和欠缺。

终于,一个文化志者旁若无人的自我成长起来了。有道是,知识就是力量。最先发现他的文化能量的是他的几位要好的朋友,看到他说起地支天干等天文地理和预知学问来,往往举一反三左左右逢源。有人鼓励他赶集上店算命挣钱。但他不想作江湖艺人,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吃饭。而是从探讨《易经》真才实学出发,有请必应的为人们服务。由于有了如此良知良能,其名声越来越大。求他服务的人群越来越大。多年来,各地驱车来登门求助者,络绎不绝。曾经的衣带渐宽生活简单的穷学者,日益变得富足起来。在笔者的视野中,多年来凡民间的或底层的文化人,有的靠拉赞助挣了钱,有的靠学识为人民服务到位有了收入。而蔡金刚就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在社会上得以立足,至少在经济上也没成为时代的落伍者。

善于自我历练,自我造就的蔡金刚先生,如今,人到中年后,似乎别有一种“思接千代,视通万里”的高雅情怀,近年来,他经常写出一些历史微语。往往短短数语中,围绕有关历史典故、人物轶事等,引经据典地叙发着自己的创作思维、评述、感言,让人耳目一新。尽管多是片段行性的,或曰是碎片式的小文,但每每使人深感新颖,给人以深醒和妙趣横生。最近,大约对家乡的新风貌、新时尚、新气象感触良深。他又笔锋一转,时不时又写出了一些接地气的、散文试的文字,似乎叙发着自己在时下激发出的激情和不无感恩的情怀。一个与时俱进的文化人正以更加饱满的精神,向人们走来。

张洪伦:一位文学青年的自我历练

张洪伦,临朐辛寨人,临朐作协会员,酷爱文学、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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