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三米提名金像獎,加上描寫父女親情,又有劉德華串場,打開了花椒之味。
平緩叙述,幀幀情感,感覺沒有多餘的人,沒有多餘的事,沒有多餘的詞,沒有故意煽情,但讓人在流淌中沉浸爆發。應該是善良的三姐妹吧,要不怎麼會各據天涯後相見得如此親切,原來我們每個人都是如此善良與堅強,經曆過自己視角的被忽略、被拒絕、被管控、被不愛,對人帶着誠心的溫暖,這也是人性啊。
最讓人感動的是大姐與爸爸的平行事件回溯,因為爸爸,同父異母的三姐妹分别成長在三個城市,經曆着從小不完整的家庭與由此帶來的感情,在這種情況下,身為三姐妹如何完成自己的人生呢?是以她們在生活中找尋着和解。
電影中描述很多爸爸與他人相處中美好的多面,對店員、阿姨、顧客的溫暖,他知道自己對于三個女兒來說不完美的錯嗎?他如何釀造的這些?他盡力去後續了吧。明知這些,也帶着這些帶來的傷,進行人生。
有人說人是創傷連續體,有人說隻有你允許别人才能傷害你,身體知道答案,當情緒按鈕被無意掀起,痛苦湧出,我們該如何應對無處無地、無時無刻帶動的脈搏,是以去噴發,去忽略,去用辣來麻醉知覺。
影片後面,大姐在舞龍的人群中看到回頭向她笑的父親,說“爸爸,我不怨了,我好想你。”面對父母,與腦海中不相符的地方,容易滋生怨恨,不隻父母,朋友同僚夫妻也如此,那怎麼辦呢,好像不想這樣,好像非得達到自己要求才能過去,那個由不符合自己的别扭勁能把自己急死。不妨試試的是,讓愛進來。面對一個人,肯定不隻一種情緒,想想你想好好對ta的心情,帶進黑暗時刻來,能不能化解掉。
對父母有求,求他們認可,無條件認可;要他們滿足,全方位滿足。無奈父母血肉之軀的情緒秉性屏蔽調很多,是以得不到,是以苦惱。想他們能充分照顧到你的需求,但沒有意識到他們能力有限。二姐如枝十幾年的撞球生涯與母親有時高傲的自己相撞,碎一地,這一地如何撿起,拼湊,到不了如初的完整,除了最完美的粘合劑,母親的全然接受,但不是每個人幸運如此,那沒有,如何繼續?尋找記憶裡愛的點滴,自己釀造?或許就承認這幅模樣,帶着傷,所向無敵。不再非得父母了解和認可自己,也不要想着改變父母什麼。允許父母做自己,祝他們幸福,自己的生活自己開始負責。
劉德華鄭秀文的組合yyds,這次組了一次溫情組合,讓人覺得妥妥的。
任賢齊的出現一如既往陽光般存在。每個人的額頭上刻着四個字“我很重要”。我們尋找需要,說那裡需要我,這個電影裡的給出了,與其說那裡需要我,不如說我需要一個需要我的地方。不是一個需要我的地方,是我需要它來成長,來明白,這是人生的支點吧,是每個人都要有這個嗎,有沒有支點生存的嗎。是以,找到自己喜好,這一生能安于此的人多麼幸運。
帶着所有情緒看世界,這是你的功課,我的功課,自修後,填補空缺。好好說,帶着俱足的能量,有時間,慎用情緒的标點,讓你聽到想聽的對白,讓你感受渴望的安全與愛,沒有依賴,自己負擔,不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