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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帝與兩個皇後的恩恩怨怨,他為什麼要廢掉皇後?

作者:中國曆史秘聞

滿蒙聯姻是清朝的一項既定國策,尤其在清初立國未穩的時候,滿蒙之間的關系則顯得尤為重要。是以,皇太極的五宮後妃都是蒙古族女子,這就确立了蒙古貴妃在後宮中的獨尊地位。順治五年(1648年),多爾衮為了實作自己的逼宮政變,同時基于政治上聯結蒙古的考慮,派英親王阿濟格率隊前往蒙古行聘,盡管此時他尚未成為皇父攝政王,卻俨然行使父皇之權,為順治擇婚。對于多爾衮的企圖,孝莊皇太後十分明了,但她也希望能夠保持蒙古女人在後宮的獨尊地位,而且多爾衮標明的又是她的親任女,就是當年送她入金的哥哥吳克善之女。俗話說:“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着筋。”因而,對此她并未反對,況且她的反對也是徒勞的,倒是在湯若望的幫助下,她抓住時機主動下嫁,才阻止了多爾衮奪位的野心。

順治帝與兩個皇後的恩恩怨怨,他為什麼要廢掉皇後?

順治六年(1649年)八月,多爾衮親自去蒙古接回了選立的吳克善之女,據稱這位未來的皇後儀容出衆,足稱佳麗,亦極巧慧,确有母儀天下之風。盡管如此,順治對這位蒙古女子似乎并不中意,可能是出于對多爾衮的怨恨吧,進而也遷怒于自己的這位表妹身上。但封建時代的帝王能号令天下,運籌大業,卻往往對自己的婚姻之事無能為力,至少在選擇冊封皇後的問題上是如此。是以,雖然同時選送的還有許多女子,其中也不乏容德出衆的佼佼者,但為了取悅新婚不久的母後,他深知自己對多爾衮權勢的無力反抗,不得不選擇了他的表妹一一博爾濟吉特氏為皇後。于是,多爾衮釀制的這杯愛情苦酒,在他與孝莊皇太後的共同壓迫下,使順治皇帝無奈地喝了下去。

婚後的順治與博爾濟吉特氏生活得并不美滿,無論是在思想、感情、性格、意趣等各方面都不一緻,使順治頗為苦惱,屢有廢後之心。尤其多爾衮死時,皇後的冊封大禮尚未舉行,完全可廢後換新,因為這位皇後就是多爾衮為他標明的。但廢後必須得到太後的同意,順治帝投鼠忌器,礙着母親的面子沒敢如此,仍然于順治八年(1651年)八月冊封博爾濟吉特氏為皇後,诏全國,成為國母。據順治帝自己說,皇後生性妒忌,又嗜奢糜。更壞的是“處心弗端”,見到“貌少妍者即憎惡,欲置之死。”有一次皇後到教坊司見那裡的女樂穿紅着綠,如花似玉,不由醋意橫生,下令裁掉所有女樂,一律改為太監彈弄,一有宴樂,則令他們素服登場,一時間使廷内風景大煞。而她自己卻極盡奢華之能事,“凡諸服禦,不以珠玉绮繡綴飾”,甚至因所用食具中有非金之器,則大為不悅。更有甚者,這位皇後醋意極大使其他妃嫔難得恩,即使對皇帝的舉動也“不猜防”。

順治帝與兩個皇後的恩恩怨怨,他為什麼要廢掉皇後?

順治左右為難,廢又廢不得,忍又難再忍。一怒之下,順治擇地别居,不再與皇後相見,是以皇後雖體健色妍,卻一直沒有子嗣,可見順治帝對她的冷落。對于帝、後之間的不和,孝莊皇太後早有所聞。雖然皇後是多爾衮選立的,但卻是自己的侄女,是自己鞏固蒙古女人于後宮地位的一個砝碼,是維系自己和科爾沁利益的關鍵所在。況且,普通百姓之家休妻尚不是易事,撤廢“國母”豈不更要惹得天下風言風語,影響大清的尊嚴與國體麼?是以,對于順治帝屢屢流露出的廢後之意,她都痛加申斥,堅持不允,并敦促他早行冊封之禮。于是,皇後的冊封大禮是行了,可剛冊封完畢,順治帝就擇地别居,以示反抗。對于男女之間的事,孝莊皇太後自知無能為力,她隻想無論如何,隻要能維持現狀,則足矣。

