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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中日本娼妓:戰前捐款,戰時慰安,戰後求和,真正的大和撫子十萬婦女下南洋慰安婦制度“慰安”美國人

作者:骞茉愛分享

大和撫子:日本傳統優秀女性的代稱,通常用來形容那些文靜柔美,但内心堅毅的女人。

用大和撫子來形容娼妓,是不是瘋了?了解一下日本近代.史,尤其是二戰前後日本娼妓發揮的巨大作用,就會知道,這個形容很靠譜。

二戰中日本娼妓:戰前捐款,戰時慰安,戰後求和,真正的大和撫子十萬婦女下南洋慰安婦制度“慰安”美國人

19世紀中葉,“黑船事件”讓日本見識了美帝的強大,其後的明治維新則徹底點燃了島國上下奮發圖強的熱情。理想很豐滿,但閉關鎖國了二百多年,要想一下子趕上西方資本主義國家談何容易!

發展資本主義頭号難題是要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當年英國靠圈地運動,美國靠西部大開發,德國靠普魯士的鐵血政策,日本要靠什麼呢?南洋姐。

南洋姐,說白了就是到南洋賣身的日本妓女。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有一部叫《望鄉》的日本電影,曾在中國大陸引起巨大震撼。影片講述了一個名叫阿崎的日本窮苦姑娘,被騙賣到南洋當妓女的悲慘遭遇。

14歲的阿崎被人販子以務工為名騙到了南洋,賣到八号館妓院當了妓女。各種掙紮反抗都被鎮壓,阿崎靠着對家人的思念忍辱接客,每天大概要接30多個客人,有白人、黑人、黃種人……全部來自社會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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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崎把賺到的錢交給日本政府和家人,家裡用她的錢蓋了房子,還給哥哥娶了老婆。而她回到日本之後,去沒有容身之地。絕望的阿崎被迫移民東北嫁人生子。後來丈夫去世,兒子嫌棄她丢人,阿崎變成了阿崎婆,孤獨終老。

阿崎就是一名南洋姐。19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初,西伯利亞、中國、印度、甚至非洲都能看到日本妓女的身影。其中,尤以經濟繁榮的南洋人數最多,由此得名“南洋姐”。

阿崎命運悲慘,但與很多南洋姐比起來,還算是幸運的。這些女孩在異國生活沒有任何保障,老闆對她們随意打罵。很多人不幸得了性病,也沒有人給治,隻能默默等着病情惡化,全身潰爛,含恨死在異鄉。

但奇怪的是,這些忍受着非人生活的南洋姐們,絕大多數并不是像阿崎一樣被騙去,而是自願跑到南洋去操皮肉生意。她們把賺到的錢寄回國,一部分改善家裡的生活,一部分為國家納稅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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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其實,站在日本的風俗曆史來看,這很容易了解。

在日本,一方面,子女被視為父母的私産,可以随意買賣、典壓、租賃。早在封建社會,很多窮苦家庭會把女兒賣到妓院為娼;作為女兒,用身體為家庭做貢獻被視為“盡孝”。在這種思想影響下,很多姑娘心甘情願被父母賣掉。

另一方面,國家對娼業一直保持縱容鼓勵的态度。他們稱娼妓為“遊女”。早在16世紀室町幕府時代,就成立了“傾城局”,向遊女收稅。17世紀,最後一個幕府江戶幕府為了維護統治,大力推行“遊廓政策”。鼓勵大領主、武士們與遊女縱情聲色,泯滅他們的鬥志,蕩盡他們的财力,讓他們沒有力量造反。

這種歪門邪道的政策沒能阻止幕府的滅亡,反而導緻全國上下性病盛行。幕府晚期,日本有近三成的人口患有梅毒。更可怕的是,它對于日本的風俗習慣和國民的思想意識産生了極為惡劣的影響,嫖娼和賣淫變成了稀松平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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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明治時期,一開始日本政府主張“殖興産業”,優先發展工業,導緻大量農民破産,生活陷入困境。後來發現,由于資本積累不夠,民族工業根本發展不起來,反而是那些破産農家的女兒,迫于生計到海外操起皮肉生意,大受歡迎,收入頗豐。醒過悶來的政府再一次發揚了他們的傳統,從女人身上下手。

他們給良家女子洗腦,号稱女人為天皇效忠的最好選擇,就是捐出自己的身體。還給已經淪為娼妓的婦女洗腦,稱她們是“醜業婦”,是國家的恥辱,要想洗刷恥辱,就要為祖國多賺錢。

大概是被洗腦慣了,如此自相沖突的說法居然很吃得開。一時間,大批日本青年女性到海外賣春,成為日本政府振興國家經濟的工具。她們究竟為國家賺了多少錢呢?

