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呀!你我雖然你隔着兩個世界,永無再見面的那一天,但我卻刻骨銘心,晝夜思念與您從未有片刻分離……”
這是陶斯亮寫給父親陶鑄的一段話,也是感動了無數的人一段話。這段感人肺的話的背後是一對父女之間感人至深的故事。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3">革命榜樣,清正廉潔</h1>
陶斯亮的父親陶鑄是傑出的無産階級的革命家,黨和軍隊的卓越上司人。他一生都在為了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做貢獻。
陶鑄是一九零八年生人,老家在湖南省祁陽石源洞。一九二六年,陶鑄考進黃埔軍校,也就是在這一年,年僅十六歲的陶鑄開始參加中國地方的兵運工作。
陶鑄雖然當時年紀小,但是在工作上卻是十分認真,絲毫不比那些成年人差。
一九二九年,陶鑄擔任中共福建省秘書長,後來升任福建省書記。
一九三零年,時年二十二歲的陶鑄帶領着十一民勇士,在白天奇襲廈門監獄,創下聞名全國的廈門破獄鬥争。
在這次的破獄鬥争中,陶鑄展現出了出色的上司能力和臨時應變能力。
在後來的革命鬥争中,陶鑄多次展現出了自己優秀的監獄鬥争經驗。
一九三三年因為叛徒的出賣,陶鑄在上海被國民政府被捕,被囚禁了四年。
在被國民政府囚禁的期間,陶鑄不僅自己誓死不屈,展現出共産黨人高尚的氣節,還團結鼓舞被囚禁的戰友,對抗敵人的折磨。
一九四零年,陶鑄到了延安,在這裡,他開始了自己新一階段的工作。
他先後擔任中央軍委秘書長,總政治部秘書長兼任宣傳委員這樣的重要職位。
陶鑄不僅在工作上認真,在生活上也是一個十分簡樸的人,從來都不注重物質上的享受。
新中國成立之後,陶鑄被調去到廣東地區工作。
陶鑄在廣東地區的房子并不好,房間陰暗潮濕,少見陽光。在廣東這樣的地方,一遇到梅雨季節,房屋回潮,給生活帶來了很大的不友善。
機關同志們看到了陶鑄生活上遇到的困難,提出為他更換房子。
沒想到,卻被陶鑄一口回絕,拒絕的理由竟然是“生産上不去,住那麼好的房子,吃那麼好的飯,心裡過意不去,群衆也不答應。”
一直到一九六五年,陶鑄的妻子曾志身患疾病,被醫生要求多曬太陽,陶鑄才同意将住了十幾年的房子維修了一下,保證妻子可以曬到太陽。
陶鑄為人正直,一生都在為黨和人民的事業奮鬥。
作為黨和國家的進階幹部,陶鑄正真做到了克勤克儉,清正廉潔這八個字提出的要求。
陶鑄這樣的品行也在無形之中影響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對女兒陶斯亮說:“我是不會給你存錢,的你以後要靠自己的本事。我幹了一輩子革命,沒有任何要求,隻是希望死了以後,人們在我墓前立塊牌子,什麼官銜和生平事迹都不要寫隻寫上‘共産黨員陶鑄之墓’八個字,也就心滿意足了。”
父親的話深深的影響着陶斯亮,她從小就意識到認不應該追求物質上的享受,而要學會做出實事。父親陶鑄對陶斯亮的影響是綿長且深遠的。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5">兵荒馬亂,健康成長</h1>
一九四零年陶鑄來到延安,在延安開始了工作的新階段,同時也開始了人生的新階段。
來到延安一年之後,陶鑄的女兒出生了,陶鑄給她起名為陶斯亮,意思是“如此這般的高風亮節。”
陶斯亮的童年在延安度過,四歲那年她被父母留在了延安保育院。照顧陶斯亮的是楊順清,他參加過萬裡長征,是一位經驗充分,意志堅定的同志。
陶鑄被委派到東北淪陷區,組織敵後遊擊隊。妻子曾志主動要跟随丈夫,離開延安,主動北上。
陶鑄和曾志的離開,隻留下四歲的女兒。分别的那天,陶鑄和曾志都十分不舍。曾志更是一步一回頭,在無限的煎熬與不舍中,為了革命事業,離開了女兒。
陶斯亮雖然小小年紀就與父母分别,但是好在她還有照顧她的楊順清。
圖 楊順清和陶斯亮
楊順清對陶斯亮很好,他像照顧自己的女兒一樣照顧着陶斯亮。不管有什麼好東西,楊順清總是不舍得自己用,他都會留給小斯亮。
