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class="pgc-h-center-line" data-track="2">前言</h1>
“詹姆斯,還記得停戰那天,我說過的那句話嗎?”
詹姆斯堅定地說道:
“We want peace,We hate war!(我們想要和平,我們讨厭戰争)”
<h1 class="pgc-h-center-line" data-track="126">(1)劉祿增</h1>
1928年,劉祿曾在上海出生,其曾祖父劉秉璋是清末有名的淮軍将領,在家庭環境的熏陶下,劉祿曾從小就對國家有種特别的執念。

圖|劉祿曾
正如秋瑾的那句詩所言:“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 劉祿曾很小的時候就立下宏願,要效仿史書中的英雄,為國效力,成就一番事業。
在家庭的支援下,她就讀了當時東吳大學的法學院,在學校讀書的期間,社會風起雲湧,劉祿曾就帶着同學,參加了多次愛國進步學生運動。
劉祿曾一直的願望就是,畢業之後直接進入部隊成為一名戰士,為部隊、國家效力。可是天不遂人願,劉祿曾因為家庭背景的緣故,進入部隊有一定的阻礙,最後劉祿曾畢業之後,便留任學校,成為了一名老師。
雖然沒有進入部隊,但是劉祿曾并沒有自暴自棄,她明白隻要自己堅持下去,就有一定有機會的,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在學校的日子,劉祿曾一直抱着“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态度,對待她的工作,而因為她學識豐富,随和待人,是以劉祿曾在學校很受學生的歡迎。
可是劉祿曾每次午夜夢回的時候,卻還是一直忘不了年少時候的夢想。
而随着1950年的到來,劉祿曾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
六月,北韓戰争爆發,而不久我志願軍部隊,也進入戰場。當時戰場上最緊缺的,除了物資之外,剩下就是擅長英語的專業人士了,因為畢竟是和美軍抗争,是以必須要有懂得英語的人,來處理戰線上關鍵的情報和檔案。
從抗日戰争再到解放戰争的經驗來看,情報永遠是戰争的核心競争力,是以中國當時各大高校,都在号召英語系大學生赴北韓參戰。
圖|北韓戰場
而這對于劉祿曾來說,無疑是一個機會。
之前她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有機會能夠進入軍隊,而現在國家需要很多懂英語的人才,那麼她這時候去申請的話,無疑是阻礙會小很多。她本身不是英語系,可是小時候因為家境富裕的緣故,劉祿曾很早就得到了系統的教育,是以講一口流利英語對她來講,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是以當學校有了通知之後,劉祿曾立報名參加了志願者征集,結果,經過審查之後,劉祿曾終于實作了她進入部隊願望,而當時她被配置設定的地方,就是志願軍第九兵團敵工部。
在前往戰場的前一夜,劉祿曾徹底失眠,一半是即将踏上戰場産生的緊張,一半是自己多年的夙願得以實作的激動。
但是很快到達戰場後,她所有的情緒都被眼前的慘烈的景象占據,北韓國土上硝煙撲鼻,遍野都是耀眼的火光,而腳下都是瓦礫,劉祿曾雖然沒有經過了戰争,但是僅從她看到的這一點,她就已經感受到了戰争的殘酷。
不過,劉祿曾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雖然戰争環境艱苦,但是她從小就渴望着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現在機會來了,她怎麼能因為眼前的困難而退縮呢?
她和夥伴跟着大部隊,不斷在戰場穿梭,有時候條件簡陋,她隻能在防空洞度過每晚,冰冷的地上沒有席子,連一根稻草也沒有。
在北韓極度寒冷的夜晚,劉祿曾躺在冰冷的地上,半夜的時候,不知道被凍醒過多少次,但是劉祿曾沒有一句抱怨的話,因為這一路走來,她很清楚,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志願軍戰士,正在外面苦苦的堅持。
而她已經有了一個防空洞可以待着,她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圖|防空洞
到了戰場上,劉祿曾作為英語翻譯,就立即投入到工作裡了。不過很快,她發現自己雖然能流利和人用英語溝通,但是要精确而快速地翻譯軍事情報和檔案,她還是有些吃力的。
是以在日常繁重的工作中,她必須要同步學習,而且要快速學會一些有關軍事專業的英語用詞,否則,她的翻譯速度就無法提上去。
看過幾次的戰鬥總結之後,劉祿曾清楚地知道,情報翻譯的速度哪怕能快上一分鐘,戰場上的結果就可能天差地别。
而且,她也要學會電台的使用,這樣監聽敵軍電台進而擷取情報的效率,才會達到最大。當然這樣,劉祿曾就更加需要惡補英語有關軍事方面的知識了。
那劉祿曾面對這樣的情況,是怎麼做的呢?