然而,在短短的不到兩年間,順治帝就因“含忍久之,郁慊成疾”,身體衰弱,容顔憔悴,衆多太醫也東手無策。孝莊皇太後十厘清楚地知道倘若長此下去,勢必是以而葬送兒子的性命,那才是大清國真正的根呀。于是,在兒子與侄女之間,她選擇了前者。“心病還須心藥醫”,她隻有犧牲女一生的幸福來換取兒子康複,因為失去了兒子,無論是她的地位,還是科爾沁的利益,蒙古女人的尊崇都将是以而受損。一封太後親書的手被送到了順治的手中:在廢後題上允許他自行裁酌。這不啻于天降福音,得谕後的順治,精神大振,立刻下令禮部及内院諸大臣,“命曆代廢後事例具奏。”消息傳開,滿朝震驚,立國未久,無緣無故,卻要休妻廢後,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尤其那些以封建禮教為法的漢族官僚們更難于了解與接受。

順治帝與兩個皇後的恩恩怨怨,他為什麼要廢掉皇後?

順治十年(1653年)八月二十四日大學士馮、陳名夏等五人聯名奏谏,請求皇帝“深思熟慮,慎重舉動”,而招來的卻是順治帝的一頓臭罵。龍顔不悅,諸臣都膽戰心驚,若寒蟬,無人再敢聲。兩天後,皇帝的聖旨下發到禮部,諸臣才恍然大悟。

“今後乃王于朕幼沖時因親定婚,未經選擇。自冊立之始,即與展志意不協,宮參商已曆三載,事上禦下,淑善難期,不足仰承宗廟之重。道于八月ニ十五日奏閱皇太後,降為靜妃,議居側宮原來,皇上已與太後計議妥當,所謂的“議廢”隻不過是補か一個手續罷了,看來已無人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廢除皇後,不是以謀夫皇,穢亂中,勾結外敵等名義,卻因“志意不協”“無能之人”,可能這是曆史上第份、也是唯一一份以感情的融治與否作為标準的廢後诏書。盡管如此,卻依然有許多人不避帝威,冒死上奏。八月二十七日,禮部儀制司員外郎孔允越上奏:

“皇後正位三年,末聞顯有失,特以無能’二字定廢之案,何以服皇後之心,且何以服天下後世之心?君後猶父母,父親想要休棄母親,即使心知母親過錯,還涕泣勸父;況且不知道母親何錯,又怎麼口無言不為母親請命呢?假如皇後确不如帝意,也可仿效舊制,設立東西兩宮,共襄内治。”句句是實,字字珠玑,使順治帝難以反駁,但帝意已決,又有太後的應允,一切都已成定局了。九月初一日的諸王大臣會議上再次提出了“仍以皇後正位中宮”,并“選立東西兩官”作為折中議案,順治帝堅決拒絕了。并下谕道:“(規谏者)必須真聞确見,事情果然可行,朕自然聽從。倘若無真聞确見,僅自揣摩而言之可行與否,讓朕聽從,必撤職查辦”。諸大臣面面相觑,誰能對這種宮廷秘事“真聞确見”?即使略知一二,又怎敢公布于朝廷?看來帝命難違。況且皇太後也已應允,衆臣無言,孔允慌忙上奏一再剖白,願“席満待罪靜聽處分”。無人敢再勸,于是,初五日,鄭親王濟爾哈朗召集議政王會議,一錘定音,遵旨而行。

順治帝與兩個皇後的恩恩怨怨,他為什麼要廢掉皇後?

僅二十天,博爾濟吉特氏便永居冷宮了,将自己一生的幸福與青春埋葬在這深宮内院中,又成為一個政治婚煙的性品。不能不說,這是一個悲劇,一個那個時代所造就的悲劇,而此悲劇的形成一定程度上也歸咎于孝莊皇太後。“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始作者是她,拉開悲序幕的也是她。地始終以一個政治家的眼光和女人的私欲來對待兒子的婚煙,造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悲劇。在順治帝的眼中,她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但決不是一個優秀的母親。她輔弼幼主,有條不紊地處理各種政務,果斷而又迅速地穩定了清初政局,緩和了社會沖突,為大清數百年基業立下了不功勳;可在後宮之中,卻由于她的存在使那兒從未真正平靜過。看來,曆史就是這樣,魚與熊掌又怎可兼得呢?無論是婚姻還是親情、思想、文化就會變得無比殘酷、野蠻、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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