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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人物-李慈銘,晚清官員,著名文史學家李慈銘

作者:每日五詞

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

每天認識一個曆史人物,歡迎各位路過的朋友,留下你們精彩的評論。

緣起詞彙:

塙核

[ què hé ]

詳細釋義

确切,确鑿。

清 李慈銘 《越缦堂讀書記·曆史·光緒壬午六月初十日》:“閲 荇文 《漢書注校補》本紀一冊,其用力甚精專,自言第十八次寫本矣。引證塙覈,於音訓文義尤詳慎。”

<h1>李慈銘</h1>

李慈銘(1830~1894),晚清官員,著名文史學家。初名模,字式侯,後改今名,字愛伯,号莼客,室名越缦堂,晚年自署“越缦老人”。會稽(今浙江紹興)西郭霞川村人。

光緒六年進士,官至山西道監察禦史。數上封事,不避權要。日記三十餘年不斷,讀書心得無不收錄。學識淵博,承乾嘉漢學之餘緒,治經學、史學,蔚然可觀,被稱為“舊文學的殿軍”。

每日人物-李慈銘,晚清官員,著名文史學家李慈銘

李慈銘

人物生平

自幼聰穎,勤思好學,博覽群書,為越中俊才。十二三歲即工詩韻,深受漢學大師、學正吳晴舫器重,有“越中俊才”之稱。一生仕途并不得意,11次參加南北鄉試,無不落第而歸。鹹豐九年(1859)北遊京城,将捐資為戶部郎中,不料為人欺哄,喪失攜資,落魄京師,其母是以變賣田産以遂其志,而家道由此中落。同治九年(1870),41歲始中舉。光緒六年(1880),51歲始中進士,補戶部江南司資郎。他為此特地刻了一枚履曆閑章自嘲,曰:“道光庚戌茂才,鹹豐庚申明經,同治庚午舉人,光緒庚辰進士。”光緒十六年(1890)補山西道監察禦史,任内巡視北城,督理街道,均盡其職。遇事敢于發表意見,也不避權勢顯貴,甚至當面折人、議論臧否,是以常常受人嫉恨,遭人诋毀。光緒二十年(1894),中日甲午戰争戰敗,聞訊憂懼,咯血而卒,時年66歲。袁行雲先生不無感慨地評曰:“其人品、詞章、學問,俱有可稱,是亦未可輕議也。”

人物轶事

考場敗将

李慈銘禀賦優異,又肯刻苦用功,十幾歲時便能與大人們賦詩酬唱,文名享譽鄉裡,名列“越中三少”之一。(其餘兩人為王星誠、陳珊士)。但考運不佳,屢試屢挫,先是經落榜四次後,才于二十二歲時考中秀才。後來曆經二十年,十一次落榜,于四十二歲時始中舉人。最後又經過十年,三次落榜,終于在五十二歲考中進士。

悲喜同日

李慈銘十四歲時,祖母病重,乃奉雙親之命迎娶大他五歲的表姐馬淑人為妻。本意是要“沖喜”,無奈,婚禮剛完成,祖母便于當天去世。這件憾事始終是李慈銘心中難以排除的陰影,使得他與妻子一直維持着如姐弟一般的感情,更影響了李慈銘日後的感情生活。

酷好女色

李慈銘酷好女色。同治五年他就“以四百圓番金購買一歌娘為妾”,光緒初年,他又趁華北大旱,人口價低之際借錢買了兩個妾,其中一個妾就花了白銀一百八十兩。他家裡仆役衆多,最窮的時候,他家也“平均常常雇傭仆人三四人,女傭兩人,更夫一名,廚師一名,車夫一名”。雖然“窮困潦倒”卻行必有車。

清代規定,官員不得嫖妓,但是可以“挾優”,也就是與伶人戲子交往,是以官員交好伶人,成為風習。李慈銘頗好“這一口”,他經常在飲宴時叫伶人來陪,也時到伶人下處去住,梅蘭芳祖父梅蕙仙的入室弟子,人稱“花榜狀元”的京城名伶朱霞芬更是他的至好。

憾無子嗣

李慈銘婚後無子,在傳宗接代的壓力下,曾于三十七歲、四十歲、五十九歲時,先後納妾三名,但還是未能生下一子半息。為此,他一直耿耿于懷。到了後來,竟經常流連于風月場所,據說因為常到妓院天下美女都看盡,是以有了雙性戀的傾向。而且還染上了“好男色”之癖。

嗜書成癖

李慈銘考運不佳,在官場也不甚得意,收入有限,寄居北京城的費用浩繁,經常舉債度日。但據吳振芝從《越缦堂日記》中所見李慈銘先生收支狀況分析,發現他每月開銷金額中最龐大的費用,竟是買書。在他的日記裡,常常記載他到書市瘋狂采購的事迹。買書、讀書、藏書,成為他自幼至老最為自豪快意之事。某年的冬天非常寒冷,李慈銘的錢全部花在古書上。他無錢買煤,他隻好在冰冷中顫栗地熬過一天算一天。他熬夜讀書,為求證一事,翻箱倒箧,辛苦非常。他卻興奮地說,“經義悅人,如是如是!”

