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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仁符号學的藝術因素及當代影響

作者:中國社會科學網

趙元仁是現代漢語語言學的先驅,素有"現代漢語學之父"之父之稱,也是現代中國音樂科學的先行者,中國音樂語言學的先行者,"中國科學會"的創始人之一。1926年,34歲的趙元仁在他共同創辦的《科學》雜志上發表了《符号學大綱》,正式提出了中國世界的"符号學"名稱。趙元仁認為,這個東西的符号很古老,但是把所有的符号都作為一個課題來研究它的各種性質和用法的一般原理,這件事還沒有做過。在這篇文章中,趙元仁公開宗明确提出了中國"象征主義"和英語"符号學""符号學"的差別,他認為英語中的兩種符号學都有一種象征哲學,他所讨論的符号學是普通的符号學。既然是普通的符号學,就有必要研究各種符号學原理的一般規律,是以,交際語言符号和音樂符号就成了趙元仁的普通符号學的含義。吳宗基在《趙遠仁語言學論文集》的前言中指出,趙元仁對他早先關于漢語連續變化和語調準确性的研究論文感到遺憾,因為缺乏與樂器相關的測量。

  中國學術界認同趙元仁"符号學"命名在中國世界的意義,但并沒有系統地深入挖掘這個名字的深層,也沒有注意到趙元仁在符号學中提出了什麼樣的民族特征。趙元仁的普通符号學蘊含着深厚的藝術因素,需要結合其跨界開創性語言學音樂進行分析,同時,要明确趙元仁的普通符号學在學術層面對當代符号學研究的影響,以便從源頭上為中國符号學的世界意義注入深厚的動力。

趙元仁符号學的藝術因素及當代影響

  符号的特征是符号學中首先要考慮的因素。藝術的特征構成了普通符号學的基本意圖。趙元仁為符号學設定的最基本目标之一,就是突破學科的壁壘,學習創造可以共同使用的"好符号"。在符号學大綱文章中,趙元仁認為,雖然有些學習符号系統很發達,而在其他學習中研究的事物與前一個話題非常相似,并沒有采用或模仿它,但也知道使用非常愚蠢的符号。趙元仁舉的第一個例子是,排練戲劇由于在語音學上缺乏相關研究,導緻劇本的寫作不能用神的訣竅一目了然地寫出來。是以,使用什麼樣的符号就成了趙元仁符号學的首要考慮因素。我們可以從漢字、語氣和意義的角度來分析趙元仁對"符号"之美的"象征"要求。

首先,從漢字的字形來看,作為漢語符号的獨特性,文字的形成是趙元仁研究符号學的根本基礎。從字元類型來看,漢字元号是典型的方塊字元,相比于線性書寫語音文字反映時差,漢字的形狀反映建築空間之美。與語音文本形成的任意性相比,漢字書寫和手指不能是絕對任意的,在形式上指的是客觀事物的原始外觀。趙元仁認為,一個好的符号系統很容易識别,這使得漢字看似複雜的結構成為一個優勢,因為一旦學會了中文文本系統,其豐富的模式将有助于識别,這優越于重複相同數量的元素,易于産生,傳遞和複制。此外,漢字筆畫的雙向排列,在趙元仁看來,具有重要意義,允許設計結構的多樣性,可以節省大量空間,加快閱讀速度。漢字的超穩定性,讓民族文化得以精準儲存,直到現在,我們依然可以确認對古籍的解讀。雖然漢字的語氣因地區而異,但漢語中有書面語言,成為一個民族的通用文本,不僅存在于依靠視覺經驗介入的紙上,而且存在于使用者的口語中,這是前幾代人漢語形成的"官方語言"。是以,文字的存在,不僅具有書面語言的本質,而且具有語言規則的本質。漢字本身有自己獨特的"空格句法",州際結構對字型在不同的書寫風格有不同的要求,這就是書法。

