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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與山西|鄧拓與山西(一):“西方有巨人焉,吾将往從之”

作者:神馬犁史

鄧拓(1912—1966),原名鄧子健、鄧雲特,筆名馬南邨、左海等,福建閩縣(今福州)人,是我國傑出的新聞工作者、政論家、曆史學家、詩人、雜文家、書法家和古文物收藏鑒賞家。早在中學時代,鄧拓就開始了革命活動。這以後到新中國成立,他一直追随黨的腳步,輾轉于全國許多地方。要是與上海、開封、河北等地比較起來,應該說鄧拓在山西停留的時間并不算長,然而,他卻在這裡開始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革命活動。

“西方有巨人焉,吾将往從之”

1937年7月,盧溝橋事變爆發,抗日戰争的烽火開始燃起。因在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開封總隊進行抗日活動,積極配合黨的工作,這時的鄧拓剛剛被捕,正呆在開封的監獄裡。

名人與山西|鄧拓與山西(一):“西方有巨人焉,吾将往從之”

青年鄧拓

說起來,這已是鄧拓革命生涯中第二次被捕入獄了。其第一次入獄是在1932年12月。當時,鄧拓在上海加入中國共産黨已有兩年多時間,先後擔任過中國社會科學家聯盟區黨團書記,上海反帝大同盟區黨團書記,中共上海法南區委宣傳部幹事、部長和南市工委書記等職務。受“左”傾路線上司的指揮,那天他在上海南市組織“廣州暴動”五周年紀念活動,并在集會後和幾個青年勞工一起上街張貼智語、散發傳單,不幸被國民黨軍警抓捕。這次被捕後,鄧拓先是被關押在上海市警察局南市分局,後又被解往南京憲兵司令部,最後則被轉送到了蘇州檢討院,受盡了各種殘酷的折磨,且患上了肺病。直到翌年秋天,鄧拓才在家人的多方營救下被保釋出獄。就是在經曆了這段苦難的鐵窗生活後,鄧拓從此和黨組織失去了聯系,雖多方設法尋找,但卻沒有成功。

名人與山西|鄧拓與山西(一):“西方有巨人焉,吾将往從之”

今日河南大學

1934年秋天,鄧拓接到他的大哥鄧伯禹自開封的來信,說是那裡有大嫂管家,可以料理生活,希望他能到河南大學繼續學習。鄧拓一時找不到黨組織,也想完成自己的學業,便接受了大哥的建議來到開封,插班進了河南大學經濟系。但形勢的發展卻無法使鄧拓在這裡安靜地學習下去,并全身心地投入到他感興趣的曆史研究及論著寫作之中。正如北平學聯罷課宣言中所說的那樣:“華北之大,已經安放不下一張平靜的書桌了。”1935年冬天,在日本帝國主義蠶食中華,為禍日深,國民黨政府步步退降的情況下,爆發了震撼全國的“一二九”運動。随後,北平學生聯合會成立了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簡稱“民先”,緻力于抗日救亡活動,在各地造成了很大的影響。1936年暑假以後,河南大學和西北中學、開封女子師範、北倉女子中學等開封的一些中等學校也開始建立“民先”組織,鄧拓被推舉為“民先”開封總隊長。從這時候起,鄧拓帶領同學們積極投入抗日救亡鬥争,并冒着巨大的危險,協助黨組織派往開封地區開展工作的同志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因為比較活躍,他也引起了敵人的注意。1937年6月下旬,在河南大學的北門,鄧拓被早已守侯在那裡的幾名藍衣社特務帶走,再次投進了監獄。所幸的是,迫于風起雲湧的抗戰形勢和人民群衆的壓力,國民黨當局同意釋放一批政治犯,加之鄧拓大哥、大嫂的疏通,鄧拓隻在獄中呆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重新獲得了自由。

名人與山西|鄧拓與山西(一):“西方有巨人焉,吾将往從之”

正太鐵路

鄧拓一出獄,便應邀參加了國民黨河南省主席商震組織的戰地服務隊。這時,商震兼任軍長的三十二軍已開赴河北前線,分布在滄(州)石(家莊)線上,準備迎擊日寇。為了鼓舞士氣,開展抗日宣傳,商震組織了一個三十二軍戰地服務隊,邀請一些知識分子參加。鄧拓就是這樣來到了河北省束鹿縣的辛集鎮——三十二軍司令部所在地。也正是在這裡,鄧拓聽到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就是在中國共産黨的艱苦努力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終于形成,我工農紅軍已改編為第八路軍,東渡黃河,奔赴抗日前線,并在太原建立了八路軍辦事處。于是,如同在給友人的信中所寫的那樣,“西方有巨人焉,吾将往從之”(見傅家麟:《青年時代的鄧拓》,載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憶鄧拓》第223頁),多年來一心找黨的鄧拓,決定立即去太原,重新回到黨的溫暖懷抱。是年9月中旬的一天,鄧拓離開孤軍奮戰了3年的河南開封,登上了去往太原的正太鐵路的火車。

名人與山西|鄧拓與山西(一):“西方有巨人焉,吾将往從之”

八路軍太原辦事處遺址

來到太原後,在設在壩陵橋街的八路軍辦事處,鄧拓見到了先他到達這裡的北平市委書記黃敬。他向黃敬談起了自己兩次被捕的情況和失掉組織關系的經過,黃敬表示将就此盡快向組織報告。随後,鄧拓還從黃敬那裡了解到,平型關戰役後,八路軍已挺進華北敵後,開始進行敵後抗戰;在山西,聶榮臻将軍已率領八路軍一一五師開進五台山,着手建立五台山根據地。鄧拓由開封來太原,原本就是要在找到組織後,再去往黨上司下的抗日前線的。因而當黃敬問他今後的打算時,他毫不猶豫地說道:“到前線去,投八路軍去!”10月初,鄧拓和黃敬與從全國各地彙集太原的另外十幾個年輕人一起,乘坐上八路軍駐太原辦事處為他們租的一輛卡車,興奮地踏上了去往八路軍所在地的五台山區的征途,不久又從五台山去到了晉察冀邊區的中心——河北省阜平縣。大概到11月國中共晉察冀省委剛剛成立時,鄧拓便接到了黨組織的通知:因尚未詳細調查,暫按重新入黨手續解決組織問題,恢複黨的組織生活,并擔任晉察冀省委秘書長的工作。從此,鄧拓再次正式作為中國共産黨的一員,在黨的集體中開始了新的戰鬥。

名人與山西|鄧拓與山西(一):“西方有巨人焉,吾将往從之”

八路軍太原辦事處遺址市保标牌

這次山西之行,時間并不長,前後大概隻有一個月左右,但是,它在鄧拓的一生中卻是非常重要的。正是在這裡,他曆經曲折之後,實實在在地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黨組織,有機會開始恢複、延續自己的政治生命。也正是在這裡,鄧拓得以進入了黨上司下的抗日根據地,把一己的力量彙入了民族解放、階級解放的偉大事業和時代洪流之中,進而也為自己創造更大的業績提供了非常有利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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