她為了盡快适應戰争裡的環境,就幹脆放棄所有休息的時間,隻要一有空閑,她就不斷地汲取知識,比如劉祿曾會經常去翻找一些被繳獲的美軍軍事用品,像美軍槍械上面有一些刻字,劉祿曾都會把它記錄下來,然後查詢書籍了解它的意思。
沒多久,劉祿曾就積累了很多厚厚的筆記,而在時間的推移下,劉祿曾也很快地成為了一名素質過硬的英語翻譯官。在硝煙紛飛的戰場上,劉祿曾也有一次特别的經曆。
1952年11月,上甘嶺戰役打響。
上甘嶺戰役從後世人看來,可以視作抗美援朝時期,決定我志願軍和聯合國軍主導地位的一次關鍵之戰。這一次的上甘嶺戰役,使得聯合國軍的信心徹底崩潰。
第二個意義就是,這次戰争對于世界戰例來講,是一次特别經典的防禦戰,有人稱它是北韓戰場上的“凡爾登戰役”。而這場戰役帶給我們的意義也很明顯,其中最值得傳承的東西,就算“上甘嶺精神”。
圖|經典影片《上甘嶺》
而劉祿曾作為一名英語翻譯官,在這場戰争做了什麼呢?
當時志願軍第24軍守在三八線前沿,在戰場十分膠着的時候,首長決定效仿“四面楚歌”的典故,用心理攻勢對敵人展開一次攻擊。
當年韓信在垓(gāi)下,讓營裡的士兵在夜裡唱着楚地的歌謠,來瓦解項羽軍隊的士氣,而現在這北韓戰場上,那些聯合國軍遠離家鄉,而且生死難測,他們要是這時候起了思鄉之情,那他們的攻勢肯定就弱了下去。
當時劉祿曾在北韓戰場上,待了兩年,當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便主動提出上到前線,執行這次任務,上司準許了她的請求。
就這樣,她穿過層層的封鎖,冒着連天的炮火,劉祿曾終于來到了前線。首長的想法是,讓劉祿曾在前線向着敵人喊話,反正不管采用什麼辦法,最終要讓那些聯合國軍的士兵,情緒有一定的波動。
聖誕節快要到了,劉祿曾便想着借用這個節日,放一些美軍熟知的歌曲,于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劉祿曾就開始播放《歡樂頌》、《送我回家》等跟聖誕節、家鄉有關的歌曲。
當然在這同時,劉祿曾還宣傳我軍的良好政策,尤其是在優待俘虜的方面。戰場在山谷之中,悠長的歌曲在空曠的山谷裡,不斷地重複,就如同夜莺的回響一般。
這樣的心理攻勢果然起了作用,很多美軍士兵士氣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美軍指揮官不得不時常換防,來勉強維持住目前的局勢,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美軍士兵的心理防線已經大面積崩塌了。
而此時,我軍“勝利的号角”已然吹響!
<h1 class="pgc-h-center-line" data-track="127">(2)詹姆斯</h1>
1953年7月,抗美援朝戰争勝利,劉祿曾也随着部隊回到了祖國。
圖|抗美援朝勝利
由于在戰場上的優秀表現,劉祿曾成為了一名國家幹部,為新中國的發展繼續奉獻着自己的一份力,1979年春天,作為國旅南京分社經理的劉祿曾跟着一位叫吳贻芳博士來到了美國通路。
吳贻芳是中國第一屆女大學生,而且在1945年的聯合國成立大會上,她是第一位在《聯合國憲章》簽字的女性。這次前往美國通路,她想到了十分精通英語的劉祿曾,便邀請她一同前往。
不過劉祿曾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赴美的經曆,竟然讓她遇到了一個戰場上的“老熟人”。
事情是這樣的,在一次聚會上,劉祿曾正在和身邊的同僚交談着,可是就在這個當口,一個美國人突然上前激動地和劉祿曾打招呼。
劉祿曾有些詫異,她看着眼前的這位五十多歲的餐廳老闆,有些不明白,她的記憶裡,好像沒有和他曾經見過面,甚至都沒有遇見過。
“我是詹姆斯啊!您是不是姓劉?”那餐廳老闆快速地用英語說道。
“詹姆斯?”
“對對,您不記得了嗎,北韓戰場上,我是你的俘虜啊!您還審訊過我,我是詹姆斯!詹姆斯!”老闆有些激動地說道,他十分迫切地看着劉祿曾。
而他說完之後,劉祿曾的記憶大門轟然打開。
……
“劉幹事!您還是過來一下吧!”一個志願軍戰士有些無奈地說道。
“怎麼了?”