  其次,在漢字的發音上,趙元仁在繼承了之前研究中國語音法的基礎上,原創語言音樂,主要關注音樂與語言聲學規律之間的有機連續性。趙元仁在《談中國符号體系》一書的開頭,以詩《雪歌送北京》來探讨中國在象征主義方面的語氣和節奏。趙元仁認為,在這首詩中,前兩句"北風滾草褶,胡天八月飛雪",音節是迫切聲的結尾,象征着冬天的到來,一切枯萎的景象;皮爾斯稱之為聲音中的"像個角色"的現象。因為漢語中的每一個詞都有自己的語氣,而不同的語氣将一首詩或一句話中的詞語組成一個有機的整體,這種語氣加到語調的起伏之上,很像波濤上的微波,形成了非常強大的聲流,是一種非常優美的語言。

第三,從漢語符号的語義、符号系統意義的生成機制來看,趙元仁認為漢字元号語義形成的方式是聯想的。符号是具有意義的感覺,但在中國和西方符号學中,它們的感覺方式各不相同。索蘇爾符号體系中每個符号的能量和比對具有絕對的任意性,保證了社會法規的穩定性。也就是說,符号的社會功能和符号的意義架構,主要是由社會法規之間的關系決定的,較少滲透到藝術因素的關聯中。皮爾斯符号學體系認為,符号與客體的邏輯關系具有科學認知的特征,更注重符号與思維的形式關系,強調其邏輯功能。趙元仁認為,符号與物體的方式是"聯想",聯想程度越深,符号越有效,并以音樂符号為例進行示範。符号聯想的重要結果之一是喚起情感,而美的象征在喚起情感時尤為重要。可以說,趙元仁對符号意義的生成機制的定義,具有明顯的審美心理學傾向。

趙元仁提出的普通符号學與西方符号學的一個特别差別在于,雖然他的符号學也歸入哲學領域,但由于中國符号本身的藝術特征,以及趙元仁自身深厚的語言能力和音樂素養,中國符号學具有很強的藝術性因素, 展現了鮮明的藝術特色,在國際社會中也産生了深遠的影響。在《音樂、媒介、符号——音樂符号學集》的序言中,芬蘭學者埃爾基·佩基爾(Elki Pekile)寫道:"趙元仁研究了音樂與語言之間的關系......在中文中,語言和音樂之間至少有四種媒介形式,是以語言和音樂之間沒有明顯的界限,它們更像是一個連續的統一體。"趙元仁開創的語言音樂,比西方學界借助資訊技術提出的音樂符号學更早,與漢語本身的融合程度更近,對民族文化産生了深遠的影響。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文字、詩歌、感情、聲音、音樂、歌曲都息息相關。《毛澤東詩中的大序列》記載:"愛在聲音中,聲音成聲音的意義。"樂吉樂本"說:"哪裡的聲音開始,從心裡也,心動,事情也就造就了。"聲音和聲音是兩個不同的符号,從聲音符号到變音符号,愛貫穿其中,文本是聲音和聲音之間的過渡。作為中國古典美學的重要範疇,如"活力"的演變,古典舞蹈,以及我們對西方美學的翻譯,"精神韻律",從詞源上講,都與音樂有關,"節奏"從聲音從統一,其原意是音色的測量和驗證,以及其對作用的測量和驗證或可以基于以上, 推論使五音"各有各的和諧狀态"。音樂主要是聽覺藝術,除了西方符号學的性格、性格意義和性格運用研究外,中國語言音樂就是通過文字到聲音,通過對語言聲音特征的研究來找到最符合音樂節奏的比對。這無疑是對符号學從文本中心向視覺中心轉移的修正,也符合當代藝術倡導的全方位實體體驗。

  現代學科的劃分使研究深入,但也造成了研究的狹隘性,綜合的詩意音樂舞蹈分為文學,音樂和舞蹈。符号學研究尋找藝術的"一般規律",語言音樂在未來的研究可以與人工智能、計算語言學等相關學科相結合,進行更深入、更廣泛的研究。是以,無論是符号學研究,還是音樂符号學研究,我們都應該充分挖掘趙元仁留下的豐富學術底蘊,才能為建設中國學派提供專業的民族話語資源和理論成長點。

  (本文是國家社科基金重大專項"新時代中國特色美學基礎理論研究"(18VXK010)分階段成果)

  (作者:中央國立大學文學院)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 -中國社會科學期刊 作者: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