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吉林的“炮兵”兄弟
吉林朋友“炮兵”,自我介绍网名的由来说:我是军人出身,性子急,直来直去,因此自名“炮兵”。我当时听了就笑了,觉得这朋友我交定了,就愿意交这样的朋友,不复杂,心不累。

“炮兵”兄弟我俩相识,源于我的一篇博文,分析梅河口市小杨朝鲜族乡庆云金代摩崖石刻,根据碑刻“大金太祖大破辽军于节山息马立石”及破译的女真文内容,推定此山为节山,山下不远处的古城或为高句丽时期的节城,即辽金时期的照散城。我俩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反复多次切磋此事,还时常争论。但总体目标一致,可也存在一些细节问题时时需要深入推敲。说实话,我喜欢这样反复思考问题,每次有新的问题提出,都能令我再次重新审视此事,因为有些问题注定要长久考证,许多判断就需要时间打磨和风雨荡涤的。
今晚读到“炮兵”朋友圈所发《偶拾之一百四十六》诗:
辽金鏖战地,无觅节山容。
勒石虽然在,诘朝无所从。
读后我觉得“炮兵”兄弟是又有了新的质疑,于是跟帖说:“节山石刻在焉,典籍史料再焉。古今不同读者会以个人不同的阅历作以不同的解读,得出不同的结论。人者见仁,智者见智;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知道他最近对辉发河流域之河名有了一些心得,十分快乐,故以“智者”相称,也是为了活跃气氛。
过了一会儿“炮兵”回复说:“仅凭‘大金太祖大破辽军于节山息马立石’这句话,无法确认立石处,即是节山啊。”
朋友所说不无道理,但也没有更多道理。如果现时现地的石刻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还需要怎样才能证明呢。我常举开原“咸州古城”的例子:大家都说开原老城是“咸州古城”,怎么证明呢,有谁从地下挖出过石碑或青砖,上镌“此地咸州”字样了么,若没有的话,怎么就认定其为咸州呢。每当我这样说,也就从无一人曾举出过一例来回复我。其实我自己清楚,确实有不止一块碑,其上刻有“咸平”字样,只是目前尚无人知道或没人研磨。如果有人得知此事回复我,我就还可再问:你咋认定这个“咸平”就是“咸州”呢。恐怕这得等到几年之后才会有人这样问,这样答,这样再问。我确定,没人问。我还有吉林朋友说:“黄龙府就是我们农安,不曾在他地,因为农安有塔为证。”二人转有贯口说:骑白马的不一定就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啊。
也有辽塔的开原咸州古城
面对“炮兵”朋友之疑,我感到他是觉得定其为“节山”的理由还不够充分,“证据不足”,于是也希望充分充足起来,也好打消他的疑虑,我也获得真知,就回复说:“那就再到别处周边乡镇山上找找看,找到的话是最好不过的。”
有些问题就是需要反复考证推敲的,也需要得到各个方面包括外地学者的看法。就像辽北最早的“清河沟区委”问题,我在读辽北史料时,发现满洲省委派“姜山(即陈德森的化名)”一人来开展工作,也有史料说是派“姜山、陈德森”二人来,还有史料只提二人中的一人“姜山”或“陈德森”。尽管我理解并倾向于“两名为同一人”,但今晚在抚顺历史群中发现有文章也说是派“姜山、陈德森”来,于是我小心且弱弱地问了一句:“姜山、陈德森,是两个人还是同一人?”有朋友发了一篇文章代替回答,我见文中写的是“陈德(森)同志”一人;又有朋友回复:“应是同一人。”我补充说:“不同资料存在两种说法,对此一直挺纳闷的。多谢解答!”其实这一问题也关系到梅河口,就象关系到开原、清原一样。
听了抚顺朋友的回复我很高兴,看了“炮兵”朋友的思索我更高兴,因为这可以促使我更加深入地思考这些问题。我很希望“炮兵”兄弟有更其显著确凿的明证,以使这一问题能早有结论,也更寄希望于梅河诸友所考证的问题都有较大的成果,不管是实证我观点的正确还是实锤我观点的偏颇,总之能让我的认识得以长进提高就好,尤其 “让我擎现成的”又何乐而不为呢。我不是“专家学者”“权威大家”,不喜欢“拍人”或者“拍死”,对于梅河朋友们的一切努力,我是想能有所助力的,更是乐见其成的。且目前我已过了“为论证而论证”阶段了,早已开启“为客观史实而论证”模式了,再也不会发生“面红耳赤”“吹胡子瞪眼”“拍桌子争吵”现象了,并为曾经如此而致歉。为兴致而玩。玩笑了,还是共同努力更好些。
就在准备搁笔时,“炮兵”兄弟又回复说:“最大可能是已经淹没在水库里了。”我觉得就算淹没有水库中,那么朋的一座山,也有露出水库的可能,就鼓励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若细心些,总会发现有蛛丝马迹的。”祝愿“炮兵”兄弟好运!也祝愿梅河诸友好运!
刘兴晔于2021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