不僅如此,為了給陶斯亮改善生活,他還利用業餘時間紡線賺錢。
回憶起這位楊叔叔,陶斯亮的眼中總是充滿着感激和光亮,“楊叔養了隻雞,下了蛋,自己不吃留給我吃。”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裡,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紅軍帶領着一個四歲的小姑娘,他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早就超越了血親。
圖 楊順清
陶斯亮在離開延安的路上遇到了國民黨飛機的轟炸,是楊順清一路保護她。
“我隻記得我坐在驢背上的柳條框裡,吓得哇哇大哭。楊叔帶着我,為了避開危險的國統區,從延安轉到膠東半島,再從膠東半島借道北韓半島,最後經圖們江到達東北,我們整整走了一年的時間,才見到爸爸媽媽。”
雖然童年兵荒馬亂,充滿危險,但是好在陶斯亮也健康長大了。
圖 陶斯亮為楊順清立碑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1">父親的愛,細膩深遠</h1>
都說父親的愛像是一座大山,這句話放在陶鑄身上也同樣适用。隻不過他對陶斯亮的愛出了深遠之外好多一份細膩,一份無微不至的關心。
一九四九年三月,陶斯亮跟随父母從沈陽來到北京,然後又抵達武漢。
那個時候,陶鑄被任命為四野政治部主任,曾志被任命為中南局重工業部副部長。雖然一家人好不容易又在一起生活,但是父母親的工作依然很忙,一家三口能夠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
這樣的生活也鍛煉了陶斯亮獨立自主的能力,小小年紀的陶斯亮已經學會如何安排自己。
陶鑄和曾志雖然工作忙,但是依然不忘記對女兒陶斯亮的關心。
陶斯亮的整個中學時代,有很大一部分時間是和父親陶鑄一起度過的。也是在這個時間裡,陶斯亮感受到了父親細膩有深遠的愛。
廣東的天氣悶熱潮濕,尤其是到夏天,高溫混着空氣中的水汽,讓人好像身處一個大蒸籠一樣。
陶鑄擔心陶斯亮因為熱而不穿衣服就睡覺會着涼,總是要在晚上看看陶斯亮有沒有穿睡衣。
夏天的廣東不僅悶熱潮濕,蚊蟲也多。陶鑄每天都會細心地将女兒的蚊帳放好,以防蚊蟲打擾到女兒的休息。
父親對自己這些生活中的小細節的照顧全被陶斯亮看在眼裡。
陶斯亮說:“這一時期,父親雖然非常忙,但是對我的關心非常細緻……連我日常穿衣服父親的希望我能穿得漂亮一點,頭發要是輸的太闆,總忘不了給我呼噜亂一點兒,說這樣更漂亮。父親甚至不許我光着腳走路,擔心腳指頭長開了不好看。”
除了生活上的關心,陶鑄也十分注重陶斯亮的心理成長。
他會定期給女兒總結優缺點,還讓陶斯亮堅持寫日記,記錄自己的生活,寫下自己的心情。
在陶斯亮眼裡,父親是一個細膩又感性的人,不像是國家幹部反而更像是一位詩人。“父親有詩人氣質,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不太适合當政治家。”
一九六二年,陶斯亮考入上海軍醫大學,這意味着她要離開廣州,再次和父母親分别。
這一次的分别和小時候的分别不同,這次是她走向獨立自主的開始。
對于女兒上學,陶鑄的感情有些複雜。他既為女兒考上上海軍醫大學感到高興,又對即将到來的分别感到傷感。
陶斯亮開學前夕,陶鑄把女兒叫到身邊,為她講述了李密《陳情表》中的故事。
講完故事後,陶鑄深情的看着女兒,緩緩地說到:“亮亮,我們也是相依為命的父女,你知道爸爸是多麼愛你,但是爸爸對你沒有任何個人要求,隻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對人民有用的人,成為一個有高尚情操的人,我相信你不會辜負爸爸對你的期望。”
父親對自己的這一番話,被陶斯亮一直記在心裡,也一直影響了她後面的生活和工作。
在上學的時候,陶斯亮認真學習,掌握專業知識。在工作的時候,陶斯亮兢兢業業,照顧病人。
一九九一年,陶斯亮主動放棄了自己公務員的身份和副局級的待遇,來到了剛剛成立不久的中國市長協會擔任副秘書長。
