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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轼無法與王安石相提并論,那他厲害在哪?

說起王安石變法,我們曆史書上也學過,青苗法免役法農田水利法,幾十年後,也還背得一些。

變法的好處和壞處,教科書上也都有分析,但似乎裡面并沒有提到一個人。

他就是蘇轼。

蘇轼的人生,随新舊兩黨的消漲而浮浮沉沉,他的人生際遇,就是變法的一個極佳标本。

王水照《蘇轼傳》中寫道:

我們并不否認,對于王安石變法,蘇轼的認識是很不全面的,有時甚至帶有一些個人意氣,在複雜的社會政治領域,無論是思想的高度,還是目光的遠大,蘇轼都無法與一代名相王安石相提并論。

但他本着對下層群眾深切的同情,本着獨立不倚的立朝大節,從實際出發,敏銳地發現問題,指出新法實行中的弊端,希望“有補于國”,這樣的良心、勇氣和節操,确實難能可貴,永遠值得我們崇敬和學習。

一句話說通了,就是蘇轼是一個偉大的詩人,合格的地方官,卻并非有抉擇能力的政治家。

沒人喜歡折騰,之是以要變法,要改革,要維新,一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在這段曆史裡,你很難用好人和壞人去給新舊兩黨貼标簽,如果說反對變法的,就是頑固派,那麼,也沒見蘇轼傳下頑固派的惡名。如果說贊同變法就一定是前進的,但事實證明,在那個年代,完全無法阻止一些人,借新法作為向上攀爬的階梯,以滿足自己的欲望,并中飽私囊。

而且,當新黨獲得神宗的大力支援,遍布朝廷,元老重臣自覺退避三舍之後,各種壓力也就随之而來。

熙甯五年十二月,蘇轼受命到湖州督管堤堰工程,與好朋友孫覺見面,遊山玩水,飲酒吟詩,卻還要先立下規矩:

嗟予與子久離群,耳冷心灰百不聞。若對青山談世事,當須舉白便浮君。

我們多談風月,少當噴子吧。誰如果忍不住瞎掰掰,就須浮一大白,罰酒一大杯。

但,蘇轼天生就有一張大嘴,看到天氣不好,秋雨不斷,稻谷倒伏田中,可能會爛在田裡,他絕不可能視而不見,甚至說什麼“大雪紛紛落地,正是皇家瑞氣,再下三年何妨”之類的妄言。

于是,我們可以看到,蘇轼在杭州的幾年,走遍下屬各縣,當風調雨順時,他會高興地描繪,有個漂亮妹子,光着腳在勞作,她的小腿可真白啊,她正在水邊化妝,因為她老公打柴回來了,他們卿卿我我,多幸福……但他也會如實記錄“老翁七十自腰鐮,慚愧春山筍蕨甜。豈是聞《韶》忘解味,迩來三月食無鹽”。

大宋朝如果沒了蘇大嘴,還叫大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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