面容清秀的劉祿曾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個美國兵太不老實了,就是個刺頭!”
劉祿曾走到桌邊放好檔案,看着眼前的這個叫詹姆斯的美國兵,當初她作為翻譯來到戰場後,由于後期的表現,上級就讓她同時執行參與審訊俘虜的任務。
劉祿曾因為精通英語,而且作為女性,又十分能與俘虜共情,是以在很多審訊當中,劉祿曾都能找到對方的弱點去感化他們。是以每當有刺頭俘虜拒不配合的時候,志願軍戰士就會請來劉祿曾,來審訊他們。
那個叫詹姆斯的俘虜看到有新的人進來了,他表現得十分暴躁,用英語怒吼着他要回家,但劉祿曾隻是自顧地坐下來,翻動檔案,看着之前同僚記錄下的審訊記錄。(俘虜全名詹姆斯.柏特納 後文用詹姆斯稱呼)
而那個叫詹姆斯的俘虜,喊叫了很久,似乎是沒有了力氣,這時候,劉祿曾突然說:
“你想回家,這裡所有的人都想回家!可就是因為你們,所有人都回不了家,甚至更多的人失去了家!”
聽到她開了口,詹姆斯顯得很激動,大聲地喊着什麼。
不過劉祿曾沒有理他,而是自顧地說着:
“你在美國有着家人和孩子,他們想念你,你也想念他們,可是戰争開始了,這一切都将不複存在!你為什麼要不遠千裡地來到這裡,來到異國他鄉來殺害别人的家人?别人的孩子失去父親,他們心裡是什麼滋味?”
這個叫詹姆斯的戰俘聽到她平靜的話之後,也是沉默了一陣,屋子裡沉悶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突然詹姆斯哽咽着出聲:“我..我想回家,我..我說!”
在之後的十幾分鐘内,詹姆斯把自己的一些基本情況,都給劉祿曾說了一遍,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軍人,在戰争爆發之前,他還隻是一名被關押在監獄裡的小偷。
當時美國政府告訴他,隻要他能上戰場,不僅能夠免去牢獄之災,而且還能得到一筆政府發放的豐厚獎金,每天遊手好閑的詹姆斯聽到這種“好事”,自然是幹脆地答應了。
可是等他上了戰場才知道,這一戰十分艱苦,而且極度地慘烈。他看見戰場上的漫天硝煙,看見到處都是血肉橫飛,還有志願軍戰士的前赴後繼,詹姆斯被深深震撼了,他感到了無盡的恐怖。
圖|滿是硝煙的北韓戰場
他踏上戰場不久後,他就萌發想要回家的心思,可是軍隊紀律嚴明,他如果這樣做了,那等待他的隻有槍斃,是以他一直在戰場上苦苦掙紮,就是希望戰争早點結束,那樣他就能回家了。
而直到在一場戰役後,他被志願軍俘虜,這一切都“破滅”了。是以他才表現地如此暴躁,情緒激動。
“至少你還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劉祿曾看着他,用英語平靜地說道。
她整理好桌上的檔案,起身準備離開,詹姆斯連忙叫住了她: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劉祿曾轉過身,微微一笑:
“我叫劉..劉祿曾!”
劉祿曾看着這個眼見的五十多歲的餐廳老闆,稍微有些走神。
“詹..姆斯?”
詹姆斯聽到她終于喊出了他的名字,激動地喊道:“是我!是我!”沒有人知道,詹姆斯有多激動,他坦白從寬之後,他就一直在志願軍後勤那邊做些搬運東西的事情。
本來他之前在戰俘營中,經常是坐的扭扭歪歪,而且衣服、鞋子也不好好穿,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但是經過劉祿曾的審問之後,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開始十分積極地配合志願軍的工作,部隊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而且再苦再累,他也絕不抱怨一句,正如劉祿曾所說的——隻要活着,就是希望。
果然戰争結束的時候,他順利得到了路費,回到了家鄉,之後的歲月裡,他一直勤勞苦幹,後面他又開了一家自己的餐廳,徹底和過去那個渾渾噩噩的自己告别了。
<h1 class="pgc-h-center-line" data-track="128">(3)戰地夜莺</h1>
“劉幹事!您知道嗎,當時我們都叫您戰地夜莺!”詹姆斯突然說道。
劉祿曾有些摸不着頭腦。
“夜..夜莺?”