耿介直露

李慈銘具有愛憎分明的強烈個性,對于自己看不慣的人或事情,常不假辭色的當面或即時破口大罵,以緻于一些至交好友,如張之洞等,最後都因故宣告決裂。有時他也會在日記中自我檢讨,但由于不喜歡俯仰随人、委曲求全的個性使然,始終不改舊習。不過,他處世雖多有峻厲言行,對于親族,甚至家仆、親友遺孤,則多以溫情相待,可見是一位性情中人。

官場生涯

李慈銘的京官生活,呈現一種極為沖突的狀态:一方面,李慈銘正式收入極低,其他收入來源也不多,是以經常債務纏身,哭窮叫苦。我們看他的日記,其中經常哭窮,什麼“比日窮困不堪”,什麼“比日窘甚,負債有如牛毛矣”。另一方面,他卻一直追求着與自己的收入水準不相稱的生活方式:住大宅子,用許多仆人,出門必有車馬。

從同治十三年起,李慈銘租了一套豪宅,原閩浙總督季文昌的舊邸,這個房子可不一般:“有屋二十餘楹,有軒有圃,廣植花木,氣派宏闊。”花園裡内有軒翠舫、碧交館、花影廊、小東圃等名勝,湖光山色,美不勝收。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他長年沉醉于宴飲、歌郎、冶遊的“上流社會生活”。我們看他的日記,他每個月有一半時間,是在外面大飯店吃飯,“每月有一半以上都有飲宴”,在聲色上更經常大為破費。“光緒三年,他的仲弟在鄉饑餓而死,而他在北京一年之中卻花一百多兩于酒食聲色之征逐。‘餘雖窮,酒食聲色之費亦不下百金。通計出門七年以來,寄弟者不過十金耳。”

是以李慈銘的生活屬低收入高消費類型。李慈銘的這種沖突生活狀态,第一個原因當然是他收入低微而生性又貪圖享受所緻。

李慈銘官位一直不高,是以收入很低。捐官又掏空了家底,是以家中也無法接濟。但李慈銘的生活品味卻相當高。李慈銘出身地主家庭,早年家中還頗有些田産,從小沒吃過苦,生活相當優裕。是以他一生講究享受,“食不厭精,脍不厭細”。他對衣服的講究和在乎遠超過曾國藩,比如這一年閏四月二十五日記:“四月間制珠毛皮小貂袖銀紅江紬袍一領。平生衣服,無此都麗也。以袖甚佳,有承平密緻之風,團花繡球,俨然宮體。”此袍雖花去他20兩銀子,但他沒有心疼,反而頗為得意。徐一士說:“慈銘嗟貧,時見于《日記》,而頗講甘美享用。”确實不假。

李慈銘不但不耐清貧,還看不起那些“不懂享受”的同僚。比如他的同時代人李用清是同治四年翰林。《清史稿》稱此人“安貧厲節”,不收陋規,每出門則徒步奔走,不乘車。衆人皆稱其儉德,李慈銘卻在日記中嘲諷他“一無才能,惟耐苦惡衣食,捷足善走,蓋生長僻縣,世為農氓,本不知人世甘美享用也”。他的價值取向可見一斑。

第二個原因是李慈銘心态的消沉。李慈銘成名既早,自視極高,以為憑自己的才華,搏取“黃金屋顔如玉”當如探囊取物,不料一生困頓,仕途潦倒,沉浮冷署,對此一直深以為愧。是以李慈銘任戶部司官期多年間,他對職事表現得相當厭倦,甚至“經年不一詣署”,原因是他“羞與少年為伍”,“與俗吏随波”。他的二十多年京官生涯,基本上是在失望、懶散、憤世嫉俗、牢騷滿腹中度過的。是以幹脆就縱情詩酒,以消塊磊。李慈銘因境遇不順,“口多雌黃”,“性善罵”,“持論苛刻”,愛批評當時官場種種醜态,對“同時名流,無不極口謾罵,不留餘地”。 是以獲得了“敢言”的稱号,被人目為清流。史稱他“不避權要,當面折人、議論臧否”。然而雖然痛恨官場腐敗,李慈銘對升官其實一樣熱衷。光緒十四年(1888)簡放各省學政,他事先也四處活動,做了許多工作,結果沒有成功。光緒十六年終于補授山西道監察禦史後,他“敢言”的鋒芒就大為收斂。門生攀增祥說“牢騷漸平,欲有所陳,尚未封上,但談時政,不事搏擊”。

李慈銘為官之初,也曾矜尚名節,“嘗自訂七例自勉:一不答外官,二不交翰林,三不禮名士,四不齒富人,五不認天下同年,六不拜房薦科舉之師,七不婚壽慶賀”。但他遠未能踐行自己的諾言。李慈銘一方面在日記中深刻嘲諷那些“曲計攀援”以求外官饋贈之人。另一方面,他自己就是一個“曲計攀援”的高手。光緒七年春,他就曾至賢良寺投刺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李鴻章,“以近日窘甚,冀其随例有酬應也。”這次李“饋别,敬十二金,犒使二千”。

李慈銘一生謀得的最大一筆“饋贈”,是生涯最後幾年擔任“天津問津書院北學海堂山長”所獲的每年一千一百餘兩束修,這是他京官生涯後幾年生活水準越來越高的基本保障。“天津問津書院北學海堂山長”其實隻是一個挂名,一年不需要到天津跑幾次,束修卻如此豐厚,原因很簡單:這其實是李鴻章送給他的“封口費”。蓋李鴻章深知李慈銘之善罵,更自知自己身處高層政治沖突的中心,很容易被清流們抓住小辮子不放,是以他傾力結好李氏。這筆封口費效果不錯,雖然李慈銘雖恣睢放縱,“任情善罵”,但在晚清清流皆競相痛罵李鴻章之時,他卻從來不開口,“慈銘在言路,不劾李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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