當時《福岡日日新聞》登載:

“從島原的小濱署管内四個村子渡航的女性,去年向家鄉的父兄送金達12000多元。全島原的30個村子,合計則突破30萬元”。

據統計,明治天皇在位期間(1868年至1912年)輸出的女性,達十幾萬之多。這些人究竟彙了多少錢回國,無從查核。但一戰之前,這批妓女帶血的賣身錢,的确對日本富國強兵起到了非常大的刺激推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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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日本政府應該對這些“舍身為國”的女子感恩戴德吧?并沒有!

一戰以後,日本政府大發戰争橫财,從債務國搖身一變成為債權國,跻身世界前列。出于大國體面的考慮,日本在海外全面“廢娼”。他們用船把海外的南洋姐們運回本土長崎,然後全部遣散。就像阿崎遭遇的一樣,這些女人的家庭也大多不願意收留她們。很多人不得不重操舊業,年老後無以為生就自殺或是忍辱偷生隐居在偏僻的山村。為國“捐軀”的功臣被徹底抛棄。

祖國不再是依靠,故土成為南洋姐們真正的傷心地,她們很多人甯願客死異鄉,也不願回國。在海外,這些南洋姐的墓碑不約而同全部背朝着祖國,就像餘秋雨寫的:

也許是不敢,也許是不願,她們狠狠心擰過頭去,朝着另一方向躺下了,不再牽腸挂肚,不再幽恨綿綿,連眼角也不掃一掃那曾經天天思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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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慰安婦”,大家不約而同就會想起中國、南韓、菲律賓那些被日軍掠去、命運悲慘的女人。其實,最早的慰安婦是日本婦女。

1917年,日本出兵西伯利亞,先後派去7.2萬人。日軍對俄國女性施暴,導緻性病蔓延,一萬多名日軍官兵染病、比戰死的還要多,嚴重影響了戰鬥力,最終遭到慘敗。

痛定思痛,以日本一貫的傳統,自然不會從此嚴格限制士兵的私生活,而是理所當然地把腦筋動到另一個極端:在軍中建立“慰安”制度。由部隊直接管理慰安婦,以減少性病的産生。

打着“後方支援”的旗号,日本政府開始在本土征集慰安婦。一開始是秘密的,挑選的幾乎都是娼妓。後來,随着海外作戰部隊規模的擴大,小範圍内征集到的慰安婦已不能滿足需求 ,幹脆在國民中公開鼓勵女人“為國獻身”,一些被所謂“愛國主義”麻痹了頭腦的女人,為了“國家、理想”奔向了戰場。日本政府稱呼她們是“軍國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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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個叫中村英子的女人最為瘋狂。中村英子的丈夫中村岡次原本是日軍第11軍106師團的中佐,在華北戰場陣亡。按照正常的邏輯,中村英子應該為此厭惡戰争,熱愛和平才對。

恰恰相反!在政府日日夜夜的洗腦下,這個女人認為隻有戰勝中國,才是給丈夫報了仇。于是向軍部要求,帶着女兒一起去當慰安婦。

日本軍方大喜過望,欣然同意了中村英子的請求,把她列為衆多軍人遺孀的榜樣。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中村英子的“感召”下,更多的日本女人奔赴前線,“獻身聖戰”。

充當慰安婦的日本女人雖然悲慘,但有一點必須明确:二戰期間,日軍中的日籍慰安婦隻占很小比例,最大量的受害者是中國婦女!據估算,8年抗戰,日軍的慰安婦總數在40萬以上,其中至少有20萬是中國婦女,其他則來自南韓和東南亞等地。她們的遭遇更比日本女人凄慘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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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随着美國的兩顆原子彈落地,日本軍國主義徹底走到了窮途末路。麥克阿瑟帶領美軍全面進駐日本。盡管麥克阿瑟很快發表聲明,稱将不進行任何“野蠻、針對個人的報複”。

但推己及人,再考慮美軍過往的風評,還是給這個島國帶來了極大的恐慌。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本國婦女受到淩辱。

