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父亲是国民党少将,他本人17岁却参加了八路军。
他叫田恩民,是山西洪洞县人。

田恩民出身于旧军人家庭,父亲是阎锡山手下的少将。1937年他参加了八路军120师。
由于他胆子大,又机智,部队哪里有危险,就派他去哪里。神奇的是,田恩民在战斗中辗转腾挪,8年抗战,再加上3年解放战争,他历险不少,却没负过伤。
田恩民在八路军中干了三年,1940年就当上了120师大青山骑兵支队的连指导员。
一次,他一个人去大青山口乌素图一带执行一项任务。天气很热,在一个山沟口,他热得难受,下马在一个树下坐着休息。
突然,沟口走来八九个骑着大洋马的日本兵,田恩民躲,来不及了,幸好他穿的是便衣,于是立即手摸插在裤带上的手枪。
“嗨,小孩!”一个鬼子骑在马上,用生硬的中国话指着他,叫他摘树上的杏子。田恩民腰带的驳壳枪,只有一层单衣遮着,可不能爬树,一爬树就会让鬼子发现,怎么办?他只好转到树背后,面对着鬼子,才上了树,然后把杏子扔下去。鬼子纷纷下马去拣。
结果,他在树上,鬼子吃了一个多小时,才走。
当他从树上下来时,一身冷汗湿透了衣服。
此时,他已经20岁,而不是什么小孩。
这一次好险,田恩民就逃脱了。
第二年冬,田恩民改任绥南北四区区长,平时晚上就住在一个同情八路军的地主家。
一次,他下乡回来,他的通信员快步迎上来,为他牵走了马。
通讯员说:“区长,你先休息,我去安排。”
田恩民刚进院子,通讯员转身就走了,不料他暗中把门从外面锁上了。田恩民往里走,里面一间房的门虚掩着,两个伪军正拷打房东。
“完了,通讯员叛变了!”田恩民马上反应过来。
他立即朝窗外一看,院墙上两个伪军正拿着枪,房顶上也有了敌人,已经被包围了。田恩民立即捡起地上一支放羊的鞭子,把里间房的门栓住,再抽出自己的枪“啪啪”撂倒了院墙上的敌兵,把身上的皮袄朝后一丢,没命地跑,地里没有了庄稼掩护,他往树林里跑。后面20几个日本鬼子和伪军穷追不舍。他转过头,一枪一个,旨在最前面的敌兵应声倒下。他一路疾跑,到天亮时,这才甩掉这一伙追敌。
几个月后,他返回那个院子,才看到一跃而过的院墙,足足有六七尺高,暗暗惊讶自己那一夜迸发的爆发力。
最有意思的是,那个通讯员叛徒后来被他的战友(再后来,成了他的岳父)带领的游击队抓住,发电报问田恩民怎么处理。
田恩民只回了两个字:
“杀掉!”
田恩民还有一次遇险,和这一次差不多。鬼子包围了村子。枪声一响,田恩民立即跃身上马,摸黑从村中往外跑。村子里有不少的菜窖,一个接一个。他什么也看不见,马就像跳舞一样,竟然跳跃着跑了出来。
其实,只要马一脚踩空,他就会掉下来,被鬼子抓住。
但是,他又成功逃脱了。
在艰苦的抗战环境中,田恩民没有负伤,没被鬼子抓住,除了上面的幸运外,他还总结了三条生存法则。
第一,不骑白马。
白马不像铁青色的马,白天晚上目标太明显。田恩民则骑青马。
第二,不戴狐皮帽子。日本兵专打带狐皮帽子的人,——认为戴狐皮帽子的就是当官的。田恩民则戴老乡们常戴的毡帽。
第三,身上从来不带钱。
在连队化整为零打游击时,经费都得由连长或指挥员背着。可叛变者往往就盯着这一点,常常引来杀身之祸。田恩民则尽量自己不带大洋。
就是这样,田恩民无论是当兵还是在地方上,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风险。新中国成立后,他官职不高,为绥蒙军区绥东分区的保卫、政工科科长,后来在65军194师,1955年被授予上校军衔。尽管父亲是少将,自己只是上校,但是田恩民说:
“他是国民党的,少将没用。我是共产党的上校,含金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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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王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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