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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衙役上孔融家抓人,然而因何無功而返,卻又心服口服?

馬有垂缰之義,犬有濕草之仁。

羊羔跪乳報母恩,猿偷仙果自奔。

蛛織羅網護體,鼠盜餘糧防身。

梅鹿見食等成群,無義之人可恨!

名士張儉得罪了宦官中常侍侯覽,在我國古代,專門有一類人被稱為名士,就是指他們的名聲和聲望都很高,是備受尊重的的人。這個張儉就是一位名士,如果說他得罪的是一位權臣,位高權重的文臣武将都好說,因為這些人都知道,名士可是聲名在外的人,要和名士為難作對,甚至收拾名士,那簡直就是往自己臉上抹黑,會遭到其他名士甚至說是天下百姓的不齒和唾棄的。是以一般來說,都不會故意找名士的茬兒,那無異于自讨無趣。

不過不幸的是,這位名士張儉得罪的是一位宦官,也就是咱們常說得太監,太監是内侍,是淨了身,在内宮伺候皇帝一家子日常起居生活的一類人,對他們文化素養和知識層次的要求都不高,是以這位中常侍侯覽根本顧不上什麼名士不名士。尤其是在東漢末年,漢靈帝時代,宦官當道,擁有相當的權力,這位侯覽對張儉是懷恨在心,索性依仗着自己的權勢,發了一道密令,要求州郡全力抓捕嚴拿張儉。

張儉得知之後自然不能坐等着被抓,思來想去,便想到去投奔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孔褒,他認為當此危機時刻,也隻有孔褒可以信任和投奔了。于是白天他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到了晚上就趁着夜色來到了孔府的大門前,急促卻又不敢大聲地敲開了孔府的大門。

官差衙役上孔融家抓人,然而因何無功而返,卻又心服口服?

然而出來接待他的人,卻讓他大失所望,甚至于讓他感到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原來接待他的人并不是孔褒,而是孔褒的親弟弟孔融,而孔融當時才年僅十六歲。張儉心裡這個急啊,趕忙詢問:“請問家兄何在?”

孔融回答說:“家兄外出辦事,已經離開有好幾天了。”

這下張儉可傻了眼,他兩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孔融,心中暗道:“眼前這位孔融雖然是孔褒的親弟弟,但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我和他又沒有什麼交情,如今我的情況根本沒有和他講述的必要。可是眼下,我該當如何是好,何去何從呢?”

一邊想,這位張儉兩眼發直,就流露出來為難窘迫的樣子。孔融年紀雖小,但是也知道,這位半夜來訪的張儉乃是哥哥孔褒的至交好友,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着窄的事兒了。想到這裡,孔融從容淡定地說道:“張兄深夜來我家找家兄,想必是有什麼急事吧。現在家兄外出未歸,我就是這家裡拿主意的人,敢請做您的東道。如果您瞧得起我孔融,有什麼事盡管跟我說就好。”

張儉聽孔融說得句句在理,而且十分客氣,言語用詞也非常得當,不禁暗自稱奇,心中暗道:“早就聽說孔褒的這個弟弟孔融聰慧過人 ,如今一接觸,果然名不虛傳。也罷,當下我也沒有别的辦法,隻好試試看孔融能否肯于收留于我了。”

想到這裡,張儉就把自己的所遭所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孔融,并且明确告知,說道:“孔小弟,我現在正在被州郡官府所嚴拿,你要是覺得收留我不妥,我也無話可說,怪隻怪我運氣不佳,其他再無怨言。”

官差衙役上孔融家抓人,然而因何無功而返,卻又心服口服?

孔融聽後微微一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在家兄回來之前,您盡可以在我家過夜,小住幾日。等家兄回來後,你倆再商量日後該當如何。”說完又轉過身對家裡的下人說道:“速速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帶這位張兄前去休息。”

于是,這位張儉便留在了孔府。

沒過多久,這個消息被洩露了出去。而那位中常侍侯覽正為抓不到張儉的事郁悶生氣,聽說此事之後,是大發雷霆,心說:“居然有人膽敢收留我要嚴拿的人,這不是存心和我為仇做對嗎?這豈能放過輕饒?”于是又下令,将收留張儉的人也一并抓捕!

