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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动物画中画牛一项,隋代时绘画技艺已臻相当成熟,画家对于牛体生理状态的解析,以及运用线条结构形体的能力,所达到形象描绘的精准程度,已经足以令人叹服。迨及唐代前期,动物绘画题材与技艺俱有所推广和进步,画史记载善绘风俗、田家景候的范长寿,所“画牛、马畜产,屈曲远近,放牧闲野,皆得其妙,各尽其微”,足证已经成就可观。

然而,这项题材能够发扬光大,绽放异彩,与画马情形一样,直到唐代中期,才确定屹立不摇的地位。总绾此项成就的画家,则有韩滉和后期的戴嵩二人。

韩滉

韩滉,事略见于《唐书·本传》《历代名画记》《唐朝名画录》《图画见闻志》《宣和画谱》《渭南集》《画史》《东图玄览》等书。综合记叙:他字太冲,长安人,生于玄宗开元十一年(公元723),卒于德宗贞元三年(公元787)。曾累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浙东西两道节度使、左仆射同平章事,参与平定藩镇叛乱,获封晋国公,后人遂称“韩晋公”而不名。他天纵聪明,为人多才艺,能文学,善弹琴,工书画。书工篆、草,得张旭笔法。画工人物,尤善画牛、羊。《唐朝名画录》中评论他,是“六法之妙,无逃笔精,能图田家风俗、人物、水牛,曲尽其妙”;又说“驴、牛虽目前之畜,状最难图也,惟晋公于此二之能绝其妙”。

韩滉作品传世,《宣和画谱》记载,北宋徽宗内府收藏他的画迹,多达三十六件,以人物画为多,有《李德裕见客图》《才子图》《高士图》《田家风俗图》《村社醉散图》《尧民击壤图》《村童戏蚁图》《雪猎图》等,画牛作品有《集社斗牛图》二件、《归牧图》五件、《古岸鸣牛图》一件、《乳牛图》三件,可见题材以牛和人物为主。上述作品都已不见流传于今。今日存世所见,有《文苑图》卷、《五牛图》卷、《丰稔图》卷(均藏故宫博物院),《五牛图》卷(日本大原美术馆藏),《文苑图》卷、《田家乐图》卷、《雪中寻梅图》轴、《骑牛图》纨扇(均藏美国华盛顿弗瑞尔美术馆),《双牛图》卷(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藏),《婴戏图》轴(美国圣刘易斯市艺术馆藏),《牧牛图》册页(美国耶鲁大学艺术馆藏),《羊图》册页(德国柏林东亚艺术馆藏)等。其中较佳且为人熟知的,为现藏故宫博物院的《五牛图》卷。

唐代 韩滉《五牛图》设色 20.8×139.8cm 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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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这卷《五牛图》,画为手卷,高20.8厘米,长139.8厘米,纸本,设色画法。图中绘画黄牛五头,不作背景,牛的毛色花纹各异,姿态形状不同,画法笔墨厚重,风格古朴,造型准确,形态生动,能够恰如其分地表现出筋骨和皮毛的质感,明显呈现唐画的特质,加上粗质白麻纸地,显示应为唐画无疑。此画曾经元代赵孟收藏。

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故宫藏《五牛图》第一头牛(左,纸本,局部)

日本大原藏《五牛图》第一头牛(右,绢本,局部)

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故宫藏《五牛图》第四头牛(左,纸本,局部)

日本大原藏《五牛图》第四头牛(右,绢本,局部)

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日本大原美术馆收藏

日本大原美术馆收藏同样一卷,则是绢本,显然为后人摹本。

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唐代 韩滉《文苑图》(部分)设色 故宫博物院藏

唐代中期畜兽画画家之二——韩滉

唐代 韩滉《文苑图》局部

另外的《文苑图》,也是一件流传有绪的名迹,绘画佳美,由于画幅上有北宋徽宗瘦金书题“韩滉文苑图”,过去收藏、赏鉴家一直视为韩滉作品而不疑。近人学者经过仔细研究,从绘画衣纹的战掣笔法,认为应是五代南唐周文矩的作品。至于其他的画迹,不是绘画时代风格不符,就是质量不佳,恐怕托名的赝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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