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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日報》上的季羨林足迹

作者:光明網

●1962年10月1日,刊發季羨林的散文《馬纓花》,文章寫道:今天擺在我眼前的這些馬纓花,仿佛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使是在黃昏時候,在深夜裡,我看到它們,它們也仿佛是生氣勃勃,同浴在陽光裡一樣。它們仿佛想同燈光競賽,同明月争輝。同我回憶裡那些馬纓花比起來,一個是照相的底片,一個是洗好的照片;一個是影,一個是光。影中的馬纓花也許是值得留戀的,但是光中的馬纓花不是更可愛嗎?

●1981年6月28日,刊發本報報道《“我是一個普通黨員”——記北京大學教授季羨林》指出:他家居時,身穿補綴的舊衣置身于書海之中;平時上班,腳踏一雙圓口布鞋,穿一身便服。他去年赴日本京都參加日本印度學、佛學會議,他用的經費僅及國家規定的七分之一。

●1994年3月26日,刊發季羨林的散文《賦得永久的悔》,其中寫道:我在她身邊隻待到6歲,以後兩次奔喪回家,待的時間也很短。現在我回憶起來,連母親的面影都是迷離模糊的,沒有一個清晰的輪廓。特别有一點,讓我難解而又易解:我無論如何也回憶不起母親的笑容來,她好像是一輩子都沒有笑過。家境貧困,兒子遠離,她受盡了苦難,笑容從何而來呢?有一次我回家聽對面的甯大嬸子告訴我說:“你娘經常說:‘早知道送出去回不來,我無論也不會放他走的!’”簡短的一句話裡面含着多少辛酸、多少悲傷啊!母親不知有多少日日夜夜,眼望遠方,盼望自己的兒子回來啊!然而這個兒子卻始終沒有歸去,一直到母親離開這個世界。

●2000年5月4日,刊發樂黛雲的文章《我讀季羨林散文》:如果說展現真情、真思于情景相觸之中,創造出令人難忘,發人深思的藝術境界是先生散文的主要内在特色;那麼,這些内在特色又如何通過文學唯一的手段———語言得到完美的表現?我以為最突出之點,就是先生自己所說的:“形式似散,經營慘淡”。所謂“散”,就是漫談身邊瑣事,泛論人情世局,随手拈來,什麼都可以寫;所謂“似散”,就是并非“真散”,而是“寫重大事件而不覺其重,狀身邊瑣事而不覺其輕”。

●2006年12月22日,刊發季羨林的散文《九十五歲初度》,其中寫道:對像死亡這樣的誰也違背不了的災難,最有用的辦法是先承認它,不去同它對着幹,然後整理自己的思想感情。我多年以來就有一個座右銘:“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複獨多慮。”是陶淵明的一首詩。“該死就去死,不必多嘀咕。”多麼幹脆利落!我目前的思想感情也還沒有超過這個階段。江文通《恨賦》最後一句話是:“自古皆有死,莫不飲恨而吞聲。”我相信,在我上面說的那些話的指引下,我一不飲恨,二不吞聲。我隻是順其自然,随遇而安。

●2009年7月12日,刊發本報報道《著名學者季羨林先生在京辭世》,報道指出,2009年7月11日上午9時,我國著名學者、北京大學資深教授季羨林先生在北京301醫院辭世,享年98歲。

●2019年12月21日,刊發楊國明的文章《季羨林散文裡的書影》,文章指出:書于他而言不僅是學術滋養,也是心靈給養。他将讀書獲知的中外文化精華寫進散文裡,作為抒發真情實感、表述人生态度,展現審美情趣、闡立道德信念的載體,給讀者以感染、啟迪和享受,令人稱奇。

《光明日報》( 2021年10月27日14版)

來源: 光明網-《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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