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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仁攻克回龙山,美空军少将:杰作!真正的杰作!

黄埔军校一期的毕业生,将星如云,诸如中共方面的徐帅、陈赓、王尔琢、左权、周士第等,更有蒋介石嫡系胡宗南、杜聿明、关麟征、郑洞国、陈明仁、宋希濂、俞济时……其中的陈明仁,是国共两党公认的抗战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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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陈明仁升任71军军长,率部参加远征军反攻滇缅的作战,经过松山和龙陵战役,部队已伤亡惨重:28师残部只能编成一个连;87、88师每师不足2000人。陈明仁和接替宋希濂的11集团军总司令黄杰协商:让部队喘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71军。

1945年1月,远征军几个师围攻回龙山,虽有盟军飞机的支持,却久攻不下,伤亡日增。回龙山是龙陵西南最高的一个制高点,是通往日军在中国内的最后一个大据点畹町的门户,是阻止远征军打通中缅公路的核心阵地。蒋委员长要黄杰在元旦之前拿下畹町,打通滇缅公路,与在印度的中国远征军会师,可现在已经是1月,回龙山仍未攻下。黄杰又气又急,无奈之下,只好不顾“君子协定”,连商量带请求,让陈明仁的71军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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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仁欣然受命,即率88师1000多人和一部分炮兵冒雨出发。此时,在11集团军总司令指挥部,美国联络官正转告黄杰,因中国攻击部队作战不力,美国空军明天起不再派飞机协助,也不空运物资。陈明仁的来到,让黄杰如获救星。

陈明仁表态:71军明天到达,后天接防,第三天攻下!美空军少将赫奇问:攻不下来怎么办?陈明仁以死作誓,立下军令状:“打不下,我就死在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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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明仁提出了一个要求:攻击那一天,暂时取消总司令和炮兵指挥的职务,由他指挥所有炮兵和空军。这一要求报到重庆,陈诚反对,蒋委员长却授予陈明仁全权,还派远征军副司令长官黄琪翔和几个美国军官到前线观战。

部队到达后,陈明仁立即召集3个团长进行部署,最后他说:“我已经把脑袋押在指挥部了,各位务必严督部队死力拼杀,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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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仁的部署是:空军先对回龙山日军阵地轰炸,然后集中炮火对空军未能摧毁的目标进行补充轰击,最后步兵在空军和炮兵的掩护下冲锋。命1支部队沿左侧山丘地带迂回前进,切断日军逃入缅甸的退路;另以1支部队佯攻三台山,主力由滇缅公路两侧攻击回龙山主阵地。为使日军判断错误,陈明仁一边让步兵向三台山方面集结,再以空军盘旋于三台山上空迷惑日军。

第三天6时10分,攻击开始了。10多架轰炸机向回龙山主阵地倾泻了无数的重磅炸弹,同时又轰炸三台山。空军轰炸刚一结束,炮火向三台山倾泻,航空兵也向三台山俯冲狂炸,一直持续了30分钟。乘着轰击,佯攻部队向三台山发起了猛烈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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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果然中计,赶忙把主要兵力转移到三台山方面。时机成熟,陈明仁下令开始进攻回龙山。航空兵立即出动,对回龙山日军阵地进行轮番轰炸、俯冲扫射,然后100多门大小炮将几千发炮弹轰向日军阵地。

为何回龙山难以攻克?一是地势十分险恶,三面都是悬崖绝壁,只有一面可以攀登;二是驻守核心阵地上的是日军1个精锐旅团的主力,其指挥官宫泽少将也是日军中的名将。

在飞机和炮火的掩护下,步兵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但由于攀登不易,不顾伤亡登上去的也难以展开,攻击未能秦效。日军十分顽强凶狠,在工事被摧毁后,就以炸弹坑、炮弹坑为掩体,拼死应战。有好几次眼看步兵艰难地杀入了日军阵地,但忽然间从弹坑和岩石缝中又跳出一些日军,冲上去的我军官兵,此时正上气不接下气,被日军砍倒一些后,只得败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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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冲杀,到下午3时,回龙山依然像一个雷不倒火烧不烂的恶魔,立在陈明仁面前。指挥部的观战者们渐感失望,对陈明仁夸下的“海口”产生了怀疑。

陈明仁一边给部属下死命令,一边亲自带领军部能战斗的人员来到进攻出发地。他发现进攻被打垮的原因,都是炮火一延伸,进攻部队一冲上去,日军就反扑。他改变冲锋方式,令炮兵前方观测所推进到步兵准备冲锋位置,直接与冲锋部队密切联系,然后指挥炮兵改变以前的规律性攻击,采用时长时短的间歇性开炮,使日军摸不着规律。另挑选数十名精兵,在火力掩护下,爬离敌阵最近距离处隐蔽待命,待日军麻痹疏忽时,出其不意,突然发起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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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术果然奏效。陈明仁指挥炮兵以三分之二的火力猛轰回龙山主阵地,以三分之一的火力指向日军阵地的后方和三台山,切断其机动增援,待三分之二的炮火延伸时,冲锋队一举杀入了日军阵地。

由于陈明仁奋不顾身地亲临前沿,又给3个团长下了死令,进攻的官兵都振作起精神,随着冲锋队,分多路发起猛攻。伴随着震天的杀声、齐鸣的军号,88师的弟兄们怒涛似的卷上山头与日军肉搏拼杀。下午5时,回龙山日军主阵地被攻克。

接着,进攻部队继续向左右扩大战果,下午6时,歼敌1000余人,逃窜畹町的100多残敌,也被早先派出的迂回部队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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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室里的将领们目睹了陈明仁和71军这一场精彩的演出。美国空军少将赫奇死死盯住这一画面,眼里充满了羡慕和敬服,喃喃自语道:“杰作!真正的杰作!”过了一会,他猛地转过身来,对着观战室里所有的人大声地说:“能见识陈将军是我们的荣幸,能目睹这一场战斗,是我们一生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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