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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武俠:身世可憐的袁紫衣,為何讓人恨之入骨

作者:古金武俠

袁紫衣的身世,是比較可憐的。她的母親袁銀姑遭惡霸鳳天南用強,這才誕下了她。母女二人乞讨為生,卻遇到千難萬阻。在走投無路之下,袁銀姑投奔了湯沛,誰曾想這位滿口仁義道德的大俠,竟然垂涎美色,侵犯了她。銀姑萬念俱灰,懸梁自盡。此時一位峨眉派的高手救下袁紫衣,并授以絕頂武功,取法号為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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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母親慘死,父親又是惡霸,那麼袁紫衣這個角色,應該讓讀者可憐,為何會令人恨之入骨呢?其實袁紫衣的身世雖然讓人哀憐,不過她的所作所為,卻是讓很多人咬牙切齒。袁紫衣武功高強,招式霸道,與胡斐相識的時候,我們便能看得一清二楚。身為一個女兒家,有些刁蠻任性的脾氣倒也罷了,也并非是滔天之罪。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讀者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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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衣本是尼姑,她卻動了凡心,一直在撩撥初入江湖的胡斐。出家之人,豈能有此念想,此乃第一條“罪狀”。若無苦苦糾纏,想必胡斐早已和程靈素雙宿雙飛,她如此不守清規,是讓人們無法了解的。況且原著中的袁紫衣,本就是絕色秀麗,娉婷袅娜。胡斐見了,自然是心生愛慕。他對袁紫衣牽腸挂肚,朝思暮想,這是無可争議的。既然是出家人,袁紫衣撩動胡斐,已然是大錯特錯。她故意沒有表露身份,更是錯上加錯。甚至胡斐的愛慕,她已然看出,卻仍然沉浸其中。這般藕斷絲連,委實讓讀者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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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龍記》中的紫衫龍王黛绮絲,她為了韓千葉,甘願性命不要,亦要與情郎長相厮守。區區波斯明教聖女,什麼失貞之罪,她早已不顧。袁紫衣和黛绮絲的處境相似,但選擇卻截然不同。到了小說尾聲,袁紫衣不願意還俗,她根本沒有放下,不知此時此刻的胡斐,到底作何感想呢?如果說她是情窦初開,未曾嘗過情果,進而讓胡斐情愫漸生,讀者也能了解。畢竟情難以自已,非人力所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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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袁紫衣欺軟怕硬,以武淩弱。雖說是搗亂天下掌門人大會,卻也不用耍此手段。不少讀者疑惑,誰說她是這般厚顔無恥,又哪裡恃強淩弱。且看書中原文:

袁紫衣笑道:“多謝!這一次我上北京來,原是想做十家總掌門,但湖北武當山的無青子道長我打他不過,河南少林寺的大智禅師我不敢去招惹。剛好這裡有三位掌門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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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和武當兩大派的高手,袁紫衣不敢招惹,卻隻能找一些小門派的麻煩。在比武的時候,袁紫衣故意炫技,顯得她武功高強,好叫人不敢造次。在這個過程中,她還搶奪韋陀門的掌門。劉鶴真不失為一條硬漢子,比武之前,就是約法三章。其一是掌門由本門弟子擔任;其二則是選為掌門後,不得趨炎附勢,巴結權貴;其三掌門須武功和德行兼備。在這個時候,袁紫衣的一番話,彰顯了這個人物的性格。書中原文寫道:

袁紫衣冷笑道:“你這第一、第二、第三,我一件也不依,那便怎樣?”

意思非常明顯,論武功,我袁紫衣高出你劉鶴真,就是要打得你毫無招架之力。管它什麼狗屁規矩,隻須赢你即可。那劉鶴真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換言之,他也是袁紫衣的前輩,此人又非大奸大惡之人,何必不留情面,賣弄自己的武功呢?出家之人好勇鬥狠,又動了凡心,這些均是讀者讨厭袁紫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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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人氣炸肺腑的,莫過于她放走了鳳天南,導緻鐘阿四一家慘死。鳳天南是袁紫衣的生父,可此人乃是魚肉百姓的惡霸,人人得而誅之。袁紫衣的外公,就是被鳳天南活活氣死的。試問這樣的人,還有何面目活在世間。胡斐本想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不料袁紫衣暗中相助,竟然放走了鳳天南。其實這無異于縱虎歸山,結果鐘阿四一家,均是慘死收場。袁紫衣卻大言不慚,稱低聲下氣相求胡斐,還說鳳天南晝宿夜行,離家逃亡,已是怕了胡斐。又何必趕盡殺絕,還讓胡斐留三分餘地。

這是袁紫衣無法抹掉的污點,難道鐘阿四一家的性命,便如同蝼蟻,他鳳天南的命,就是如此金貴嗎?即便下山之前曾答應師父饒他三次,可袁紫衣救人未免太過草率,根本沒有為鐘阿四考慮。在和胡斐的對話裡,我們能從言語中感受到袁紫衣的霸道,以及蠻不講理。鳳天南殘害多少無辜之人,袁紫衣為何不替天行道,反而助纣為虐,放虎歸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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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掌門人大會,袁紫衣殺死湯沛,卻是毫未遲疑。湯沛玷污了袁紫衣的生母,又是不折不扣的僞君子,在比武之時,又以暗器偷襲各派掌門。若說這樣的人,确實死有餘辜。湯沛綽号“甘霖惠七省”,盡管這些都是假仁假義,總歸是做了一些好事。鳳天南是惡霸,稍不順心,便殺害别人。手段之殘忍,怎麼不見袁紫衣大義滅親。當年袁銀姑逃走,欲和魚行夥計喜結連理,鳳天南卻派人殺害這位全然不懂武功的夥計。究其原因,是他要過的女人别人也敢碰?既然是這樣,袁紫衣長大後,為何不手刃鳳天南。

甚至程靈素的死,袁紫衣都難逃幹系。她和胡斐暧昧不清,讓程靈素好生為難,無奈之下,唯有和胡斐結拜。若當日袁紫衣揮劍斬情絲,恐怕程靈素已和胡斐隐居,不再過問江湖中事。袁紫衣這等行徑,令人所不齒。她不僅刁蠻無理,還以武欺人。又三番四次放走鳳南天,最後竟然說自己乃是出家之人,不可動情。胡斐相贈寶馬,袁紫衣居然接納,之後縱馬便行,隻留下孤獨無助的胡斐。這些彙聚在一起,讀者為何讨厭袁紫衣,也就不難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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