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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瑜寫信給兒子:照顧好大家,但不要太當回事

苗瑜寫信給兒子:照顧好大家,但不要太當回事

苗巍,作家,三聯生活周刊原副主編。2016年,這位48歲的老人成為父親,她的兒子成名了。當大莊還在月心時,他開始寫兒子的來信,貼在公衆号上"苗師傅",叫"給大莊的信"。

苗瑜寫信給兒子:照顧好大家,但不要太當回事

<h4>偉大的英國爸爸</h4>

|苗宇

很久以前,我看過一篇報道,溫布爾登的入口處刻着這樣一句話:你什麼時候才能面對勝利和失敗,并嵌入這兩種幻想?

我被這句話中的真相所說服,搜尋了它,并了解到這首詩來自英國作家吉蔔林。

2012年,我去倫敦看奧運會,有一天我被安排去溫布爾登看女子網球四分之一決賽。

那天,我在體育場的入口處徘徊,看看這首詩究竟是在哪裡刻的。找了一圈沒看到,然後在紀念品店裡,店裡陳列着溫布爾登100年曆史的圖檔,卻沒有相應的紀念品,在奧運會期間他們隻能賣那些奧運專營産品,而奧運專營産品有一種快速移動的消費品便宜感。

無聊的擡起頭,看到一塊木牌嵌入在房子的橫梁上,照在上面的光芒,被刻上了:如果你能遇到災難,對待兩次冒名頂替者就一樣了。

這是吉蔔林的詩句,出自他為12歲兒子寫的詩,詩名叫《如果》,整件事都是對他兒子的期待。

英格蘭有幾個偉大的好爸爸。

其中一個是肯尼斯·格雷厄姆(Kenneth Graham),他兒子的綽号是老鼠,當他四歲時,肯尼斯每天晚上都會給他講關于動物的故事:蟾蜍,鼹鼠,水老鼠等等。

七歲時,他去夏令營,肯尼斯用信的方式給兒子講了一個故事,他寫下來,就成了一本書,叫《劉麟風聲》。

苗瑜寫信給兒子:照顧好大家,但不要太當回事

另一位好父親托爾金是牛津大學教授,他研究古代英語和北歐語言,創造了自己的精靈語言,虛構了精靈社群,每天晚上給他的孩子講故事,後來成為"精靈鑽石"和"霍比特人",他給冒充聖誕老人的孩子寫信,寫了十多年關于聖誕老人在北極圈的生活。

這兩位父親一定非常愛他們的兒子。

另一位偉大的英國父親是老穆勒,他的兒子是約翰·斯圖爾特·穆勒。

老穆勒是個識字者,前半生以賣文學為生,寫了一本書《英屬印度史》。

穆勒在三歲時開始學習希臘語,并繼續學習希臘作品,如伊索的寓言和蘇格拉底的回憶。八歲時,他學習拉丁語和數學,然後是維吉爾的詩歌和西塞羅的講座"羅馬曆史",并在父親的指導下,他學會了寫詩。

住在英國鄉村的穆勒夫婦每天早上都會帶兒子散步,他的兒子在第一天的閱讀會上會進行口頭簡報。

十二歲的穆勒閱讀了李嘉圖的《政治經濟學》,并與老穆勒讨論了這本書的内容,這已經是一門高等教育。

十四歲時,小穆勒畢業了。他後來成為一名大學提問者。1859年,也就是達爾文出版《物種起源》的那一年,小穆勒出版了一本名為《論自由》的書,我們今天相信的一些想法來自這兩本書。