圖|劉祿增
詹姆斯顯得有些興奮:“您不知道嗎?當時我們美國士兵可對您,或者說對您的聲音很了解。”
原來在上甘嶺戰鬥之前,劉祿曾就做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廣播員”,這廣播和當時劉祿曾在戰場前線播放歌曲有些相似,算是一種對敵人的心理攻勢。
當然這種“攻心為上”的手段,在很多戰争中已經有了成功的案例,比如說二戰的時候,德國就有很多英語播音員。
而我們也知道,在解放戰争時期,我們就靠着這種心理攻勢,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很多地方,包括策反了很多國民黨軍隊,是以在北韓戰線上,這個殺手锏早早地就被應用在敵人的身上了。
當時劉祿曾等精通英語的翻譯官,便成為了這“廣播員”,一般在前線停戰之餘,戰士會快速搭建一個簡陋的掩體,然後在裡面搭建“廣播站”,開展對敵廣播。
劉祿曾這時候,便會在戰士的護送下,穿越幾道封鎖線,來到廣播站。
兵線對峙十分緊張,是以廣播站的條件也并不是很好,有時候隻有一個簡單的擴音喇叭,劉祿曾每天的任務,就是用英語不斷地向着美軍介紹我軍政策,并給對方“我軍必勝”的心理暗示。
劉祿曾從小受到的教育也比較系統,是以她陳述的時候,總是娓娓道來,語言邏輯清晰,十分有力。
後來為了增強感染力,于是劉祿曾冒着危險,把一台留聲機和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流行英文歌曲的唱片,搬進了廣播站。
圖|留聲機
是以在戰場上,經常就會有這樣奇怪的一幕出現。
雙方在經過猛烈的炮擊之後,在停戰中,戰場上的志願軍那一方,會出現一個如同夜莺般的聲音向着美軍喊話,而在播音的間隙,又會突然出現一陣悠揚的歌聲。
志願軍播美國的流行音樂,也讓美軍感到十分稀奇,美軍的士兵也想不到,自己在戰場上居然也能聽到自己熟悉的歌曲,這不禁讓他們對對面那個如同夜莺般的聲音,感到十分好奇。
劉祿曾那甜美的聲音吸引了很多人,很多其他陣地的美軍士兵,在空閑的時候,特意跑到能聽得清的地方,來專門聽劉祿曾的聲音。當時在極度枯燥和慘烈的戰争生活中,劉祿曾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一般,給他們很大的慰藉。
後面,劉祿曾也漸漸有了一個愛稱:“戰地夜莺”
當時劉祿曾的作用有多大呢?
本來志願軍這種的心理攻勢,美軍是決不願讓它生效的,美軍指揮官的打算是,直接炮轟志願軍的戰地廣播陣地。可是随着時間一長,劉祿曾這個廣播站受到了很多美軍士兵的喜愛,他們紛紛請求不要破壞這個廣播站。
除了美軍士兵請願不要炮擊那個廣播站之外,還有一點能夠佐證劉祿曾在美軍士兵心中的地位。
在抗美援朝戰争宣布停戰的那一天,劉祿曾在廣播站用英語,進行一場“告别宣言”。
當她的聲音消失的那一刻,美軍陣地一片沉默,而後很多美軍士兵走出戰壕,大膽地一邊揮手,一邊走向志願軍陣地,劉祿曾看見他們很多人眼含熱淚,十分激動。
有的士兵幹脆走了過來,與志願軍戰士握手緻意,而更多的人,都找到了劉祿曾,獻上他們最誠摯的感謝。
他們不想打仗,隻想和平地活下去,在過去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劉祿曾的聲音是他們唯一的依靠。現在停戰了,是以他們要親眼見一見給他們帶來美好的姑娘,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還想與這位陪伴他們的“戰地夜莺”合影留念。
“劉幹事!你知道嗎?那些人之是以要去和你拍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詹姆斯有些敬佩地說道。
“什..什麼?”
“當時,很多士兵聽到你的聲音之後,其實一開始很多人都不相信,有姑娘會冒着這麼大的生命危險,來到前線親自廣播,很多人都以為那就是錄音機!”
“不過直到有一天,有人說對面是個真人,很多士兵都感到不可思議,是以他們在停戰之後,都想着和你拍照留念!”
劉祿曾有些感慨地說道:“原來是這樣!”
詹姆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在身上一陣摸索,拿出了一個很小的東西,劉祿曾一看,原來是一個寫着‘和平’兩個字的别針。
“劉幹事!你看你還記得這個嗎,這是當年你給我的聖誕節禮物,我一直随身攜帶!”
劉祿曾輕輕地拿起,看着上面極有年代感的紅底白字,有些感動:“詹姆斯,你有心了!”
劉祿曾拿起一杯紅酒,向他示意:“詹姆斯,還記得停戰那天,我說的那句話嗎?”
詹姆斯端起酒杯,堅定地回道:
“We want peace,We hate w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