為此,日本國會召開緊急會議商讨對策,一緻決定還是發揚“老傳統”,參照戰時慰安婦制度,為進駐美軍提供“慰安”服務。以犧牲少部分女子為代價,換取大多數國民的安全。

為了高效、迅捷地落實這一決議,日本政府絕對是豁了出去。先是内閣不顧戰後捉襟見肘的經濟狀況,緊急準許了大約5000萬日元,用于興建美軍慰安設施。緊接着,内務省不惜在曆史上留下“證據”,正式向各地政府發出《外國駐屯慰安施設整備》和《關于外國軍駐屯地慰安施設問題給内務省各警保局長的通告》,要求各地警務部門協助建立慰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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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雙管齊下,8月26日,東京警視廳牽頭的“特殊慰安施設協會”正式開張,這就是曆史上臭名昭著的raa協會。在這個協會的上司下,國營慰安所如雨後春筍般迅速發展。不到三個月,就達到了45所,遍布全國各地,光管理人員就有4000多名。

如同戰時慰安婦制度一樣,起初,日本政府對這種“國家賣春”行為還是有所顧忌,打算隻在現有的公娼私娼中征集慰安婦。

可結果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屢試不爽的“愛國”旗号居然失靈了。向來溫順的妓女們一反常态,對這個指令非常抵觸。就連一些大妓院的老闆們也未置可否。其中一個叫成川敏的妓院老闆是這麼回答的:

對昨日的敵人,今天就用身體侍奉,這當然也可以強制指令,但就是妓女,能不能接受也不好說。請允許我們回去商量。

可見,即使是妓女的自尊也比日本政府要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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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盡管政府強烈要求,但最後願意合作的連要求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一邊是不肯合作的妓女,一邊是虎視眈眈的美軍,日本政府一咬牙,徹底撕下臉皮,指使raa協會在報上刊登虛假廣告:

作新女性—涉外俱樂部招聘女性事務員,包吃住服裝,高收入,限18至25歲女性。

戰後的日本,民生凋敝,失業率居高不下,好不容易有個招工的廣告也都是男人優先。大量因為戰争失去丈夫和父親的家庭瀕于餓死的邊緣。突然間看到這種專門招聘女性、待遇又優厚的廣告,再加上官媒和官方機構的保證,群眾深信不疑,趨之若鹜。一天内就有1600餘人來面試,3個月内各地應聘的女性達到6萬人之多。

盡管生活艱難,但在面試的時候,當聽說是要出賣肉體來工作時,很多女性還是轉身就走。隻有那些實在沒有活路的才咬牙選擇留下。她們清一色都是良家婦女。日本内務省給了她們一個尴尬的稱呼:特别挺身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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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娼妓和平民,淪為美軍慰安婦的還有女軍人。

日軍内部有一支“笃志女子部隊”,是1944年日本節節敗退時,為準備本土決戰時成立的。成員全部是日籍女青年和女學生。戰後,這些女子中的相當一部分“服從指令”成為美軍慰安婦。

接下來,就是地獄般的日子。一個曾經從事慰安服務的女子說:

沒日沒夜,美國兵們嚼着口香糖在外面排隊等着,女人們在屋子裡形同監禁,根本沒有拒絕的自由……最高的一天接客55人。

就在這些姑娘們為了生計和國家“努力奉公”的時候,日本的上司階層卻在忙活着另外兩件事:下令嚴密保護皇族、華族和财閥們的妻子女兒,避免收到美國兵的侵犯;同時千方百計從慰安婦的“賣身錢”裡抽成。當時一個美國兵享受一次服務的價錢是100日元,相當于日本人均月工資的兩倍。根據協定,其中很小一部分歸慰安婦,絕大部分都流進了财閥們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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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安所

轉眼到了1946年,出人意料的是,如火如荼的“慰安美軍”活動突然全面叫停。原因令人難以啟齒。竟是因為美國兵不肯使用避孕套,同慰安婦們一起染上了性病。

一時間,大洋彼岸的美軍家屬群起抗議。迫于壓力,麥克阿瑟不得不要求日本政府關閉各處慰安所。

5.5萬慰安女,帶着一身傷病,沒有任何補償就被趕到了大街上,又雙叒叕被政府抛棄。有了在慰安所的特殊經曆,即使是曾經的良家女子也很難再回到以前正常的生活,親人的不接納,生存的壓力,迫使她們中的很多人徹底淪落風塵,成為真正的娼妓。

結語:一次次被利用,又一次次被抛棄,讓人不禁感慨,日本女人真是太可憐了。但實際上,無論是自願,還是被洗腦,抑或是被脅迫,這些淪落風塵的女子終究是扮演了軍國主義幫兇的角色,實在讓人無法全然地同情。而如此利用自己國民的政府,即使日後再怎樣發展,同樣也無法赢得真正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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