咱們說過,這個張儉也不是一般的平頭老百姓,那好歹也是一位名士。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不願意背負一個抓捕名士的名頭,尤其是州郡的大小官員們。是以對于張儉,他們采取的态度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于向上通報說:張儉已經離開孔府,不知去向了。其實呢,就是暗中将此事壓下,使得張儉得以逃脫。

不過對于孔家收留張儉,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張儉能說跑了,孔氏一家人總不能也全都家也不要了,跑了個一幹二淨吧?這話實在是說不過去啊。沒辦法,州郡官員隻好下令,讓衙役前往孔府拿人。

這班衙役到了孔家,他們也知道孔氏家族的人是孔丘的後人,是通情達理頗有名望的家族,是以也不敢造次。隻是如實地表明來意,說:“我們也是上至下派,奉命前來拿人,誰讓你家收留了張儉呢,這事兒全州郡的人都知道了,沒辦法,隻好請求你們,誰跟我們走一趟,我們也好交差。”

官差衙役上孔融家抓人,然而因何無功而返,卻又心服口服?

這時候,别看孔融隻有十六歲,不過他是毫不猶豫,把小胸脯一拔,小腦瓜一晃,站出來說道:“人是我收留的,自然是我去領罪,我跟你們走!”

當時孔融的哥哥孔褒已然外出歸來,一看弟弟挺身而出,趕忙一把拉住孔融,說道:“哎~!官差大人,想那張儉乃是我的至交,并不怎麼認識我弟弟孔融,他來咱家是來找我的,孔融收留他那也是替我收留的,這事的罪責在我,怎麼能讓我弟弟替我頂罪呢?還煩請幾位将我帶着。我心甘情願前去領罪。”

這幾位衙役可犯了難,别看他們隻是個衙役,一個小小的辦差官,但是這哥兒幾個可不糊塗,為首的官差暗道:“這孔家可是名門,我們這可不能胡來,更不能圖省事把哥兒倆全帶着,這要抓錯了人,搞不好可就捅漏子了。但是該帶誰走呢?這可太難辦了。”

正在為難之際,這位衙役眼前突然一亮,一拍腦瓜兒有了主意。隻見他走上前去,抱拳當胸,對着孔母深施一禮,說道:“老人家,我們都是粗人,您的兩個兒子都争相要跟我們回去領罪,咱們兄弟可不敢亂來,我們挨罵是小事,這要是是以惹得我家老爺留下罵名,咱們可吃罪不起。煩勞老人家您提點一下,咱們該帶兄弟倆的哪個回去交差呢?”

孔母一看,這些差人衙役還真會說話辦事兒,讓我拿主意,送哪個兒子去領罪蹲監坐獄啊?這倆兒子哪個都是我親生的,手心手背都肉啊。想到這裡,隻見孔母微微笑道:“幾位官差大人客氣了,按說你們帶走哪個我都無話可說,誰讓我家攤上這事兒了呢?不過你們要問我的意見啊,要我說,哪個你們都别帶走。”

官差衙役上孔融家抓人,然而因何無功而返,卻又心服口服?

這幾位衙役一聽就傻眼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孔母,嘴唇張了張,剛要說話,隻見孔母緊接着從容地說道:“你們先别着急,此事一定會讓你們有所交代的。我剛說了,這事兒是我家攤上的。一家之中,當由年長的人來承擔責任。我的兒子犯了錯,那是我教育不當,管教不周。是以追根溯源,這罪責應當在我,我這就跟你們走,前去領罪。”

這幾位衙役一聽,好麼,這一家什麼人啊,這一門全都争着領罪赴死啊?我們這當差當了這麼些年,還是頭一次碰到還有這麼一家人。然而眼前這事兒該怎麼辦呢?這幾位衙役一商量,得嘞,算我們無能,我們實在是沒招兒了,反正孔府一家也跑不了,這次就算我們白跑一趟,我們誰也不抓,回去請教我家老爺去了。

于是,為首的衙役一拱手,說道:“得嘞,今天咱們也算是開了眼了,我們這就馬上回去請示老爺,聽他吩咐到底帶誰前去府裡領罪。我也相信,你們一家都不會逃跑脫罪的。今兒個啊,就此告辭!”

說完,這班子衙役就回去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州府,州府的官員們一聽也沒怪罪這些個衙役,因為他們自己也是着實為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而這時候,那個中常侍侯覽又派手下人前來催促。這些官員正犯難呢,一想,你不是催我們嗎?索性我們就把這個難題抛給你,便起草了一份表章上報給朝廷,請求朝廷來做出~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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