老穆勒可能也愛他的兒子,但他太嚴格了。他相信正直和克制的價值,鼓勵孩子過自己的生活,不要放縱和懶惰,并認為生活中的大部分失敗都來自于高估幸福。

像一個典型的英國人一樣,他不會表現出太多的情感,但他知道,如果一個人失去了旺盛的好奇心,生活就會枯竭。

老穆勒對兒子的高期望,迫使他走上了學術之路,使兒子一度精神崩潰,依靠文學之美和妻子的愛,才慢了下來。

小穆勒是《我的知識之路》一書的作者,該書說,單靠溫柔的話語不能讓孩子全身心地投入到枯燥乏味的學習中,如果教育總是提倡簡單和有趣,那麼孩子們學到的東西就是膚淺的東西。

苗瑜寫信給兒子:照顧好大家,但不要太當回事

自從我出生以來,我就感到了一種責任感,我能像肯尼斯和托爾金一樣耐心地告訴你故事嗎?我能像老穆勒一樣給你實用的學術指導嗎?我有很多愛嗎?我能激發你的想象力和好奇心嗎?我怎樣才能督促你每天努力學習呢?我可以通過哪些方式成為你的榜樣?

我可能有點想多了,但我并不太擔心,我以前認識托爾金和小穆勒,但我沒有從父子的角度了解他們的故事。

以前我覺得《劉麟風》和吉蔔林的冒險故事太幼稚了,現在就拿起來看看,準備告訴你聽聽吧。

回到吉蔔林的詩,把成功和失敗都當成幻覺,我讀了這首詩,知道我不能那麼超然。現在很清楚,一個人的理想目标不必以現實的成敗來衡量,總有一些價值觀跨越了幾千年,去追求那些有價值的東西,人不會太俗氣。

吉布林的《如果》,每首詩都像是一首判決,可以做到我勾選的地方,不能做的地方放一個叉子,我們來看看他說了什麼。

詩中有這樣一句話,不要長得太好看,也不要說話太聰明,這條規則具有鮮明的英國特色,不要穿中國的衣服,有自己的桌子,不要說話,要行動和說話都是不可言說的。這是我最喜歡的英國餡餅,當你的感覺稍微複雜一點時,你就會知道這種低調是多麼豐富。一個人可以做到低調,因為他有很高的标準,他有洞察力,知道世間美好的事物是什麼樣子的,讓他不能輕易地做一點放屁大事。

有幾句話強調意志力:你投入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崩潰,被重建立立起來。身上什麼都沒有,隻有意志在呐喊,反抗。

我們将面臨很多損失,然後失去,在你的開始重新開始,從來沒有一個呼吸的詞是你的損失,而且很難做到這一點:永遠不要呼吸你擁有的一個詞。有時候我們不得不說出一些人的怨恨之詞,直到我們周圍的人開始恨我們,才發現他們說得太多了。

不過,一般來說,做任何你能做的事情都很容易。很難是與他人相處,我抄襲了幾句原文:

如果你能保持你的頭腦,當一切都關于你,

正在失去他們的并責怪你。

如果你能相信自己,當所有男人都懷疑你時,

但也要考慮到他們的懷疑。

或者被騙,不要處理謊言,

還是被恨了,不要讓位于讨厭。

人是一種社會性動物,我們都要成為"社會人",如果有人身邊有經濟利益,我們就要承擔做個好人的風險。吉布林的詩中有太多道德勸誡要與人相處,仿佛在鼓勵兒子當學生會會長,我猜你會覺得無聊,但是我們還是要學會和别人相處,我們這裡的人太多了,超過十億人,比整個歐洲都多。更多的人,人之間會很難溫柔相處,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會消耗你很多精力。

有很多嘴巴,吉布林詩中有一句話,如果你能忍受聽到你所說的真相,被扭曲為傻瓜做一個陷阱。我不太喜歡這句話,我有點自以為是。

如果你想讓我說出來,不要覺得你說的是對的,總是懷疑你可能錯了。

你可能對吉蔔林談論這件事的方式有點不耐煩,但他也說,如果所有男人都和你在一起,但不是太多。

照顧好所有人,但不要太認真地對待任何人。

是的,不要太認真地對待任何人。

(摘自《緻強者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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