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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派大師——險些喪命的莫奈(十二)

在《聖阿德列塞的劃船比賽》中,莫奈的父親出現在這幅作品中的海灘上,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然而,高強度的創作讓莫奈疲勞過度,7月初,他的視力每況愈下,他擔心自己會從此失去視力,醫生建議他避免在戶外作畫。數天之後,一切又恢複正常,莫奈又開始重新作畫。

莫奈在這個時期的創作中靈感迸發、創意不斷,他創作的最有名的一幅作品是《聖阿德列塞花園》。在這幅作品中,唐菖蒲、天竺葵、旱金蓮的色彩和大海、帆船、天空和諧并置;此外,精緻的靜物也有呈現。通過這幅作品,可以看到日後印象派重要作品的雛形。

印象派大師——險些喪命的莫奈(十二)

《聖阿德列塞花園》

莫奈在這幅作品以及其他同期創作的作品中都描繪了父親的形象,說明父子之間關系親密。于此通知,莫奈的父親也開始對莫奈的未來充滿信心,他和莫奈的姑母一樣,偶爾會表達自己對莫奈的由衷贊賞。

伴随冬天的到來,莫奈在巴黎停留的時間更長;當天氣變得無比寒冷時,他去往布吉瓦爾創作了《布吉瓦爾塞納河上的浮冰》;而後傳回聖路易斯大街的房子和卡美伊一起居住。1868年1月的一天晚上,莫奈給巴齊耶寫信,言語間流露出絕望之情,抱怨上天對他們夫妻倆不公。巴齊耶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給莫奈鄭重的回複:他現在正在搬畫室,新畫室位于和平大街9号(1869年改名為孔達米恩大街),靠近聖路易斯大街,他很快就會邀請莫奈和他共用畫室。

印象派大師——險些喪命的莫奈(十二)

布吉瓦爾塞納河上的浮冰

巴齊耶對莫奈的忠誠和友誼始終如一,他還說服自己的親戚司令官勒諾納購買莫奈的一副靜物畫。

為了減少開支和重新創作海景主題的作品,1868年1月和2月,莫奈回到家鄉和家人同住,他在戶外創作了《勒阿弗爾碼頭》,準備參加沙龍展。在冷得足以“讓卵石裂開”的一天,勒阿弗爾的專欄作家裡昂·比約走在白雪覆寫的鄉村裡,看到讓人驚訝的一幕:

“我們看到一個腳爐,一個畫架,一名身穿三件大衣,手戴手襪,臉半僵着的男子蜷縮成一團,這名男子就是莫奈,她正在觀察研究雪景。像莫奈這樣的藝術鬥士,憑借超凡的勇氣可以取得一切成就。”

冬天即将結束之時,莫奈從勒阿弗爾傳回巴黎。他傳回巴黎後仍然有時間對作品進行最後的潤色并為作品挑選畫框,然後在沙龍展截止日期(3月20日)前送出了作品。與前一年沙龍展的評委會相比,這屆沙龍展的評委會在作品評審上更為溫和。莫奈送出的《從勒阿弗爾港口駛出的船》得到了評委的認可。

為了免受巴黎惡劣空氣的侵擾,莫奈決定帶着妻兒一起搬到鄉下。他很有可能聽從了左拉的建議,來到本尼科特郊區的一個名為格洛敦的村落,入住一家提供全膳宿服務的旅館,旅館的經營者是迪蒙夫人。對于莫奈而言,位于邦尼雷索爾-塞納河附近的格洛敦是一個讓他大開眼界的地方,也是讓他永遠難忘的地方,他晚年一直定居在格洛敦村附近直到他離開人世,位于吉維尼的花園是他最後也是最聞名的住處。

莫奈在本尼科特的停留戛然而止,就像他在阿弗雷的停留戛然而止一樣。在給巴齊耶的一封信中這樣寫道:自己被趕出了旅館,當時的他一絲不挂。他在格洛敦村裡安置好卡美伊和小傑恩後回到本尼科特,希望當天晚上啟程前往勒阿弗爾,看看戈迪伯特先生能否給予幫助。在沙龍展上嶄露頭角的莫奈讓戈迪伯特先生印象深刻并大為贊賞。

莫奈回到本尼科特的第二天晚上幹了一件蠢事:他縱身一躍跳進了塞納河。莫奈由于過度絕望而産生了輕生的念頭,不過他非常擅長遊泳,因而并沒有被淹死。此事過後,他鼓起勇氣戰勝絕望,再沒有過輕生的念頭。

當莫奈1868年6月底抵達勒阿弗爾時,國際海事博覽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幸運的是,博覽會的繪畫展計劃在7月下旬開幕,是以莫奈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五幅參展作品。庫爾貝介紹莫奈和大仲馬認識,三人決定第二天一起去探訪美麗的埃内斯蒂娜,埃内斯蒂娜是聖茹安一家遠近馳名的旅館的女主人。聖茹安是位于勒阿弗爾北部的一個漁村,背後不遠處就是艾特爾塔海岸。

在此次探訪過程中,莫奈作為一位安靜的旁觀者,見識了大仲馬讓人難忘的智慧,領略了大仲馬和庫爾貝兩人的烹饪手藝。

印象派大師——險些喪命的莫奈(十二)

《戈迪伯特夫人肖像》

莫奈的家人不管莫奈怎樣勸說都不願意接納卡美伊和傑恩。于是他把妻兒帶到費康港,那裡風景迷人,随處可見紐芬蘭漁民,莫奈希望在這裡找到栖身之所和心的創作靈感。

1868年8月初,莫奈的财政狀況亮起紅燈,不過一個月之後,戈迪伯特先生請她回到勒阿弗爾為自己的妻子畫像,莫奈的經濟狀況得到改善。

1868年9月7日,莫奈抵達勒阿弗爾,當時戈迪伯特夫人已經前往阿登-聖路易斯堡。在阿登-聖路易斯堡創作,卻讓他感受了“失望——遭到辱罵——重燃希望——再度失望”的地獄般的生活。在玫瑰花盛開時節開始創作這幅肖像畫,直到10月底才最終完成。他此前為創作這幅肖像畫已經耗費了巨大的心力,然而戈迪伯特家族的某些成員卻對這一可以讓他們名垂曆史的傑作冷言冷語,兩者所形成的的落差很有可能是讓莫奈感到深深絕望的原因。

隻有戈迪伯特先生不受他人影響,客觀看待莫奈的創作,他在布丹面前高度評價《戈迪波特夫人肖像》,并一如既往的支援莫奈。戈迪伯特先生對莫奈的支援一直持續至其1870年離開人世。1877年10月26日,戈迪伯特先生的遺孀,時年33歲的戈迪伯特夫人在勒阿弗爾離開人世。

莫奈為戈迪伯特夫人畫畫像時,她年僅22歲。莫奈把戈迪伯特夫人的高貴形象永遠定格在這幅肖像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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