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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慧宗杲禅師

一日,克勤禅師升堂,舉雲門文偃禅師“東山水上行”之公案——有僧問雲門禅師:“如何是諸佛出身處?”雲門禅師道:“東山水上行。”克勤禅師舉完此公案,便令宗杲禅師下一轉語。宗杲禅師苦苦參究了一年的時間,一共下了四十九個轉語,均不契旨。後來有一天,克勤禅師應邀赴一達官之府宅,升座說法,宗杲禅師亦随同前往。克勤禅師又舉“東山水上行”之公案——“僧問雲門:‘如何是諸佛出身處?’雲門雲:‘東山水上行。’若是天甯(克勤禅師自指)即不然。若有人問:‘如何是諸佛出身處?’隻向道:‘薰風自南來,殿閣生微涼。’”宗杲禅師一聽,忽然前後際斷,雖然動相不生,卻坐在淨裸裸處。宗杲禅師于是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了克勤禅師。克勤禅師道:“未也,子雖有得矣,而大法未明。”

一日,宗杲禅師又入室請益。克勤禅師告訴他說:“也不易,你得到這田地(指“前後際斷,雖然動相不生,卻坐在淨裸裸處”這一空境),可惜死了不能得活。不疑言句,是為大病。不見道,懸崖撒手,自肯承當。絕後再蘇,欺君不得。須信有這個道理。”宗杲禅師對克勤禅師的話未能真正理會,故得少為足,還為自己辯解道:“某甲隻據如今得處,已是快活,更不能理會得也。”盡管如此,克勤禅師還是不肯給他印可,而是令他居擇木堂(不入朝士止息之處),他的職責就是每天陪同士大夫入室談話數次。克勤禅師經常舉“有句無句,如藤倚樹”這一話頭勘問宗杲禅師,可是宗杲禅師每次剛要開口應答,克勤禅師馬上打斷他說:“不是!不是!”這樣經過了半年。一日,克勤禅師陪諸官客用餐,宗杲禅師亦在場。宗杲禅師當時心心念念還在公案上面,手裡雖握着筷子,卻忘了下口。克勤禅師見他這副專注的樣子,便笑道:“這漢參黃楊木禅卻倒縮去!”宗杲禅師道:“和尚,這個道理恰似狗看熱油铛相似,要舔又舔不得,要舍又舍不得。”克勤禅師道:“你喻得極好,隻這個便是金剛圈、栗棘蓬也。”宗杲禅師雖苦苦參究,但是,還是不能下一個令克勤禅師滿意的轉語。是以,無奈之下,他隻好問克勤禅師:“聞和尚當時在五祖曾問這話,不知五祖道甚麼?”克勤禅師笑而不答。宗杲禅師于是央求道:“和尚當時不可獨自問,須對大衆前問,如今說又何妨?”

克勤禅師不得已,才說:“我問:‘有句無句,如藤倚樹,意旨如何?’祖曰:‘描也描不成,畫也畫不就’。又問:‘忽遇樹倒藤枯時如何?’祖曰:‘相随來也。’”宗杲禅師一聽,言下大悟,心中所有的疑團當下釋然。他欣喜地說道:“我會也!”克勤禅師道:“隻恐你又透這公案未得。”于是便連舉數則公案勘驗他,宗杲禅師皆能酬對無滞。克勤禅師于是拊掌稱善,說道:“始知吾不汝欺。”宗杲禅師徹悟後,克勤禅師于是著《臨濟正宗記》,傳遞給宗杲禅師,并令他充當書記,負責寺院文案。不久,又令他分坐接衆。

宗杲禅師禅師在室中常舉竹篦問僧曰:“喚作竹篦則觸,不喚作竹篦則背。不得下語,不得無語,速道!速道!若不是明眼衲僧,幾乎很難出他這一圈套。是以,宗杲禅師出世後,很快名重叢林,聲振京師,為僧俗二衆所敬仰。後蒙右丞相呂公舜徒上奏,得賜紫衣和佛日禅師之号。

大慧宗杲後面接徒法十分有趣,他問你這根竹簽叫什麼?你不能說是竹簽,是竹簽我還問你啊,你不能說這是佛性,說這誰還不知道啊,不能不說話,不能不搭話。你咋樣答才對?哈哈哈好有趣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