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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野到中野,失去“军权”的陈毅,何以产生毫无企图留部队之意

作者:帅克品读历史名人

1948年5月,中央书记处召开扩大会议。其中的一项议题就是讨论粟裕三个纵队暂不过江在江北打大仗的战略建议。对于这段历史军迷们大多都比较熟悉。但对于会议过后,陈毅为何去中原野战军工作不甚了解。毕竟是华东野战军的司令兼政委,毕竟是到中野给刘伯承当副手,担任副司令员,等于是没了“军权”,至少不再是“一把手”。这使得军史界不免产生各种各样的疑问和猜测:陈毅被派到中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去中野心情如何,有没有失落?他到中野后工作开展得又如何?

从华野到中野,失去“军权”的陈毅,何以产生毫无企图留部队之意

其一,刘邓为何力邀陈毅来中野工作?

对于陈毅去中野工作,很多人都以为是毛泽东主席在城南庄会议上突然决定的。其实这之中还有个前奏。那就是在此之前,就陈毅去中野工作问题,中央在征求刘伯承和邓小平的意见时,刘邓曾专门给中央上了一封电报,主要是:“中原局面太大,情况复杂。现在中原局的能力实难胜任”。基于此:“一是请彭真同志任第一书记,陈毅、小平分任第二、第三书记。二是陈毅兼军区第二司令员兼野战军司令员。三是粟裕如暂留中原,则兼军区副司令员及野战军副司令员”。

透过这封电报可以看出,力请陈毅来中野工作,主要是刘邓认为中原地区涵盖面太大,加之情况复杂,以现有领导人来讲精力不够,急需加强新的领导。为此,他们在建议陈毅的职务时,还就此带来的连锁变化,给中央上了一揽子的具体的人员安排建议。

不过,对于刘邓的意见建议,毛泽东主席和中央军委有些采纳有些没有采纳。比如,彭真并没有到中原局就任,中原局的第一书记仍为邓小平。至于陈毅,一如刘邓建议的那样:任中原局第二书记,同时任中原军区和中原野战军副司令员。

其二,陈毅有没有去中野的心理准备?

应该说,陈毅并没有去中野工作的心理准备。这是为什么呢?

早在1948年1月的时候,关于粟裕率三个纵队过江,在江南执行宽大机动作战任务,这一战略决策本身就是毛泽东主席和陈毅在一起商定的。也就是说陈毅对粟裕率三个纵队过江是持非常赞同的意见的。为此,他还曾写下“五年胜利今可卜,稳渡长江遣粟郎”的诗句,以表达他对渡江南进赞成的心怀。当时,从陕北回到华野前线的陈毅不但根本不存在去中野工作的问题,他还带着毛泽东主席的一份手令,这就是将来随着粟裕率部跨江战略跃进后,将成立东南野战军,手令上写的是陈毅将就任东南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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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粟裕这一建议三个纵队不过江,等于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刚回华野前线不久的陈毅,便和粟裕一道被召回到当时的中央所在地城南庄。最终毛泽东主席和中央军委同意粟裕的战略建议。同时还决定陈毅到中原工作,用主席的话说就是“华野由粟裕来搞”。但尽管粟裕坚持“华野离不开陈军长”,但毛泽东主席明确表示,华野的司令员兼政委的职务陈毅虽然还兼着,但他必须到中野去工作。

关于毛泽东主席决定陈毅去中野工作,正史中并没有更多的介绍。或许由于前面所说的刘邓的力请的原因,或许由于毛泽东主席把陈毅调开,给粟裕压担子,放手让粟裕在中原打大仗的原因。对此我们无法做更多的猜测。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决定,肯定是陈毅没有料到的。

其三,陈毅去中野有没有失落的心理?

尽管在粟裕的请求下,陈毅的华野司令员兼政委的职务依然保留,但同时毛泽东主席要求,陈毅必须到中野去任职,后来还发电报就此问题进行专门明确。从常理上来讲,主政一方的大员调到另外一个地方任副职,失去“军权”,一般人通常都会有个心理落差的。那么陈毅有没有这种失落的心理呢?

我们或可从陈毅给周恩来和邓颖超的一封信中发现一些端倪。据《陈毅传》介绍:当时陈毅托杨立三把缴获的交直流电两用的收音机一架带去中央送给“恩来、小超”。在同时附的一封信中这样写道:“此美国新出品、许昌战斗缴获品,你们有电灯,利用其开动起来十分好,两夫妇可以在屋内跳舞”。陈毅在后面接着写道:“明日即西去,毫无企图留部队之意,并望将来能随军入川”。

透过陈毅的这几句话,我们不难看出,陈毅多少还是有些许失落的,并发出了“毫无企图留部队之意”。

有意思的是,周恩来收到陈毅的这封信后,特意批给毛泽东、刘少奇、朱德、任弼时等几大书记传阅。不知是谁还在“毫无企图留部队之意”这一句的旁边“用毛笔划粗杠一道以示值得重视”......

从华野到中野,失去“军权”的陈毅,何以产生毫无企图留部队之意

其四,陈毅的这种失落心理影响他到中野后的工作吗?

不过,陈毅毕竟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革命家,突然间的职务变动调整,虽有些心理上的变化,但丝毫并不影响他对革命事业的忠诚与热爱。到中原野战军后,陈毅很快便投入到工作之中,与刘伯承、邓小平等人配合默契。特别是“中原军区及中原局经常工作”这一大块,主要由陈毅担纲下来,他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智慧。

1948年7月25日,中原局第一书记、中原军区政委邓小平启程去河北平山西柏坡,向中央汇报中原战略区详细情况和经验,同时参加中央政治局“九月会议”。自此整个中原局的日常工作,便完全由陈毅来主持。这样一来,陈毅的担子无疑更重了。

主要参考文献:《陈毅传》《陈毅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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