這裡的條件和待遇遠不如她之前的工作,但是陶斯亮依然做得無怨無悔。
因為她一直記着父親對她說的話,要做一個對人民有用的人,一個有高尚情操的人。
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在尋找着父親所說的對人民有用的工作,為了這份工作,她放棄了中央統戰局的副局級幹部待遇成為一個沒有任何保障的社會人士。
不求優越的待遇,不求顯赫的地位,隻求有充分的發展空間。幸運的是,她最終找到了。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3">書信往來,盡是深情</h1>
“爸,小亮是帶着我對您多麼深沉的眷戀之情,成長,出生的和在他身上融進了我對您全部的熱愛和思念,他怎麼能不像您呢?”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陶斯亮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一篇名為《一封終于發出的信》的文章,這是一封她要寫給自己已故父親陶鑄的公開信。信的内容真實感人,字裡行間全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思念。
陶斯亮寫給陶鑄的信的内容,讓人想起了李密的《陳情表》,都是感人至深的親情。
陶斯亮寫公開信回憶自己的父親也不是偶然,而是有原因的,文字交流是陶斯亮和父親常用的溝通方式。
在陶斯亮小的時候,陶鑄就會要求她每天寫日記,并且會親自批閱。
陶鑄通過陶斯亮的文字了解女兒的成長和心境,陶斯亮通過父親的批注了解父親對自己的期望和教會。長大之後,陶斯亮和父親之間開始用書信往來。
在一封封往來的信件當中,父女倆互相傾訴着自己的生活,進行精神上的溝通。
陶鑄一直是一位非常嚴格的人,他在閱讀女兒寫給自己的信件的同時,還不忘記給女兒“挑挑刺兒”。
“亮亮,你要記得父親的這些話,寫信和寫短文的時候,筆畫要寫清楚,字迹也不能模糊,還有段落要劃厘清楚。不能給人一種看有看不懂的感覺,标點符号的标注也要嚴謹,不能随意使用标點符号,在寫完信和文章的時候,要再去仔細閱讀一遍,發現錯别字的話,要及時改正過來,做一個嚴謹的人。”
看到父親的心中給自己指出的這些問題的時候,陶斯亮既感動又無奈。
感動的是,父親給自己指數的問題詳細而具體,可見父親對自己的信閱讀了很多遍。
無奈的是,受到父親的批評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陶斯亮在《一封終于發出的信》中這樣寫到:“親愛的,爸爸十一年了,我不知在默默中給您寫了多少封信。我既不能讓人知道有沒有可投之處,可我卻不停地寫,不停地寫。寫在紙上的我,不得不一封封毀掉,可寫在心上的,卻銘刻得越來越深。”
即使是在父親去世之後,陶斯亮也依然忍不住給父親寫信。她已經寫信當作為一種精神寄托,寄托着她對父親無盡的思念。
現在再看《一封終于發出的信》,一下子就能感受到陶斯亮内心最真摯的情感。整封信很長,總共有五個部分。
這不僅僅是一封信,一篇刊登在《人民日報》上的文章,更是一種交代,一個女兒對父親的交代。
正如在陶斯亮在信中最後寫到的:
“現在,我終于給您發出了十一年來在紙上和心上反反複複寫的這封信。它僅僅是我做為一個女兒在短短的時間裡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它怎麼能裝得下我積郁多年的感情,又怎麼能表現您四十多年 來的戰鬥生涯呢?它僅僅是一朵小小的白花,是女兒向您緻哀和報春的一朵小小的白花。關于您一生的功過,黨、人民和與您共同戰鬥過的同志是會給予正确評價的。”
陶鑄雖然早就離開了我們,但是他為人民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卻不會被我們忘記。陶鑄不僅僅是陶斯亮心中的英雄,也是我們心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